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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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原地伫立良久,转身离去,走出了乱葬岗,却没有立刻回到老宅。
  等了许久,九少爷见他还回来,心里慌了,派来恶仆寻人。
  那仆人不愿,却别无他法,领着几个人过来了,边寻边喊着七少爷,久寻不到,仆人气急败坏,嘴里骂着干不净的话。
  少年站在树后看了他们很久,见此情景,哪有明白的道,就是他们把男孩送过来故意折磨人的。
  他掀起红纱吹了口气,使出障眼法,用戴着翡翠扳指的手骨吓唬仆人们,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狼狈地逃离了乱葬岗。
  看他们逃得比狗还难看,少年正笑着,忽地听到后面传来幽幽的声音。
  你笑什么?
  少年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是男孩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把比他个头还高的铁铲。
  你看得见我?他惊讶地问。
  男孩点头。
  白天阳气旺盛,阴气衰败,很难见鬼,既然男孩能看到他,说明他是天生的阴阳眼。
  少年却不太高兴:你回来干什么?是告诉你别再来了么?
  男孩瞳沉静,望着他说:我想葬你。
  别想了。少年挥挥手,我会说我的尸骨在哪儿。
  没关系。男孩很淡地笑了一下,我想好了,你说也没关系,我会将整个乱葬岗全数入土为安,总有一副骸骨是你。
  乱葬岗方圆几里。
  这小孩却说全都葬了。
  少年傻了眼,半晌说不出话,见男孩真的用铁铲在地上挖坑,他立刻按住他的手,戳了戳他的脑袋,无奈地说。
  我信了,你可真是个圣人。
  男孩摇了摇头:我是圣人,只是为了你。
  差不。少年摆摆手,说,我得告诉你,葬了我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想清楚。
  舒年睁开眼睛,自梦中醒了过来。
  他揉揉眼睛,无意识地蹭了蹭身边的暖源,心想着这可真是个怪梦,他居然梦到自己是个厉鬼,还见过小时候的他。
  虽然无法看清红衣厉鬼的面容,舒年当然能认出来厉鬼长着他的脸,只是和他性格不同,做事也一样。
  是真的见了他,他仅会救他,还得把他死,死了也够,非得弄得魂飞魄散才放心。
  梦中的自己会把握机会!
  舒年气鼓鼓地想着,又蹭了蹭热源,突然意识到不对哪来的热源?
  他一抬头,便正好对上郁慈航含笑注视他的目光,他依偎在郁慈航怀里,被他抱着睡,手里甚至还牵着郁慈航的衣角,似是有无限依恋。
  舒年立刻清醒,将手松开,垂下了眼睛。
  怎么醒了?郁慈航温声询问,口渴了?
  舒年坐起来,装拿手机的样子,想被郁慈航抱着:可能是因为快到十二点了,他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会有游戏总结。
  郁慈航点点头,笑着看了舒年一眼,又把他抱了回来:我和你一起等。
  舒年微弱地挣扎着,没能逃脱郁慈航的吻,那些吻最初似羽毛般轻柔,渐渐加,吻得舒年喘上气,用力地推着他:师兄,别亲了
  好。郁慈航从善如流,放开了舒年的双唇,并非结束,他开始做起了别的事情。
  舒年从没这么痛恨过自己穿的是睡裙,只要拉高裙摆就没法遮挡了。他气得眼睛红了,扯着郁慈航的手,语气很差:别摸了!
  郁慈航动作一顿,看向了他:年年?
  我想做。舒年冷着脸,他知道该这么表现,忍住。
  好,碰你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年年,下次我一先问你的意见。郁慈航温柔如水,我还能抱抱你吗?
  舒年本想吼一句行,是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就忍住了,主动钻进了郁慈航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对不起,我可能是有点
  你用向我道歉。郁慈航回抱住他,若是有问题,错的只会是我,是你。
  舒年无动于衷,他以为呢?本来就是。
  两人安静地待了一会,十二点到了,提示音响起,进行第五日的总结。
  【你已安全度过第五日。】
  【今日小结:继续调查真相;继子对你的好感已到达满值;保持了自己的性格;们被控制住了。】
  【综合评价:很好。】
  【你遵守了目标,随机奖励即将发布。】
  【正在生成】
  【你获得了一次复活机会,可以转赠其他玩家。】
  这个奖励出乎了舒年的预料,让他很是喜出望外,有了这次机会就可以拯救死去的人了,也可以用在受重伤的同事身上,这样就用担心还没完成游戏的他会出事。
  听完总结,他对郁慈航说道:师兄,我触发了一个新的目标。
  什么目标?
