重生九零田园小财主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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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春如常神色,淡淡道:“妈,就你看到的那样。我跟贾志仁早就感情破裂,就差一纸离婚证书。”
  陈玉惊得说不出话。
  路向生在旁冷眼旁观道:“阿春,要真是过不下去,就跟贾家的人说清楚,别整得那么难看。”
  路春看都不看他,只是盯着董月梅,冷笑:“妈,贾志仁拿我们家的钱,真要算起帐来,就够他还一辈子了。别把所有的人都当傻子。你们贾家不肯离婚,我就去法院起诉你,到时候,法院就会判决下来。根本不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
  这些话,是吕梁兵教给她的。
  董月梅一副见鬼的表情,这个路春几时变得牙尖嘴利的。难道就要白白放过她?
  路春淡淡道:“我还知道,贾志仁在外面早就有人了,两个人同居了一年多,只要让人去调查一下,就能发现蛛丝马迹。阿姨,做人要讲良心,这三年来,我为贾家做牛做马,全靠一口气撑着。你待我比外人还不如,你不肯放我走,不过是想多个人使唤而已。”
  这些话一语道破董月梅的心事,她的脸微微发烫。
  陈玉觉得女儿变了个人,好陌生,好有气势。
  她哪里知道路春是大彻大悟后,决定放任自我。
  “阿春,别吓妈。你真要离婚了,以后该怎么办?”陈玉的思想根深蒂固,无法想象离婚的女人,靠什么生活下去。
  她完全忘记了,没有路一鸣的这三年来,她不也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路春放缓语气:“妈,我不会跟贾志仁在一起的。我的事情,自有分寸。”
  董月梅嚷嚷道:“你是有分寸,在外面继续勾引野男人啊!”
  “总之,离婚的事情,等我家志仁回来,再好好跟你算帐!”她是知道儿子在外面偷人的事,怕被路春识穿,抛下几句要挟的话,就跑了。
  等她一走,路向生望着路春,沉静道:“阿春,你好自为之了。”
  他实在是对路家的人感到寒心,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就带着那两个妇人离开。
  陈玉眼中有无限的悲凉之意,拖着路春的手,将她带进家里。
  “阿春,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紧紧地握着女儿,生怕她会消失一样。
  路春掉着眼泪,脸上的廉价的妆容都化了,脸上一块青一块绿的。
  她哭道:“妈,我再也回不去了。我现在成了吕梁兵的情妇。”
  吕梁兵,陈玉老半天才想起这号人,不正是合江医院的急诊医生吗?
  路春不愿说起自己被奸暴的过程,只是拣些无关重要的话说,无非就是刘旻坚想靠接近她的机会,讨好路秋等等。她被灌了迷魂汤,贾志仁待她又不好,才不知不觉地就出轨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陈玉却激动得胸口剧烈起伏。
  骂道:“我就说了,准是路秋的诡计阴谋,路向生还说我无中生有。阿春,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就这么可怜啊!”
  将女儿搂入怀里,又道:“阿春,你离开那个吕梁兵吧,我们在家里种田,总能赚两口饭吃。我们不求人了,也离路秋远远的。好不好?”
  路春的目光幽冷如烛火:“妈,我已经回不去了。过惯了那些虚荣的生活,再也不想泡在田地里做黄脸婆。为什么路秋可以活得风风光光的,我却活得贱如烂泥。吕梁兵虽然老一点,却在江城混得开,还认识好多人,最重要是有钱供我挥霍。我够年轻,只要捉牢他,我就能报仇了。”
  路春还想向路秋报仇?
  第158章 曾外孙女
  自从路秋回到路家,路家生活是好了,名声却越来越臭。
  每次与路秋交锋,路家总是讨不到好,还要被旁人唾骂指责。
  陈玉潜意识里认为路秋邪气,能不去招惹她就别去。
  路春坐下来,从橙色垮包里掏出一小块化妆镜,小心补着妆,面露不屑道:“总之,我现在有人养着,你就不用操心我。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她递给陈玉一条小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号码。”
  陈玉惶惶不安地立着,欲言又止道:“春,那个吕梁兵有妻子吗?”
