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朱家阿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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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漠仁没听清,微俯身,问:哪疼?
  路予乐双手环抱叶漠仁的脖颈,哼哼的掉眼泪,哭诉道:后脑勺疼被打了好疼
  他脑子不清醒,连对身体的感觉都有些错频,梦境和现实迷糊分不清。
  而路予乐凑过来的瞬间,叶漠仁身体绷直了。
  路予乐没等到安慰他脑勺的手落下来,便更加收紧手臂的抱着,催促道:疼你摸摸嘛,摸摸呼呼一下,就不疼了呼呼。
  叶漠仁放在路予乐身体两侧的手顿了下,迟疑的抬手,将手慢慢放在了路予乐暖烘烘又毛发软的后脑勺。
  僵硬的,摸了摸。
  触感,很像全身毛茸茸的猫。
  路予乐根本不满意,脑袋搁人肩窝蹭蹭,在多摸一下,好不好
  叶漠仁斜了眼正闭眼躺肩窝,睡得毫无防备还在哭唧唧的路予乐,心里的怀疑被打消,刚准备继续下手就当摸小猫一样顺某人的毛发,就听见路予乐哽咽着,抖声喊出压抑的一声:
  奶奶。
  叶总:
  突然喜当奶:)
  庸医林岑刚巧有幸撞见这精彩一幕,在门外不顾温润形象的憋笑到肚子隐隐作痛。
  我给他开了点退烧药,继续喂他吃,不要忘记了。
  林岑关上卧室门,和叶漠仁一起下楼,开玩笑道:毕竟你是他奶奶
  话还没说完,叶漠仁能吃人的眼神就扫射过来。
  林岑自觉闭嘴。
  又觉好笑,自己悄悄笑了半天。
  对了,你最好今晚守着他,掀被子受凉这感冒一直好不起来的。林岑道。
  叶漠仁冷漠:我没时间。
  林岑轻叹一口气:那你就等他烧成傻子,让陆家两口子找你上门算账。
  叶漠仁没说话。
  林岑也管不了,说了声再见就转身离开。
  叶漠仁回自己卧室洗澡,躺上床。
  陆予乐能活成什么样,他根本就不在意。
  而且如果能少了这个明晃晃碍眼的麻烦,他更别提多轻松了。
  叶漠仁闭上眼,关灯,整间卧室顿时陷入黑暗与寂静之中。
  半小时后。
  路予乐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路予乐第二天就退烧到正常人体温度,第三天后好全了。
  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叶漠仁却感冒了。
  路予乐毫不知情,他发烧温度不降那晚,他蛮横抢了盖在叶漠仁身上的薄被多少次。
  堂堂霸总本霸叶总,每次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冷醒的。
  而且路予乐还做了噩梦,也不知道梦见了啥,哭得鼻涕和眼泪哗哗一起流,打湿自己一侧枕头后,就去蹭叶漠仁那边还是干燥的枕头。
  一蹭二蹭,叶总睡衣胸口湿了一大块。
  叶漠仁:
  路予乐能活着,而且是四肢健全的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叶漠仁在违法边缘反复试探、横跳、纠结过后的结果。
  现在病好全的路予乐,表面装作关心,内里嘲讽的对叶漠仁道:老公我还以为你不会生病,原来还是不行嘛。
  这人啊,总有一病
  还没说完,路予乐就被砰!的一声,关在了卧室门外。
  路予乐:???
  第10章 Chapter10:宴会反渣渣攻的
  叶漠仁的感冒很快就好了。
  当他问起,那晚断片记忆发生什么时,路予乐思索了下,总觉得要是实话实说叶漠仁肯定会觉得他们两个之中,一定有一个脑子是有毛病的。
  毕竟,冷酷霸总变大型犬奶狗,一般时候本人都不太能接受自己突然的改变。
  所以路予乐秉承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对叶漠仁撒谎说:你喝醉后就一直念叨想睡觉,谁知道走错房间倒在我床上了,我试图拉起你,可是力气太小
  叶漠仁抬眸,锐利能洞穿人的视线直视着路予乐,嘴唇紧抿却没说话,似乎在心里衡量着这句话的真实性。
  路予乐一脸真诚又无辜的眨眨眼睛,老攻我是爱你的,怎么可能会选择骗你呢。
  善意的谎言有时候是必须的。
  路予乐继续道:不过你在外面还是不要喝酒了,免得出事。
  抓一个人就喊老婆,还要跟人家贴贴。
  那可就刺/激了。
  请这位霸总按人设走,不要总想着崩我剧情:D
  叶漠仁垂眸,思忖半晌,再抬眸想说什么,这里哪还有半点路予乐人影。
  叶总:
  林澄的归国宴在一天后举办。
  叶漠仁毫无例外在邀请之列。
  路予乐知道叶漠仁要去,而且这里主要剧情讲的就是:[林澄]不小心从楼梯口要摔下去,[叶漠仁]英雄救美,[林澄]心动。
  这场戏没他的戏份,所以路予乐早就约好江以悸要去外面嗨。
  才溜到门口,就被叶漠仁抓住了。
  叶漠仁淡淡的声音道:换衣服。
  路予乐装懵:去哪呀。
  叶漠仁不耐烦的皱皱眉头:澄澄今晚举办归国宴,邀请你也去。
  没我戏份又不给工资,还想我出镜?
