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东方效果怀疑人生
一座巨大峡谷之中，艾薇儿白衣飘飘，站在矿洞守卫住所面前，目光所及之处，是遍地的尸体，血流成河。
第一次杀人，艾薇儿看似平静的面容下，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凡事都有第一次，艾薇儿让自己试着接受这一切。
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甚至艾薇儿觉得，这样的世界，这样的生存法则，让人充满激情，还有一些期待。
想到第一次和修士对战，那种感觉终身难忘，结果没有想到，自己只出了一招，对方就趴下了，这让艾薇儿有些不敢相信，怀疑对方是归先生安排的托儿，但随即虫族大军压上，砍瓜切菜一般斩杀守矿修士。
艾薇儿这才彻底相信，这真不是在修炼室里，而是现实的血腥战场。
一个黄金长臂甲壳虫，身躯巨大，此刻却匍匐在艾薇儿面前，用精神力向艾薇儿汇报战果：“禀告艾长老，所有守矿修士已经清空，还剩下奴隶矿工，如何安排？”
黄金长臂甲壳虫，论修为境界，比艾薇儿还要强，但却不敢对艾薇儿有丝毫不敬。
艾薇儿道：“放他们自由吧！”
艾薇儿并不姓艾，但她却不愿指正，或许有这样一个华夏式的名字，挺好。
所以，许白然姓许，艾薇儿便姓艾。
黄金长臂甲壳虫却说道：“艾长老，属下已经遣散了那些奴隶矿工，但有一些人并不愿意离开。”
艾薇儿问道：“为何？”
黄金长臂甲壳虫回答道：“属下问过，他们说家乡在凡界，太过遥远，他们回不去，倒不如留下来做矿工，还有活命的希望。”
艾薇儿沉吟，然后说道：“让不愿离开的人集合。”
很快，数万衣衫褴褛，甚至赤身裸体的奴隶矿工，聚集在山谷之中。
阳光被山峰阻挡，并不能直射下来，但也有许多奴隶矿工眯着眼睛，不太习惯外面的光线。
对于这些奴隶矿工的形象，艾薇儿有一丝不习惯，毕竟她是一个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少女。
黄金长臂甲壳虫觉察到这一点，下令所有的奴隶矿工转过身去。
但艾薇儿却说道：“不必了！”
有人醒悟过来，便带头跪下，其他奴隶矿工有样学样，在山谷里跪下黑压压一片。
艾薇儿张了张口，却最终没有说什么。
可见这些奴隶矿工仍有人性，他们也在以他们的方式，回报艾薇儿。
艾薇儿抬手，一片洁白的光辉撒向人群。
再挥手。
三挥手。
人群中，无数人发出舒服的呻吟。
这让因施展治疗光辉过度而脸色苍白的艾薇儿，脸上浮现一层异样的红晕。
以艾薇儿元婴中期的境界，对上数万人施展治疗光辉，已经有些力有不逮。
但艾薇儿天性仁慈，这里的很多奴隶矿工，身体已经极度虚弱，若不进行治疗，活不了多久。
黄金长臂甲壳虫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艾薇儿治疗奴隶矿工。
在它看来，艾长老没必要这样做，那只是一群奴隶矿工而已，没有资格享受这种高级待遇。
黄金长臂甲壳虫是虫族，天性凶残冷血，这些奴隶矿工没被斩尽杀绝，已经是艾长老仁慈，然而艾长老还要为他们治疗。
冷血的黄金长臂甲壳虫，此刻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似乎人性增长了一丝。
“多谢大人！”
“大人仁慈！”
“女神降临！”
“膜拜女神！”
……
下一刻，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响起，无数人热泪长流。
这些奴隶矿工进了矿洞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活着为那些高高在上的宗门挖矿，要死之前被炼制成血气丹，这一生只能是这样的悲惨结局。
谁知道突然被解放出来，还得到了治疗。
即便这些奴隶矿工里面有一些真正穷凶极恶的人，此刻也满怀感激，对艾薇儿顶礼膜拜。
艾薇儿不是要人膜拜她，而是出于善良才施展治疗光辉，谁知道得到无数人的尊崇。
忽然之间，艾薇儿发现那些奴隶矿工的膜拜，产生一种神秘的能量，丝丝缕缕灌注全身。
艾薇儿悚然一惊，这是信仰的力量！
艾薇儿听归元庆讲过，有一些修士，便专修信仰之力，由此而产生宗教，广纳信徒，收取信仰之力。
但归元庆也说过，让艾薇儿千万别修信仰之力，即使这样能让艾薇儿更快修成神圣之力也不行！
想到此，艾薇儿连忙运动，将信仰之力逼出身体。
但数万奴隶矿工聚集的信仰之力越来越多，竟让她有一种无法抵抗之感。
艾薇儿连忙开口说道：“各位不要谢我，要谢就谢炎黄宗，如今炎黄宗取代天心门入主西接归乌洲，将会营造一个更公平正义的世界。如果各位愿意，可以继续留在矿洞工作，但我们会进行有序管理，合理开发矿洞，你们也将享受合理的待遇，享受休息时间和修炼时间，宗门也会根据每个人对宗门做出的贡献，给予相应的修炼资源。”
轰！
奴隶矿工们炸锅了。
炎黄宗竟会给予他们待遇，这种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
