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陨落之后 第19节
出生点不方便聊天，俩人便去了食堂，边吃边聊，虞微用一个小时为丹曦介绍了蓝星的各类武器。
丹曦听得津津有味，令虞微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只有兴趣，这位仙人并不认为蓝星的武器能伤她，她只是对蓝星的武器不需要灵石也能使用很感兴趣。
意识到这点时，虞微心中微沉，在丹曦的兴趣愈发浓厚时表示，自己是平民百姓，那些大威力的武器自己都不会做。
丹曦笑道：“没事，有思路就行，我可以让檐水研究。”
虞微：“....”檐水遇到你这么个领导也是倒了十辈子血霉，不过檐水的脾气比起檀弓要好很多，檀弓不时会忍不住与丹曦切磋，但能切磋也证明她对生活还有期待，檐水则是一副你爱咋砸的摆烂模样，也不知....也不是完全没猜测，虞微怀疑与天庭有关。
统治四分之一的宇宙，征服全宇宙只是时间问题的强盛政权一夕尽灭，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前途黯淡无光，只想等死。檐水只是摆烂，让她干活还是会干已是强大。
聊完了武器，丹曦问虞微打算什么时候升级。
“我不建议你马上晋升。”
虞微不解：“为何？”
丹曦道：“自学修炼晋升与靠外力晋升不同。”
可我在这个世界是玩家，而地球没有灵气无法修炼....思及此，虞微怔了下，旋即问：“你当初到引气期花了多久？”
“我三岁开始修炼，六岁引气，八岁练气。”丹曦道。“脸别急着苦，你我情况不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基础，可以引气而不引气，但你不是幼童。”
虞微：“....好奇问一句，你天赋如何？”
丹曦想了想，回答：“修行之路，道心最重要，没有出色的道心，再好的天赋也是枉然。”
“你的天赋比之后简如何？”
“我没见过白帝，但檀弓说我的天赋比她好一些，不过被她这么说过的孩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肯定是胡说。”
就算檀弓是胡说的，你六岁引气八岁练气的经历也比后简还离谱，你个人形挂逼真好意思用自己的经历来劝我，虞微无言的看着丹曦。
丹曦继续道：“而且靠经验值晋升，使用技能需要买，靠自己晋升，想用什么技能便用什么技能，不需要花钱。”
虞微立刻道：“我尽力不依赖经验值升级。”
想了想，虞微又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你说檀弓说过很多孩童的资质比后简好，你是太初仙人，那别的孩童呢？如今是什么境界？”
丹曦答：“都死了。”
“啊？”虞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丹曦理所当然道：“天赋资质好并不代表一定能活下来。”
虞微道。“可我看你们对付外面的怪物挺容易的。”
“怪物不止存在于这颗星球，它无处不在，无穷无尽，而且....”丹曦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不知为何，这片星域的怪物比三合星域的同类，不论是密度还是实力都要弱很多。可惜现在人手太少，还都带伤，能收集到的情报太少。”
虞微讶异。“三合星离此地很远吗？”
“应该很远吧。”丹曦道。“过去的一万年里，三合星无数次派人向四周探索求援，若离得近，没理由不被发现。”
虞微更加困惑：“那你们怎会来到此地？”
“意外。”丹曦叹道。“三合星的潜力已经挖掘殆尽，若没有外力破局，我们必将败亡。虽然将军说我这个太初仙人肯定能活下去，但所有人都死了，我要如何活下去？所以我力排众议决定最后一次，也由我亲自带队寻找天庭，若天庭还在....”