  不可能。
  路予乐摇摇头,咬唇有些为难的样子道:可是我都和江江约好了。
  推了。叶漠仁不容置喙,别不识好歹。
  路予乐:?
  我拒绝你家亲爱澄澄,就是不识好歹。
  多大的脸啊。但凡有两颗花生米你丫都不至于醉成这样。
  路予乐咬牙,头埋得更低了:老公
  陆予乐。叶漠仁单手系好衬衫袖口的蓝宝石纽扣,冷声威胁:听话,别让我说第二次。
  路予乐轻啧声,可是我没有西装。
  叶漠仁起身,只冷酷扔下一个字:
  买。
  路予乐:
  往常一言不合就摔门走的人,今天能说到这个份上,就很好证明必须让路予乐去的坚定决心。
  看来今天这个宴会,他是非去不可了。
  时间充裕,路予乐在店里挑选了套经典的黑白款式,拿去试衣间换,面料尺码合适就刷卡带走。
  叶漠仁在车上处理事情,没跟着上来。
  路予乐打开车门坐进来的瞬间,叶漠仁瞥眼望去,还以为这是哪家面容清秀的小公子哥坐错车了。
  在眯眼一看。
  哦,是他拥有一段不幸婚姻的始作俑者。
  叶漠仁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路予乐很少穿西装,领结又被店里小姐姐勒得紧,现在还和叶漠仁这个低气压鬼坐一起,一时间觉得有些闷。
  他调下车窗准备散散气,迎面扑来的风却错不及防的吹乱了他的发型,路予乐一手捂住前额,惊慌的在内心喊道:爷的发际线!!!不!!!
  打工人面对逐渐后移的发际线也是无可奈何。
  很快把车窗升上去,路予乐松口气,本就没有用发胶固定的头发,现在被风一肆虐,直接变成了炸毛头。
  路予乐:
  他扒拉好自己头发,看叶漠仁还是一丝不苟造型咬咬牙,嫉妒。
  车到达目的地。
  路予乐知道自己不配挽叶漠仁的手臂,拒绝自作多情,下车就先一步走在前面。
  可怜我们叶总,刚抬起一定弧度的手臂,又得装作无事发生的放下。
  两人并肩走进宴会厅。
  林澄正被一群人簇拥着,穿着白西装,像个小王子似的亮闪闪。
  他视线瞥到叶漠仁走来,便和正交谈的人告辞,快步走过去,眉眼弯弯:漠仁哥,你来啦。我刚刚还提起你
  林澄的话戛然而止,当他看见路予乐时候。
  他怎么会来?
  我没有邀请他啊。
  林澄心里小小震惊了下,但面上掩饰得很好,陆哥也来啦,欢迎!
  谢谢。
  路予乐见林澄脸色不大对劲,心里有什么疑惑一闪而过,但没抓住。
  叶漠仁抬手将林澄走过来时微微乱掉的头发理好,面色平静却能看出心情不错,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翘头发。
  林澄笑笑:我都20了,哥不准再说我小孩。
  叶漠仁唇角轻勾,眼里已经没有站在他旁边名义上的配偶,在我这里,澄澄可以永远任性。
  路予乐:
  哇草。
  这尼玛叫我来,是要当众表演送绿帽环节???