“炎黄宗万岁！”
“炎黄宗万岁！”
“炎黄宗万岁！”
……
欢呼声直冲云霄。
艾薇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信仰之力不再困扰着她。
同时，在炎黄宗内，归元庆和许白然在一座山峰顶上的凉亭里喝茶。
当然不是悟道茶，归元庆就一点点存货，已经被许白然喝掉了。
归元庆看向远方，有一丝一缕的云彩在汇聚，在向炎黄宗飘来。
归元庆笑着说道：“宗门的气运开始聚集，看来她们做的都不错。”
许白然一边和小傻子楚飞燕下着五子棋，一边说道：“她们能顶住信仰之力的诱惑，将之转化为宗门气运，归先生教导有方啊！”
归元庆道：“她们都是难得的天才，连这点诱惑都抵挡不住，那才是怪事。”
这时东方效果上山，对许白然和归元庆说道：“几位长老带领虫族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拿下几十处矿山矿洞，我们用〈现代企业管理〉培训的弟子已经不够用了。”
许白然笑道：“这是你这个宗主的事情，找我们诉苦也没用。”
东方效果明显是很开心的，找许白然和归元庆哪里是诉苦，简直就是报喜。
东方效果说道：“真不知道许先生从哪里找来的人才，完全就是亿万中无一的妖孽，同境界对决，几乎都是秒杀对方，我甚至怀疑她们能够越级战斗。”
归元庆摇了摇头：“越级挑战而胜不大可能，但她们虽是元婴期，但从元神期手里逃命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东方效果惊叹不已：“这已经是奇迹了，元婴期能够从元神期手里逃命，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不过，”东方效果还是有些担心，“两位先生，我们还是要小心些为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宝器宗、宝药谷、地煞门和驯兽宗不按我们的套路出牌，悍然派出元神高手围攻我们的几位长老，那该如何？我就怕救援不及，造成几位长老损伤……”
许白然一笑：“我已经说过了，有归先生在，一切无虞，东方宗主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东方效果看了看归元庆，欲言又止，他还是怀疑归元庆能不能保护好几位长老的安全，毕竟归元庆人坐在这里，那几位长老却在十万八千里之外啊，如果真有事，哪里还来得及？
归元庆看出了东方效果的心思，算了，也不吊着他的胃口，免得这位宗主胡思乱想。
于是归元庆说道：“东方宗主，听说宝器宗的山门是一件极品灵器，也是他们护山大阵的阵眼；还有宝药谷有一株宝药，生长了上万年，已经有了灵性；另外地煞门的地煞泉是炼体神水，一滴难求；驯兽宗的护宗灵兽是一只白孔雀，其尾羽洁白无瑕。”
东方效果一愣，不明所以，只是讷讷道：“归先生所言甚是。”
归元庆呵呵一笑，看着许白然。
许白然无奈，将手里棋子放下，说道：“归先生，莫装逼过头，把人吓着就不好了。”
归元庆：“……”
东方效果：“……”
前者对许白然无语，是因为许白然不让他装逼；
而后者无语，是根本听不懂许白然的话。
许白然大煞风景地对东方效果说道：“没听懂我的话吧？没关系，我告诉你，原本归先生是打算在瞬息之间把这些东西取来，让你看看他的手段，免得你老在他耳边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但是我怕归先生吓着那些家伙，不敢和我们炎黄宗作对，我们就失去了练兵的意义，所以东方宗主你明白了吗？”
东方效果更懵逼了。
归元庆可以在瞬息之间把四个二流门派的镇派之宝带来？
东方效果怎么都不相信呢？
忽悠！绝对是忽悠！
看着东方效果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许白然觉得不能寒了人家东方宗主的心。
于是诚恳地对归元庆说道：“归先生，要不……你现在把星辰剑宗傅红剑抓来，让东方效果开开眼界？”
归元庆：“……”
东方效果突然发现，许先生可能脑子有毛病。
要知道星辰剑宗在南离朝火洲，隔着西接归乌洲遥远的星空距离，就算最好的飞上几天时间，许白然竟然让归元庆把星辰剑宗的傅红剑抓来？而且是立刻马上！
许先生，你确定你的脑子没被驴踢坏？
正在东方效果怀疑许白然脑子有没有被驴踢坏的时候。
宝器宗，段金锋正在怒不可遏。
“炎黄宗欺人太甚！当真以为我宝器宗怕他？！”
一旁，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实际已经三百多岁的道装男子，淡淡说道：“炎黄宗不过是一帮奴隶造反罢了，他们仗着原来天心门的护山大阵抵御围剿，侥幸逃脱惩罚，如今竟然派人抢夺矿山，还大言不惭不许四宗派元神高手，我倒想领教一下炎黄宗那个神秘高手有多厉害！”
宝器宗太上长老段烘炉捋着胡须说道：“炎黄宗属实欺人太甚，若他们好言相求，我们四宗退他一些矿山又何妨？但他们不宣而战，夺我宝器宗数十座矿山，这就很过分了，必须要给他们一些教训。”