但天庭死光了，虞微无言。
“天庭里盘踞的怪物更多也更强大，迟早会堆死我们，正巧发现一座勉强还能用的传送阵，便启动了它，因此来到这里。”丹曦笑道。“也因为那座传送阵以及这片星域的情况，我相信天庭肯定还有人活着，只是我们暂时困在此地，无法联系上他们。”
虞微想了想，问：“那，我是说万一，万一啊，天庭真的没人了呢？”
丹曦沉默须臾，道：“天庭并非凭空诞生，它若坍圮，再建便是。”
虞微道：“我们都会帮你。”
丹曦的眼神有一瞬的复杂，似愧疚又似感激：“谢谢。”
心里有了数，虞微没像别的玩家一样迫不及待的晋升，而是一边做药火生意一边锻体，捧着修士们提供的基础功法研读、感悟，每每阅读都有新的感悟。
在虞微老老实实学习时，其余玩家也没闲着。
复活次数是现实里每日刷新一次，晋升引气期后确实涨了，从每日一次变成每日两次，根本不够用，因此玩家们开始踅摸别的法子。
在询问修士们得到护山大阵是为了防御，因此对内只要不是攻击就能出去后，玩家们造出了投石机——原本是想造炮的，遗憾的是玩家中能人众多，但还没到这份上，只能退而求其次，改成投石机。
药火有攻击性，但在引燃爆破前它是无害的，护山大阵不会对它起反应，而它的攻击性爆发时，又已在阵法外。
投石机做好的当天玩家们便朝阵法外扔了足足一天的药包，经验值蹭蹭的涨，照这个趋势要不了几日就能晋升炼气期。
有与虞微相熟的玩家劝虞微放下枯燥的教材，被虞微拒绝，坚持只偶尔去扔一两次攒经验值，避免落下太多，教材绝不放手。
这个世界的修士不是傻子，若药火能解决问题，修士们不可能想不到，就算因为灵气而导致科技树完全点歪，看看修士们淡定的反应吧。
被怪物困扰万年，终于有希望解决问题，不该这么冷淡。
唯一的解释是他们不认为药火能解决问题。
至于教材枯燥，读起来痛苦？再痛苦还能有给丹曦读史更痛苦？
一篇夏本纪，虞微一直读到翌日现实里下线去吃饭才堪堪读完，但史记全文五十二万字啊，更痛苦的是得知二十四史以及世界通史的存在后丹曦表示都想看。
大抵是虞微当时的脸色太痛苦，丹曦许诺，每读完十万字史书就给她一块上品灵石才没让虞微背过气去。
下线吃了早饭，赵女士送宝宝去幼儿园再去上班，虞微可以不出门，上网看了会自己买的热搜，已经被娱乐新闻压下去了。
虞微抓了抓脑袋，无法判断是巧合还是有人暗箱操作。
娱乐圈啥都缺就是不缺热搜，连塌房都能隔三差五来一回。
想不通，虞微干脆不想，通过上线与下限卡bug默写史书，默写出十万字，够应付丹曦几个月后专心游戏，直到游戏时间满十二个小时被踢下线。
睁开眼时虞微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破游戏，啥都好就是限游戏时间这点不好，玩个二十四小时又怎么了？
比青少年模式还霸道，青少年模式好歹能调整取消，末日之后就不，它是游戏自带的限时。
气叹到一半虞微感觉到客厅有脚步声，虞微瞬间回神，自枕后取出剔骨刀，再挪到轮椅上，一点一点轻轻的向门口而去。
门开刹那一刀捅出。
来人显然是个练家子，虞微一刀捅偏，只捅到了胳膊。捅偏的同时虞微也看到了开门者身后的人，因为想钓鱼，虞微昨日是查过医学界的院士们的，见过对方的照片。
认出人的刹那虞微也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
翻出家里的医药箱给不知道是保镖还是啥人的女子包扎后虞微再三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以为是有小偷和入室抢劫。”
谁会为了防小偷和入室抢劫在卧室放一把血槽那么深的剔骨刀？
李姐心里槽多无口，面上却没流露出分毫。“也是我们不对，我们在门口敲了很久，但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以为你被以前找上，忘了你还可能在登录游戏。”
虞微哦了声，然后问：“你是国家为了末日之后这个游戏派来的人？”
李姐愣了下。“怎么看出来的？”