  路春面皮一紧,半天才不在意道:“有妻有女,女儿都读高中了。这又怎样,只要我给他生下儿子,他就会离婚娶我。我还能把户口迁到江城去。”
  女儿小产伤了身体,根本怀不上孩子。陈玉委婉道:“阿春,这事不光彩,你别去。白白搭上青春,还要赔上不好的名声。”女儿一辈子的声誉就毁了。
  在路春看来,何来的名声可言,现在不用干活还有人养着,只要讨好男人就可以了。她从来不知道,女人有这方面的优势。
  路春闷声补妆。
  陈玉心事重重地坐下来,懊恼道:“志仁去了外地,等他回来就把离婚给办了,省得夜长梦多。妈还是这句话,你还有大好的青春,不值得浪费在不靠谱的男人身上。”
  路春猛地将手中的胭脂合上,脸带戾气:“行了,你就不用唠唠叨叨,我去收拾衣服。”
  她作势要起来,陈玉拉住她:“春,你真要走?妈就剩你了。”
  女儿女婿不在身边,她像没了主心骨一样,心里空空的。
  瞧着母亲实在可怜,路春左右想了想:“妈,要不你跟我去江城住,每日给我做几顿饭就可以了。”
  要陈玉背井离乡,她百般不愿道:“家里还有一些地,还有,那口鱼塘…”
  路春打断她:“妈要养鱼种田吗?”当初有路秋关照都不想干,等一切都没有了,才重拾行业,村里人能不笑话路家吗?
  陈玉虚心道:“懒惯了,都不愿动了。”长吁短叹起来。
  “那就成了,我先去江城跟吕梁兵商量,到时再回来接你过去享福。”
  路春说完上二楼收拾衣服,过了不久,脸色骤变走下来:“贾志仁那混蛋,他偷走了我的七千块!”
  她特意将那些钱包裹在女性专用的卫生巾里面,这样都被贾志仁那混蛋搜刮出来。
  当时从陆狗子那里骗来三万块,陈玉作主将钱三三分,每个人都分到一万块。贾志仁好说歹说,路春一心想用在刘旻坚身上,死活不肯交出来。日防夜防,像防贼似的,谁知,还是被那混蛋给偷走了。
  本来拿将那钱的一部分存进银行,另一部份用来买几件漂亮的女性内衣讨吕梁兵欢心。谁知,什么都没有了。
  路春气红了眼,恨贾志仁牙痒痒。
  陈玉走上来,安慰道:“阿春,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哎,幸好你都要离婚了。就当那些钱破财消灾吧。”
  路春忍不住道:“妈,那个混蛋,肯定拿了钱在外逍遥快活。我只是不甘心,他把我们母女当傻子耍了那么久。”
  陈玉不说话,心里堵得呼吸困难。
  最后陈玉费了一番口舌劝说,又从自己的存款里拿了三千块给女儿,路春脸色才好看一些。等到傍晚时候,路春收拾了行李前行江城。
  临走的时候,路春一再叮嘱母亲:“妈,不要再去讨好路秋,她根本不当自己是路家人。别把脸都赔光了,还白白受她的气。总之,我会帮你报仇的。”
  看着女儿那纤细的身影渐行渐远,陈玉的眼角噙着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
  等她走回村里,远远看到牛艳芬坐在榕树头下嗑瓜子,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陈玉想装作看不见,径直走回家。
  牛艳芬叫住她:“陈玉,怎么了,眼红红的,女儿给你气受了?还是女儿女婿把你吃光啃净了,又抛弃你了?”朝陈玉吐了一口瓜子壳。
  陈玉神色晦黯,强压住火气道:“牛艳芬,我们家的事情,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
  牛艳芬眼角带笑,神态有些扬眉吐气:“我早说了嘛,让你别得意,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活该路秋不要你!”
  提起路秋,陈玉眼眶里的泪珠就掉下来,简短道:“不用你管!”
