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无法说出口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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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程静暖来说,每天在学校里的日子是重复且枯燥的,上课、考试不断循环,唯一的乐趣是课间和李星菲、同桌吃吃零食,聊聊明星八卦或者影视剧,互相谈论想考哪个大学,都憧憬着大学生活。
  她的高中生涯向来这样简单而平淡,直到她喜欢上了原弈。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心情。她开始每天期待上学,目光总是不自觉为对方所吸引,会因和对方有亲密接触而脸红心跳。这样甜蜜而暧昧的关系让她痴迷、让她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那天晚上,她没有回答原弈的问题,但她察觉到自己的确是对原弈有别于常人的心意。起初她不敢承认,这种感情是她不曾有过的,她觉得陌生,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毕竟她还是个高中生,老师父母都说她的主业是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至于其他的事等上了大学再说。
  她自己也这么认为,现阶段谈恋爱真的正确吗?是没有结果的吧?没有结果的事做了也无意义吧?
  她不停地拷问自己,克制自己的思想感情,可是心却不由自主地为原弈而加速跳动。
  坚定想法的那天,是个如往常一般平凡的傍晚。
  那天傍晚突然就刮起了大风,把教室窗帘吹的膨胀起来,吹落了课桌上高高堆起的课本。这风不再是仲夏的黏稠温热,反而是微凉
  柔和的,拂过人身上时扫去了一身的倦意。
  埋头写作业的众人纷纷抬头望向窗外——日落时分,湛蓝清澈的天空已变换为绚烂的橙红色,宛如美丽的绸缎铺展其上。
  “好漂亮。”程静暖喃喃低语道。
  “嗯。”
  程静暖视线移向原弈,见他不看晚霞只笑着看她,她脸一红,听原弈接着说道:“以后带你去看更美的日落。”
  程静暖又开始抑制不住的心动了,她嘴唇张合了几次,终是没有回应原弈。
  没有结果,没有意义。
  她不停在心里默念着,心跳渐渐恢复原状。
  一句轻语含着一丝遗憾之情,顺着晚风飘进程静暖的耳中,“夏天要结束了吧。”她眼睫微颤,目光又落回原弈带笑的脸上。
  所有人都在看窗外,只有他在注视着她。
  炎热的夏天即将结束,而她对原弈的喜欢才开始发酵。
  或许下一个仲夏来临的时候,她可以将这份感情宣之于口。
  “程静暖。”一道女声叫住了即将走进单元楼的程静暖。
  程静暖循声望去,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生从阴影中走出,明艳漂亮的瓜子脸带着微笑。
  是姜雨玲。
  “你有空吗?想和你说几句话。”
  程静暖带着姜雨玲去了小区附近的公园,两人各坐一个秋千,慢悠悠地晃荡着。
  “不好意思啊,突然跑来找你。”姜雨玲歉意的说道。
  “没事的,学姐。听季朝说,你考上心仪的大学了,祝贺你!”程静暖笑道,“大学生活是不是很有趣?我一直很向往。”
  “哈哈,确实是很有意思。”姜雨玲将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开朗的笑了笑。她抿抿唇,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轻声说着。
  “我是被众星捧月般的养大,我知道自己是漂亮的,我也总是看不上身边追求我的男生,因为我觉得我应该拥有最好的。所以第一次见到原弈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他,他家世好又长得这么好看,做我的男朋友,我会很有面子。”
  “可是他不喜欢我,他只同意我以……”姜雨玲停顿了半秒,语气里满是苦涩,“女伴的身份待在他身边。当然我很快被甩了,他不允许我对他有感情,他说他只需要我的身体。”
  程静暖安静的听着,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尖。
  “我今天来和你说这些,不是炫耀,不是示威。我听说,你和原弈关系很好。你,喜欢他对吗?”
  秋千停止摆动,程静暖抬起头回视姜雨玲,神情很认真的颔首。
  姜雨玲笑笑,说道:“是啊,他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不过,这份喜欢最好就停止吧,把它埋藏在心里。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会受伤的。”
  姜雨玲如释重负般的叹息一声,她站起身,又恢复成那个高傲漂亮的公主。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话,再见,程静暖。”
  程静暖在秋千上坐了好久,直到唐妈妈的电话打来才慢吞吞的走回家。晚上洗过澡后,她无心写作业,躺在床上发呆,没一会儿就接到原弈打过来的视屏通话。
  她想了想,还是摁了挂断,发消息过去。
  程静暖:我妈妈在边上,有事吗?
  原弈:王妈做了新菜品,想让你明天来尝尝。
  良久,程静暖才回复好的。
  当天晚上程静暖失眠了,第二天她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到原弈家里。原弈问她怎么了,她只笑笑说昨天看书看太晚。
  两人在书房写作业时,程静暖一直心不在焉。她有好多话想问原弈,想问他和姜雨玲的关系是真的吗,他为什么不要别人喜欢他呢,他那晚问她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是喜欢她的吗,如果喜欢他为什么从来不说呢……
  他对她,究竟是喜欢还是一时兴起?
  “原弈,你有谈过女朋友吗?”程静暖写着作业,鼓起勇气,假装无意的问道。
  “没有,太麻烦。”原弈头也没抬,淡淡的回道。
  程静暖握紧手中的笔,又问:“那你,有喜欢过的人吗?”
  笔尖一顿,原弈放下笔转头看程静暖。他目光深邃炙热,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暖暖,我说过我渴望你。”
  程静暖心一沉,她收敛好情绪,强笑道:“哈哈,我去上个厕所。”
  程静暖煎熬地度过在原弈家的时间,并婉拒了对方要送她回家的要求。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了方向去找李星菲,她进门的时候,李星菲正偷躲着画画。
  见来人是程静暖,李星菲松了口气,继续把画本拿出来画。
  “今天怎么这么早从原弈家回来了?良心发现来陪我了?哼,我可……”程静暖猛然上前抱住李星菲,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话语,“怎、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原弈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打他!”
  一旦开了这个情绪的闸口,程静暖彻底宣泄了出来。
  “星星,我、我喜欢他,我控制不住自己。”程静暖哭得抽抽噎噎。
  原来喜欢一个人除了甜,还有酸和苦。她的告白或许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她喜欢上了一个无法回应她感情的人。可是,这份喜欢她停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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