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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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七迟再度来到北室时,已看不到晏玥人影,她平淡收回视线,继续转到下一片巡视区域。到了午后未时,一天中第一轮巡视才结束。
  在小厨房烧了一道韭菜炒蛋下饭,吃完后她找来纸张撕成小块,把已知线索写了上去,再用绳索和钉子固定在墙面。
  食盒中的死老鼠、红莲里的虫卵、柳茕身上的毒......又加上晏玥昨日,一系列事情发生的太过集中、太过巧合,无形中似乎有一条越缠越紧的线,将它们紧密捆绑在一起,指向深藏暗处蠢蠢欲动的阴谋。
  七迟推演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衣摆一重,小桃不知何时遛入房内,正瞅着七迟腰间的佩刀跃跃欲试。
  “祖宗,这可不兴玩呀。”,七迟拎着小桃后颈皮,将它揣入怀中。
  小桃是长毛狸花,被七迟收养后日渐丰腴,一身烤焦了一样的皮毛顺滑蓬松,手感极佳。
  七迟摸着摸着,不由想到晏玥,她重新看向罗列线索的墙面,觉得线索实在过少,甚至判断这几件事情暗中存有某种联系,也只是她的直觉使然。
  想不出来也不急于一时,幕后之人若想达到他真正的目的,后续还会留下更多行事痕迹。七迟从乾坤袋里拿出自制的排梳,给小桃去了一遍浮毛。
  事了,她松开小桃让它跳下膝盖,掸去粘在侍卫服上的猫毛,进院子洗手。
  停了一天的雪又开始下,像是阴魂不散的亡灵徘徊在长门宫一方天空。她站在檐下看了一会儿,一时兴起,步入院中抽出佩刀,映雪而舞。
  雪光耀洁,却被刃光压得黯然失色,破空声嘶嘶吐信,迭着大开大合的刀势,令一身平平无奇的素黑侍卫服也有了狂狷的韵味。
  一套刀法下来,热意也就腾上了身躯,她用手背抹去坠在下巴尖的一滴汗,收刀进屋。
  等平稳气息后,她出了门,来到西厢房找柳茕。
  人在屋内,正倚着窗边咳嗽,见七迟走来忙把手中的巾帕藏入袖中,不过七迟还是眼尖地看到了一滩血红。
  “快进来!”
  柳茕将七迟迎入屋内,他想泡点茶水招待七迟,可转了两圈,连茶叶沫都没找到,他神色涌入焦虑,眼眶忽得通红,抱紧自己的胳膊,开始神经质地抓挠皮肤,指下很快就浮现了一大片血痕。
  “不用了。”
  七迟出声制止,让他把手伸过来。她搭在他脉上输入灵气,比昨天晚上更加细致地感知他体内的毒,完整运转一个周天,才收回手指。
  “此毒狠辣乖戾,所幸入体时间尚浅,还未沾染脏腑,私以为金针封脉可暂缓毒素蔓延。”,七迟直视柳茕,语气认真,“若信得过妾,可为郎君施针。”
  “我自然信你。”,柳茕抬起清透的翠眼,反手轻轻捏住七迟的指,不可见的颤抖随着两片相触的肌肤传向七迟,暴露了主人徘徊内心的惧怕,“需要我做什么呢?”
  七迟详细讲了相关事宜。
  柳茕听从她的话来到床边,垂下脖颈,将浓密乌发编成了辫子,拨到单侧肩膀上。
  他纤手解开衣襟,裸出脊骨伶伶的薄背,脱鞋趴向被褥,望着背对他、用绸布蒙眼的七迟,嗓音驯顺,“迟娘,我好了。”
  七迟闻言转过身,失去视力没有造成任何不便,她行动如常走向床榻,准确无误地按向柳茕背部的穴位。
  柳茕闷哼。
  七迟翻了翻乾坤袋,取出巾帕,“会有些疼,若是受不了,便咬这个吧。没用过,干净的。”
  柳茕应下,接过巾帕塞入嘴中。七迟取出金针,告知柳茕她要开始了。
  封脉不是容易的事情,它不同于舒筋活络,实则是逆天之法,必然不太好受。可除了一开始的闷哼,柳茕再也没出过声,七迟感觉不对,伸手一探,摸到了一张湿淋淋的脸。
  她捻了捻指腹。
  是泪。
  “怎么了?”,她问。
  “我......我也不知道......”
