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女子坚持要药店全额退款，经理正在解说。
“小姐您看，这祛疤的药物，就没哪个敢保证肯定药到疤除的。每个人的皮肤组织都不一样，一个伤口长好还需要一段时间呢。更何况是已经破坏了皮肤结构的疤痕呢。您说是不是？药物只能慢慢淡化，完全祛除是根本不可能的。您也知道……”经理陪着笑低声解释。
“不可能祛除？那这包装上为什么要写祛疤？怎么不写淡疤，这不明摆着是欺骗消费者！你们要是不退款，我立刻打315的电话。我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假的。要是315也说这是真的，就是这样的，那我就认了！”女子态度却是很强硬。
经理一脸的无奈，“这位小姐请您理解一下。疤痕这东西，我可以拍着胸脯说，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一种药物，能够彻底消除疤痕的。所有的都是淡化，淡化。你非要找315来那也没办法，我这不是假冒药品，你看看，qs，还有药监局的许可，什么都有。我这肯定是真品。但是确实，根本就没有任何药敢说自己能够完全去除疤痕的。您说是不是？不然我问您，您可曾见过有能够完全去除疤痕的药物？看，肯定没有吧。要是有的话，这么一小瓶，别说是几百块了，就是几千块甚至是几万块都值呀！”
那女子咬着唇，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反正我是受骗了。无论如何，你们都要赔偿我一部分的损失，不然，我肯定不会罢休。”
那经理立刻就说道：“您看这样好么，东西您也用了。这有没有效果暂且不说，这样吧，我们退还给您一般的货款。您看这个处理结果如何？”
女子皱着眉，似乎是对这样的处理结果不很满意。
经理赶紧又说道：“我们也是本着为顾客负责的态度才给您退还一半货款的。毕竟这东西，如果我们真的不退款的话，您就是告到法院，我们也不会败诉的是不是？还是那句话，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种药物，可以完全祛除疤痕！”
“谁说没有？”
这经理的劝说眼看就要奏效，那个女子确实也松动了，准备答应了。然而就是在这儿众人都即将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清冽的女声响起。
顿时，那女人立刻眼前一亮，看向景一。
而经理和药房的人，则一个个面色不善地盯着景一。
“这位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有这种药，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药。而且，我还真不信了，有这样的药绝对会引起轰动的。但是，哼，我做药物这个行业已经几十年了，什么新药好药不知道？可还从来都没听说过有你说的这种药。”经理脸色阴沉地说道。
景一微微一笑，看向那女子，“如果我有这种药，可以在一天内驱除掉你脸上的疤痕，你愿意花多少钱买？”
女子上下打量了景一一番，对景一的话却是很怀疑。
女子还没答话，那经理就先冷笑了，“像这位小姐脸上的这种疤痕？一天之内仅用药物手段祛除？小姑娘，你莫不是在说梦话。要真有这样的药物，诺，就这么一个5毫升的小瓶，一瓶，我给你五万。哼，你有么！行了行了，小丫头别在这儿大放厥词，家里大人也不管着。”
那女子同样一脸怀疑地看着景一。
景一没有急着分辨，而是淡淡地说道：“信不信是一回事，不过试试也无妨吧。就按照这位经理说的，我的药给这位小姐擦拭，也不用一天了，就从现在到一个小时之后，如果她的脸没有恢复得完好无损，就算我输。我会对广仁堂赔礼道歉并且赔偿损失。但是如果我的药做到的话，那么，五万块钱，由这位经理给我。敢不敢？”
看着景一一脸笃定，那经理心里稍稍打鼓。但是这种不确定在他心中只存在了不超过十秒钟。
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有这样的祛疤圣品！
如果真有的话，这种药绝对会引起人们的疯狂！他就算是买下来也不会亏。
而他更相信，在十天半月内，完全消除疤痕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是现在，这小女孩说，只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好，我倒是不信了，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经理冷笑着答应下来。
