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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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应常浩生的要求先验dna,你放心,医院由我选,保证公平,我会安排好一切,你不用太操心这事。”
  “荣少,如果我不是常家的人,你又打算怎么办?”顾适停下筷子,看着他道。
  ☆、56·扳倒白莲花
  “荣少,如果我不是常家的人,你又打算怎么办?”顾适停下筷子,看着他道。
  荣思城温和一笑,又夹了块鱼肉放他碗里,“对我而言,你是或不是都没有什么关系,是,我就助你回常家,常家该给你的,一样都不会少,不是,你还是我的爱人,完成学业后,我会安排你进我公司,或是想出国深造也可以,总之你不必担心今后,我都会替你打点好。”
  顾适慢慢嚼嚼着嘴里的饭菜,沉默了好一会,才低低地道:“谢谢荣少。”
  夜深如墨,诺大的卧室里暖如春天,顾适洗完澡后,看到书房的灯光还在亮着,他不由想起陈行深的那些话:你不在的这几天,外边都快翻了天,常鑫联手荣启城想搞垮鼎盛,逼荣思城退下来,股市一片大乱,波及的集团都自身难保。
  他从门外望去,荣思城正坐在电脑桌前全神贯注地看着什么,时而指尖飞舞,时而英眉微蹙,屏幕的蓝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像燃着一层清透的火焰,越发的迷人。
  顾适想了想,转身下楼,沏了壶茶端上来给他,荣思城见是他进来,微微一怔,再看到他手里的茶具,脸上顿时绽开了笑颜,他起身绕过桌子,接着顾适手里的茶,笑道:“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出去好好走走。”
  顾适笑了笑,却不接他的话,拾过桌上文件,随意看了几眼,“还是股市的事吗?鼎盛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荣思城浅啜一口茶,轻吁了口气,道:“目前没有什么大问题,危险期已经过了,现在不过只是收个尾。”
  “荣启城去哪里了?那天春落山庄的事你能说说吗?”顾适抬头看他一眼,问道。他滚落雪坡昏迷的那几日究竟发生了多少事,他真的很想知道。
  荣思城见他问起,便放下茶杯,半倚坐在大桌上,温柔地捋着他的发,缓缓道:“那天你们下了秘道后,秦允就进来了,按计划,我一个人的身手击退他们几个都不在话下,不过我没料到的是,启城也跟着一起来,我猜想他在白金房已经安了监控器,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不过没关系,我等着的也是他。”
  顾适一怔,“你等他?”
  “是啊,我就等他进这间房。”荣思城眼中掠过一道得意之色。顾适脑中一激灵,问道:“春落山庄的崩塌不是荣启城干的,是你干的?”
  “对,在来之前,我就知道他在那房里埋下定时炸弹,我不会妥协,但也不想跟他鱼死网破,毕竟同是一个父亲,他不仁,我却做不到不义,本来想借他来这房里的时机,再好好劝劝他,不料他已经陷的太深,怎么都说不通,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引爆埋在白金房里的炸弹。”
  “等等,你说是你引爆?可那炸弹不是荣启城埋的吗?怎么会通过你?”他话才说完,脑子里又转了几个圈,突然叫道:“秦允是你的人?!”
  荣思城微微一笑,清风般从容,“是的,他的来历你可能不知道,他父亲是我外公从政时,一手提拔上来的副市长,不过在我外公失势时也一并倒了,当时家里混乱不堪,副市长因罪入狱,不久后在狱中自杀,他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精神上出了问题,我母亲可怜他,就暗暗资助他学业,毕业后安排在荣家旗下公司里,这事没几个人知道,荣启城他们更是不知晓,所以,他亏在最后一筹。”
  “那么,常凡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时至今日,常凡大约也不是荣思城心尖上的那朵白莲花,只是那份昔日的少年情怀还有几分留在荣思城心里?
