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原来你是校园老大!(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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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件事情发生后第三天,房东太太就顺利从医院出院。
  她的状况好很多,脸上的笑容依旧和蔼可亲,不过每当她在发呆时都会流露出悲伤的表情,我想也是难免的。
  亲生儿子再次入狱,身为父母亲一定都会很难过。
  她回到她的家,看见她的家恢復成原本整齐的模样时,她的眼泪扑簌而下,房东太太一边擦着流不停的眼泪一边笑着说:「谢谢你们,有你们这些孩子真的很棒。」
  我想房东太太总有一天一定会释怀那些悲伤,因为有我及其他住户在她身边陪伴着她,就像亲生孩子一样。
  回到我的房间,看了放在书桌上的日历。
  明天的日期那里用萤光笔圈了起来,明天就要开学了,也代表我跟南恭介在也见不到面。
  今天在店里,我们两人相处模式像平常一样,就连离别的话也没什么说。
  光是想到今天是最后一次的见面就很难过,虽然还是会保持联络,但无法见到面真的很失落。
  这种心情是什么,胸口闷闷胀痛着,这样的感觉我从未有过。
  我打开窗户趴在阳台吹着凉爽的晚风,这时我的手机传来震动声。
  是新生训练时交到的一个好朋友传给我的。
  她的名字叫做金裘娜,是个长得很可爱很漂亮的女孩。她蓄着俏丽的短发,身高不高,讲话还带点娃娃音,在她旁边都觉得像是在带个洋娃娃一样。
  「金裘娜:明天就要开学了,很兴奋,记得要带开学用品和课本,不要忘了!」
  我淡淡一笑,打着几个字回传:
  「向小葵:嗯,知道,很期待开学。」
  就在我回传的时候,旁边突然传出咳嗽声。
  我一惊,这声音是谁?
  探头一看,发现隔壁的邻居正也站在阳台,笑瞇瞇看着我。
  「唷喝,在传讯息给新同学吗?」他问我,我点头:「嗯,话说你不要突然这样出声,很可怕,会吓到人的。」
  「喔?所以吓到爱弯腰的邻居妹妹了?真是抱歉。」
  我瞪向他,自从他回来后,每次我们不小心碰到面时,他都会这样叫我。
  爱弯腰的邻居妹妹。
  每当他这样叫我,就会让我想起不好的回忆。
  「你一定要这样叫我吗?」我说,他放声大笑:「嗯,谁叫你不告诉我名字。」
  「不需要,你只要把『爱弯腰的』去除掉,叫我邻居妹妹就行。」
  他又笑了,这时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我一看发现他竟然在抽菸。
  「你、你抽菸?」我惊讶看着他,他不以为然耸耸肩,拿下菸说:「有很惊讶吗?怎样要不要来一根?」
  我挥手,一脸嫌弃看着他手中的菸摇头道:「不,我讨厌菸味,超讨厌。我要进去了。」
  我捏着鼻子,真的很不喜欢菸味,我老爸虽然有在混黑帮,但因为我的缘故,他也不抽菸甚至下令他的那些帮派小弟怎样也不能抽菸,抽菸的话就会被退帮。
  就在我关上窗户之前,他出声:「贺一军。」
  「嗯?」我回头,听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
  「我叫做贺一军。恭贺的贺,数字一的一,军人的军。记住这个名字。」
  「喔,好啦,会记住。」随便敷衍带过,我就直接将窗户关上。
  贺一军,挺特别的一个名字。
  开学第一天,班上就闹哄哄,同学们开始成群结伴,一群一群聚在一起聊着天。
  而我也是,我跟裘娜就是其中的一群。
  「我们去福利社买午餐如何?」她甜笑问,我一愣随即答:「好哇,去看看那里有没有我喜欢吃的麵包。」
  我们肩并肩起身准备前往到福利社,当我走出教室的时候,我听见一些杂七杂八的声音,回头一看和班上一群女孩子对到眼。
  她们愣住,马上别开眼神。
  看着她们的反应,心里不是什么滋味的,有点怪怪的。
  「小葵喜欢吃什么麵包?」她睁大她圆滚滚的大眼睛直盯着我,天啊,她真的好可爱啊!