  被金针扎过的穴位酥痒难耐,如无数条蛇游走在血肉之中。柳茕把脸搭在七迟掌心,无意识并拢双腿磨蹭被褥,一副状况之外的口吻。
  七迟也摸不着头脑,她抓过柳茕的手腕,再度探脉,这下明白了,此毒定是流传于后院男人之手。她震惊暗藏其中的阴损,它平时只会表现得如同寻常毒药,一旦试图解毒,就会催动里头的一味媚药,令中毒者身陷情欲,很有可能精尽而亡。
  她俯下身体,单手环住柳茕的细腰,抬着他的腹部稍稍离开被褥,留给他方便操作的空间。
  “这毒会催情,郎君自己解决一下,射几次就行。”
  “什...么?!”
  纵然柳茕知道七迟绝无淫秽之意,但骤然直面如此炸裂的内容,脚趾还是被刺激得紧紧蜷缩,攥着被褥发白。
  “想活命,就照做。”
  七迟虽然蒙着眼,倒也能想象柳茕当下破窘的表情。这样打破礼法的要求对于男人来说确实太过超前,但没有办法,它是当前唯一控制毒性的选择。
  她尽量把嗓音放得平缓,试图引导柳茕保持清醒。于是本就寡静的声线更加无波无澜,清又冷,将好端端的陈述语气说得犹如命令,落在柳茕耳中化作一只软鞭抽打向细皮嫩肉上,令他畏惧而兴奋地战栗。
  随着金针一根根刺入,混合疼痛的痒意钻入血液、骨头,扩散全身各处角落。柳茕滔天的羞耻感最终还是败给了最原始的欲望。他将头埋在臂弯中,喉头挤出小小一声呜咽,自暴自弃地伸入裳内,握住了胯下生硬的孽物。
  明明自幼淫浸风月场,饱睹荒唐情事,柳茕疏解自己的手法倒远不如他学来取悦他人的口舌之技,兴许是小时候被教坊公公打怕了,成年之后哪怕无人管教,他也在潜意识中排斥这种无德的行为。
  不得章法地套弄了好一会儿,搓得那物都要破了皮,快感仍不上不下,堆积在精窍里头,涨成狰狞的红。
  柳茕被折磨得快要疯了,光滑的脊背忍不住向上弓起,如海面上闪亮的岛,浮出霞光艳彩。他迫切地想要转过腰肢,恳求身旁人的帮助,但被铁链一般的手臂箍定原地,不得动弹。
  “听话,还有最后两针。”
  七迟感知到柳茕的难受,于是腾出手,扇了几下柳茕屁股,刺激他泄精。
  那小巧又挺翘的臀肉随着七迟时轻时重的力道,在衣料下波波浪动。柳茕被迫以半趴的姿势伏在塌上,全身重心交给七迟把控,恍惚间产生了一种婴孩被催尿的错觉。
  想到这里,他浑身猛然一颤,泣出幼兽般的呻吟,浓烈的气息洇湿了胯前的裳袍,淫乱拂动在空气中。
  七迟见机快速地施完最后一针,拉过被褥盖住他赤裸的背部,托着下颌让人偏头。她微微挑开绸带下缘,便瞧见一张被汹涌泪珠浸得冰凉的面庞,双颊酡红融在水光中,层层晕染,如同日出时江面折漫的万顷辉光。
  碰了碰他媚丝横生的碧眼,七迟道,“快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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