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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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沈南瑗回了朗家,就有些头疼了,尤其是对上朗家老太太和朗逸行如出一辙的期盼表情,就有些后悔把话说太狠绝了。
  “鹿家的选择并非只有朗家,三哥确实有改进,可前面不靠谱毕竟是事实,人家要做考虑也没错。”
  朗逸行却是急了,“这得考虑多久啊,静雯肚子可等不了!”
  所有人俱是看向了他。
  朗华是最后一个进的,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浑小子,你弄大谁肚子了!”
  幸好,朗逸行躲的飞快,一闪身就躲到沈南瑗的后头,悻悻地说:“所以,我说了,非她不娶!不过,你们可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鹿家人,要不静雯会恨死我的。”
  就连沈南瑗都有点傻眼,那个鹿静雯难不成是真要做新时代女性,当个未婚妈妈。
  要知道,别说是这个年代了,就是换成沈南瑗没穿书的那个年代,未婚妈妈也不好当,要工作,还要看孩子,怎么忙的过来!
  沈南瑗仔细回忆了片刻,今日同鹿静雯谈话时她的欲言又止,正色同朗逸行道:“三哥,这事,还得靠你自己,我们帮不上你。就像鹿家没谁会逼鹿静雯结婚一样,她的事情完全是她自己在做主。”
  朗逸行苦恼地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沈南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待她说话,那边的朗华一脚踹在了朗逸行的腿上,“干男人该干的事情!”
  朗逸行似乎茅塞顿开,“哎”了一声,转身要跑。
  “回来!”又被朗华叫了回来。
  “四叔,还有什么吩咐?”
  朗华二话没说,照着刚才踢的地方,又飞踹了一脚,没好气地说:“给我瘸着去。”
  沈南瑗噗哧笑出了声,还别说,尽管朗华自己是没娶媳妇,但这个姜还是老的辣。
  朗逸行的婚事,自有他自己努力。
  那厢的鹿静雯因为威尔斯公司的事情,被鹿鹤鸣捅到了鹿鹤峤那里,直接躲到了外面去。
  她没法面对大哥的质问,实际也是因为她在内心鄙视了她自己。
  这刚好给朗逸行创造了好时机,见天的要不是往她报社里送各种补汤,就是各种尾随守候。
  鹿静雯那儿还能不能扛得住,沈南瑗不知晓,反正她是有点快扛不住了。
  什么嘛!
  说好了工作交接的,首善的一应工作,又被朗逸行甩到了她这里。
  沈南瑗见天忙到天黑,一晃眼,鹿静雯的肚子是还没有大起来,时间却已是十月底。
  她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在心里想,今年恐怕是走不了了。
  有了这个认知的时候,沈南瑗的内心也没多大反应,好像是潜意识里早就接受了这个事情。
  晚上六点半,天已经黑了。
  天京就算比泷城暖和了一些,其实也没有暖和到哪里去。
  秋末的晚风刮在脸上,也是凉飕飕的。
  沈南瑗拎着车钥匙下班,才走出首善,就撞上了急急忙忙赶来的李伯宏。
  两个人将好在光影交汇的地方见了面,一个的面上含了笑,另一个哭丧着脸。
  李伯宏一看见沈南瑗,红着眼眶子便道:“沈小姐,不好了!少帅他……”
  “杜聿霖怎么了?”沈南瑗吓了一跳,一眼瞪了过去,示意李伯宏不要慌乱。
  就那个妖孽,沈南瑗是知道的,仇家那么多,几乎没一天能安生的过。
  “……受伤了!”李伯宏噎了一瞬,又接着道时,语气果然没有先前的那么激烈了。
  “人在哪儿?”
  “伤在哪儿?”
  “是谁干的?”
  沈南瑗的思路很是清晰,接二连三的发问时,已经走到了汽车旁。
  李伯宏也跟着她整理好了思绪,接过了沈南瑗递来的车钥匙,“今儿下午,咱们跟着少帅一道去了市政府的办公厅,撞见了大少。二少让我们一行人离的远远的,他自己与大少说话!”
  “可也不知说了什么,我远远看着,两个人像是在吵架。然后,二少就忽然拔了木仓!紧跟着大少也拔了木仓。”
  沈南瑗的眉头立刻蹙到了一起,“你说是杜聿航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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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红包
  第85章 花式作死 ...