虞微看了眼院士。“我的档案是保密，以他的能量查不出来，但你在敲门没声音后第一反应是我可能遇害了，只能是看过我的档案。”
敲门没回应，正常人只会认为屋主不在家，只有看过她的档案的人才会在敲门，屋里没有任何声音时往屋主遇害这方面想。
但什么样的人能看到自己的档案？
虞微对体制的权力划分不熟，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寻常部门和公务员没权限，毕竟要什么人都可以看她的档案，她现在也不能活着坐在这。
见此，李姐与院士也开门见山的说起来意。
院士是被虞微昨天买的热搜给钓过来的，但热搜上没留发帖人的联系方式，院士只能找人帮忙，可巧，李姐也正在处理末日之后的事。
游戏内测开始前蓝星所有有网的国家都留意到了它，见过放广告的，没见过能将全球所有国家的网络都给黑了的广告，谁家黑客这么离谱？
因为末日之后的游戏内容是很明显的东亚风，大部分国家第一怀疑对像便是东夏，东夏也怀疑是民间有高人。
没办法，那巍峨宫阙的东方风太浓郁，东夏国自己看了都有既视感，神话里的天庭若真的存在，大概就是如此。
如此人才，必须招安。
但还没等将黑客找出来，广告里的游戏递来头盔，玩家真的登录了游戏，国家也感觉到不对了，这黑客还真的只是为了给游戏打广告？
因此成立了个小组专门调查此事，李姐便是组长，本来没人怀疑游戏内容，直到院士因为热搜而托人调查发帖人的联系方式。
院士看出了帖子内容的医学含量，李姐则是留意到帖子上的双语——虞微发的帖子有两种语言，一种汉语，一种是在游戏cg里出现过的类小篆的文字，巍峨宫阙中除了纯粹的装饰图案还有不少牌匾，匾上有文字，虽然不认识字，但国家队还是认出这是同一种文字。
双方都想见虞微，一拍即合，便出现在了虞微家里。
未经允许便破门而入倒不是无礼，正如虞微所想，李姐来之前看过虞微的档案，因此敲门后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进小区前又问过门卫，虞微今天没出门后第一反应便是是不是遇害了。
救人如救火，哪顾得上那么多，自然事急从权。
虞微并未怀疑李姐的身份，院士就在旁边坐着呢，因此在李姐解释了后问：“你们相不相信除了我们这个宇宙还有另一个宇宙？在那个宇宙，有人有妖有鬼有修士有仙人？”
李姐的表情管理很到位，但院士已经直白的在脸上写着：你在逗我玩？
虞微道：“那张人造子宫的知识帖不是我研究的，是我求教一个修士得到的。”
第20章 安愚
合欢宗是一个当之无愧的魔道，罪行累累，那么，拔剑收拾它是对的吗？
这个问题，任何一个正常人在了解合欢宗山后的累累白骨后都会说对。
但叛离合欢宗的后简陷入了迷惘。
合欢宗的魔道名分是当之无愧的，但合欢宗毕竟不是流寇，任何一个能延续下来都有自己的一块地盘，即便是魔道宗门也不例外。
门派又不是世家，世家可以通过内部生育来获取新鲜血液，但门派不是，门派的新鲜血液来自凡人，靠自己生太没效率了，在内卷快卷麻了的人族，靠自己生这种落后低效方式获取新鲜血液等于放弃挣扎任人宰割。
因此，即便是魔道宗门在打理自己地盘时也是很用心的，会保证自己势力范围风调雨顺，会斩杀妖鬼与邪修——当然，仅限于自己地盘，别人地盘出事，自然是看出殡只恨殡不够大——维持基本的秩序。
修士们视凡人为蝼蚁草芥，搞得明明物质条件很好，大部分凡人就是活不到物质条件允许的寿命，但宗门不傻，知道凡人基数越大自己才能得到数量多且优质的弟子。
后简干掉合欢宗两成人口直接导致合欢宗势力范围的秩序控制能力下降。
散修、其它门派的修士在合欢宗境内肆无忌惮起来，打架斗殴的频率暴增。
修士打架的杀伤力....虞微很有发言权。
丹曦与檀弓切磋点到即止并且是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宗门时代的修士们，他们打架时是远离人群还是兴之所至就打，完全不考虑场合取决于当地宗门的拳头。
宗门的拳头硬，修士打架时会自觉离修仙坊市与凡人城邑远点，宗门的拳头不够硬，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你的花花草草委屈自己？实在不行，打完后我赔你钱便是。
