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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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接连三天的段考磨难着我们,好不容易撑过那艰难的考试,最担心的就是成绩,虽然新学期刚开始没多久,却已经有人在准备学测了,我想我应该会死得很惨,就抱着一种必死的决心面对这次的学测,我猜班上大概有一半的人都抱持着这种心态。
  幸好这次的分数没有太难看,都是低空飞过,除了数学还不知道分数外,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清间的安排段考后的园游会,现在看来我得先消除数学这妖怪,世界才会和平。
  这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抱着一堆考卷从教室门口走到讲台上,他重重地放下那叠考卷,全部人屏息凝视数学老师的动作。
  接着,老师开始发考卷,数学老师大声的唸出每个人的分数,有些人的表情显得狰狞,有些人则平静的等着数学老师叫到他的名字。
  「谢海丹,三分。」数学老师语调平平地唸出谢海丹的分数,惹得全班哄堂大笑,谢海丹有些为难的接过考卷,数学老师斜瞪了谢海丹一眼,谢海丹说了句谢谢老师就赶紧回到坐位上。
  而这节课都只是再讨论有问题的题目,一节课很快就过了。
  下课,有些人打转在谢海丹的坐位旁,嘲讽他的数学分数,谢海丹大手一挥将那些人都赶走了,这时,我往一旁的空坐位坐了下来,谢海丹丧气地趴在桌子上。
  「喂,怎么会这么丧气啊?你应该不在乎这些的啊。」沉映芫跟刘妍梁说要去福利社,不过我没兴趣就没跟去了,看谢海丹好像对这次的分数十分颓丧,让我有些好奇他为甚么会这么鬱闷。
  「没有啊,只是曾苑说,这次考试如果我数学满分的话才要答应跟我去约会。」谢海丹噘起嘴,懊恼的眺望窗外。
  我莞尔,「你跟她在交往了?」这段时间大家因为忙于准备考试,都没有太多的接触,除了跟许青云,毕竟他那种人就算不准备也不会怎样。
  「没有。」谢海丹悲叹,他摇头。
  「哈哈!反正不是要园游会了吗?你就顺势约曾苑去逛逛啊!毕竟你的技能就是对她死缠烂打。」我笑看着谢海丹,他兴奋的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对了!我都忘记有园游会这件事情了!」谢海丹像是重新找回活力一般,笑咪咪的盯着我,我很喜欢谢海丹,虽然对他的初次印象不怎么好,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发现他就像个太阳一样,时时刻刻照亮着大家。
  「好好加油吧!」我帮谢海丹打气,他点头表示他会加油,接着,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许青云传简讯来。
  「考试成绩如何?」看到这封简讯,我忍不住笑起来。
  「还可以。」我回,没多久就收到回应,其实从我回信后,我就没将手机关起来,因为我直觉电话另一头的许青云正在打着简讯,我不想让他等我,无论是一分鐘或一秒鐘都不想让他等我。
  我可以等许青云,但他并不会为了我停下脚步,如果我没跟紧他的步伐,可能就在也踏不进他的世界。
  「那个人应该会喜欢音乐盒,谢谢你。」望见他发来的这封简讯,我不禁愣在手机前,心脏在那一瞬间特别疼痛,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去在意那个人到底是谁。
  「就跟你说我眼光很好。」按下发送键后,我将手机闔上,继续跟谢海丹谈话,但说没几句就打鐘了,正当我从椅子上站起身时,谢海丹说了一句话,「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怎么了吗?」
  我乾笑,学许青云说,「没什么。」就回坐位了,而原本空荡的教室也因为鐘声而渐渐涌入人群,等待班上的人都就坐后,任课老师也在几分鐘后进教室,又是一堂无趣的课,有些女生正在传纸条,有的男生则在偷看漫画。
  一张摺叠整齐的纸条被邻座的人放在我的桌边,我起初还以为这是要给别人的纸条,不过我发现纸条上写着我的名字。
  「小缨。」我纳闷,沉映芫最讨厌人家上课传纸条了,难不成是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才会让沉映芫破例写纸条给我吗?我抱着狐疑的心情摊开纸条,工整的字跡映入眼帘,我马上查觉这不可能是沉映芫传给我的,因为她的字没这么漂亮。
  「下课后,可以到学校的中庭吗?」我细看纸条的内容,发现对方居然下课要约我去中庭,难不成是要找我打架?我越想越不对劲,是有谁会这么神秘的要约我去学校中庭?