  “不, 没有打起来!那会儿毕竟是在政府办公厅的外面。就咱们的人还有大少的人,一看两人都掏了木仓, 就赶紧把人给拉开了!”
  李伯宏抹掉了脑门上的汗, 继续道:“咱们都知道的, 大少和二少就算再不和, 那也是一家人的事情。要是闹到了外头, 会让人笑话的。”
  沈南瑗听着李伯宏很是有条理的诉说,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又问:“既然不关杜聿航的事情,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伤在哪儿了, 伤的重吗?”
  “没说不关大少的事啊!在市政府办公厅门口, 人是被我们拉开了。我们开着车走了, 可没走两条街,大少的汽车就追了上来, 一阵放木仓。少帅躲闪不及, 胳膊和胸口都受了伤!”
  “人现在在哪儿?”
  其实沈南瑗已经判断出来了, 李伯宏驾驶着汽车,去的方向是南山美庐。
  “在别馆。”
  “危险吗?窟窿大吗?出血多吗?”
  李伯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实在是受不了沈小姐这么理智的问题。
  他又抹了把汗,道:“少帅到现在都没醒, 许副官这才让我来请您过去。”
  沈南瑗终于不再发问, 抿着嘴一语不发。
  汽车飞快地驶过一条一条宽广的马路,过了城中的百汇大桥,进入了法租界。
  不多时, 就到了南山美庐。
  从外面看,整个南山美庐都亮着大灯,屋里灯火通明。
  杜聿霖带来的那些人,几乎全都围在院子里,神色凝重。
  许副官透过铁门,看见沈南瑗的汽车停在了大门口,即刻吩咐:“快,打开大门。”
  沈南瑗酝酿了一下情绪,挤了好几次眼睛,愣是把自己漂亮的眼眸,又挤又揉,整成了红色的。
  李伯宏想对许副官使个眼色,就是吧,他觉得他说的话,至少有一半沈小姐没有相信。
  虽然,他做了这么些年的情报工作,也不晓得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大约是天太黑,灯太亮,许副官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沈南瑗的身上。
  他压根儿就没有去看李伯宏。
  “沈小姐,你可算来了,快上楼去看看少帅吧!”
  许副官觉得自己的戏还成,演得很是合情合理。
  沈南瑗红着眼睛走了进去,即刻嗅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从门口到楼上,花色的地毯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这些血要真的是杜聿霖的话……沈南瑗原本是觉得李伯宏伙同了杜聿霖那个坏东西,来逗她。
  可这时,她竟是也不敢确定了。
  “少帅还没醒。”
  “嗯。”许副官应了一声。
  沈南瑗为了寻找破绽,狠狠地瞪着许副官。
  可这人,跟着杜聿霖太久了,心理素质稳的很,只皱着眉头,满眼的焦虑。
  沈南瑗的心咯噔咯噔地乱跳着,她迈着大步,直接上楼去了。
  杜聿霖的房门前,立着她上回见过的军医。
  一见她来,头垂的很低,像是满心的惶恐和愧疚之意。
  沈南瑗推开了门,这个屋子里也有很重的血腥气,只不过比楼下好多了,一看就是清理过的。
  杜聿霖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狭长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也合在了一起。
  “杜聿霖!”沈南瑗轻声唤他了一句。
  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沈南瑗掀开了被子,只见他赤|裸的上身上真的有两处裹缠着纱布,而且白色的纱布上还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果然是胳膊和胸口都受了伤。
  沈南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回头,冲着许副官恶狠狠地道:“他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许副官小声地解释:“是少帅不去!”
  “你听他的!”沈南瑗闷哼了一声,“他现在就是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伤患。”
  “去备车,送他去医院!”沈南瑗冷静下了命令。
  “不行!”许副官赶紧阻拦:“就咱们这些人手,在医院没法保证少帅的安全。再一个,少帅说了,他受伤的事情,得保密。”
  人手的问题,沈南瑗或许还能帮上点忙。
  可是如果是保密的话……
  沈南瑗的眉头紧锁,“军医呢?”
  “在,在,在!”门口的军医出声回应。
  沈南瑗:“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军医支支吾吾:“沈小姐,这个别说是我了,就是来个老外医生,他也说不准啊!还得看少帅自己。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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