更别提其它宗门见合欢宗元气大伤，纷纷扑过来准备咬下一块肉引发的修士战争。
合欢宗境内可谓民不聊生，不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都民不聊生。
丹曦听得津津有味，令虞微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只有兴趣，这位仙人并不认为蓝星的武器能伤她，她只是对蓝星的武器不需要灵石也能使用很感兴趣。
意识到这点时，虞微心中微沉，在丹曦的兴趣愈发浓厚时表示，自己是平民百姓，那些大威力的武器自己都不会做。
丹曦笑道：“没事，有思路就行，我可以让檐水研究。”
虞微：“....”檐水遇到你这么个领导也是倒了十辈子血霉，不过檐水的脾气比起檀弓要好很多，檀弓不时会忍不住与丹曦切磋，但能切磋也证明她对生活还有期待，檐水则是一副你爱咋砸的摆烂模样，也不知....也不是完全没猜测，虞微怀疑与天庭有关。
统治四分之一的宇宙，征服全宇宙只是时间问题的强盛政权一夕尽灭，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前途黯淡无光，只想等死。檐水只是摆烂，让她干活还是会干已是强大。
聊完了武器，丹曦问虞微打算什么时候升级。
“我不建议你马上晋升。”
虞微不解：“为何？”
丹曦道：“自学修炼晋升与靠外力晋升不同。”
可我在这个世界是玩家，而地球没有灵气无法修炼....思及此，虞微怔了下，旋即问：“你当初到引气期花了多久？”
“我三岁开始修炼，六岁引气，八岁练气。”丹曦道。“脸别急着苦，你我情况不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基础，可以引气而不引气，但你不是幼童。”
虞微：“....好奇问一句，你天赋如何？”
丹曦想了想，回答：“修行之路，道心最重要，没有出色的道心，再好的天赋也是枉然。”
“你的天赋比之后简如何？”
“我没见过白帝，但檀弓说我的天赋比她好一些，不过被她这么说过的孩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肯定是胡说。”
就算檀弓是胡说的，你六岁引气八岁练气的经历也比后简还离谱，你个人形挂逼真好意思用自己的经历来劝我，虞微无言的看着丹曦。
丹曦继续道：“而且靠经验值晋升，使用技能需要买，靠自己晋升，想用什么技能便用什么技能，不需要花钱。”
虞微立刻道：“我尽力不依赖经验值升级。”
想了想，虞微又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你说檀弓说过很多孩童的资质比后简好，你是太初仙人，那别的孩童呢？如今是什么境界？”
丹曦答：“都死了。”
“啊？”虞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丹曦理所当然道：“天赋资质好并不代表一定能活下来。”
虞微道。“可我看你们对付外面的怪物挺容易的。”
“怪物不止存在于这颗星球，它无处不在，无穷无尽，而且....”丹曦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不知为何，这片星域的怪物比三合星域的同类，不论是密度还是实力都要弱很多。可惜现在人手太少，还都带伤，能收集到的情报太少。”
虞微讶异。“三合星离此地很远吗？”
“应该很远吧。”丹曦道。“过去的一万年里，三合星无数次派人向四周探索求援，若离得近，没理由不被发现。”
虞微更加困惑：“那你们怎会来到此地？”
“意外。”丹曦叹道。“三合星的潜力已经挖掘殆尽，若没有外力破局，我们必将败亡。虽然将军说我这个太初仙人肯定能活下去，但所有人都死了，我要如何活下去？所以我力排众议决定最后一次，也由我亲自带队寻找天庭，若天庭还在....”
