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波涛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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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赏公主绫罗绸缎十匹,玉玛瑙一对,珍珠项链一箱,山海霞蓝手镯五件,金凤竹翠鸟玉佩一件,珊瑚睡莲观音一座,满月紫玉桂花树一棵,东海夜明珠一颗,松花红雨钗一件,念佛耳环一对,江南胭脂水粉一盒,青花瓷,香炉,梨木摆饰各一件,夕名书画一幅,钦此,广寒公主说:“谢父王。”
  侍卫说:“公主,这是宋国王子梦郎托在下交给公主的。”
  广寒说:“哦,有劳侍卫,替我向父王问好。”
  侍卫说:“好,公主还有什么其它要交代的。”
  广寒说:“没有了。”
  侍卫说:“那,公主,小的退下了。”
  广寒说:“嗯。”
  只见淑芳斋里琳琅满目,大大小小的摆放着,小伍从内房里出来,神情斐然的对公主说:“卫王对公主真是宠爱有佳啊,公主能做卫王的女儿,这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广寒公主说:“你就少来烦我了。”
  小伍摸着桌子上的物品,也觉得自己档次提升了不少,自言自语地说:“我们平常家,要到什么,才配得上这其中的一件啊,这个金凤竹翠鸟玉佩能不能送给我啊,我一看到它,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了。”
  广寒说:“哦,小伍喜欢就拿去吧。”
  小伍馨喜若狂的说:“太漂亮了。”
  广寒面带忧虑的说:“父王,是真的要把我嫁到宋国去啊,哎。”
  小伍心不在焉的说:“宋国不好吗。”
  广寒容貌深邃的说:“不是宋国不好,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小伍游腔滑调的说:“公主是在说我吗。”
  广寒公主娇气的说:“不理你。”
  小伍走到了公主的一旁,搂着公主说:“公主,不管你是不是公主,我都会陪着你。”
  广寒说:“真的吗,就算去宋国,你也会去吗。”
  小伍犹豫的说:“公主,你希望我去吗?”
  广寒说:“我,我不知道。”
  小伍说:“公主身为一国的公主,有时也像平常百姓家的女子,身不由己。”
  广寒急促的说:“小伍,我们私奔吧。”
  小伍说:“公主,真的放下了自己的国家,放弃了自己的荣誉了吗,小伍,只是一介布衣,可是也懂一些国家之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公主,请原谅小伍,不能这么做。”
  广寒生气的说:“为什么呀,我们前世之约,今世才相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难道,小伍你嫌弃我。”
  小伍坦白的说:“哪里啊,公主,我求之不得啊。”
  广寒公主说:“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小伍说:“广寒,你现在是公主,我们怎么能因为前世的情爱,背来今世的骂名,广寒,小伍不值得你这么做。”
  广寒说:“小伍,我没想这么多,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就够了。”
  小伍说:“广寒,我们的爱情,不应该如此鲁莽,况且,我们的爱情还牵扯着宋卫两国的友谊,广寒,怎么能因自己的儿女思情,而忘记自己也是百姓的女儿。”
  广寒说:“我不懂国家的很多事情,也不想去过问,我希望你和我一样,可以抛弃莫虚有的背负,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小伍说:“广寒,不是我不愿意和你私奔,是我现在还没做好准备。”
  广寒撒娇般的骤起眉头说:“你不爱我了。”
  小伍焦急的说:“怎么会呢,广寒,我向天发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不能放弃的,广寒,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广寒无耐的说:“小伍,为什么我们明明相爱,却要承受这么多的人情世故,我怕有一天,你会像秋天的雁儿一般,不辞而别。”
  小伍深沉地说:“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带着你,去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广寒说:“小伍,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小伍说:“广寒,你也要答应我,每天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广寒难过的说:“小伍。”
