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4 比目鱼的红顏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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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祖彦那小鬼跟你说了啊?看来你真的挺重要的哦……」
  紫纹姊的笑带神秘,我淡淡地撇了嘴角,暂不想探究。
  「嗯……该从哪里讲起呢?」紫纹姊的神情自然,偏头思考着。
  丝毫不像一个,被命运折腾过的女人。
  「先跟你讲一碗豆花好了。」
  『帮我付个钱吧!』
  『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替你付钱!』
  『凭你是我孙子啊!……』
  声音渐大,我不禁探过头去,朝隔壁的豆花店看去。
  也不过就是出门买个早餐而已,也能吵吵闹闹的,我心里暗自想着。
  『我不是你孙子!』
  『你这个不肖孙!亏我从小拉拔你到这么大,你竟然现在不认我这个阿嬤!』
  一方是一位上了年纪,有些驼背的老奶奶;另一位则是年纪看起来与我差不多的。
  所以现在是,不肖孙不肯替老奶奶付钱?
  『很抱歉,这里请勿大声喧哗……』
  哦那老闆真的够没用!这样讲哪能处理他们?
  思及至此,我的大脑更早给我的手脚指令,待回过神,我才发现我已经站在好奶奶与那位男生中间,还一脸兇狠地瞪着他。
  既然都站在这了,还瞪着人家,那不如好人做到底,替老奶奶教训这个不肖孙子!
  『喂!你奶奶从小就照顾你长大,现在只是一碗豆花,你竟然不帮忙付钱?你有没有理?有没有知恩图报懂得孝顺?』
  那人似乎被我骂傻了,呆站原地直瞧着我。
  『阿嬤,这是你的孙子吗?』我转过身稍压下身和阿嬤说着。
  阿嬤对着我点头,那神情伴着无奈,还有点悲伤,看得我有些心疼。
  『钱!』于是我转身,对着那人伸出手。
  他似乎还在傻,看着我的手掌发愣。
  这人是怎样?是真傻还是给我装的?
  『给钱啊!替你阿嬤付钱很困难吗?』
  有些慍气,我开始对眼前的人不耐烦。
  我无法理解,只是替自己的阿嬤付钱罢,困难的点在哪?
  『这位小姐,我觉得有困难的是你吧?她根本就不是我阿嬤,方才这位阿嬤在我后面一个桌吃东西,我起身后她也起身,就一直说我是她孙子要我替她付钱,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想敲诈!』
  似乎终于回过神,他一把正经地对我说着。
  但最后一句燃起我的无名火。
  准备和眼前人大战一番之时,有人自早餐店外靠近。
  『抱歉抱歉,这位是我的奶奶,如果她做了什么不对事,我代替我阿嬤道歉,真的很不好意思……』
  那人带着一脸不好意思,以及靦腆的神情不断朝着现场的人们不停道歉,然后带走了那位阿嬤,留下还站在原地的我和那位男生。
  所以……刚刚那位阿嬤,真的不是眼前这个臭脸男的阿嬤?
  怪尷尬的。
  因此我选择先回到隔壁早餐店拿我早餐。
  悄悄的……
  『去哪啊?不用跟我道歉吗?』
  他用身体挡住我的去路,高大的身体完全挡去早晨的太阳。
  『对不起。』我淡淡说道,想自一旁走过却又被一把拦截。
  我抬头瞪视他。
  『很没诚意。』
  到底想怎样?
  『方才的火是灭了,但我依旧不能对你理解。我认为话你的确可以说,但也没必要说得如此难听不堪入耳。』我开头说道,对他没好脸色。
  『那还不是你无缘无故的误会我?』
  是、是没错……
  的确是我没搞清楚就乱出头,才会招来这场尷尬的误会。
  的确算是我冤枉他。
  『不然你想怎样?』我轻叹口气对他说着。
  他耸了耸肩说道:『请我吃早餐吧!』
  『刚刚你不是吃完了?』我惊讶地指着他身后吃完未收拾的盘子。
  他给我个想不到的笑容,大大的有些耀眼,也有些刺眼。
  『吃不够。』
  「这可能就是我们的初见,你要的故事开头。」紫纹姊说道,颊边还带着一抹甜笑。
  却在从中有着一抹不想让人轻易看出的心酸,和似乎像陷入深渊一样的难受。
  「你似乎是第一个我的听眾呢!」紫纹姊一手伸来捏着我的脸边肉不停捏着前后拉扯着。
  她笑得如此灿烂,我却自心底感到无比的心疼。
  好希望紫纹姊直接哭出来啊!