  可能是因为上一个目标已经完成了,新的目标又生成了,在游戏结束前,我必须保证黎夜能死,否则会触发不可预测的后果。
  舒年撒了谎,是为了保证黎夜被郁慈航杀死,既然他和郁慈航还没结阴亲,郁慈航就会让他死,同时意味着他能杀了黎夜。
  退一步讲,就算郁慈航不在乎,还是把黎夜杀了,现在舒年也获得了复活机会,能够保下黎夜。
  听到这个所谓的新目标,郁慈航好一会没说话,静静看着舒年,看得舒年心里发毛,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哪里露了马脚。
  好。最终郁慈航应了一声,师兄也会帮你。
  舒年悄悄松了口气,问道:师兄的报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化?
  他是真的关心郁慈航的游戏进度,如果能发现新漏洞,杀死郁慈航的把握也就更大。
  郁慈航摇了摇头,让舒年心中失望,态度更冷淡了,马上赶人走。
  师兄,你回去吧,明天是黎心雨的生日,女佣们一大早就会开始布置,是被她们看到你从我房间里出来,会影响游戏评价。
  嗯,你好好休息。郁慈航没有反对,下了床,晚安,年年。
  晚安。舒年钻进了被窝。
  郁慈航关上灯,安静地离开了,舒年等了一会,确定他真的回屋了,便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把门锁好,带上几样东西,从阳台翻了下去,悄悄地朝酒庄走。
  现在他开始进行杀死郁慈航的布置了。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五十三
  三号:年年跟一号虚与委蛇真是太辛苦了,心疼。
  三号:你自杀吧,别让年年那么辛苦。@一号
  五号[管理员]:小年梦中的少年就是他吧?他早就认识生前的我们了,只可惜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六号[群主]:只有一号比较清楚地记得过去的事,他继承的魂魄是最的。
  七号:我也全记得。
  三号:?你?
  七号:嗯,我记得舒年的脚很白,手很软,腰很细,嘴唇也很
  四号:果然畜生的脑子里只有交.配,你也就只记得这些了。
  第54章 箱笼世界(十六)永远不要离开这个游
  背着小包,舒年从角落取了事先准备好的铲子,走了久才到酒庄,这是无奈之举,坐不了车,只能依靠步。
  绕着又酒庄走了一大圈,在酒庄的角分别埋下了不同的东西。
  这样东西都是秽物,能引阴气和秽气,只要再往郁慈航的口袋里塞上一张符,能引动地下洞穴的僵尸疯狂地围攻,要是成功了,郁慈航能死在地下了。
  埋好东西,舒年拍了拍手上的土,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反派,不过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坑死自己一点心负担都没有。
  如果这都弄不死,破坏郁慈航的任务,让走不出游戏。
  舒年返回卧室,继续睡觉。第二一早楼道开始有动静了,今是黎心雨的生,晚上有生宴会,佣们在进最后的布置。
  黎心雨一早便开始盛装打扮,为了不丢脸面,她还叫造型师去给舒年打扮,却遭到了舒年的拒绝,把她气得不轻。
  舒年随便地穿了裤子下楼了,完成了和黎夜的一夜情任务,在已经不需要伪装成人了,还穿哪门子的裙子。
  倒也没直接大喊自己是男人,没这个必要,其人忙得团团转,没空看,因此也没人识破的别。
  舒年像孤魂野鬼在别墅中转了一圈,意外得知黎夜不在,竟是去了医院。
  黎夜突然说不出话了,除此以外,眼睛也出了问题,家庭医生束手无策,带着去了医院,正在进治疗。
  舒年敢肯定这是郁慈航做的,暂时杀不了黎夜,又不想揭穿身份,干脆把黎夜弄得又哑又瞎,这样没法说话或写字了。
  果然是一贯的作风。舒年更加愤怒了,一心想把郁慈航搞死。
  到了中午时分,阳气最为充足,也是僵尸最为虚弱的时刻,郁慈航准备进入地下洞穴一探究竟。
  万事小心,师兄。
  舒年强忍着满腔翻涌的情绪,抱了抱郁慈航,将一打符篆交给:这是我昨晚连夜画的,师兄带上吧,拿去护身。
  好,谢谢。
  郁慈航微微一笑,眸光若水,仍是一派温柔。舒年注视着走进酒庄的大门,在原地站着,直到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后,才坐车往回走。
  那一打符篆中,其中一张有两层纸,中间夹着的是引发秽物的咒语,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诡邪,激发僵尸的凶。希望一切可以顺利。
  看着车窗外,舒年心不在焉。把郁慈航送入陷阱,并不如想得那么兴奋,甚至正相反,心里有点闷。
  也许是因为不确定是否能成功的缘故。告诉自己。
  摇了摇头,不再思考,吩咐司机:去医院,我想看望阿夜。
  司机载着来到黎夜在的医院,这家医院离庄园不远,有黎家的投资,黎夜在的病房自然是最好的,当舒年推门而入时,黎夜正待在床上。
  或许是因为不能说话的缘故,在的黎夜显得安静又脆弱,眼上裹着一圈纱布,肤色苍白,只有唇色是不正常的嫣红。
  阿夜,我是舒年,你醒着吗?