  “他是为了救我而受的伤。”提到这个,荣思城眸光略暗,方才神采飞扬之色混入了少许怜悯,他涩涩地叹了气,目光移向别处,“秦允引爆时,我没想到启城放置的炸药会杀伤力这么大,我总以为他会念在兄弟一场,只是做个样子而已,没想到他在房间里放置了不只一处炸药,有些炸药点连秦允都不知道,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所以引爆时,我站的位置的附近正巧是一个爆破点,所以春落山庄一塌,我第一个受了伤。”
  “启城有艾伦做掩护,并没有受多大伤,逃出了房间,不过还是被随后赶到的菲力制住了,而我被埋在塌陷的地下,当时情形很混乱,菲力与启城的人交起手来,没有人顾及我,这个时候,你猜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转眸凝向顾适,眼中光华灼灼发亮,顾适不由一阵心栗,垂下头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荣思城缓缓靠过来,肩上一重,他俊美的容颜近在眼前,下巴抵在顾适的肩头,声音低哑而迷人,“我在想,如果我这样死了,我该到哪里去找你?最可笑的是,我居然在那时相信有上帝,我想我要真的死了,决不会就这样离开,不管变成什么都得去找你。”说到这,他自己先笑了,像个童真的大孩子,平日的锋利全然烟消云散。
  顾适胸口一点点地窒痛,可他面上依旧平静,淡淡地问:“那个时候,常凡就来救你了,对吗?”
  荣思城点了点头,下巴移开顾适的肩膀,若有所思地望着一旁高大的书架,顾适顺着他目光望去,那个地方没记错的话,正是放了常凡的画像。
  顾适想起荣思玉的话:哥哥在商圈上的狠手腕一点不比父亲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手不家破人亡,怎会放心?
  所以,你终究是舍不得伤他,即便这场暗战是常凡动的手,你也不愿伤他,宁可摧毁常鑫,也要保他一家五口,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你荣思城狠凛的个性又怎会轻言放过。
  “那么荣少,你打算今后怎么处置常鑫集团和常家的人?”顾适给他继上一杯热茶,淡淡地问。
  “常鑫必然要被收购,至于常家,念在我母亲跟常浩生尚有一段旧情,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我答应了常少,出去后放过他们,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次。”
  顾适抬眸莞尔一笑,“荣少,如果我现在求你放过常鑫,你愿意吗?”
  荣思城一怔,墨眸微眯,眼里溢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他伸手环上顾适的腰,深深地仰着他,道:“是你开口的话,我就放过常鑫,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他们?”
  顾适道:“因为我现在是常家的人,我不想看着他们沦落困境,常鑫是常老爷子一手创立的,在商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金融集团,我不想自己一回去就见他们落泊的样子,荣少,你要真想帮我,就请放过常鑫。毕竟,他们从我知道真相的那刻开始,已经是我的亲人,而我想我生母也不愿看到常鑫的破败。”
  荣思城微微一笑,“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还会给你个惊喜。”
  顾适怔了,问:“什么惊喜?”
  荣思城神秘的眨眨眼,将他搂过来贴着胸膛,暖暖地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三天后,鼎盛荣氏意外的与陷入低谷的常鑫达成多笔项目合作,明眼人看出来,鼎盛明摆着就是又把常鑫给扶起来了,这一举动令原本看死常鑫的部分商人匪夷所思,荣思城猫戏老鼠的游戏让众人不解,而在这时又爆出个更为劲爆的新闻。
  常鑫总裁常浩生宣布退位,并意外空降一个商圈里素未闻名的儿子出任常鑫副总裁,与常凡并列齐驱,总裁之位暂时由常浩生先挂着,他在事后的记者酒会上笑意殷殷,称自己趁着年纪还不大,再替后代们顶几年,今后的天下还是属于年轻人的。