“我的药，叫无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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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1 震撼
“无痕？名字倒是好名字，但是在一个小时后，如果不能让这位小姐的皮肤完全恢复的话，哼哼……”
“我需要把药处理一下，要借用你们这儿的厨房。”景一打断经理的话，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厨房？”
虽然经理并不知道景一要做什么，但是他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药，是能在厨房里做出来的。当然，如果景一只是去煎药的话，那他就更无惧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
经理一挥手，让身边站着的销售员带景一去厨房。
厨房很简单，其实只是店员每天中午热饭菜的地方。配有煤气炉什么的，非常简单。
景一只带着楚凌宇一个人进去。
并没有让外面的人久等，不过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景一就出来了。手里拿着的是一张纸包裹着的一小撮细碎的粉末。
“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希望你不要反悔。”景一淡淡地说道。
经理刘文也不是没见过离谱的，但是今天这么离谱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呵，就这东西，能在一个小时内完全驱除疤痕？要真能的话，我立刻给你五万块。”刘文冷笑道。
景一没有一丝一毫的激动之色，依旧面色平静，“嗯。”
景一说着就给那个女人擦药。
可以说，此刻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相信景一捣鼓出来的这些黑色粉末，能够完全祛除疤痕。
那女人表情怪异地看着景一手里的粉末，不确定地问道：“这真能有效？是什么成分呀，可别没把我脸上的疤痕消掉，反倒是让我毁容了。那我可不依。”
景一淡然道：“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那女人看着一脸波澜不惊的景一，咬咬牙，还是配合了。因为她知道，她确实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如果脸上这疤痕再不好的话，那她可就彻底要被那个男人抛弃了……反正现在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不会更坏的，何不赌一赌？
景一微微点头，接着就将手里的药粉涂上了女子的脸。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这药粉看着是干干的粉末，可是当药粉被景一用指腹在女子脸上疤痕处按摩时，那些粉末竟然慢慢地渗透进了女子的皮肤！
这是怎么回事？这……这不科学！
景一的动作还在继续，那些粉末本也不多，很快，就被景一全部给送进了女子疤痕处的皮肤，就好像是被吃掉了一般。
如果说刚才人们的目光全都是轻蔑的话，那此刻，人们的目光中已经多了惊讶。非常非常惊讶。这些都是黑色的粉末啊，竟然能被皮肤全部吃掉，而且，还不留一丝黑暗之色！这怎么可能？
很多人都想到了，这该不会是某种类似于粉的化妆品吧。
但是事实上，就算是化妆品，吸收了黑色化妆品的皮肤，无论如何也不会那般润亮白皙的。
最为惊讶的还是给景一抓药的那个中药柜台销售员。他万分怀疑，景一擦在这女子脸上的东西，难道真的是刚才从他那儿买到的那些便宜的中药？
这……怎么可能！
“好像除了疤痕处的肤色亮了一点外，没有什么别的变化啊。”
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围观的女生弱弱地质疑道。
刘文经理只是冷哼一声，远远地坐在收银台处的凳子上休息，根本连看都懒得去看。他只是在想，待会儿就算是他赢了，想让这个一看就穷得不得了的女孩子怎么办？拿钱只怕是不可能，但是一定要趁此机会好好地给广仁堂长脸。要不……就让她在广仁堂外，高声给广仁堂道歉？
景一也没有在那女子身边等待。而是在中药柜台转悠。
因为刚才在提炼药物的时候，她已经发现了。这些中药材的药性都非常差劲，应该都是人工种植的。
原本像那女子的烟头烫伤，只要用银耳勺挖一丁点儿“无痕”，就足够让她的疤痕彻底消除了，可是，她却用了整整几十倍的量！
一切的原因都在于药性。这些药材的药性太差劲了，更别提会含有什么灵力了。
