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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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别墅区附近捡到了一只病猫。
  那天雨雾蒙蒙,两人才从车上放学回来,柳墨筱玩心大发,说要去踩水。
  林淼无奈,“筱筱,不能这样,最起码也要回家拿件雨衣”
  她摇摇头,开始对他撒娇,“我不会傻到直接踩身上的,就一下下就好了!哥哥求你求你!”
  谁都拗不过她,林淼把自己的校服脱给她,嘱咐她不要着凉。
  柳墨筱侧身接过,她在林淼的眼里是什么玻璃做的人吗,这么经不得风风雨雨?
  结果还没说出噎他的话,脚就踩到了一个东西,软乎乎的。
  柳墨筱被吓到,瞬间抱住林淼,“什么鬼啊!”
  小猫细细的呜咽传来,她立马蹲下身去看,“完了林淼,我好像踩死了一只猫!”
  灌木丛中,一只小灰猫躺在枯树枝上,毛发被雨水打湿,呼吸一颤一颤,可怜巴巴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林淼蹲下来查看,柳墨筱抓紧他的手臂,嘴里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他长舒一口气,“他还没死”
  “哥哥,我们把他带回去吧!”,她提议道,林淼很快点头,然后用自己的校服外套把小猫裹起来。
  林淼和柳墨筱进了她家,因为林琳对宠物的毛发过敏,小猫连他家门都进不了。
  柳墨筱的家里也不养宠物,家长一个比一个忙,黎静娴还在事业上升期,柳善贤又忙集团又忙策展的,家里现在是空空如也。
  “先放下来吧,我再跟徐叔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去宠物医院看一下”
  两人把小猫一顿收拾,擦干了他身上的雨水,还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外伤,刚刚柳墨筱应该只踩到了他的尾巴,因此完全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小猫还是萎靡不振,柳墨筱还在自责,林淼摸她的头说没关系。
  两人拿来小猫能喝的奶,他也不动一点,林淼简单和爸妈说了下情况,林翊就走过来,看了一下小猫说要去医院。
  柳墨筱很是积极,“叔叔我和你去吧!我刚刚踩到他了,是我的错!”
  林淼出声,“妹妹不用去,刚刚踩一下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吃饭吧”
  林翊:“你俩跟我一起去,再回来吃饭,行吗?”
  两祖宗还谦让上了,休想人不齐就开饭,林翊让林淼抱着猫,示意两人跟上他。
  车上小猫还在发出细小的声音,林翊先开口,“这只小猫要怎么办?”
  柳墨筱和小猫面面相觑,林淼家和她家,小猫好像一个都进不去。
  “可以放爷爷奶奶那里”,林淼开口,柳墨筱小嘴微张地去看他,眼里都是佩服。
  他好厉害,他总有办法。
  林翊点点头,表示赞同。新脑子就是好,他竟然没想到。
  一行人到了宠物医院,小猫是长时间流浪野外染上了皮肤病,眼睛也有些问题,就在医院里面治疗了。
  林翊交过费,硬是把柳墨筱和林淼两人逮回去,嘱咐两人洗完澡再上桌吃饭。
  他叹口气,“等我们回去,你妈可能得受罪……”
  果不其然,林琳在三人进来的时候就打了个喷嚏。
  三人立马换鞋进浴室洗澡,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火急火燎的洗澡洗头。
  林淼最先出来,在玄关处把他们穿过的鞋子消毒干净,还有一起走的路。
  林琳好了点,没有那么过敏,毕竟现在折腾之后,含量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她先开口“小猫是怎么了,我们这里还会有遗弃小猫的嘛?”
  别墅区住的都是些有财力的人,不可能连只猫都养不起。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好在小猫的身体不算太差,几天之后就可以接回来了。
  柳墨筱舔唇,又听见林翊说了几句,她觉得自己给他们添麻烦了。
  要不是她,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她闷头吃饭,没吭声,不同于往常的开朗活泼。
  林淼给她夹她喜欢吃的菜,开口夸她,“妹妹这只猫捡的不错”
  林翊笑,“确实啊,你们下次跟我一起去医院领猫,顺便给小猫起个名字,再一起送到他爷爷奶奶家”
  林琳也弯唇,“对啊,他爷爷奶奶不是老念叨着要我们去看他们吗,这次借着送猫给他们还能让他们有点事做”
  柳墨筱:“啊?”
  做好事,我啊?
  她显然也有些懵,“叫什么名字啊?”
