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三章——安全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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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中愈执笔在手,刚刚写下只羡鸳鸯不羡仙七个字,小红便噔噔跑上楼来,嚷道:“太子妃,我抓到她了...!”
  “你说什么呢?”张曦月纳闷道:“别着急,你说仔细了。”小红喘匀了气说道:“刚才我和杏花下楼后,她就回自己房间了,先前我也没在意、后来她出来时我觉得她鬼鬼祟祟的,我就在后面跟着他。”
  “哦...?”张曦月立时来了精神,“杏花她怎么了?”“她跑去前院大厨房了,递了个什么东西给负责买菜的老李。”
  “是什么东西,你看到了吗?”方中愈问道。小红笑着说:“东方师傅你别着急呀!等杏花走开我假装去跟老李聊天,老李说杏花求他带盒胭脂,说是给他的银子;可是我看到的绝不是银子,好像是折成小块的纸。”
  一盒胭脂能值几分银子,根本不可能用纸来包裹。方中愈点头道:“这么说来老李也说谎,他和杏花都有嫌疑。”
  “混账!”张曦月气恼道:“我也让人查了,可是没查出杏花跟老二那边有什么关系啊!这倒好,又多出一个老李。”
  方中愈笑了笑,“你的人跟踪盯梢还行,查这种事情得用特殊的人。”张曦月惊奇的问:“你手下有这种人?”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那些应天府的帮役、白役;他们就是市井之徒,张家长李家短、谁是谁大姨谁是谁小舅子的都清楚的很。”方中愈说道:“这事交给我了,我找人查。”
  “好好...越快越好,”张曦月疑虑道:“如果是杏花她这时传什么消息...难道是刚才我说你出身世代书香?”
  “呀?很有可能...不怕!”方中愈说道:“一句话证明不了什么的。”
  “嗯,”张曦月转向小红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就盯着杏花、她有什么举动都来告诉我。”
  “是...”小红转身之际看到方中愈手里拿着笔,便向书案上瞄了一眼,“呀...东方师父的字写得真好。”再看了两眼才下楼去了。
  张曦月看着那七个字也是连连点头,赞叹道:“世代书香果然了得,你这字...我怕是练上二十年也不行!”
  “不至于吧!”方中愈笑着说,“总不写字都生疏了。”张曦月斜睨了他一眼,笑问:“你的意思是,应该比这还好呗...这诗我怎么没见过,你都写出来。”
  “再好谈不上,意境能强些吧!”方中愈蘸了墨许久不落笔,又隔了一会放下笔来。张曦月奇怪的问:“你倒是写呀?”
  方中愈咧嘴苦笑,“思路断了,忘了下面要写什么了。”“哟...你这是...是自己写的诗啊?”张曦月惊喜不已。
  “嘿嘿...不算啥。”“中愈弟弟,你好厉害呀!”张曦月趁着没有人搂住他亲了又亲,问道:“你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呢?”
  方中愈揽着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说道:“是在写我们俩,只羡慕鸳鸯不羡慕神仙...”“嗯嗯...有了你我连鸳鸯都不羡慕了,我要把这句诗装裱挂起来...”
  “不行不行,”方中愈连忙阻止道:“太子爷看到就麻烦了。”“噢...也是,”张曦月喜滋滋的说道:“我收起来,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方中愈又盘桓一会才出了太子府,上了马才想起忘记问丘柄瑞是不是太子的人了、又想不是什么紧要事情下次再问吧。出皇城来到尚和轩,岳江川已经把孙立本找来了。
  点过酒菜伙计离开,孙立本才问道:“候爷,您找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吧?”
  “吩咐谈不上,有点事请孙兄帮忙。”“候爷您太客气了,”孙立本说道:“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您尽管吩咐。”
  “那好,”方中愈说道:“有两件事情,第一件帮我查两个人;一个是太子府负责买菜的厨子、姓李,查一查他都跟什么人有联系、特别是二皇子那方面。
  第二个人是太子妃的贴身丫鬟杏花,她出身彭城候府,查查她的亲属背景。第二件事是前几天大理寺打死了个人,查一下这个死者埋哪了。”
  “噢...”孙立本连连点头,“我都记下了候爷,我立刻去安排人。”“哎!急什么,怎么也得吃过饭的。”方中愈明白,就算你再有权有势也不能白使唤人。
  酒菜上来,方中愈先敬了孙立本一杯酒道声辛苦,令得孙立本受宠若惊。
  岳江川好奇的问:“三弟,大理寺打死什么人了?”“福州都指挥使许成。”方中愈答道:“周新他们想利用他来陷害我,打死了人却说越狱跑了,所以我得找到尸体反告他们。”他没有提纪刚,怕孙立本害怕。
  “真是可恶!”仇千代恨声说道:“周新不过一个小小的评事,居然敢陷害大哥,难道他不想活了?”