所以现在景一在通过这药店的中药品质，大致判定自然界中药草的药性和灵力。说实话，景一也知道这样的判断必定不会有多准确，但是她目前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距离景一给那女子用药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景一对这药店的药材也都失望至极。无论是普通的药材，还是珍贵的药物，基本上都是人工种植养殖的，再不就是假冒滥竽充数的。景一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那女子忽然惊恐大叫，“你们看看我的脸怎么了，好痒好痒。”
那女子说着就要去挠，景一立刻大声喝止。
“别动。千万不能动，你脸上的疤痕正在修复，你抓的话立刻就会前功尽弃。”
一听景一这么说，那女子立刻就不敢动了。而是一脸希冀地看着景一，“真的在修复？”
景一点头。但是那女子好似不敢相信一般，又向身边的人询问。
本来嘛，约定的时间是一个小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女子的脸都没有任何变化，而人们已经先入为主地觉得景一这药不管用了，所以没人有耐心就站在这儿盯着这女子的脸一个小时。所以人们都在想着，等到一个小时过去了再来看。
因此，这会儿女子身边并没有关注她的人。但是她这么一喊，所有人立刻都又聚拢过来。
“哎呀，我莫不是眼花了？我怎么觉得她脸上那疤好像小了一圈儿？是不是错觉。”有人嘀咕着。
“我觉得似乎也小了点儿……”
“嗯，好像还淡了点儿呢。”
刘文虽然看似对这女人好不关注，但实际上时刻都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女子刚高喊脸痒的时候，他就幸灾乐祸了，肯定是那黑色的药粉有问题，哼，除疤不成反倒是让人毁容，他倒是要看看那个装模作样的女孩子会怎么办！
但是转眼间又听到别人这般议论，刘文就坐不住了。立刻走了过来，仔细地看女子的疤痕。
“哼，你们的眼睛都出问题了吗？明明刚才就是这样的，一点儿没变。你们是在相信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暗示。更何况，赌得可是她脸上的疤痕完全消失。”
刘文的话，登时就给人群泼上了一盆凉水。
但是这下，没有人再离开，除了必须要走开工作的，剩下的都眼睛眨都不敢眨地盯着女子看。
但是，谁又能真正那么认真？
而且女子脸上的疤痕是缓慢变化的，如果一直盯着看，反倒是看不出差别来。就好像是养小孩儿，小孩儿的父母每天看着小孩慢慢长大，好像觉得昨天和今天没有区别。但是如果是隔上一个月两个月没见，立刻就会察觉出大大的不同来。这种情况，也适用于现在。
一直盯着看的人没觉得有多大变化，但是隔了一段时间又来看的人，则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眼见人们都在为女子脸上的疤到底是变了没变争论时，围观的人拿出了手机拍的照。
“诺，这是我之前拍的照片，目的就是为了留个证据。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你们看，这是她没有用药时候的照片，再对比下现在的。”这人把他的手机照片调出来放在女子的脸旁边。因为他的手机是最新款的咬苹果，像素非常高，拍出来的照片也相当清晰。那伤疤的对比，更是明显。
很显然，照片上的那伤疤，无论是颜色还是大小，都比现在女子脸上的要深要大。
“快看，又有变化。我是不是眼花了啊，怎么感觉那伤疤在慢慢地变淡，还有那凹凸不平的皮肤，似乎也在慢慢平坦？”
“对对，我也有这种感觉，会不会是我臆想出来的？”
“天哪，是真的，我也看到她那伤疤的变化了！竟然真的用肉眼看到了！”
……
看着激动的人群，景一缓缓一笑。没错，这药物的作用就是如此神奇。一开始，变化的速度很慢很慢，但是越来越快，甚至到最后，是可以用肉眼看到变化的。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然，如果女子的伤疤面积更大更狰狞的话，对比会更明显。
当时间过去了三十五分钟的时候，女子脸上的疤痕，已经完全不见。
所有的人，都已经惊讶得说不出来话了。
如果说一开始那缓慢的变化看不见，如果说之后那肉眼可见的恢复是幻觉，那么此刻，完全无痕的脸，就是无可反驳的证据！
在如此一张脸的面前，没人会有任何质疑。
刘文同样万分震惊，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这……怎么可能！
然而片刻，刘文就眼眸一转，计上心头。
“好，我输了。我承认你的药效果非常好，可以治愈疤痕。那五万块钱我会给你，但是……你要同时把药方给我。”
景一冷笑，“难道你就觉得我那么傻？这样的药方，五万块就卖了？是你的话，你会这么做吗？”
“小姐您看，这祛疤的药物，就没哪个敢保证肯定药到疤除的。每个人的皮肤组织都不一样，一个伤口长好还需要一段时间呢。更何况是已经破坏了皮肤结构的疤痕呢。您说是不是？药物只能慢慢淡化，完全祛除是根本不可能的。您也知道……”经理陪着笑低声解释。