  下课鐘声响起,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老师连下课都还没喊,我就衝出教室了,当我来到中庭时,有些人已经坐在中庭的喷水池上间扯了,我找寻着是谁找我来中庭,可是却一次次落空,使我怀疑根本没有人要找我出来,只是有人要捉弄我而已。
  毕竟我怎么可能跟人结怨?就算有,应该也只有许青云,可是许青云不可能叫我们班的人大费周章的传纸条给我,一定是很任性的传一封简讯要我去他们班找他。
  正当我想负气离开中庭时,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喊。
  回首,发现刘妍梁气喘吁吁的往我这跑过来,我讶异的看着她跑来的身影,不懂她为甚么会约我来中庭,是有什么事情非得要私底下讲吗?
  「抱歉,让你久等了。」刘妍梁弯腰,连忙跟我说抱歉,她的呼吸声听起来很急促,我要她赶快起来,她对我投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怎么了吗?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我探问,刘妍梁半吐半吞,让我不清楚她到底想说什么,我等着她的下文。
  「那、那个,就是感觉小缨跟许青云同学交情不错。」说着这些话的刘妍梁看起来十分紧张,我对于她接下来想说的话也颇担心,一种我不清楚得害怕包围我。
  「所以?」我的掌心微微冒汗,或许是因为这种天气在外头实在太热了,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
  「其实,我喜欢许青云同学,希望小缨可以在园游会的时候帮我约许青云同学出来,如果不行的话也没关係!造成小缨的困扰的话也很抱歉。」刘妍梁有着青春少女的羞涩,我的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记,周围的声音霎时变得静默无声,眼前的刘妍梁迫切的想知道我的回答,可是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
  为甚么是许青云?为甚么是刘妍梁?这一刻,我打从心底的想自私一次,可是我做不到。或许是我的软弱,也或者我到了最后一刻还是不想破坏我在刘妍梁心中的形象。
  「可以。」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嘴巴已经飞快的讲出可以这二字,刘妍梁原本的不安神情,因为我的话语,像是看见了曙光一样,我像是无法呼吸一般,胸口没有任何空气,胸腔剧烈的紧缩,我深吸一口气,要自己对刘妍梁微笑,却发现好困难,我怎么也无法真心诚意的祝福许青云跟刘妍梁。
  刘妍梁欣喜若狂地对我说她还有事情,很抱歉她要先走,我没多说什么,硬是露出笑容不想让她查觉到任何一分的不对劲。
  接下来我的脑子总是思考该如何跟许青云开口,可是想到刘妍梁如果真的跟许青云在一起,我可能也没办法一直若无其事的看着他们两个在我面前出双入对。
  我大可不必告诉许青云这件事情,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刘妍梁喜欢他,喜欢许青云的大有人在,我不懂为甚么就是刘妍梁,我不想因为许青云跟她做不成朋友,但我也不想放弃许青云,就这么苦恼到了放学,我还是不得不面对许青云。
  放学鐘声响后,我刻意多呆在教室一会,不想这么快见到许青云,眼看天色渐暗,我不情愿的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球场,发现许青云还在球场练习,远远望着许青云就让我很满足,可是,我想要的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他吗?
  许青云看到我来了,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练习他的网球,其实许青云不用这么辛苦的练习,而这个时候,就像是我们两人的专属时间,任谁也没法介入。
  我就这么看着许青云练习一段时间后,我思绪呆滞,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刻意用不怎么大的音量说,「你园游会的时候有空吗?」
  我以为许青云不会听到,不过,许青云在我开口后,立刻停下手边的动作,扭头直视我,就像他早在等我这么说。
  「怎么了?」语落,他转身将握在手里的网球往天空一拋,接着球拍不偏不倚的打中网球,网球以飞快的速度弹到墙壁,啵一声,网球反弹回许青云这,许青云正手击球,那个黄色的网球就穿梭在墙壁与许青云之间。
  「我们班有女生想跟你说一些事情。」我敢说许青云铁定知道这句话的弦外之意,只是他不说,那么我也不谈。
  「什么时候?」这时,他停下打球的动作,转过身,正视着我,我忐忑不安的望着许青云,他会这么问,难不成是他答应了?答应了除了我以外的人的会晤,焦虑与不安流动在全身上下。
  「不问是谁吗?」我忍不住开口这么问,我的口气有些不耐烦连我自己都被我自己给搞混了,还以为许青云会被我的态度给惹怒。
  反之,他没有,他用一种开玩笑的语调说:「反正,不是你就对了吗?」他对我绽开笑意,我有种想哭的衝动,为甚么你的温柔会让我这么难熬?
  因为你是许青云,是眾人都想挨近的一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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