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我能接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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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
  乖你个大头鬼,扭头,不理。
  “月儿”
  狼夜见她一脸坚决,仿佛这次铁了心般要出门,无奈轻轻将鸡肉汤放到一旁,再次掰回她的脸。
  “你真的好了?”
  问这句话不过是再重复一遍罢了,狼夜怎么会不清楚,他早就从海岚那里了解到小日子的期限,只不过,那一天里就被温月吓了两次。
  他有些缓不过神。
  天知道他那天看到温月倒下有多慌张。
  天知道他看到温月凳子上那一大滩殷红刺目的血迹有多害怕。
  “好了”
  温月闷闷道。
  刚才不是说了很多遍了吗,怎么还问。
  “身体不难受了?”
  罢了,这几日,该是把她闷坏了吧,想来,那日子也确实过了。
  “不难受了”
  参爷爷的奇珍都让她给暴殄天物用拿来治经痛了,还难受,那岂不是在扇人家参爷爷的脸。
  “不会再晕倒了吧?”
  之前使用那块破石头耗费的精力也不知道恢复没,他不懂又看不出来,难免有些担心。
  “不会”
  说来也怪,自从那次用过后,温月就觉得整个人都轻盈充沛了不少,身体素质好像也比以前强了许多。
  咳,除了该来的会来,该痛的照样痛之外,其它一切都还好。
  “要出门?”
  “嗯”
  “要去做什么?”
  看看是不是干重活先。
  “咱们那个棉花,不是摘回来了吗”
  温月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今天出门有望,赶紧如实道来,争取绝对通行证。
  “嗯”
  狼夜挑了挑眉,跟棉花有关?
  “棉花要做成被子和衣服,是要经过很多道工序的,我想把纺织机研究做出来”
  “只有把纺织机做出来,才能将棉花织线纺布,做成被子和衣服。”
  别问温月为什么会做纺织机,那都是从前被她师父逼上梁山,趁她放暑假时,硬是把她丢去一个俗称‘老朋友’那里学制造,学实操演练整整学了一个多月才脱身。
  虽说她也就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打下手,但起码也参与了一般工程和全程观望。
  估摸着,自己一个人动手做应该也不会太难……
  “什么!”
  “月儿,你会做纺织机,会纺线织布?”
  狼夜霎那间激动得一把抓住温月双手,眼冒狼光,那模样像是要把温月拆吞入腹一样。
  “嗯,会一点”
  温月撇了撇小嘴,有多久没见着他这幅模样了,可真是难得呀。
  自然是难得,狼夜可甚少会有失态的时候,这纺织之法可不是人人都会,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学来的。
  犹记得,他们每年去兽城交换物品时,兽城那些人身上穿的所有衣物皆为纺织而来的麻衣,谁人见之不羡慕,不想要?
  不过,狼夜除外,他想要的从来不是麻衣,而是制造麻布,麻衣的方法,还有弄清楚制作麻衣的材料从何而来。
  前些日子最初听温月提起棉花的种种用处时,他是激动,不过并没有特别激动。
  还以为只是找到了制作衣物暖被的材料,至于如何制作成成品,温月没说,狼夜以为温月不懂,也没人懂,所以高兴就只有一半了。
  还想着等这次交换日去兽城时,无论如何都要把纺织的秘法弄到手。
  毕竟他知道温月穿不习惯这些兽皮衣裙,盖不习惯这些兽皮被子。
  如今,温月居然说她自己就会制作纺织机。
  这怎能不让他激动,怎能不让他失态?
  “那小族长现在可还要禁我的足?”
  小样儿,瞧你那兴奋劲儿,我就不信你还能忍住。
  “不禁了”
  狼夜好笑着揉了揉,温月垂落在肩的青丝秀发。
  小家伙,怎么可以连傲娇都这么可爱。
  “不担心我的身体了?”
  “担心”
  “但,月儿说好了就是好了”
  “不怕我会晕倒了?”
  “不怕,有我在”
  “你在能顶什么用?”
  “能接住”
  “接你个头!”
  “找打是不是,竟敢开姑奶奶的玩笑,谁要你接了”
  温月假装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径直伸出玉指戳向狼夜胸口,大笨狼,话都不会说,接什么接,就不能说她不会晕吗,笨死了。
  “由着月儿打,可好?”
  狼夜一把握住面前美人儿的纤嫩玉指,连同玉掌也一起握住放到自己的脸上,傻子一样笑着让她打。
  “好了,好了,不闹了”
  “赶紧出门吧”
  温月怂货,闹着闹着就脸红红抽回自己的手了。
  唉,真糟糕,难道对长得好看的人就那么没有抵抗力?
  怎么总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莫非,是错觉?
  有些纳闷,小族长最近的举动越来越奇怪了,说不上来跟之前有什么特别大的差距。
  但好像就是越来越靠近了……
  感觉,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好,那你先把肉汤都喝了,喝完我们就出门”
  狼夜轻声说完后后,顺手端起旁边仅剩最后一丝暖意的鸡肉汤,示意温月喝完就走。
  “我自己喝”
  温月一手夺过狼夜手里的碗,咕噜咕噜三两下,就把那碗被他们推来推去好半响的鸡肉汤,给一滴不剩完全消灭。
  就连碗中那沉底的半碗鸡碎肉,都被她一粒不剩全吞了,嘴巴没动几下,看起来就像是嚼都不嚼囫囵吞枣般吞下。
  把狼夜看得直为她捏一把汗,生怕她吃得太急噎着了。
  ……
  ……
  几个时辰后。
  烈日炎炎,太阳高照。
  南狼族中心广场一处空地上,十几根又粗又大的长木全部堆放在一处。
  所有木头上的旁枝末节已被清剪完毕丢到一处,只留光秃秃一根根大木头映着火阳蒸发树干内的水汽。
  几个身形高大体型相差无几的族人,正挥洒着热汗拿着大骨刀,一刀接着一刀削树皮,从木头中间破开树干。
  接着再一刀一刀挥去不需要的边角,削减成一件件奇形怪状的木条,木块,木梭和木轴等等……
  广场另一处,一架看起来已初俱古代最原始,简易纺织机模样的大木架岿然矗立在地。
  “嗯,这模样已经跟脑子里的很相似了。”
  “可它为啥动不了呢,真是奇怪。”
  “是哪里弄错了,还是少了点什么?”
  没错,眼前这半成品大家伙,就是温月打算做的,最原始,最简单木质纺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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