  这些话说出来,一时间将顾适与常凡迅速推上了众人眼前。
  酒会上,商界各个巨头都妥数参加,鼎盛的荣家,浩海的陈家,众人齐聚一堂,谈笑风生,言语间熟稔亲密,仿佛之前的火药味全是烟雾弹,风一吹就散了。
  “在商场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仇人。”推杯换盏中,荣思城漫不经心地替身边人整了整黑色小领结,俯耳轻语:“小适,你的表情别太僵了,特别是见了常家人,他们从前再怎么样现在也是你的亲人,这出戏你得好好演下去。”
  顾适身体僵了僵,聪明如荣思城,从常浩生承认他进常家开始,他在他们一家的眼光下就万分不舒服,常宁还会做点表面功夫,叫声弟弟,而常丽与常凡则是冷眼相加,他进了常家,起先并不与常家人一起住,可常浩生非得一脸慈父的模样恳求他住进来,顾适拗不过,想着从此以后就是一家人,也就做罢,只是那种不舒服感更堪。
  进入常鑫任职也是常浩生的主意,荣思城放过常鑫,让常浩生松了口气,或许是出于心存感激,自然把顾适看得很重,学业没有完成的情况下,他做出让顾适进入常鑫董事会的决定。
  顾适记得宣布那天,常家三位姐弟里,除了常宁面色波澜不惊外,其它两人脸色大变,特别是常丽,竟当场甩门而出。
  自那后,顾适学校常鑫两头跑,常浩生重新得回自己的另一个亲生儿子,喜出望外,再加上因为顾适跟荣思城的关系,使到常鑫渡过危机,凡是商界的大小宴会,常浩生都带着他与常凡频频出席,不出几个月的时间,全f城都知道常家又多了个小公子,而且竟还是三少常凡的亲哥哥,这么一比较,各人心中大概也衡量出常家目前谁占上风。
  顾适出身贫寒,对上流社会的宴会总也有些抵触,就拿今晚这个记者酒会来说,面对眼前不停晃动的闪光灯,他一时间手足无措,他不明白常浩生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四处宣扬自己的存在,现在f城无论电视还是报纸,他顾适都当仁不让的占了半个月的版头。
  灯红酒绿中,他下意识地抬眸望向在众人中谈笑风生的常浩生,而常浩生隔着人群看到他,也慈爱回个微笑,顾适心底不知为何浑然不是滋味,难道对方真的是如他所说,只是为了尽力弥补多年来的父爱吗?
  “小适,在想什么?”荣思城寸步不离他身边,见他又走神,便用高脚杯碰碰他,“刚刚跟你说的话又忘了?现在有很多人正暗暗观察着你,你得保持个良好形象,别总走神,来,我带你去认识些朋友。”
  顾适收回视线,看他一眼,心里知道周围的富商高官都在拿自己跟常凡比较,真是可笑,这有什么可比的。想到这里,他又下意识望向那个人,宴会厅的另一边,常凡正在跟几个熟悉的客人闲聊,他今天特地穿着水蓝西装,内衬白衬衣光洁如玉,配的那张俊脸更为令人心动。
  他不经意瞟了顾适这边,目光只在顾适身上停留片刻,便落到一旁的荣思城身上,神色在刹那间微微变化,尔后又迅速转头,笑脸淹没在灯光璀璨处。
  “荣少,你知道在春落山庄是谁将我推下雪坡的?”突兀间,顾适轻啜口冰酒,幽幽地道。
  荣思城微怔,显然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场合问他这个问题,他左右环顾一圈,低声道:“小适,现在是记者酒会,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你早就知道了吧,是常凡。”顾适垂眸,眼波留连在杯中微微晃动的红色酒水里,似漫不经心地道:“你还知道,我母亲的车祸是谁干的吧。”
  荣思城听后薄唇紧了紧,高脚杯里的橘色香槟轻轻颤动,周围不断有宾客和记者上前搭讪寒喧,他略为思索了会,拉着顾适走到外头较清冷的露台上。
  小雪细碎纷飞,荣思城替他拂去肩头雪末,目露温色地道:“小适,我知道你很想报复他,可他现在到底是你的亲弟弟,你母亲的事,也并不能确定就是他干的,你刚刚回常家,什么都不稳定,这个时候不能再生事端,你明白吗?”
  “荣少,我记得你几天跟我说过,会给我个惊喜,难道回常家就是这个惊喜?”顾适轻挑眼角,清清淡淡地望着他,“你说的没错,他们现在确实是我的亲人,可我不会忘记他们给我带来的伤害,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亲生妈妈,而就在她要认我时,却发生了这种有预谋的事,这场车祸就是个设计好的阴谋,目地就是要我不能顺利回常家,而做这件事的,就是常凡!”