  舒年轻轻叫了一声,听到的声音,黎夜立刻坐了起来,着伸出手,动作太急,险些从病床掉下来。
  我在这儿,你别怕。舒年上前扶住,坐到床边,黎夜看不到,摸了一会,确定了的位置,将猛地抱进怀里。
  好了,好了。舒年拍着的后背,温柔地安抚,你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黎夜贴上的额头,呼吸潮湿灼热。的唇擦过舒年的肌肤,缓缓摩挲,直到落在舒年的唇上,压了压,张开嘴,深深地吻住了舒年。
  的动作是那么地不安,身体在发抖,突然失明和失声肯定令惶恐,舒年不忍心推开,便由亲了。
  反正也不用顾忌谁的心情了。
  脑海中划过的身影,舒年心中厌烦,带着一点报复心,甚至主动回应起黎夜的吻。
  让烂在地下吧,在这里和黎夜快活对了,还是亲手把推给黎夜的。
  黎夜吻了舒年久,仿佛怎么也吻不够似的,一夜过去,对舒年更加渴求,哪怕说不出话,舒年也能感觉到有多喜欢自己,心中一软,忍不住抬手勾住了黎夜的后颈。
  当护士在外面敲门时,舒年的内裤都黎夜拽下来了,吓得弹起来,赶紧把两人的衣服穿好,甚至心虚地伸出手,连褶皱都抚平了。
  差点黎夜缠得忘记了正事,这小子不开荤也罢了,一旦知道味儿了,怎么这么吓人
  舒年脸颊发热,看着黎夜喝下药,待护士离开病房后,特意坐上离床远的沙发,问着黎夜:你想起来了吗?
  指的是这个世界是游戏的事情。
  黎夜沉默片刻,点了下头,舒年眼睛一亮,又问:你的目标是什么?
  鉴于黎夜处于失声状态,舒年给递上床头的平板电脑,让在屏幕上用手指写字,这样算盲写出的字不好看,也能认出黎夜写的是什么。
  可黎夜迟迟没有写下任何一个字,反手把平板扔了,重新抱住舒年。
  阿夜,别闹,先做正事。
  舒年推了推,黎夜却不听的,只是吻。
  奇怪的是,黎夜的力气变大了多,舒年竟推不开了,只能求饶:阿夜,唔
  看不见,有的抚摸和碰触更显得杂乱无章,舒年呜咽着折腾了许久,才趁着没按住自己时逃到了床下。
  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必须回去,等我解决了再来看你。
  舒年实在不敢靠近黎夜了,生怕一不小心生吞活剥,匆匆离开了病房。
  心中还记挂着郁慈航的生死,不能离开庄园太久,这回没问到黎夜的目标不要紧,可以明再过来问。
  乘车回到庄园的别墅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了,下车之后,舒年踏上土地的第一步便顿了顿,仰望着面前巨大的建筑,感觉到与离开时明显有了不同。
  阴气变得浓郁了多,缓缓流淌,像是爬的毒蛇,有什么东西活过来了。
  情况恶化了?
  还是有人终于打算动手了?
  舒年走进大厅,黎心雨的生晚宴已经开始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水晶灯闪烁着迷离梦幻的光,使壁画圣洁柔美,来宾们谈笑风生,一切喧闹如常。
  黎心雨像只孔雀般高傲地穿梭在宴会中,手腕上的钻石手镯闪闪发光。
  见回来,她冷哼一声,对没有更换晚礼服的径极为不满,倒是众多来宾们纷纷热情地包围了舒年。
  们都是黎家人,与之前见到舒年时那种冰冷嫌恶的态度判若两人,在都极尽能地讨好舒年。
  谁叫在是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呢?还承诺可以将遗产赠予们,只要们找到想要的人。
  来宾隐晦地打听舒年的承诺是否还有效,舒年点了点头,但实际上不是需要了,南宫家的弟子们联系了,们已经找到了剩下的个同事,并在帮助们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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