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她说这是意外!【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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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常诡异的气氛,我丢下书包跑到茱丽叶身边,探头想看她与白马王子到底在看些什么东西。茱丽叶一把将我抓到她面前,将手中的照片塞到我手上,一张张中正堂舞台的照片映在眼底,思绪瞬间倒回昨天看见白雪公主进去的时间。
  「昨天中正堂被破坏了!左方的布幔被撕掉一半,地板上都是一段段的胶带!你知道舞台左方有个可以爬的地方对不对?每个铁圈上都是胶水!」茱丽叶双手环胸,满脸不解的大叫。我看着手上一叠的照片,差点昏倒在茱丽叶怀中。
  「她根本是个恶魔!」我抱住头猜想白雪公主的企图,出现在脑子里的却是一片空白。她那美如花的笑容,成了计画的前奏曲,原本预定的话剧排演也被打断,我着急的逼自己想出替代方案,双手按住太阳穴,闭上双眼要自己冷静点。
  「怎么办,今天不是约好要排练话剧吗,现在中正堂搞成这样,我们真的还有办法吗……」小白摸着下巴,望向黑板最左边写着加油的字样。我转身对茱丽叶发出求救的讯号,希望她能帮我想些替代的方法。
  茱丽叶瞥了小白一眼,拉起我的手便往外面跑。虽然搞不清楚她要带我去哪里,从她充满灵气的双眼中,我知道她脑子中早已浮出事情该怎么处理的好方法。想到这点,我吐了口气,想将那些烦恼通通吐出。
  站在围起黄色封锁线的中正堂外头,茱丽叶来回踱步,伸长脖子想看里面的情况,半开的铁门探出一丝光线,她迅速弯下腰、灵巧的绕过封锁线,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她四处张望,确定附近都没有老师后,跑进中正堂内。
  跟在她身后,我仿造她的动作,与她并肩走进礼堂。踩在红地毯上,我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舞台上居然什么也没留下,明明照片上的舞台地板通通都是胶带!而现在的舞台却像是被人刻意打扫过一样,异常乾净!
  「这里好像有人打扫过了,茱丽叶你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我蹲在舞台上,用食指轻抚过地板,原以为手会脏掉,没想到一点灰尘也没有沾上。我静静的看着以特殊木头建造的地板,心中推敲着舞台被人打扫的时间。
  「我不知道,早上来的时候那些照片就放在我的桌上。学校的清理的动作也好快,在学生还没开始上课前就将中正堂巡了一下,把那些布幔归位、捡拾垃圾之类的。」茱丽叶用脚轻轻踏了踏舞台,想看下方是否有藏物品。
  我望向少了布幕的地方,幽幽叹了口气。难道白雪公主昨天进来就只是为了搞破坏吗?她的动机有那么单纯吗?鬼才相信。即使来到了现场,仍无法得知昨日下午白雪公主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该不会像人在日本的王子所说的那样,她真的进来做劳作?
  「看这样子,今天的排演可以进行吧,又不是舞台被拆了。」茱丽叶牵起我的手,准备往外头走去。我不解的望向舞台上方,那些灯光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完全没有被动过的痕跡。
  那么,白雪公主到底是在里面干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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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一旁空荡荡的座位,心就像被挖空了一部份。
  今天的排演依然照常举行,也和堂主联络好,要预定下午两点到四点的时段。但不知怎地,心中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每次与茱丽叶提到我这种莫名奇妙又异常准的第六感时,她笑着骂我白痴。
  「罗密欧人呢?」不只左方空荡荡,连前方也空荡荡,我低头写着空白的笔记本,一边询问茱丽叶。明明知道罗密欧会不在座位只有一种可能,我仍抱着一丝希望开口,听见茱丽叶冷哼了声,停下写字的动作,握紧手中的原子笔。
  「出去了!没发现白雪公主也不在吗?那死女人,居然和罗密欧说了一大堆不是事实的东西!你知道上次罗密欧和我说什么吗?」茱丽叶气愤的拍桌,完全无视台上老师正在讲模拟考成绩的事情,站起身便想将桌子踹倒。
  「茱丽叶你冷静一点嘛,你和我都考的不错呀,别去想那种事情了啦,哈哈……」看向那张印着高分成绩的成绩单,我放下手中的笔,尷尬的笑了笑。不用想就知道为何茱丽叶会这么生气,肯定是罗密欧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吧。
  「不行!他居然说你是贱、呃破、对对!反正你知道的啦,我真的快气死了!」茱丽叶一手扶着额头,另一手抓着长发,恶狠狠的瞪向罗密欧的座位。听见这话,心早就凉了一半,勉强撑起笑容,拉住茱丽叶的手要她坐下。
  「算了吧,反正都要考试了,成绩比较重要。」我轻轻一挥,彷彿将所有烦恼全挥走。
  「不,我真的很气他,看见白雪公主就可以将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我真的觉得你应该把他的角色排到大树去!」
  「嗯……」
  没再理会茱丽叶,我轻轻嗯了声,心底正盘算着待会演出的事项。或许茱丽叶说的对,我该把罗密欧排到大树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角色的问题而和我起衝突?白雪公主会不会配合排演?
  太多太多的未知数,我烦躁的抓了抓长发,巴不得将眼前这本写满台词的笔记本撕成数万片小碎片,让他们随风飘散,飘到阴暗的角落去,生长成另一本笔记本。如果会发生这种事情,那这世界八成要世界末日了。
  下午两点整,全班在中正堂准备练习,每个人手上一本剧本,两两练习对话的部份,我一个人站在最前方,看着大家满脸笑容的练习,我毫无表情的脸上也被他们的笑容所感染,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原本以为情况会是糟到我无法控制的地步,没想到大家都很配合,拿着剧本乖乖去练习,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前方观看大家的练习状况。一股冷风吹过,我双手垂在大腿旁,夹住剧本望向半开的大门。
  今天的天气明明很好,为什么会有冷风吹过呢?我瞇起双眼瞅着无人坐的观眾席,想到话剧表演那天下方坐满的盛况,脸上多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一个人在前方掩嘴偷笑着。
  我不敢和罗密欧说话,想到他在表面和我装的那么好,私底下却和茱丽叶说我是破掉的麻袋,到现在我还是难以相信,他居然会是这种卑鄙小人,就像是好友之间爱搞破坏的心机女一样。
  「莫堤!可以麻烦你来我这边一下吗?我有个部分不太懂呢,真是不好意思。」白雪公主站在远方对我挥手,还不忘对我比出道歉的手势,美眸弯起,就像狡诈的狐狸一样。我站在原地犹豫到底该不该向前。
  看见罗密欧冷淡的眼神,我紧张的嚥下口水,缓缓踏出第一步,往白雪公主的方向走去,茱丽叶的眼神始终停留在我身上,她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却又不敢上前找我、拉住我在耳畔告诉我她的小秘密。
  「什么事情呢?」我带着疑惑走上前,见所有人一致的往后退一步以及被白雪公主用力推走的罗密欧,白雪公主看了我一眼后便往同学的方向跑去,留下我一个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并没有为被耍的事情感到愤怒,只是感到不解,为什么大家都要往后退一步?
  这时,我看见远方的同学们指着上方开始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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