  小伍说:“广寒,拆信吧。”
  广寒拆开了拿在手里的那封不想拆开的信。
  信里写:公主,梦郎一别,思念广寒,无心问柳,覆水难收,梦中时时想起公主的那句话,两情久相时,岂是两为难,两情若有情,雪梅开满枝,梦郎以向卫王提亲,择良辰吉日,迎公主过门,特书信一封。
  广寒说:“宋公子已经向我父王提亲了。”
  小伍说:“广寒,接下来有何打算。”
  广寒说:“我去跟父王说,让父王推掉婚事。”
  小伍心里非常的纠结,一时提不起气来,沉闷的看着天上,小伍说:“广寒,我该走了。”
  广寒说:“不再多坐一位,我还有好多故事要跟你说呢。”
  小伍说:“改天吧。”
  广寒说:“那好吧,鹦鹉,你带小伍回家吧。”
  鹦鹉说:“坏东西,坏东西。”
  说完之后,小伍变成了一只鹦鹉飞出了宫门,飞到了小桥边,又变回了小伍的模样,小桥边上小桥水,小桥边上映小桥,小桥小桥映水边,小桥小桥映小桥,宋国王宫云梦殿,云梦殿里宋国王子宋梦郎画着一幅画,画里的人像广寒,宋梦郎思索着未完成的画,画笔轻轻的放下,宋梦郎深情的看着画里的人,画里的人神韵犹在,眼眸泛着湿润,宋梦郎拂手触摸着画纸,窗外吹来一阵东风,画纸飘浮起来,画里走出来一个美人,美人如芙蓉出水般,清濯无染,又如嫦娥奔月般灵动,仿佛置身世外,云雾中弥绕,美人说:“水仙给公子请安。”
  梦郎一时晃神,表情失态的说:“你是,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美人说:“水仙从公子的画中来,不想打扰了公子,公子不要害怕,水仙并无恶意。”
  梦郎说:“水仙姑娘从画中来。”
  美人靠近了梦郎,一双如白玉的手搭在了梦郎的肩上,美人说:“公子,是你把我画出来的呀。”
  梦郎说:“水仙姑娘真是一个可爱的人,画中人怎能当真。”
  美人说:“公子,不幸你摸摸看。”
  梦郎摸了一下美人的小腰,大叫起来:“你到底是谁。”
  美人说:“公子,我不是公子你想要的人吗。”
  梦郎说:“你出去,出去。”
  美人说:“公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懂风情,我虽是画中人,也是公子想念的人啊,好歹人家也是女儿身,怎可以这般失理呢。”
  梦郎说:“哪里来的妖孽,居然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看我不收了你。”
  水仙婀娜多姿的说:“真扫兴,不跟你玩了。”
  说完,美人又飞进了画里,画纸完好无损的摆放在桌子上,打开的窗户又合上了,梦郎如大梦初醒般的疲惫,汗水如大豆般的掉落在地板上,梦郎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卷起了那张画,放进了画筒里,广寒公主淑芳斋里,广寒公主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星星,数着天上的星星,星星一颗接着一颗的眨眼,广寒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也有很多星星,其中有一颗星星叫广寒,广寒旁边有一颗星星,广寒给那颗星星取了一个名字,星星的名字叫包涵,于是天上出现了很多很多的星星,广寒看着星星,星星也看着广寒,星星在天上,广寒在淑芳斋里,淑芳斋里的蜡烛为广寒点亮了一颗星星,广寒关上了窗,打开了那封已经打开的信,信里写着:广寒,睡了吗,我在河里捉了一条大鲤鱼,鲤鱼的颜色很像你,我把这条大鲤鱼,养在自家的鱼缸里,等到来年的春天,我就把它放回河里,广寒,睡了吗,昨天做梦梦到你,梦里的你不像你,睁着眼睛是你,闭着眼睛还是你,广寒,等你看信的时候,我一定睡着了,等你睡着了,我就来找你,爱你的小伍。
  广寒自言自语地说:“我要睡觉了,我也爱你,小伍。”
  广寒走进了卧房,摊开了被子,坐在床上,脱鞋的功夫钻进了被子里,玉枕冰冷的吹灭了蜡烛,天亮的像鸡叫,广寒迫不急待的爬起了床,在化妆台前梳理着头发,穿上了凤冠霞佩,走到了鹦鹉面前说:“坏东西,起床了,带我去见小伍。”
  鹦鹉说:“这么早,再睡一会儿。”
  广寒说:“不行,起床了。”
  鹦鹉说:“问世间情为何物,不叫鸟睡个好觉。”
  广寒说:“哎呀,回来再睡也不迟啊。”
  鹦鹉说:“让我打扮一下。”
  广寒说:“快一点啊。”
  鹦鹉慵懒的说:“好了,走吧。”
  说完,鹦鹉把广寒变成了鹦鹉,两只鹦鹉飞出了皇宫,飞到了小桥边,广寒慢步冒出头来,小伍刚好也冒出头来,两个人隔着一条河,一齐朝着小桥跑去,小桥站在半山腰,早上的太阳在水里,广寒抱着小伍,小伍抱着广寒,一股饮烟袅袅升起,小船儿游过水里的波澜,叫醒了在水里吃早餐的鱼,小桥热闹起来了,小伍说:“吃早餐了吗?”
