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爱而骄_分卷阅读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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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在某一瞬间,江淮也觉得席谨河就该是属于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从小到大都不对爱情和婚姻抱持期待与向往,也没谈过多少场恋爱,只觉得无趣,当然,他更不认为自己会喜欢男人。
  席谨河出现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时间点,不偏不倚,像极了他生命中最后一场的盛世烟花。
  ……
  酒喝的多了,他就这样半醉半醒着回想这漫长的一年,最后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不偏不倚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席谨河就这样和他在公寓里凑合着躺了一宿,天亮了兀自去洗漱换了身昨晚让弘历带过来的衣服,动手把人掐醒。
  江淮还以为是季衡棠,一爪子拍下去,眯着眼睛嚷嚷他是有夫之夫,不给他上床。
  席谨河又气又好笑,不嫌弃他酒气泅泅的脸,慢慢的吻上去。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嘴唇、脖颈。辗转来回,由轻到重,恋恋不舍的。
  江淮一丝反应都没有,他皱着眉要离开这湿乎乎的物事,被席谨河按着后脑勺回到原地,才终于放开。
  再摸摸额头,总算是不烫了。
  “你就这么折磨我吧……”幸而席谨河自制力好,叹一声气,揉了揉小家伙的头,还是从从容容上班去了。
  昨晚几人折腾到半夜,客厅的沙发靠枕散了一地。季衡棠抱了个瘫在客厅的地毯上,睡姿优美的很。他人高马大,身型修长好看,那张脸也十分地可口惊艳,可席谨河看也不看,从他身上跨过去,到门口打电话叫弘历。
  断断续续的对话声音传来,季衡棠就醒了。他从地上爬起来,看见站在玄关的席谨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嗨,席社长,早上好啊。”
  席谨河懒得回应他,毫不留情地关门走人。任季衡棠的笑脸僵在脸上,再破碎成嫌弃。
  嗯,他现在有些相信为什么江淮说席谨河与他们不是同一边的人了。
  江淮家的客厅是全落地窗的长型结构,一看就是特意改造后的,房间在尽头的一侧长廊里。季衡棠走过去,挨个敲了敲,都无人应答。
  他转身去厨房开冰箱,找出一盒鸡蛋,还顺便下了锅面。等到江淮也颤巍巍爬起来摸到客厅时,他已经开着电视吃了好几碗了。
  “你要不要,锅里有……呃,你……”
  江淮见季衡棠转过来的眼神从惊讶变成尴尬,没明白究竟是怎么了。
  “你去照照镜子。”
  他的脖子上全是红色的吻痕,印的格外有技巧,拿衣襟遮也遮不住的。江淮吓得白了一张脸,心拔到云端,一步不停地冲回客厅:“我……昨天发生什么了?”
  他断片断的很彻底。
  季衡棠见他说话都不利索了,还觉得奇怪:“席社长不是早上刚走吗?”
  “席谨河?他什么时候来的?”
  “不清楚,就走的时候看见他了,是从你房里出来的吧。”
  “废话。”江淮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席谨河那老狐狸自己万花丛中过,却还是很能吃醋的。他把这归功于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好面子的傻逼设定,很气。
  江淮回房找了换洗衣物,给了季衡棠一套让他凑合穿着。季衡棠高他一个头,铁定是不合适的,好在他瘦,勉勉强强也能撑一撑。江淮身上酒气和席谨河的香水味道混在一块儿,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他匆匆也扒拉了一碗面,转身进浴室洗漱。
  那衣服脱下来,绵延到胸口处,都是杂乱的印迹。
  这老狐狸乘人之危啊,太过分了。
  江淮格外不满。他最近都躺平送到席谨河嘴边了,那人愣是一口也不咬,不知是哪里吃错了药。
  不过话又说回来,席谨河是不可能吃错药的,绝大可能还是因为外面有人了。
  江淮又念起程羲之的名字,洗完了头换了衣服吹头发,思绪就转到小柚身上了。
  他出了客厅,到房间把手机找出来,登陆了许久不用的微信,给昔日几个名气大的记者好友发去了信息,问他们近日是否有空,出来一叙。
  他被席谨河包养的传闻有很长一段时日了,有根有据的。说是席社长都大大方方把人带回别墅去了,还有他解散唐顿,不工作不干活还不是吃金主的。
  江淮听了之后直乐,觉得他们都说的有道理。那些与他关系好一些的还劝他弃暗投明,本来就敷衍的一些人直接冷嘲热讽,说他爬床,用身体做交易,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庄茜倒是依旧毒舌,随心所欲,“哇我就跟他们说席谨河还看不上你们好吗,想卖也得有人买才叫市场知道吗,工作比不上技术比不上连床技都比不上你们还得意上天了?我怎么觉得这么好笑呢。”
  江淮也哈哈直笑,他凑过去问庄茜自己是不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席谨河品味好,被庄茜一票否决。
  “没准他是脑子短路而已。”庄茜劝他道:“前辈,你不要想不开了,席谨河看上你是因为你有钱有权啊,这叫强强联合,什么灰姑娘白马王子的是不存在的啦。”
  “那,我也长得好看啊!”
  “……是是是,您开心就好。”
  那些素日巴结搭讪的人都离他远去了,消息发了半日,江淮玩PS4输给了季衡棠足足三局才终于有人回复:
  【怎么了淮哥?您跟席社长感情破裂了?】
  ……你才感情破裂!
  你全家都感情破裂!!
  江淮忍着怒气,一字一句回复:我和席谨河很好,多谢牵挂。我是有一些私事想找你。
  【没问题,正好这两天我刚从纽约回来,随时恭候!】
  江淮看了眼联系人,立马皱起了眉——是著名的《山河日报》报社记者,凌染。他举着手机跟季衡棠吐槽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特点——不怕死。国内好几个大案子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惊天动地,一鸣惊人。但他这人没有什么情商,比庄茜说话还毒,一顿饭下来他俩都有可能会被他活生生气死。
  季衡棠极其认真地沉思了半分钟,告诉他:“我不想告海溪地了。”
  第 11 章
  11.
  第二日正午过半,江淮与季衡棠打车去探望小柚和她妈妈,还顺带约上了凌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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