  宋英杰猜测道:“背后肯定有别人吧?”“宋兄说的对,慢慢就知道了。”方中愈说道:“不说这些,喝酒...!”
  吃过饭方中愈让众人先走,他去找了趟吴长春、让丐帮弟子帮忙打听许成的尸体埋在何处。方中愈猜想这件事情直接涉及到纪刚,希望能以此事`打掉`他、就算打不掉也要`重创`他...
  人员布置好,方中愈便静待消息。这种事情急不得,赶巧也许很快就有消息,否则十天半月、甚至几个月都是正常的事情。
  齐楚嫣自然也非常关心事态进展,从寒府吃过饭回来便出言询问。方中愈答道:“想对付我是没有什么可能了,我在等消息对付纪刚呢!”
  齐楚嫣说道:“我听宝庆说皇上很器重纪刚,想对付他可不容易。”“慢慢来,我也没想能一下子就斗倒他,但是可以借此减弱朱棣对他的好感...”
  方中愈话未说完,外面忽然有人喊道:“候爷...有客来访。”齐楚嫣纳闷道:“天都黑了,这时候谁能来啊?”
  “我也没约谁呀?”方中愈走去打开门,问道:“是什么人?”门房站在台阶之下,答道:“说是姓周,大理寺的官。”
  “哎哟!嘿嘿...他怎么来了?”方中愈吩咐道:“把人让到二堂,我随后就去。”
  方中愈回屋换袍服,齐楚嫣问道:“是那个周新吗?他这时候来干什么?”方中愈脑中转了转,“嘿,也许是好事...你和如玉先睡吧!”
  齐楚嫣却说道:“我也要去听听他说些什么。”“你也去...不好看吧?”“谁说跟你去了?你说你的我听我的,你别管我在哪听就行了。”
  方中愈知道她的性子,笑道:“随你便了。”出了房间直奔二堂。周新已经在了,他穿了身便服、头上还压了顶布帽遮住了额头。
  方中愈笑着拱手,“原来是周大人,稀客稀客、快请坐。”“东方候爷,打扰了。”周新笑着还礼,笑容有几分尴尬。
  两个人分宾主落座,下人送上茶点。方中愈问道:“不知道周大人深夜到访有何见教?”
  “东方候爷...”周新忽然起身鞠躬,“小人来是请候爷救在下一命。”方中愈诧异问道:“周大人,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啊?你都把我闹糊涂了。”
  “候爷是明白人,”周新重新落座,低声说道:“许成一案的起因、原委我也知道一点点,如你所说许成已经死了、是纪刚纪大人逼供所致。”
  “嗯,”方中愈点点头,“我猜到了。”周新叹气说道:“目前我是左右为难,是我审的许成、我又知道事实真像;我不说虞大人不答应、都察院要插手,候爷您也不会放过我...”
  “不会,”方中愈笑着说:“我知道这件事情你是身不由己,只要不能诬陷我就行、我还真没想把你怎样!”
  “这是候爷大度,不跟小人一般见识。”说说话周新没有先前那样紧张了,“目前的情形不说怕是不行了...而且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但是我要是说出实情、必然就得罪了纪刚也便得罪了汉王...”
  方中愈微微点点头,心想这个周新还不笨、什么事情都清楚,他也算有清官的名声、卷到皇子的争斗当中有几分倒霉。
  方中愈说道:“你说的都是实情,但是事已至此周大人就得选择一方了;目前形势很难做到双方都不得罪,而你又能全身而退。是非曲直、善恶黑白,我想周大人心里应该有杆秤吧!”
  “我心里是有一些分晓,否则今天不会来找候爷。”周新勉强笑了笑,“候爷,假如说我...我去出首纪刚,怎么样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呢?”
  方中愈摸了摸嘴角细胡望着他,想了一会才说道:“周大人想要绝对的安全不太可能,比如说你出首纪刚、纪刚怀恨在心晚上跑你家动刀子,这个没有人能保障;但是你出首纪刚后,我能保障你在职位、公务上不受报复。”
  “哦...这样呀...?”可能他的回答并没有达到预想,周新的脸色很不自然。
  方中愈又说道:“周大人,我这个人比较直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别见怪。”周新点头,“候爷有话请说。”
  方中愈说道:“假如你不出首纪刚纪刚也不能保全你,那么你更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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