  林淼笑,“你起”
  少女笑笑不说话,冲林淼使了个眼神,意思是等会再说。
  “好”
  夜色里,林淼的声音很是缱绻,“筱筱,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养只猫,但因为妈妈猫毛过敏很严重,去朋友家或者猫咖撸完猫就要回来洗澡洗头,别说养猫了。
  所以我很感谢你,谢谢你给我的礼物”
  柳墨筱没有半点谦虚的意思,接过他的话茬,“对喽,要是听你的话还去穿雨衣,可能小猫就跑了”
  少女指尖的香气萦绕在他头顶,她像今天摸小猫的脑袋一样摸着摸林淼的头发,“不许再长高了,我都快够不到你的头了!”
  他笑了笑,摸她的头,“确实不用再长了,这个高度刚刚好一个头”
  宠物医院,小猫打好了疫苗,柳墨筱把他放进林淼准备好的航空箱里面,他问她,“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柳墨筱捏紧他衣角,“你的猫你想啦!”
  林淼弯唇,“你想的比较好听”
  柳墨筱最喜欢这种被夸的感觉,得意地摇头晃脑,十分开心,“真的假的?”
  林淼继续夸,“真的啊,妹妹冰雪聪明,起什么名字都好听的不得了”
  柳墨筱被夸的心花怒放,“那我好好想想,叫包包怎么样?他好像一块面包哦”
  林淼憋不住笑,“包包好搞笑,不过真的是你好好想的吗?”
  柳墨筱掐他手臂,又听见他的声音,“叫小宝吧,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小宝贝,不用在外流浪了”
  林翊正巧走来,柳墨筱立马松开手,颇为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问名字想好了吗。
  林淼偏头示意她说,林翊忍不住笑意,“小宝,好名字”
  车开到A市高档小区,这里住的基本上都是教育局的离休老干部,当然还有本市高校的退休老师。
  林淼的爷爷奶奶虽然身子骨还算硬朗,别墅离他们住的房子不算太远,但也不算太近,因此只有在过年过节或者过生日的时候才能见上几面。
  柳墨筱只在林淼过生日的时候见过他爷爷,看着是挺严肃一人,完全没敢上前搭话。
  门开了,是一个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在门前,“进来吧,不用换鞋”
  林翊开口,“爸”
  然后是林淼开口,“爷爷”
  柳墨筱开始被他们挡着,林淼侧身之后才完整露出整张甜美的小脸,挂着笑容,“爷爷好!”,她甜甜的说。
  老人微微点头,“好,哪里来的小姑娘这么可爱呢?”
  林翊答,就是小时候您见过的筱筱,黎静娴和柳善贤的女儿。
  老人对此有点记忆,但是因为那时候太小了,后面再见面的时候也没有刻意在一群小孩子里面找她,自然也不认识女大十八变的柳墨筱了。
  柳墨筱被林淼扯着安顿小宝,只留林翊和他爸一起说笑。
  “我妈呢?”
  “买菜去了,还有那个请来的阿姨”
  “您这是在家里等我们?”
  “不是啊,我只是懒得去”
  “嗯?”
  “你妈和阿姨两个人逛菜市场都能逛两个小时,还别提加上超市和水果店了,我是懒得去,她们效率太低了”
  “其实也还没到饭点,不急”
  ……
  两人聊了一会,门锁传来响动的声音,喧闹的声音传来,柳墨筱抬眼去看。
  林淼的奶奶是一位气质优雅的女性,很有上世纪知识分子的儒雅气质,“乖孙子!还有这是…”
  柳墨筱笑着打招呼,“奶奶好,我是柳墨筱”
  “噢……”老人这边还在回想,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林淼介绍,“筱筱妹妹,是柳叔叔和黎阿姨…”
  “筱筱都长这么大了呀!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林淼把猫窝放好,小猫就在房子里四处巡视,就是不进窝。
  阿姨还在厨房做饭,一群大人一起聊天,林淼和柳墨筱一直在逗猫,喜欢的紧。
  日落挂在西边的天幕,粉橙色的夕阳将天空渲染的无比迷人。
  “吃饭去了”,林淼拉柳墨筱去洗手,她望着厨房外的窗户出了神,被他一个响指拉回。
  “太阳好漂亮噢”,她说。
  林淼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饭桌上爷爷奶奶照旧问他成绩,他之前觉得这都无所谓,但是家长似乎喜欢成绩好,最好是那种好到没边。
  他说第二,爷爷都撇撇嘴,“要拿第一啊,我们家的优良传统就是争取得第一”
  奶奶及时出来打圆场,“别说了,吃菜!乖孙子第二也不错啊,而且他们这也还没有到高三,逼人逼那么紧干嘛”
  他爷爷又去问柳墨筱考试成绩怎么样,林淼蹙眉,刚准备出声,柳墨筱就开口,“爷爷,我是班级第十呢!我还在书上看到班级排名10-15的人做事情更容易成功,所以我对我的成绩可满意啦,讲不好以后是成功人士呢!”
