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13 衰神,降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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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货公司位于城市的中心,虽然很晚但很热闹,一楼是化妆品区,我逕自走到地下室,有许多的餐厅开在这里,可能是觉得生意比较好,我走到了一间偏日式的火锅店,店内装潢採黄灯,里头桌子不多,我挑了个靠内的位置坐下。
  「小姐,请问您要?」一名店员走了过来。
  「一个牛奶锅,谢谢。」
  「请稍等。」过没多久,他就拿了一锅汤底和几盘火锅料.菜过来。
  「谢谢。」我点了点头。
  我一直在火锅加料,那种热气沸腾的感觉,烫的我的嘴巴有些麻,我拿了一杯水缓缓。
  我听到柜檯那边有声音,我转头过去瞧瞧,看着一名女子正付了钱,准备找个位置坐下,我立马把手抬了起来。
  「学姊,我在这。」学姊转头过来看了看我。
  「咦,你怎么会在这?」学姊坐在我对面。
  店员拿了一锅汤底放在那张桌子的另一个电磁炉。
  学姊夹了一块肉,放在嘴巴里,一口接着一口却不缓急,果真是优雅女性代表之一啊,反观我,一块肉猛吞猛吃,一点形象都没了。
  「学姊最近好像都没去上课,就连教授都关心了。」前几天去上课时,都有默默发现。
  「没有啦,因为家里有些事。」学姊默默擦去眼角的泪。
  我见状不打算继续问下去:「摁摁,心情有好一点了吗?」我抽了一张卫生纸给学姊。
  这种点到为止的方式,才是最适合学姊的。
  「好啦,别说我了,最近在上什么啊?」
  「就弹钢琴啊。」
  「你应该没好好练吧。」学姊果然戳破我的懒惰。
  我害羞的脸都红了:「对啊,老师管的好严。」
  「习惯就好了。」
  我们吃完饭后,就各自离开火锅店了,我走到5楼的电影区,选择了一部爱情电影看,戏院里还满少人的,我等待着片开始播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电影播完时,已经是9点了,我独自走到街上,外面的风有些大,我一路上沉默的走回家。
  我停在一间书局,想走进去看看。
  「欢迎光临。」店员亲切的招呼,吓了我一跳。
  我走到爱情小说区,找了找九把刀的书,随手挑了两本,走到柜檯结帐。
  「一共400,谢谢。」我从口袋拿出400元给店员,随后把书放进后背包。
  外头的车似乎没减少,但天空却起了微妙的变化,我看着地上被沾湿,却无可奈何,我选择赌一回,拿着外套衝回家,我站在行人灯的旁边,忍着被风雨淋湿的身体,突然一隻手拉了我,把我拥进他的怀抱,那胸口的温暖直衝我的心。
  「一起撑吧。」那句话是多么的熟悉。
  我看着这名男子:「我不用,我有外套。」严脩看着我。
  他拿起了淋湿的外套,在我面前晃:「你确定你还要用这件外套吗?」
  「我要用,就算要淋雨,我也不会用你的雨伞。」
  他冷酷的走掉,只剩我愣住在行人灯旁,过了几分鐘后,他又出现了。
  「给你,穿着吧。」他丢了一件雨衣给我。
  「多少钱?我拿给你。」
  「不用了,再见。」他这下真的自己走掉了,我安静的穿好雨衣走回家。
  虽然已夜晚,但家里的灯却还亮着,我知道妈妈又在等我,我悄悄的打开门,发现妈妈正坐在沙发看电视。
  「妈,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啊。」我看着妈妈,反而觉得有些心酸。
  小时候,妈妈总是载我跑东跑西的,从来也不喊累,而我却时常惹她生气,记得某一次,我被诬赖在学校骂同学,全校师生都觉得我是错的,只有妈妈认为我是冤枉的,可是我却不知道,我就在学校骂了妈妈。
  「妈,你跟老师都一样,要骂我对不对。」我揉着眼睛。
  为此妈妈还在房里哭一整天,就连饭也没吃,只是因为我一句无心的儿话,当时我知道妈妈是相信我时,我后悔了。
  我抱着妈妈:「妈,我错了。」
  「宝贝,你永远是我的孩子。」我与妈妈就这样互拥而泣,这件事现在我想起来,都还觉得可笑。
  我拿着衣服,衝进厕所,赶紧洗澡盥洗。
  我走到房间躺在床上,翻开以前的相簿,妈妈正走了进来。
  「妈,今晚跟我睡。」我拉着妈妈躺在床上。
  「好啊。」
  我翻起了一张张旧相,我停在其中一张:「妈,照片中的女生是谁啊?」照片中的女生长的非常亮丽,身材很高挑。
  「是我呢。」妈妈骄傲的拨了下长发。
  「是你啊,妈,你以前好漂亮。」
  「现在不漂亮吗?」
  「还是漂亮,不然怎么会有我?」我也骄傲的拨了长发。
  妈妈敲了下我的头:「真敢说呀。」
  「妈,你还记得国小我被诬赖吗?」
  「当然记得,那时你可伤了妈好重啊。」
  我后悔的道歉:「妈,对不起。」
  妈妈把我拥在怀里:「宝贝,无论你做什么事,记住妈妈永远支持你的。」
  「摁摁,妈,你是最好的母亲。」我在妈妈额头吻了一下。
  我依偎在妈妈的胸前:「妈,你会恨奶奶吗?」
  「不会,毕竟是自己的妈妈,哪有恨不恨的问题?」
  「也是,晚了,睡觉吧。」妈妈关掉房间内的大灯。
  我细声的:「妈,我爱你。」
  我将妈妈抱的更紧。
  这样的妈妈,在我心中是没有瑕疵的。
  我真的能不恨奶奶吗?
  一场场的恶梦,也席捲而来,我真的能承受的了吗?
  恨,完全取决于心底,爱跟恨一样。
  「妈,你真的为这个家付出了好多。」这句话就这样成为心底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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