  说到这,顾适眼底跳跃了几束火光,他凝望着荣思城许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地道:“思城,你再帮帮我,我一定不能放过常凡!”
  冰冷的风卷着细碎的雪花轻拂两人之间,荣思城眼眸微眯,静静地凝着他,许久,他缓缓地道:“这就是你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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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台风来啦, 学校断网, 更文不容易, 请亲们留个爪吧!!
  ☆、57·逆袭
  冰冷的风卷着细碎的雪花轻拂两人之间,荣思城眼眸微眯,静静地凝着他,许久,他缓缓地道:“这就是你所希望的?”
  “是的,我希望能替我母亲惩治这个罪人!”最后两个字落下时,顾适几乎是咬着牙迸出,他眼中骤然间划过一道狠凛,几分妖冶,几分阴冷。
  荣思城握紧了手里的高脚杯,眉头微蹙又松开,终是浮起丝暖笑。
  “好,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我就帮你完成它。”
  他伸出手无限温柔地拂去顾适发上雪末,像是抚着自己最爱惜最怜悯的人般深情,只是笑中有些不易察觉的痛意,但这抹痛意很快淹没在倾身的那个吻里。
  辗转缠绵,无尽温柔和妥协。
  两日后,常凡在常鑫董事会上被从天而降的警员带走,罪名是涉嫌故意杀人。当时全体董事震惊不已,常浩生急地拦在警员面前大声质问,常宁常丽也激动地与警员起肢体冲突,全场一时间混乱不堪。
  只有顾适一人安然坐在董事会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皮椅上,目光淡薄地欣赏着这出闹剧。
  “顾适,这是不是你干的!你这是恩将仇报!”
  一身紫色高级套装的常丽怒气冲冲地冲到他面前,指着他骂:“小王八蛋!你费尽心思的想进常家当大少爷,好,我们认了你,可你做人不能没良心,常家对你不薄,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我们常家给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什么要把凡凡送进监狱?你来常家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双手撑在桌面上,激动地冲他大喊,周围董事们纷纷惊愕地离座,常浩生忙着致电律师,常宁则安排董事们离开,会议厅里霎时乱哄哄的,急促的高跟鞋和皮鞋奔跑声,喧哗声,吵成一片。
  顾适气定神闲地端坐着,面前光洁的会议桌上还放着冒着热气的咖啡,旁边是最近常鑫的新计划书,里面写着他即将担任常鑫旗下子公司总经理的报告。
  他微微抬眸,眼角余光轻扫周遭一眼,尔后才轻仰下巴,对着脸部扭曲的常丽绽出个微笑,“二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常丽被他云淡风轻的话激得一时语塞,红唇忍不住地颤抖,指着他道:“你还想装?你敢说这事跟你没一点关系?!故意杀人罪,明明就是起车祸案哪里搞出来的故意杀人罪,不正是因为母亲死了你才跑出来大闹灵堂认亲的吗?我看这项罪名没准就是你干的!”
  顾适眼角挑了挑,接着发出声冷哼,他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先慢条斯理地举起咖啡杯小啜一口,尔后才抬头缓缓地道:“二姐,有些话是不能乱讲的,警方如果没确凿的证据也不敢到常鑫来带走四弟,我觉得你现在该做的不是冲着我大声叱喝,而是尽快联络常家的律师和警局的人,做好打这场仗的准备。”
  “这还有要什么证据,明摆着就是你干的!”常丽气急了,也顾不上二小姐的身份,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顾适忍不住轻笑,“二姐,说话要有证据,你这样大吵大闹,外边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常家窝里斗呢,这种时候就不要闹笑话给别人看了,有损你常家二小姐的身份。”
  “你,你这混蛋!”常丽正想挥手时,被身后的常宁一把抓住手,她丢了个冷冽的眼色给常丽,常丽见状,忿忿地甩下手,扭头气鼓鼓地冲出会议厅。
  “小适,你跟我老实说,你对这案子了解多少?听警方说,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妈妈的人,那么车祸的事你知道多少?”常宁不愧是常家大小姐,她按住了激动的妹妹,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顾适。
  “大姐,我只能跟你说,对于这件事,我最后悔没做的,就是当时没有跟妈妈相认,如果我当时开门认她,也许她就不会出车祸,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至于警方为什么会带走四弟,我想,我们还是等待警方的结果吧。”
  说完,他放下咖啡杯,合上桌上的计划书,缓缓起身,优雅地整好华贵笔挺的西服,“这几天家里肯定很乱,既然你们对我这么有成见,我也不方便继续待在家里住,我会搬出去。”
  “小适。”常宁在身后叫住他,顾适回头,只见她神情复杂,目光里透出几缕哀伤,对视了许久,她挤出了个微笑,“我知道你住在常家并不快乐,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这次常鑫能渡过危机全靠你在荣少面前的美言,这点,我们心里都清楚,如果常家还有什么困难,希望你还能跟我们站在一条线上,大家一起解决,毕竟都是一家人,小凡和阿丽不懂事,你千万别计较。”
  顾适蹙眉,想了想,道:“大姐的话我明白,小适知道怎么做,不过,这桩案子牵涉到我的生母,抓不到凶手我一定不会罢休!”