  大小姐开心的晃脑袋,之前看到这种说法的时候老开心了,而且到现在都坚定不移地信任,感觉以后继承集团会很顺利。
  在场的人都笑了,林淼搭腔,说是。
  爷爷也笑,“乖崽,第十也不错!”
  林翊哼出声,“谁还说自己孙子第二不行,要拿到第一的?”
  柳墨筱抿嘴,“哥哥他很厉害呀,不光会学习,还能照顾小宝”
  “他叫小宝?”,爷爷指了指猫,问道。
  奶奶也有点疑惑,“小宝?谁取的名字呀?”
  林翊也问“怎么会叫小宝啊?”
  柳墨筱一慌,连忙说道,“我起的!因为他是流浪猫然后被我踩了一脚才发现,送到医院后因为我爸妈都太忙了照顾不好就送到爷爷奶奶这里了,叫小宝是想他以后不要再流浪了,成为我们大家的宝贝”
  “噢噢,我知道了,好寓意”,爷爷点头夸赞。
  林翊冲柳墨筱挑眉,“你哥他小时候就被他爷爷奶奶叫小宝”
  柳墨筱侧头去看林淼,他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摆明了的开心。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太阳热烈的挂在天空中,晒得地板都要化掉。
  林淼自从知道柳墨筱要出国后的消息之后,就去爷爷奶奶家住了,美其名曰照顾小宝,实际是在和柳墨筱冷战。
  空调温度在他觉得凉爽的22度,清凉的风吹出,他察觉到冷咧的风。
  起身,拿起遥控又上调了两度,是柳墨筱觉得舒适的24度。
  他烦躁的啧了一下,空调又滴滴响了两声,回到刚开始的22度。
  小没良心的,自己一个人跑去美国,还有宴清跟着一起。
  完全没管他们之前的约定,上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早就到了,新生群里消息一波接一波。
  林淼一直没点开看过,马上要开学了还是没点要点开看的意思。
  小宝从外面进来,老人家空调吹不了太凉的,他看这里凉快就从虚掩的门里钻了进来。
  他走到林淼身边蹭他,温热的大手从头摸到他的背脊。
  小猫被摸得舒服,索性翻了个身露出肚皮。
  “我就照顾了你一个多月,你就这么粘我啊,小宝”,说道这里,又叹了口气,想到了柳墨筱。
  他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会一直想到她呢。
  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什么,他的微信界面的置顶处,柳墨筱拍了拍他。
  他睁大双眼等待着下文,可是没有。
  今天是柳墨筱高中班级同学聚会的日子,她对她的高中生活,要除开许蜜,才能称得上是大致满意。
  有初恋,有好友,也有闹的不愉快的事情。
  柳墨筱觉得周慧盈还是要去见一下的,掐着聚会结束的点出门和周慧盈去了酒吧。
  因为她太稚嫩,即使穿衣打扮都往成熟的方向走,还是被酒吧小哥要求出示身份证。
  周慧盈没忍住笑出声,最后和她一起坐在吧台上喝酒。
  她还故意说,“妹妹未成年,还是喝点水就好”
  柳墨筱要气炸了,要酒保拿来最烈的酒,和周慧盈絮絮叨叨的说着。
  刚刚同学聚会的八卦实在太下酒,柳墨筱喝了两口就发晕。
  周慧盈一看坏了,问她要不要林淼来接她。
  为什么是林淼,她想得很简单,住得近,能抗动她。
  “不要不要!”,她的头靠在周慧盈肩膀上,蹭她撒娇。
  柳墨筱最后还是被周慧盈送了回去,她在计程车后座给她看她的手机,“林淼他不理我了……你看,他一直没给我发过消息”
  少女指尖在屏幕轻点两下,无意识的触碰到机制,显示你拍了拍林淼。
  她酒确实喝多了,有点醉,完全没注意到,灭了手机又去黏她。
  “哥哥,他生气了…”,声音极低,似缀泣。
  “什么?”,周慧盈摸她的头安慰,她又喃喃细语说道林淼生气了。
  “没关系”,她安慰她。
  进了她家,黎静娴有些意外,“喝这么多呀?”
  周慧盈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阿姨,今天和筱筱太开心了就喝多了点”
  柳墨筱难受的想吐,她捂住嘴巴,被周慧盈牵进了房间厕所。
  黎静娴还在忙着做醒酒茶,周慧盈去帮着拿过来。
  “不用不用,你先回家吧盈盈,时候也不早了,我要徐叔送送你”,女人坚持着。
  柳墨筱抱着马桶吐,“呕……呜呜”
  生理性眼泪流出,她莫名委屈起来,刚刚说到林淼了,他真的不理她了。
  她拿出手机,眯着眼睛在微信里找到林淼,什么消息都没发过来。
  她情绪松动,拿起手机就呜呜的喊,“林淼…哥哥,不要不理我…不要”
  说完一句又去吐,手上的手机已经黑屏,又拿在手里轻声说着哥哥,说个没完。
  黎静娴拉她起来,给她灌醒酒茶,还问她受的什么伤,都到了借酒消愁的地步了。
  她没回答,眼睛里雾气迷蒙着,喝完就被妈妈提到沙发上躺着。
  “平躺,一定要平躺!”
