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崩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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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不得,打不得,如鲠在喉。
  当然,这才不是最致命的,但却是致命的!
  为啥?因为会‘憋死’啊!
  大家不好受,伏月至尊、嬴殇、九阳至尊他们几个更难受,看他们一脸的窒息样,感觉整个屋子的空气都是凝滞的。
  嬴殇憋着憋着不想憋了,猛的一拍桌子小声吼道:“我就叫无耻了,用无耻来形容他们简直是侮辱了这个词,妈了个&7¥#”
  “殇,还不请二界主出啦吗?”对于千叶朱宇,九阳至尊最在意的还是第二界主,如今情况糟糕至极,他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闻言,伏月至尊拱手告罪摇头解释道:“九阳前辈,大哥出不来的。我们~还是自己早下决定吧!”
  星痕阵法的能量已经来到极限,容不得他们再犹豫不决了。
  “哎,打是打不过,躲也躲不过,天下之大,何去何从呐!”九阳至尊一直都信奉着春之国皇室,现在的结果,让他的心只觉在寒冬腊月里呼吸冷空气。
  “干脆退回去各自据守算球,总不过一个死,好歹能多活几天!”嬴殇在企图奇迹的发生,希望他们自己退避据守之后,有高个子顶着,再望风而动。
  可嬴殇这话一说,九阳至尊就不敢苟同了:“嬴殇,圣地能容纳下多少人?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无数同类被天灾生吞活剥了不成?”
  国教学院在哪,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何况,那么多无辜而弱小的同类都指望着学院活命呢,这退回据守根本不现实。
  “天灾似乎是通过吞噬星兽、人类来提升的,一旦我们退缩,恐怕等再次面对的时候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伏月至尊是圣地里土生土长的人,对于弱小的人类,她可没有学院那般有那么多的同情心。
  所以,她考虑最多的还是自身。不过,她这样考虑也没错,反正高个子顶着天,矮个子总有机会活命就是,同情与否只是个人观念不同罢了。
  “咦?我们~似乎~是不是忘了陆神?”突然的,嬴殇脑子一抽,想起了来此告知真相的杜琉。
  ……
  “死吧死吧,死了也就不用再活受罪了!”看着眼前的星痕阵法屏障在一点点的破裂,很多人都放弃了自己。
  当然,也有很多人逃了。
  这逃走的人里,大部分都是规整过来的中小型势力。
  防线乱了,心灵失守为最,而承载着众人最后一口气的星痕法阵也在最后一刻崩塌。
  漫天的星力屏障碎片洒落,还不待有人欣赏一下这崩坏的美,如星星坠落般的美,便被轰然而来的天灾自爆淹没了。
  “撤~!”高空,冲破屋顶而出的嬴殇高声呐喊,顿时,本还有一点抵抗念头的圣地子弟、学院子弟都一涌而下,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脱离了城墙。
  轰隆隆~!
  城墙失去星痕阵法的保护,在自爆成片的天灾面前脆得和豆腐渣堆砌的城墙一样,一波攻击之下便轰然崩塌。
  ……
  现在回头来看防线最为薄弱的西南防线!
  西南防线驻守势力很弱,因为他们受着秋之国皇室的剥削统治,又被陆秋闹了一次,元气大伤,人心涣散。
  由此可见,他们组织起来的力量,是多么的脆弱。
  所以,理所当然的,在东南防线星痕阵法消耗能量过半的时候,他们的星痕法阵消耗的灵材已经见底。
  而在见底之前,西南防线就自行瓦解了!
  迦叶圣地经历过陆秋的报复之后,由扫地僧挑起了大梁,慢慢的回复了一些。不过,在星痕法阵崩塌之前,扫地僧也只是吟诵了一句佛号,便下令弟子撤了。
  至于张氏、以及无奈出来凑数的陆式分支,根本没多少心思在这浪费不必要的损失,在扫地僧还没下令弟子撤退的时候,他们自己的人就已经基本撤走大半了。
  星痕法阵崩坏,城墙轰然倒塌,汹涌而来的天灾没再自爆,而是开始了猎食,疯狂的猎食。
  防线的失守,天灾第一步荼毒的便是西南面最外围的人类。而这些人类,基本上都是被放逐的,或是逃亡来住在这的,总而言之,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
  那么,自然的,这些人就只能成为天灾进化的养料。而唯一不同的,也就是死法不一样罢了。
  至于逃,能逃的,想逃的都早望风逃亡内地去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用来形容西边境现在的遭遇一点不夸张。
  西南防线先行崩塌,后四个多小时崩塌的东南防线虽然也崩塌了。不过,在嬴殇下令撤退之后,星耀以及以上的强者,全部留下断后。
  一步一步的拖着天灾的脚步,让后方尽可能的多做一点事,力所能及的事。
  所以,相较西南防线而言,东南防线身后的人类还有点盼头,不会彻底绝望,就跪在那无语望苍天,不知自己怎么地被天灾一口咬下去,结束这潦草的一生。
  东南防线、西南防线崩盘,正南面的防线却还是一样的稳,和天灾有来有回。而且,在两边依托山脉建立的防线崩盘后,天灾分流出去了三分之一,他们抵抗的正面压力递减了。
  不过,他们心理上的压力却成倍的增加了。
  因为,他们身后失去羽翼守护的夏之国领土,一样要遭遇到天灾的侵蚀。
  对症下厨,陆秋在看到两边防线崩盘之后,便集合了拥有男、女仆战斗组,给予他们最大的时空之门,自行去把他们想救的人,能救的人,传送来荒域之城。
  虽然这样救下的人只是那么些,但至少做了对同类力所能及的事,对自己的心也有了一个交代。
  时隔半年多,公孙佔再次踏在春之国这片故土上,心里是有‘哎’。
  取出玉牌,试着联系了一下屠苏山河。
  不出意料的,公孙佔没联系上上,不过是那种通是通了,但没人接的状况。
  捏了捏双拳,公孙佔看了眼身旁的搭档石茧,想说点啥,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无话可说了。
  “终于等到了,什么时候走?”突然的,公孙老爷子手中捏着的玉牌,传来了屠苏山河的惊喜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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