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百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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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宫。
  润玉正在琴师的指导下练一首曲子,没错,这个当口他就在习练琴艺,自然他已处理好天界送来的公务。
  听到琴声,端着茶点而来的邝露真没见过如此这般有闲情逸致的润玉,不过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陪着。夸赞道。
  “陛下真是厉害,原本一点琴都不会,这才几日啊,就已经奏的很好了。”栖霞真心赞美“这以后妖君入了我们璇玑宫,二人便可以琴筝相合,真正琴瑟和鸣。”
  邝露未语。
  “陛下回宫。”
  宫廊下有人告知的朗声而起。
  润玉停下指,起身,遣走了琴师,走出书房,见到了端着茶点的邝露与栖霞,还没说话,妖君宠已经走入。
  润玉见她有放松下来的疲惫,便迎上去几步,没想到被美人先投怀抱腰了。
  “好累。”妖君宠头贴在他怀里,双臂抱住他,纨绔而言“让我吸一点的你的应龙祥瑞,我这条老烛龙快累死了。”
  润玉当真哭笑不得,但也只能由她抱着。
  妩迩见此情景,将殿内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自己也候到殿外。
  润玉也给邝露使了眼色。
  邝露明白,将自己手里的茶点放下,而后离开。
  润玉安慰的搂搂她“我以为你会生气,这几日不会过来。”就算做做样子。
  “样子已经做了,他们也知道我的想法,那又何必委屈自己不回来?”妖君宠抬头“三秋太长,我已经过了三秋、不、四五秋了。”都一夜两日没与他见面了“就算是夫妻吵架那也是要回家的,难道你希望我们以后吵架,我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告儿你,那不能够!我的家,干嘛要给别的女人腾地方?”
  “我们又不吵架。”润玉听言而笑“我不惹你生气,便也没有吵架一说,更别提什么离家出走。”
  “陛下可一言九鼎?”妖君宠又贴住他胸膛“我可记得的啊。”
  润玉满是宠溺,搂住她“好,记得。”
  他们不在意栖霞和邝露的离开。
  栖霞出了殿门就掩嘴而言:陛下做大殿时的温润在成为天帝之后荡然无存,而今不仅回来了,更柔情蜜意,这水系修的是柔情似水了。
  邝露却不由回眸看了一眼:润玉牵着她的手坐到了桌边,将她们奉上的点心推到她面前,然后为其斟茶。
  而她回头的那一幕落入了妩迩眼中。
  殿内。
  妖君宠吃了一口点心,将岚如今的伤情大致告知润玉“……嫂子收了那些丹药,这便是初步原谅了天界,但彦佑一定要死,不然雅牧夫妇便不会原谅我,我不管啊,我不舒坦,我也不让你舒坦。”故意恃宠而骄。
  “抽去神骨便也不是天界之人,便随你处置。”润玉看她吃的急“怎么,都没吃东西?”
  “我昨儿就吃了那些无味的蒸肉,今儿回来就去了魔区,那两口子什么都不吃,我哪好意思大吃大喝。”妖君宠喝了一口茶“如今这口咸味酥饼堪比龙肉。”
  润玉有些内疚“是我不好,没管束好彦佑,累你受苦了。”
  妖君宠吞下酥饼,起身,而后一屁股坐到他腿上,圈住他脖颈“那你要怎么弥补?”
  润玉瞧着她眼睛放光“妖君陛下想要什么样的弥补?”手臂托住她后腰,让她的腰有所依托。
  “嗯,既然你义弟折辱我妖界重臣,那我只能找你这个做大哥的辱回去,长兄如父嘛。”妖君宠抬指划过润玉下颚“我要你,侍寝。”贴住他耳畔“把你欺负到眼尾藏红、剑眉蹙、泪如星,让你再也不能端方自持,让你的帝王锋芒全折在我身下,娇媚艳色释放而出,犹如雪压红梅,任我采撷、向我求饶。”就是想把纯白的他蹂/躏到那般境地。
  润玉听着这些虎狼之词,依然还是温良表情“好。”弯起嘴角,温柔笑起,手臂稍稍用力,让她更往他身上贴一点。
  妖君宠感觉到了他的用力,也不羞怯,加大了贴身的力度,弯起是挂贴在他身上“哼?是想把我说的这些都用在我身上?就你这小细腰?”拍了他的后腰“行不行啊?”
  润玉眯起眼“三娘随叫随到,她不算喜欢我这个女婿,要是被她知道我这般不尊重你……你为了独占孩儿,有点拼。”捏捏她的鼻尖“你别想使坏,我时常想我为何在你受难之时不存于世,而今想来不在才是对的。”
  “嗯?”妖君宠蹙眉“什么叫不在才是对的?”
  润玉抵住她额头“因为想到你这条总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坏心眼龙对别人掏心掏肺,我会忍不住弄死他,不,不是会忍不住,而是一定忍不住,然后把不管你愿不愿意就把你捆我身边,你恨我恼我,也没用,就把修为尽失的你绑在我身边,然后将你刚才所言的那些,日日上演,夜夜不休。”
  妖君宠佯装害怕,环抱住自己,背对他“你啊,奸诈的白切黑小奶龙,好可怕呀。”
  “知道我的厉害吧。”润玉配合的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浑厚些“让你就能看着我、恨着我、让你一门心思想要对付的只有我。”
  妖君宠放开自己,眼珠一转“其实细想想,若真如你所言,对这个女子而言的确可怕。”再转了回来,抚摸了他的脸颊“只是这话你说来对我实在无感,我是个三观跟着五官跑的人,而且就我妖界继承人的身份,你我之间谁知道吃亏的是谁,指不定你就是我头一个妖妃。”
  “龙儿,翾武其实很好,他与旭凤完全不同。”润玉也察觉到了:容貌一样,但几次接触他都觉得旭凤比不上翾武,不管站姿、走姿、气势、气度,言谈举止,他没有一样能与翾武相提并论,翾武痴心不执念、坦荡、有责任、有傲气也谦卑有礼;所以在你眼里我真的比翾武更好吗?