  常宁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下意识抿紧了红唇,顾适也不再跟她多说,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回到常家大宅里,顾适在自己房间收拾行李,带了些必备东西就准备离开,而一转身,就看见常浩生倚在房门边,西服有些零乱的,领带也松散了,平日里气度温和的谦谦君子模样尽失,他大概是刚从常鑫赶回家里,手里还拎着车钥匙,面容疲惫,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年。
  “小适,你要去哪里?”常浩生视线落在他的行李上。
  “爸,我想二姐他对我有些误会,我还是出去住几天,避一下闲言碎语。”顾适拉上行李箱,手上搭着件米色风衣,从他身边经过。
  “等等,我有话问你。”擦肩而过时,常浩生突然拉住他,顾适顿住脚步,迟疑了会,问:“爸要问什么?”
  “凡凡进警局是不是你干的?”
  顾适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为什么爸会这么说?如果警方没证据,也不敢轻易到常鑫来拉人。”
  “小适,我知道凡凡这孩子从小性格不太好,他跟你不一样,他被常家养的娇贵了,没吃过什么苦,小时候我也没时间管他,使得他的性情有些偏执,你不要跟他计较。”
  常浩生重重叹了口气,顾适沉默不语。
  “小适,敏敏突然去死我也很悲痛,说起来,我对她也是有愧于心,二十多年来我心里一直装着别的女人,没有对她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我实在是对不起她。可她毕竟是我的夫人,是凡凡的亲生母亲,凡凡跟她的感情很好,这起车祸就是场意外,警方为什么认为会是凡凡干的呢?小适,你说是怎么回事?”
  他紧紧地盯着顾适,仿佛能从他脸上盯出什么答案,顾适垂眸,深深吸了口气,转头正视着常浩生,“爸,我不知道你们常家以前的事,但有一点,我要说清楚,对于我亲生母亲去世的事,绝不会只是个意外,你与其怀疑我从中做梗,不如去警局好好打听,究竟他们抓他的证据是什么,查清楚再说这些。”
  常浩生听了,瞳色一沉,他直接问道:“小适,你究竟愿不愿意再帮一次常家?不管凡凡做错了什么,他始终是你的双胞胎弟弟,你不能把他逼到绝路上,我知道你跟荣思城的关系,现在你有他这个大靠山,什么都不怕,我也知道你通过荣思城扶持了常鑫,这次凡凡的案子你看能不能让荣少帮帮忙?算爸求你了。”
  他说得低声下气,两眼乞求的望着他,手颤抖着抓紧顾适,“爸求你了,常家亏欠你的我今后一定会还你,求你帮个忙,放过凡凡吧。”
  夕阳斜斜地照进卧室里,几缕灵动的光线落在顾适清俊的脸庞上,他淡淡地斜过眸光,轻挑唇角,似笑非笑,眉目间绚丽而妖冶,常浩生竟一时看怔了。
  “要我放过他,也可以,不过……”他眼中绮丽眸光流转,浅浅带出几分阴冷,嘴里缓慢地吐出那几个字,“你过来,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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