“不可能祛除？那这包装上为什么要写祛疤？怎么不写淡疤，这不明摆着是欺骗消费者！你们要是不退款，我立刻打315的电话。我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假的。要是315也说这是真的，就是这样的，那我就认了！”女子态度却是很强硬。
经理一脸的无奈，“这位小姐请您理解一下。疤痕这东西，我可以拍着胸脯说，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一种药物，能够彻底消除疤痕的。所有的都是淡化，淡化。你非要找315来那也没办法，我这不是假冒药品，你看看，qs，还有药监局的许可，什么都有。我这肯定是真品。但是确实，根本就没有任何药敢说自己能够完全去除疤痕的。您说是不是？不然我问您，您可曾见过有能够完全去除疤痕的药物？看，肯定没有吧。要是有的话，这么一小瓶，别说是几百块了，就是几千块甚至是几万块都值呀！”
那女子咬着唇，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反正我是受骗了。无论如何，你们都要赔偿我一部分的损失，不然，我肯定不会罢休。”
那经理立刻就说道：“您看这样好么，东西您也用了。这有没有效果暂且不说，这样吧，我们退还给您一般的货款。您看这个处理结果如何？”
女子皱着眉，似乎是对这样的处理结果不很满意。
经理赶紧又说道：“我们也是本着为顾客负责的态度才给您退还一半货款的。毕竟这东西，如果我们真的不退款的话，您就是告到法院，我们也不会败诉的是不是？还是那句话，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种药物，可以完全祛除疤痕！”
“谁说没有？”
这经理的劝说眼看就要奏效，那个女子确实也松动了，准备答应了。然而就是在这儿众人都即将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清冽的女声响起。
顿时，那女人立刻眼前一亮，看向景一。
而经理和药房的人，则一个个面色不善地盯着景一。
“这位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有这种药，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药。而且，我还真不信了，有这样的药绝对会引起轰动的。但是，哼，我做药物这个行业已经几十年了，什么新药好药不知道？可还从来都没听说过有你说的这种药。”经理脸色阴沉地说道。
景一微微一笑，看向那女子，“如果我有这种药，可以在一天内驱除掉你脸上的疤痕，你愿意花多少钱买？”
女子上下打量了景一一番，对景一的话却是很怀疑。
女子还没答话，那经理就先冷笑了，“像这位小姐脸上的这种疤痕？一天之内仅用药物手段祛除？小姑娘，你莫不是在说梦话。要真有这样的药物，诺，就这么一个5毫升的小瓶，一瓶，我给你五万。哼，你有么！行了行了，小丫头别在这儿大放厥词，家里大人也不管着。”
那女子同样一脸怀疑地看着景一。
景一没有急着分辨，而是淡淡地说道：“信不信是一回事，不过试试也无妨吧。就按照这位经理说的，我的药给这位小姐擦拭，也不用一天了，就从现在到一个小时之后，如果她的脸没有恢复得完好无损，就算我输。我会对广仁堂赔礼道歉并且赔偿损失。但是如果我的药做到的话，那么，五万块钱，由这位经理给我。敢不敢？”
看着景一一脸笃定，那经理心里稍稍打鼓。但是这种不确定在他心中只存在了不超过十秒钟。
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有这样的祛疤圣品！
如果真有的话，这种药绝对会引起人们的疯狂！他就算是买下来也不会亏。
而他更相信，在十天半月内，完全消除疤痕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是现在，这小女孩说，只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好，我倒是不信了，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经理冷笑着答应下来。
“我的药，叫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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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名字倒是好名字，但是在一个小时后，如果不能让这位小姐的皮肤完全恢复的话，哼哼……”