  “那我们给他找妜灼。”妖君宠贴住他的脸颊,双臂环抱住他脖颈“你怎么说我也没觉得他好,我满心满眼只看得到你,他再好也入不了眼,不明白你干嘛要对我说他什么好的。”有些负气的用力拥他脖颈一下,又放开手“你囚禁花神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说什么翾武好,来,我们掰扯一下,你怎么敢在我闭关之时不洁身自好,恪守夫德,还敢任由你那个刻薄爹将你的终身和别人私定?然后还敢,哈,囚禁花神。”挑眉,高傲,单手拽他一边衣领“胆肥啊,趁不认识我的时候招蜂引蝶、勾三搭四,还对别人满腔真情,真是没有把我这个恶霸女帝放眼里啊,虽然你守身如玉,但别想就凭这点逃脱罪责。”故作凶狠跋扈。
  润玉唇过她耳廓,轻语“虽然花界温泉我最终没有动你,可你怎知我有守身如玉?”逗她。
  “哈?”恶霸女帝傻眼片刻,双手拽住他衣裳“说,夺走你第一次的哪个妖婆?老娘活吃了她,老实交代,她到底是怎么得的手啊?她现在在哪儿?你后来又跟她有过没?除了她还有谁?!把名单交出来,我要一个个杀过来,你是我的,我妖君宠一个人的,哪个丑婆娘敢在我之前染指你!?”
  润玉抱住她,不由抱紧了些许“谢谢龙儿,让我知道不是没人在乎我,而有人这般紧张我,不想把我让给别人一分一毫。”
  “喜欢你在既然紧张你。”妖君宠停了胡闹,阴森森“不过,那个夺走你第一次的臭婆娘,到底是谁!?”捏住他耳垂“你给我老实交代!”河东龙吼。
  润玉耳垂吃疼,无奈。
  ……
  磓琢宫。
  自从出事,妖界的人就给他们换到了这座宫阁中。
  岐黄仙倌又来给她诊治,那天晚上那些人不仅伤害了她的身体更将她的灵力也夺了不少,灵力的缺少又让她的身体受的伤害越大,所以他为她施诊调息,但只是辅助,接下来还是要靠她自己灵力恢复。
  接下来就是让天界的仙侍为她在某些伤口上涂药,这个他们不方便在场,便离开了。
  那两个仙侍也无法,只得服侍她,但也忍不住抱怨。
  “你说她都不是上神了,怎么还这幅到处惹祸的死样子?还当自己是陛下的未婚妻啊?出了事有陛下给兜着?”
  “算了,她都受了这些苦。”有一个还是不忍心。
  “我就是不服气,明明就是她晨秦暮楚,害了陛下不说还让前火神这堂堂天界嫡子从上神堕为魔,现在都生死不明,简直就是扫把星;你想想过去,她出什么事陛下多紧张她啊,为她担了多少事?虽然陛下不让人说,可我还是知道陛下为了这货差点散尽灵力,还吞了穷奇,结果还是一切成空……好在如今他有了妖君,不然我们是不是还得为了她和妖界开战啊。”
  另一个仙侍动作轻柔“不会的,陛下也是真心喜欢妖君,花界温泉陛下最终还是没有与妖君如何。”
  “你怎么知道?哦,对了,你那天在外面随侍。”最先说话的仙侍暧昧的笑起“陛下,真没如何?不会吧,妖君那般的美人。”
  “肯定没如何,陛下虽然抱着她出来,可是我还是听到妖君娇嗔陛下的隐忍,说自己是不是不够妖娆,他都不肯,吃。”温柔仙侍都不太好意思说。
  “后来呢,后来呢?”嘴坏仙侍好奇死了。
  温柔仙侍将药换好,为花神盖上锦被,柔柔说“陛下说除非大礼之后,不然不会……说妖君值得最好的一切,而他会给她最好的一切,不愿为了一些私欲而让旁人诟病她,你也知道妖君曾经被天界之人毁了名声。”
  “啊哟,陛下真是太好了。”嘴坏仙侍羡慕“陛下也真是喜欢妖君,我发现他时不时就会看她一眼,眼睛里都是宠溺,能被陛下那般珍爱真是太好了,其实说起来前火神真是任性,我起初还以为什么树下灵修是妖界人诬蔑,后来看这货连辩驳都没有,就知道是真的了,妖界消息不是还说这货和前火神在禺疆宫里还乱来,真是不知羞耻,她那时被陛下那般呵护却对陛下又做出这般不可原谅之事,后来死了还祸的陛下差点被穷奇反噬而身死,真是罪该万死,花界时查出她是当初害死先妖帝的罪魁之一,如今看来她依然还是祸头子,前世害了妖界不够又转世来害天界,姊妹们过去就说她是惹祸精其实一点没说错。”私下里她们早对她看不惯了。
  “算了,她也已经有了这些劫难,妖君都没如何,你生什么气啊,走吧。”
  “妖君没如何,是她根本不配妖君亲自对付她,还以为自己是上神啊,德善尊师和先风神就是她害死的,她是扳倒了废天后,可说起来人家也杀了她一家报复了,她倒死过一次后就和灭了全家的仇人之子仇怨皆消,还为荼姚生孙子,真是宽容大度,有趣的紧啊。”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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