  哭出来,总比强压在心底好。
  「他很会吃,总是能在正餐吃掉三碗饭的量,却老是胖不起来,我因为这原因,天天丢给他我不想吃的东西,例如:苦瓜啦、茄子啦……他还是通通帮我吃掉。」
  「你们后来早餐吃完还有联络啊?」我问道。
  紫纹姊摇头,「是我们后来意外发现,我们是同一间学校的,真的很巧吧?」
  紫纹姊笑着问我,我也跟着点头应道。
  「大概因为我们的距离,我和他很常走在一起,才对彼此產生情愫。」
  「后来,我们在一个大晴天在一起。他用很老梗的方式向我告白,我虽然嫌弃他,但我还是牵上那隻手,答应他。」
  『好了,把眼睛打开吧!』
  我用着神慢的速度睁开眼睛,将自己当成电视里的女主角,慢慢欣赏睁开后的眼界。
  『怎么样,漂不漂亮?』
  睁开眼后,没有想像中的惊喜万分,也没有什么特别东西。
  原以为是被他勾在手里一大串飞天的气球,结果算是我低估他了。哪里有什么浪漫的飞天气球,仅仅是几个不会飞,又小看起来又弱不经风的气球在地板上。
  『是不是……很惊喜啊?』
  『惊喜是没有,惊吓倒是有。』
  什么鬼东西啊?
  根本是个不懂浪漫的男人,哼。
  『反正两个词里面都有惊这个字嘛,也算是把你吓到了!』
  『这么希望我吓到?』
  他将颊边的两个酒窝给展现开来,像是从云层中出现的太阳,绽放出阳光。
  『这当然!我努力这么久那么辛苦,你当然要好好给我吓到啦!』语毕,他又笑得跟傻子一样。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那么傻的人啊?
  我暗自心里想着。
  不过,这样的人给我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和他相处起来,完全不会彆扭,更不会在意男女有别,反而希望靠他越来越近。
  而这样的慾望在我心底逐渐扩散,直到扩散到脑部去。
  『笑什么?』
  『你不也在笑?』我笑着回嘴。
  似乎每一次对视,都產生越来越多的化学作用,每一次在他的笑顏下,我都会不自觉地想要低头。
  『好啦,搞这些是想干嘛啦?』
  他故作神秘的数退了十步,不知道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要对一个女生告白。』他话语停顿,尚未说完,『但我不知道,怎么和她告白她才会接受,你觉得,如果我让她去踩破你前面那些气球,拿到里面纸条,她会不会愿意当我女朋友?』
  那个扩散至脑部的慾望,在经过脑部后带出一个结论,那就是……
  我喜欢他。
  我喜欢他,所以我没办法接受他藉由询问我的意见,去向其他女生告白。
  『我不知道。』我刻意将话语说的冷淡,希望他能察觉到我并不想帮助他。
  『那你能不能替我试验看看?』
  闻言,我朝着离我十步之差的他看去,完全不能理解,慍气逐渐上升。
  『十步不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衝过去打你?』
  话里的温度是火热热的,他应该不至于笨到听不出来。
  白话来说就是:你有本事再叫我帮你试验怎么向其他女生告白试试,信不信我真的能现在衝过去揍你。
  『信。』他依旧笑着站在那,两手举起圈在嘴边,『但你还是要把气球踩破,踩到有纸条的那个为止。』
  『我、不、要!』
  『你就帮帮我踩破那些气球啦,踩完我就让你打,打几下都可以,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瞪了他一眼,把那些气球当要被他告白的女生一样踩,每个都踩的百般用力,气愤式的摧毁那些气球,那些他精心为他喜欢的那个女孩所做的气球!
  终于看到他所说的纸条。
  『帮我看看里面的内容可不可以。』
  『梦益成,你真的不要太超过。』我的怒火已经烧到耳边了,他再助燃我的火我真的会现在衝过去痛打他一顿。
  『你就帮我看看,看完再过来打我也不迟啊!』
  很了解我嘛,还知道我想要打你!
  好啊,我就看看你纸条写什么,看完好一次过去修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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