“我需要把药处理一下，要借用你们这儿的厨房。”景一打断经理的话，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厨房？”
虽然经理并不知道景一要做什么，但是他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药，是能在厨房里做出来的。当然，如果景一只是去煎药的话，那他就更无惧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
经理一挥手，让身边站着的销售员带景一去厨房。
厨房很简单，其实只是店员每天中午热饭菜的地方。配有煤气炉什么的，非常简单。
景一只带着楚凌宇一个人进去。
并没有让外面的人久等，不过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景一就出来了。手里拿着的是一张纸包裹着的一小撮细碎的粉末。
“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希望你不要反悔。”景一淡淡地说道。
经理刘文也不是没见过离谱的，但是今天这么离谱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呵，就这东西，能在一个小时内完全驱除疤痕？要真能的话，我立刻给你五万块。”刘文冷笑道。
景一没有一丝一毫的激动之色，依旧面色平静，“嗯。”
景一说着就给那个女人擦药。
可以说，此刻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相信景一捣鼓出来的这些黑色粉末，能够完全祛除疤痕。
那女人表情怪异地看着景一手里的粉末，不确定地问道：“这真能有效？是什么成分呀，可别没把我脸上的疤痕消掉，反倒是让我毁容了。那我可不依。”
景一淡然道：“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那女人看着一脸波澜不惊的景一，咬咬牙，还是配合了。因为她知道，她确实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如果脸上这疤痕再不好的话，那她可就彻底要被那个男人抛弃了……反正现在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不会更坏的，何不赌一赌？
景一微微点头，接着就将手里的药粉涂上了女子的脸。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这药粉看着是干干的粉末，可是当药粉被景一用指腹在女子脸上疤痕处按摩时，那些粉末竟然慢慢地渗透进了女子的皮肤！
这是怎么回事？这……这不科学！
景一的动作还在继续，那些粉末本也不多，很快，就被景一全部给送进了女子疤痕处的皮肤，就好像是被吃掉了一般。
如果说刚才人们的目光全都是轻蔑的话，那此刻，人们的目光中已经多了惊讶。非常非常惊讶。这些都是黑色的粉末啊，竟然能被皮肤全部吃掉，而且，还不留一丝黑暗之色！这怎么可能？
很多人都想到了，这该不会是某种类似于粉的化妆品吧。
但是事实上，就算是化妆品，吸收了黑色化妆品的皮肤，无论如何也不会那般润亮白皙的。
最为惊讶的还是给景一抓药的那个中药柜台销售员。他万分怀疑，景一擦在这女子脸上的东西，难道真的是刚才从他那儿买到的那些便宜的中药？
这……怎么可能！
“好像除了疤痕处的肤色亮了一点外，没有什么别的变化啊。”
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围观的女生弱弱地质疑道。
刘文经理只是冷哼一声，远远地坐在收银台处的凳子上休息，根本连看都懒得去看。他只是在想，待会儿就算是他赢了，想让这个一看就穷得不得了的女孩子怎么办？拿钱只怕是不可能，但是一定要趁此机会好好地给广仁堂长脸。要不……就让她在广仁堂外，高声给广仁堂道歉？
景一也没有在那女子身边等待。而是在中药柜台转悠。
因为刚才在提炼药物的时候，她已经发现了。这些中药材的药性都非常差劲，应该都是人工种植的。
原本像那女子的烟头烫伤，只要用银耳勺挖一丁点儿“无痕”，就足够让她的疤痕彻底消除了，可是，她却用了整整几十倍的量！
一切的原因都在于药性。这些药材的药性太差劲了，更别提会含有什么灵力了。
所以现在景一在通过这药店的中药品质，大致判定自然界中药草的药性和灵力。说实话，景一也知道这样的判断必定不会有多准确，但是她目前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距离景一给那女子用药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景一对这药店的药材也都失望至极。无论是普通的药材，还是珍贵的药物，基本上都是人工种植养殖的，再不就是假冒滥竽充数的。景一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那女子忽然惊恐大叫，“你们看看我的脸怎么了，好痒好痒。”