  她飞快地跑回家,牛艳芬在后面尖着嗓子道:“果然不是亲生母亲,就见不得养女好。呸,现时报应来了。看你还有脸皮去找路秋,嘿嘿!”
  陈玉捂住耳朵,什么都不想听,无奈那些话像是拿着针扎进心里。
  她回到房里,钻进被子里,低低哽咽着,心里更是将路秋的无情与冷血恨了一遍。
  路秋在病房里呆了两天,就想办出院手续,无奈,被叶红怡跟乔丽左右劝说,什么孩子还小,万一发生什么突发意外,怎么办,怎么也要她在医院呆满十天再说。
  路秋百无聊赖,幸好奶孩子的时间总是很匆忙,不知不觉又过了七天。
  这一天,病房来了一个老人,他身后跟着个秘书身份的男人,将一大包一大包的东西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就识趣关门离开。
  路秋刚刚喂完匀瑶,正哼着曲子逗女儿开心,冷不防看到眼前之人,先是一愣,然后了然于心。
  “你是骆子其的外公,李先生。”她昂起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还给这个老人家做过菜,印象深刻。
  李国民看到她淡定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到欢喜,忙笑呵呵道:“小秋啊,我虽然是子其的外公,但我跟他不是一路的。我是来看我的曾外孙女的。”最后一句话,他特意拿手掩了掩嘴,神秘兮兮道。
  一个六旬老人,还做出一些怪僻的动作,让人忍俊不禁。
  路秋心里感到亲近之情。
  这个老人让她想到了前世的祖姥姥,还有今世的老太太。
  她将怀里的女儿紧了紧,不紧不慢道:“李先生,我听刘明说了,骆子其在帝都谈了个大集团的富家小姐,你贸然来看我,不怕富家小姐生气吗?”
  李国民嘿嘿一笑,隔着远远瞄了一眼匀瑶,有些急迫道:“我说了,我向来跟那小子不是一路的。他爱怎么做,是他的事。我呢,只是过来看看孩子。顺便给孩子带份礼物。”
  路秋目光定格在他身后一些锦盒上,淡淡道:“多谢李老先生厚爱,只是匀瑶受不起。她有妈妈的关心,就足够了。”
  李国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礼盒,打开递给路秋道:“来来,这是我给瑶儿特意订做的见面礼,长命锁、长命圈、长命手镯、还有长命脚链。快给她戴上合不合适。”
  路秋瞥了一眼那礼盒上的手饰,差点没有没吓出心脏病来。
  每个都有半斤重,这不是长命了,是吊命吧?
  看到老人殷切而期盼的表情,又不忍心呵斥他。
  “李先生,瑶儿还小,还不适合戴这些手饰。”她哭笑不得道。
  李国民脸上有些失望,又瞄了一眼路秋怀里的婴儿,就差在脸上写着让我抱抱她。
  路秋怕他是来抢孩子的,犹豫许久,才笑道:“要不,你抱抱她?”
  “好好,来,等曾爷爷抱抱小瑶瑶。”李国民飞快地应下来,凑上来,两只手张开,眼巴巴地等着她把孩子递过来。
  路秋没有法子,只好小心翼翼地把女儿递过去。
  老人如获珍宝,直直地望着路匀瑶。
  突然地,他的眼睛一红,喃喃自语道:“像,太像了。”
  第159章 爷孙斗嘴
  路秋以为李国民想说她的女儿像骆子其,满心不快道:“李先生,你这话不合适吧,我的女儿,自然更像我多一些。”
  李国民仿佛没有听到,只是痴痴地看着褓襁里的女婴,看到她那双亮如晨星的眼睛,清澈没有一丝杂质,她的皮肤瓷白粉嫩,仿佛一吹就破,她的小嘴唇薄薄的勾出一道弧形。
  女婴迷惑地看着他,举起肉肉的小手,轻轻地抚在他的脸上。
  “咿咿咿”她欢快地叫着,眼睛眯起一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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