但天庭死光了，虞微无言。
“天庭里盘踞的怪物更多也更强大，迟早会堆死我们，正巧发现一座勉强还能用的传送阵，便启动了它，因此来到这里。”丹曦笑道。“也因为那座传送阵以及这片星域的情况，我相信天庭肯定还有人活着，只是我们暂时困在此地，无法联系上他们。”
虞微想了想，问：“那，我是说万一，万一啊，天庭真的没人了呢？”
丹曦沉默须臾，道：“天庭并非凭空诞生，它若坍圮，再建便是。”
虞微道：“我们都会帮你。”
丹曦的眼神有一瞬的复杂，似愧疚又似感激：“谢谢。”
心里有了数，虞微没像别的玩家一样迫不及待的晋升，而是一边做药火生意一边锻体，捧着修士们提供的基础功法研读、感悟，每每阅读都有新的感悟。
在虞微老老实实学习时，其余玩家也没闲着。
复活次数是现实里每日刷新一次，晋升引气期后确实涨了，从每日一次变成每日两次，根本不够用，因此玩家们开始踅摸别的法子。
在询问修士们得到护山大阵是为了防御，因此对内只要不是攻击就能出去后，玩家们造出了投石机——原本是想造炮的，遗憾的是玩家中能人众多，但还没到这份上，只能退而求其次，改成投石机。
药火有攻击性，但在引燃爆破前它是无害的，护山大阵不会对它起反应，而它的攻击性爆发时，又已在阵法外。
投石机做好的当天玩家们便朝阵法外扔了足足一天的药包，经验值蹭蹭的涨，照这个趋势要不了几日就能晋升炼气期。
有与虞微相熟的玩家劝虞微放下枯燥的教材，被虞微拒绝，坚持只偶尔去扔一两次攒经验值，避免落下太多，教材绝不放手。
这个世界的修士不是傻子，若药火能解决问题，修士们不可能想不到，就算因为灵气而导致科技树完全点歪，看看修士们淡定的反应吧。
被怪物困扰万年，终于有希望解决问题，不该这么冷淡。
唯一的解释是他们不认为药火能解决问题。
至于教材枯燥，读起来痛苦？再痛苦还能有给丹曦读史更痛苦？
一篇夏本纪，虞微一直读到翌日现实里下线去吃饭才堪堪读完，但史记全文五十二万字啊，更痛苦的是得知二十四史以及世界通史的存在后丹曦表示都想看。
大抵是虞微当时的脸色太痛苦，丹曦许诺，每读完十万字史书就给她一块上品灵石才没让虞微背过气去。
下线吃了早饭，赵女士送宝宝去幼儿园再去上班，虞微可以不出门，上网看了会自己买的热搜，已经被娱乐新闻压下去了。
虞微抓了抓脑袋，无法判断是巧合还是有人暗箱操作。
娱乐圈啥都缺就是不缺热搜，连塌房都能隔三差五来一回。
想不通，虞微干脆不想，通过上线与下限卡bug默写史书，默写出十万字，够应付丹曦几个月后专心游戏，直到游戏时间满十二个小时被踢下线。
睁开眼时虞微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破游戏，啥都好就是限游戏时间这点不好，玩个二十四小时又怎么了？
比青少年模式还霸道，青少年模式好歹能调整取消，末日之后就不，它是游戏自带的限时。
气叹到一半虞微感觉到客厅有脚步声，虞微瞬间回神，自枕后取出剔骨刀，再挪到轮椅上，一点一点轻轻的向门口而去。
门开刹那一刀捅出。
来人显然是个练家子，虞微一刀捅偏，只捅到了胳膊。捅偏的同时虞微也看到了开门者身后的人，因为想钓鱼，虞微昨日是查过医学界的院士们的，见过对方的照片。
认出人的刹那虞微也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
翻出家里的医药箱给不知道是保镖还是啥人的女子包扎后虞微再三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以为是有小偷和入室抢劫。”
谁会为了防小偷和入室抢劫在卧室放一把血槽那么深的剔骨刀？
李姐心里槽多无口，面上却没流露出分毫。“也是我们不对，我们在门口敲了很久，但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以为你被以前找上，忘了你还可能在登录游戏。”
虞微哦了声，然后问：“你是国家为了末日之后这个游戏派来的人？”
李姐愣了下。“怎么看出来的？”
虞微看了眼院士。“我的档案是保密，以他的能量查不出来，但你在敲门没声音后第一反应是我可能遇害了，只能是看过我的档案。”
敲门没回应，正常人只会认为屋主不在家，只有看过她的档案的人才会在敲门，屋里没有任何声音时往屋主遇害这方面想。
但什么样的人能看到自己的档案？