那女子说着就要去挠，景一立刻大声喝止。
“别动。千万不能动，你脸上的疤痕正在修复，你抓的话立刻就会前功尽弃。”
一听景一这么说，那女子立刻就不敢动了。而是一脸希冀地看着景一，“真的在修复？”
景一点头。但是那女子好似不敢相信一般，又向身边的人询问。
本来嘛，约定的时间是一个小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女子的脸都没有任何变化，而人们已经先入为主地觉得景一这药不管用了，所以没人有耐心就站在这儿盯着这女子的脸一个小时。所以人们都在想着，等到一个小时过去了再来看。
因此，这会儿女子身边并没有关注她的人。但是她这么一喊，所有人立刻都又聚拢过来。
“哎呀，我莫不是眼花了？我怎么觉得她脸上那疤好像小了一圈儿？是不是错觉。”有人嘀咕着。
“我觉得似乎也小了点儿……”
“嗯，好像还淡了点儿呢。”
刘文虽然看似对这女人好不关注，但实际上时刻都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女子刚高喊脸痒的时候，他就幸灾乐祸了，肯定是那黑色的药粉有问题，哼，除疤不成反倒是让人毁容，他倒是要看看那个装模作样的女孩子会怎么办！
但是转眼间又听到别人这般议论，刘文就坐不住了。立刻走了过来，仔细地看女子的疤痕。
“哼，你们的眼睛都出问题了吗？明明刚才就是这样的，一点儿没变。你们是在相信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暗示。更何况，赌得可是她脸上的疤痕完全消失。”
刘文的话，登时就给人群泼上了一盆凉水。
但是这下，没有人再离开，除了必须要走开工作的，剩下的都眼睛眨都不敢眨地盯着女子看。
但是，谁又能真正那么认真？
而且女子脸上的疤痕是缓慢变化的，如果一直盯着看，反倒是看不出差别来。就好像是养小孩儿，小孩儿的父母每天看着小孩慢慢长大，好像觉得昨天和今天没有区别。但是如果是隔上一个月两个月没见，立刻就会察觉出大大的不同来。这种情况，也适用于现在。
一直盯着看的人没觉得有多大变化，但是隔了一段时间又来看的人，则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眼见人们都在为女子脸上的疤到底是变了没变争论时，围观的人拿出了手机拍的照。
“诺，这是我之前拍的照片，目的就是为了留个证据。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你们看，这是她没有用药时候的照片，再对比下现在的。”这人把他的手机照片调出来放在女子的脸旁边。因为他的手机是最新款的咬苹果，像素非常高，拍出来的照片也相当清晰。那伤疤的对比，更是明显。
很显然，照片上的那伤疤，无论是颜色还是大小，都比现在女子脸上的要深要大。
“快看，又有变化。我是不是眼花了啊，怎么感觉那伤疤在慢慢地变淡，还有那凹凸不平的皮肤，似乎也在慢慢平坦？”
“对对，我也有这种感觉，会不会是我臆想出来的？”
“天哪，是真的，我也看到她那伤疤的变化了！竟然真的用肉眼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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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激动的人群，景一缓缓一笑。没错，这药物的作用就是如此神奇。一开始，变化的速度很慢很慢，但是越来越快，甚至到最后，是可以用肉眼看到变化的。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然，如果女子的伤疤面积更大更狰狞的话，对比会更明显。
当时间过去了三十五分钟的时候，女子脸上的疤痕，已经完全不见。
所有的人，都已经惊讶得说不出来话了。
如果说一开始那缓慢的变化看不见，如果说之后那肉眼可见的恢复是幻觉，那么此刻，完全无痕的脸，就是无可反驳的证据！
在如此一张脸的面前，没人会有任何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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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片刻，刘文就眼眸一转，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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