  穿书险恶,俺要回地球:D
  路予乐扫了眼周围将视线投过来看戏的男男女女,他们看他的眼神里那些嘲讽不屑就差写在脸上了。
  叶漠仁和林澄郎才郎貌,陆予乐根本不配挡在他们之间,做碍眼又恶心的家伙。
  大概说什么,路予乐都猜到了。
  巧了,他也这么觉得。
  路予乐往左侧移了移,拉开与叶漠仁之间的距离。
  叶漠仁余光瞥到站他左侧的人不见了,刚准备转头叫路予乐,那些看准时机要上前想和叶漠仁认识讨个合作的人就拥上来。
  一瞬间,本来身高就不出众的路予乐,隐藏于人群消失不见。
  叶漠仁素日平静的眉宇皱了皱。
  林澄见机立刻揽过叶漠仁手臂,非常自觉的和他站在一起,仿佛他才是叶漠仁另一半的笑着拿出主人家姿态,应付围过来的那些人。
  小说里这里没有陆予乐戏份。
  虽然路予乐来了,但不代表他不可以躲起来,直到这个场景结束,绝对不人为破坏接下来该发生的剧情。
  就让这些纸片人一起玩,而他,就自己玩自己的呗。
  酒店后花园静谧如常,建得比人还高灌木丛修饰着空旷的地方,不远处股股往上涌的喷泉水,在月光下泛着清冷光辉。
  路予乐正一个人闲逛的悠闲。
  但这份自嗨只维持到迎面朝他走来一个喝醉酒的醉鬼男人。
  男人打了个酒嗝,臭气能堪比脚气,半睁着眼睛朝路予乐看去,哟,小姑娘挺好看的嘛。
  路予乐嘴角抽了下。
  拖叶漠仁那次醉酒的福,他现在看见醉鬼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所以也没想把这个事情闹大,只想装作没看见走开。
  但他才走两步,就被男人抓住肩膀,流里流气的凑近:别走啊,我有钱,你开个价,咱们嘿嘿。
  路予乐推开他一点,无语不耐烦的说:大叔,我也有鸡/鸡。
  顿了顿,又补充道:还你比大。
  这奇奇怪怪该死的男人胜负欲。
  男人?!醉鬼男人愣了下,随即惊喜的笑出来,感叹道:那就更好了!!!
  路予乐:???
  林岑也有受邀来参加宴会,更多视线都聚在叶漠仁和林澄身上,他在宴会厅扫视了几圈都没有见到陆予乐的身影。
  走去后花园散步的时候还有些感慨陆予乐会不会后悔。
  他听见了有人交谈的声音。
  林岑视线往那一瞥,就瞧见一个胖男人正捧着路予乐的脸要强行去亲他。
  人不愿意就放弃,强求来的有什么好。
  不过也有可能这两人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
  林岑嫌弃这种烂俗的桥段,但给叶漠仁带绿帽子这种好戏,他也可以看看,于是乎这人点了根烟,靠在一边静静看着。
  胖男人不亲到人不死心:啵一个,你想上想下都可以的!
  路予乐一脸厌恶:离我远点。
  男人说:我给钱,好宝贝让我香一口好不好?
  路予乐额头青筋跳了下,下一秒一个拳头就挥了出去,怒吼道:都说了不要摸!!!
  额!被打的胖男人身躯在空中歪斜停顿一秒,然后趔趄地摔倒在地上,捂着鼻子哎哟哎哟的叫,恐怕是被一拳打出了鼻血。
  林岑:
  点烟的手,微微颤抖。
  宴会进行到三分之一,林澄作为主角站上高台,开始洋洋洒洒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叶漠仁好不容易得空,在酒店大厅不着痕迹扫视了一圈也没瞧见人,皱着眉拨通路予乐的电话。
  不省心。
  明明已经带在身边了
  明明知晓他今晚会和江以悸出去玩,自己却在他准备出门那刻,鬼使神差地叫住他。
  看着人迷茫的眼神,叶漠仁不知怎么的,出口就是一个谎话。
  林澄没有邀请他。
  但只要他出去,就会带一身不知道属于谁身上的味道回来。
  不喜欢。
  他的家里怎么可以有陌生人身上恶心的味道。
  而且陆予乐不是爱他吗
  所以,叶漠仁想:把人带在身边,会不会好一些。
  林岑虽然躲在暗处,但还是被路予乐发现了。
  路予乐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他手足无措了下不知道该以怎样的人设面对,但随即站直身体,神色正常:他非礼我,我正当防卫。
  林岑微颔首,我知道了。
  他能说不知道然后像那个男人一样被挨一拳吗?
  想想还是算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回酒店大厅的路上。
  路予乐比林岑矮一些,从林岑这个角度看去,路予乐侧脸算不上精致,但也能让人一下记住,一眨一眨的眼睛带动长又密的睫毛,就像有把小刷子在心上挠。
  你睫毛林岑鬼使神差的伸手,指尖轻轻点了下路予乐的睫毛,果真如小刷子挠得他心一痒,再缓慢补充完一句话: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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