  她的可爱瞬间将我的笑容融化,「我……我喜欢吃肉松麵包。」
  「真的吗?我也是呢!」
  「话说话说,不觉得刚才上台致词的那位学生会长,有点帅?」女孩子之间,想必一定会有有关异性方面的话题。
  进行开学典礼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上台致词的学生会会长,他身材高挑,脸蛋又好看,活脱脱像个从韩剧走出来的男神。
  「是长得挺不错的,但听我表姐说那个人虽然还是单身,但死会了。人家已经有个喜欢多年的青梅竹马了。」裘娜讲得头头是道,她的表姐以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所以她从那里听到许多大大小小有关这所学校的事情,就连这所学校有哪些风云人物她也都知道得瞭若指掌。
  「这所学校除了那位学生会会长外,还有另外三个风云人物,不过其中一个我姐说叫我尽量不要惹到他,因为他是这所校园的老大。」
  「老……老大?」我一惊,没想到看似完美的这所学校,竟然也有存在着老大这种人物。
  我嚥下一口口水,告诉自己不要轻易和那位老大有所接触,要不然我来这所学校还有什么意义?当初逃来这里就是为了离开那种充斥着许多不良的生活,从此过着单纯美好的高中生活。所以我绝对打死也怎样,一定会避开那个老大远远的,最好不要跟他有任何瓜葛。
  但为什么总有股奇怪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那其他两位风云人物呢?」我摇摇头,把那个老大的事情甩出脑袋,怎样也不想再多听说有关那个老大的事情。
  「你想知道校园老大的名字吗?」裘娜一脸兴奋问我,我摇头。
  「我不想知道。」
  「好吧……」她失落了一下,但神色马上好起来,甜笑接着跟我介绍其他两个风云人物时,我们也正好走到福利色。
  「就是另外一个风云人物,是全校成绩最优秀的男孩子……」她红着脸说,我不以为意,当我一看见我喜欢的食物─肉松麵包,而它仅有一个而已!
  我马上一个箭步衝上前,伸出手准备夺取。
  「那个男孩子叫做……咦?」裘娜的话停顿住,而我的动作也是。
  就在我准备伸出手的同一时间也有人跟我一起强夺它,一同拿着那个独一无二的肉松麵包。
  顺着那隻手,我想看清楚那个想跟我夺取肉松麵包的人为何方神圣,当我定睛注视着他的容貌时,瞬间有被一棒打醒的感觉。
  他、他不是邻居先生?
  那个贺一军。
  「喔?」他挑眉,兴味盎然盯着我看,「是邻居小妹呢!」
  他听我昨天的话,把前面的那几个字省略掉我很庆幸,只是这样的相遇场面我却一点也不想要啊!
  「嗨,你好。那么……这个肉松麵包就给学长你享用。」我放下我的肉松麵包,愿意主动承让给学长。
  殊不知,他抓住我的手把那肉松麵包交至我的手心微微一笑:「不,这麵包就给我最亲爱的邻居小妹,当作昨晚的赔礼。」
  我一愣,他说什么?亲爱的邻居小妹?亲爱的?有必要在公共场合说出这种话吗?还有昨晚的赔礼,为甚么要把毫无关係的我们说得这么曖昧不明?
  就在这时,有一道威震充满力量的声音响彻这整间福利社:「贺一军,阿军!你是要挑多久?是去美国了吗?」
  我再次愣住,这声音为甚么会这么熟悉呢?
  那声音一响起,全福利社的人,就连福利社阿姨也都露出惊讶恐慌的表情。
  我看向一直站在我后方的裘娜,她的双眼直盯着贺一军不放,我一目了然她这种的眼神有什么样的含意。
  裘娜似乎也无法解我的惑,处在状况外。我只好重新回头往贺一军看去,只是当我回头的瞬间,我看到有一个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那个人一脸惊讶望着我,我想此时此刻或许我也是用同样的表情看着他。
  当我反应过来时,那个人已经拉着贺一军离开这间福利社。
  「喂,等等!」我正要跑上前追那个人的时候,我被裘娜拉住,她惊慌问:「小葵你要去哪里?」
  「追刚才那个人啊!」
  「为什么要追他?不是说要买肉松麵包?」她紧抱住我,不让我移动。
  「等等回来再买就好,先追人要紧啊!」
  「不要追啊!那个人可是……可是……」她颤抖着唇,一字一句说:「可是这所学校的校园老大,南恭介!」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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