  醒来已经是凌晨,柳善贤揉揉眼睛,“醒了?去洗澡再睡觉吧”
  随后拍了拍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酒彻底醒了,柳墨筱头有点疼,脑子里像放幻灯片一样想起了酒吧里喝酒的场景,连瓜主的名字她都能记起。
  还有想到了自己边吐边跟林淼打电话的事情,她慌了神去找手机。
  点开她和林淼的聊天框,空空如也,除了那条拍一拍。
  她竟然没打电话?!
  趁着酒精上头,才敢跟他说话,现在清醒过来自然是不敢了,再说一句弥补好像也是亡羊补牢了,太刻意。
  柳墨筱洗完澡就去睡了。
  林淼抱着睡着了的小宝,抬头望天花板出神。
  他想了很多,最后是破天荒的买了张飞香港的机票,然后第二天就回别墅收拾行李。
  柳墨筱被妈妈催着买飞纽约的机票,她撅嘴表示不满,“盈盈还没买啊,我和她一起呗”
  黎静娴啧了一下,“也不看一下,你俩开学时间差多少?”
  柳墨筱连忙服软答应,“买买买,我现在就买,你和爸爸谁有空陪我呗?”
  柳善贤笑,“帮我和妈妈买公务舱,要挨在一起的”
  柳墨筱觉得新奇,“怎么?董事长终于知道勤俭持家不坐头等舱啦?”
  他笑,去摸黎静娴的手,“想跟你妈多待会”
  柳墨筱见怪不怪,但是也还忍不住开口,“你俩能不能别这么腻歪,怎么没人要和我坐一起!”
  正巧顿顿吃过狗粮过来,在他们脚边蹭,柳善贤喏了一声,目光又移到柳墨筱眼前,“你可以说服航司让小狗上飞机,这样就可以和顿顿一起坐了”
  柳墨筱小嘴一撇,皱眉不悦。黎静娴笑,捏柳墨筱的脸让她别跟爸爸一般见识。
  柳墨筱去林淼家拿自己的东西的时候正好是林淼爸妈下班的时候,那个点林淼也才走。
  敲门声响起,林翊疑惑着去开门,“儿子落什么东西了?”
  是柳墨筱拿着柳善贤嘱咐过要给他们带的东西,大包小包的鲍鱼海参虫草阿胶还有珍贵的茶叶礼盒什么的。
  “筱筱?”
  “叔叔好,我爸妈要我把这些送给你们尝一下,然后我不是要去读书了嘛,我妈要我把放你们家的衣服都清理一下,毕竟好久都不会再住”,柳墨筱说着,脸因为刚刚提着大包小包过来有些泛红。
  林翊了然,让她快进来。
  “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提过来的?”
  她点点头,又听见他说,“怎么不找林淼说一下啊,多累人”
  少女接过林琳递来的水,“还好的,不是很重”
  “叔叔阿姨,那我先去清东西咯?”,她问着,林琳点点头,又去看柳墨筱清东西。
  “筱筱,你今天和升升还真是心有灵犀”
  “啊?怎么了啊?”
  林琳笑,“两人都回来清行李,要不是你俩一前一后,我还以为你们串通好了的”
  “哥哥他清行李是因为,开学?”
  林琳笑,“还早着呢,你哥他去香港了,说是去玩”
  柳墨筱摸不着头脑,“啊?哦”
  林淼在三天后回A市,手指在打车界面上纠结定位,还是将目的地改成了别墅的家的定位。
  熟悉的街景拂过车窗,他下车回家后第一时间却是看柳墨筱的卧室。
  空了,连带着他的心也空了。
  林琳发的消息叮一下在手机上弹出,“儿子,什么时候从香港回来,筱筱要去纽约读书了,这周六我们要一起吃个饭,周日再送她去机场”
  林淼神色漠然,坐在她床上打字,“回了,现在在家”
  父母发来的消息被他划过,林淼点进顶部的方框,发了一句“周六见”
  柳墨筱手机亮了一下,顿顿在她脚边蹭她,软乎乎的毛惹得她发痒。她捏着冰激凌勺子,塞进嘴里,顺势一把逮住小狗。
  屏幕上显示是林淼的消息,她欢天喜地的双手合十祈祷,看到他发的消息之后松了一大口气。
  谢天谢地,冷战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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