虞微对体制的权力划分不熟，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寻常部门和公务员没权限，毕竟要什么人都可以看她的档案，她现在也不能活着坐在这。
见此，李姐与院士也开门见山的说起来意。
院士是被虞微昨天买的热搜给钓过来的，但热搜上没留发帖人的联系方式，院士只能找人帮忙，可巧，李姐也正在处理末日之后的事。
游戏内测开始前蓝星所有有网的国家都留意到了它，见过放广告的，没见过能将全球所有国家的网络都给黑了的广告，谁家黑客这么离谱？
因为末日之后的游戏内容是很明显的东亚风，大部分国家第一怀疑对像便是东夏，东夏也怀疑是民间有高人。
没办法，那巍峨宫阙的东方风太浓郁，东夏国自己看了都有既视感，神话里的天庭若真的存在，大概就是如此。
如此人才，必须招安。
但还没等将黑客找出来，广告里的游戏递来头盔，玩家真的登录了游戏，国家也感觉到不对了，这黑客还真的只是为了给游戏打广告？
因此成立了个小组专门调查此事，李姐便是组长，本来没人怀疑游戏内容，直到院士因为热搜而托人调查发帖人的联系方式。
院士看出了帖子内容的医学含量，李姐则是留意到帖子上的双语——虞微发的帖子有两种语言，一种汉语，一种是在游戏cg里出现过的类小篆的文字，巍峨宫阙中除了纯粹的装饰图案还有不少牌匾，匾上有文字，虽然不认识字，但国家队还是认出这是同一种文字。
双方都想见虞微，一拍即合，便出现在了虞微家里。
未经允许便破门而入倒不是无礼，正如虞微所想，李姐来之前看过虞微的档案，因此敲门后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进小区前又问过门卫，虞微今天没出门后第一反应便是是不是遇害了。
救人如救火，哪顾得上那么多，自然事急从权。
虞微并未怀疑李姐的身份，院士就在旁边坐着呢，因此在李姐解释了后问：“你们相不相信除了我们这个宇宙还有另一个宇宙？在那个宇宙，有人有妖有鬼有修士有仙人？”
李姐的表情管理很到位，但院士已经直白的在脸上写着：你在逗我玩？
虞微道：“那张人造子宫的知识帖不是我研究的，是我求教一个修士得到的。”
第20章 安愚
合欢宗是一个当之无愧的魔道，罪行累累，那么，拔剑收拾它是对的吗？
这个问题，任何一个正常人在了解合欢宗山后的累累白骨后都会说对。
但叛离合欢宗的后简陷入了迷惘。
合欢宗的魔道名分是当之无愧的，但合欢宗毕竟不是流寇，任何一个能延续下来都有自己的一块地盘，即便是魔道宗门也不例外。
门派又不是世家，世家可以通过内部生育来获取新鲜血液，但门派不是，门派的新鲜血液来自凡人，靠自己生太没效率了，在内卷快卷麻了的人族，靠自己生这种落后低效方式获取新鲜血液等于放弃挣扎任人宰割。
因此，即便是魔道宗门在打理自己地盘时也是很用心的，会保证自己势力范围风调雨顺，会斩杀妖鬼与邪修——当然，仅限于自己地盘，别人地盘出事，自然是看出殡只恨殡不够大——维持基本的秩序。
修士们视凡人为蝼蚁草芥，搞得明明物质条件很好，大部分凡人就是活不到物质条件允许的寿命，但宗门不傻，知道凡人基数越大自己才能得到数量多且优质的弟子。
后简干掉合欢宗两成人口直接导致合欢宗势力范围的秩序控制能力下降。
散修、其它门派的修士在合欢宗境内肆无忌惮起来，打架斗殴的频率暴增。
修士打架的杀伤力....虞微很有发言权。
丹曦与檀弓切磋点到即止并且是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宗门时代的修士们，他们打架时是远离人群还是兴之所至就打，完全不考虑场合取决于当地宗门的拳头。
宗门的拳头硬，修士打架时会自觉离修仙坊市与凡人城邑远点，宗门的拳头不够硬，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你的花花草草委屈自己？实在不行，打完后我赔你钱便是。
更别提其它宗门见合欢宗元气大伤，纷纷扑过来准备咬下一块肉引发的修士战争。
合欢宗境内可谓民不聊生，不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都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