  广寒说:“还没呢。”
  小伍说:“走,我带你去吃这里的热豆腐,这里的小笼包特别好吃。”
  广寒说:“嗯。”
  小伍拉着广寒来到了早餐店,小伍说:“钱三儿,给我来两碗豆腐脑,两盒小笼包。”
  钱三儿说:“哟,小伍,起的这么早啊,好久没来吃早餐了,这位青秀的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吧,长得真漂亮。”
  小伍说:“三儿,快点啊。”
  钱三儿说:“好嘞。”
  广寒和小伍坐在店里,你一勺,我一勺的甜言蜜语,两碗热腾腾的豆腐脑,钱三儿送上来了小笼包说:“小伍,你的小笼包。”
  小伍笑着说:“谢了。”
  调皮的三儿说:“真客套。”
  小桥上,人来人往,就像小笼包,一个接着一个,小伍胪了胪肚子说:“吃饱了,哈。”
  广寒说:“我也是。”
  小伍耍帅的说:“那走吧。”
  广寒点了点说:“嗯。”
  广寒拉着小伍走出了早餐店,钱三儿说:“小伍,走了啊。”
  小伍拉着广寒说:“嗯,走了。”
  小伍和广寒来到了一家杂货店,小伍在杂货店里买了两颗薄荷糖,一颗扔进了自己嘴里,另一颗放进了广寒的嘴里,小伍又买一只竹青蜒,广寒玩着竹青蜒,飞到了天上,小伍和广寒离开了杂货店,广寒嚼着口香糖,小伍吃着扯白糖,一起来到了木匠旁,小伍说:“二叔,我想要一只风筝。”
  二叔说:“臭小子,自己不会做啊。”
  小伍说:“上次,你家蛐蛐玩过的风筝,还在吗。”
  二叔说:“哦,你说那只风筝,跑了。”
  小伍说:“唉,那算了,我自己做吧。”
  二叔指着里屋说:“后面有木头。”
  小伍说:“咦,不是在这吗。”
  二叔说:“哎呀,这只风筝没尾巴了,正在修呢,你再找找。”
  小伍说:“二叔,这根木头行吗。”
  二叔说:“不行,换一根。”
  小伍说:“二叔,那这一根呢。”
  二叔沉稳地说:“哎呀,不行,再换一根。”
  小伍跺脚说:“二叔,好一点的木头,给我拿一根。”
  二叔说:“哎呀,左边第二排最上面那一根。”
  小伍走到了木架子那里说:“就这根,那我拿去用了啊。”
  二叔说:“拿去吧,拿去吧。”
  小伍拿着木头带着广寒,来到了风筝店,小伍对风筝店老板说:“老板,我用木头换一下风筝。”
  风筝店老板说:“几号啊。”
  小伍说:“十一号。”
  风筝店老板淡定的说:“嗯,这是钥匙。”
  小伍接过钥匙说:“谢了啊。”
  小伍和广寒坐上了风筝,飞出了小镇,停在小镇外的孤山上,天色暗了下来,月亮升了起来,小镇安静的睡着了,小伍说:“广寒,风筝快,还是鹦鹉快。”
  广寒说:“你最坏。”
  小伍说:“广寒,鹦鹉快。”
  广寒说:“我也要玩。”
  小伍说:“这是方向盘,这是方向,这里盘,这是火点,这里是把手。”
  广寒呆呆地说:“我学会了。”
  小伍左顾右盼地说:“盘再高一点,方向,注意方向。”
  广寒说:“哎呀,小伍,太重了,快帮我呀,跑偏了。”
  小伍站在广寒的身后说:“想去哪里。”
  广寒说:“太湖。”
  小伍说:“好嘞,让我来开吧,你坐一会儿。”
  广寒小孩子一样的说:“把手太重了。”
  小伍笑着说:“休息一下就好了。”
  广寒说:“我是女儿家,当然得休息一下啦。”
  小伍看着前方说:“广寒,太湖快到了。”
  广寒的头发吹乱了,冒出头来说:“是太湖,好久没来太湖了。”
  小伍说:“太湖,没地方可以停啊。”
  广寒说:“不用怕,我叫鹦鹉。”
  说完,广寒心里想着鹦鹉,鹦鹉出现在了广寒面前,广寒亲切的说:“坏东西,变一个小岛出来。”
  鹦鹉说:“好的,等一下啊。”
  说完,鹦鹉飞到了太湖的中央,鹦鹉化身成了小岛,风筝停在了太湖小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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