太上长老都这么说了，这让段银锋更有底气：“那我就去炎黄宗，会一会那神秘高手。”
段金锋却说道：“这件事情也不能让我们一家出面，要联合宝药谷、地煞门和驯兽宗，一起去炎黄宗讨个公道。”
段银锋却嗤之以鼻：“李青衣等人胆小如鼠，当日吴青树的话已经把他们吓到了，他们哪里敢去炎黄宗？”
段烘炉沉吟片刻，然后说道：“银锋，你那神符只有一枚，若是用掉，哪怕杀了炎黄宗的神秘高手，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亏本生意，不如等其他三个门派调集好人马，去乱空之地大陆碎片上寻宝回来再说，若是多寻得几枚神符，我们不但可以灭掉炎黄宗，其他三个宗门也一并吞掉，这西接归乌洲便彻底落在我们的手里。”
段金锋击掌道：“还是太上长老谋深算，正该如此！”
段烘炉点点头：“那便暂时让炎黄宗嚣张，索性把远一些的矿山矿洞放弃，把我们的长老弟子撤回来，避免不必要的损伤，这件事情我来做，金锋和银锋，你们带人去和其他三个门派汇合，早日把大陆碎片上的宝贝都拿下来。”
段金锋起身道：“好！我和银锋立刻带人出发！”
炎黄宗。
还是在山峰顶上。
东方效果看着眼前的傅红剑，以为见着鬼了。
傅红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回到星辰剑宗以后，老老实实，连做梦都怕看到归元庆。
没想到这一日，傅红剑正在和他最喜爱的女徒弟双修，然后一道掌印从天而降，吓得他闭上了眼睛。
然后睁开眼睛以后，又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归元庆。
傅红剑的腿再次吓软，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归元庆，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这位杀神。
正在傅红剑以为自己小命不保之时，归元庆却笑着对东方效果说道：“你看看这是不是傅红剑？”
东方效果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完全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都怪自己啊，为什么要怀疑归先生呢？
此时此刻，东方效果开始怀疑人生。
第一次杀人，艾薇儿看似平静的面容下，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凡事都有第一次，艾薇儿让自己试着接受这一切。
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甚至艾薇儿觉得，这样的世界，这样的生存法则，让人充满激情，还有一些期待。
想到第一次和修士对战，那种感觉终身难忘，结果没有想到，自己只出了一招，对方就趴下了，这让艾薇儿有些不敢相信，怀疑对方是归先生安排的托儿，但随即虫族大军压上，砍瓜切菜一般斩杀守矿修士。
艾薇儿这才彻底相信，这真不是在修炼室里，而是现实的血腥战场。
一个黄金长臂甲壳虫，身躯巨大，此刻却匍匐在艾薇儿面前，用精神力向艾薇儿汇报战果：“禀告艾长老，所有守矿修士已经清空，还剩下奴隶矿工，如何安排？”
黄金长臂甲壳虫，论修为境界，比艾薇儿还要强，但却不敢对艾薇儿有丝毫不敬。
艾薇儿道：“放他们自由吧！”
艾薇儿并不姓艾，但她却不愿指正，或许有这样一个华夏式的名字，挺好。
所以，许白然姓许，艾薇儿便姓艾。
黄金长臂甲壳虫却说道：“艾长老，属下已经遣散了那些奴隶矿工，但有一些人并不愿意离开。”
艾薇儿问道：“为何？”
黄金长臂甲壳虫回答道：“属下问过，他们说家乡在凡界，太过遥远，他们回不去，倒不如留下来做矿工，还有活命的希望。”
艾薇儿沉吟，然后说道：“让不愿离开的人集合。”
很快，数万衣衫褴褛，甚至赤身裸体的奴隶矿工，聚集在山谷之中。
阳光被山峰阻挡，并不能直射下来，但也有许多奴隶矿工眯着眼睛，不太习惯外面的光线。
对于这些奴隶矿工的形象，艾薇儿有一丝不习惯，毕竟她是一个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少女。
黄金长臂甲壳虫觉察到这一点，下令所有的奴隶矿工转过身去。
但艾薇儿却说道：“不必了！”
有人醒悟过来，便带头跪下，其他奴隶矿工有样学样，在山谷里跪下黑压压一片。
艾薇儿张了张口，却最终没有说什么。
可见这些奴隶矿工仍有人性，他们也在以他们的方式，回报艾薇儿。
艾薇儿抬手，一片洁白的光辉撒向人群。
再挥手。
三挥手。
人群中，无数人发出舒服的呻吟。
这让因施展治疗光辉过度而脸色苍白的艾薇儿，脸上浮现一层异样的红晕。
以艾薇儿元婴中期的境界，对上数万人施展治疗光辉，已经有些力有不逮。
但艾薇儿天性仁慈，这里的很多奴隶矿工，身体已经极度虚弱，若不进行治疗，活不了多久。
黄金长臂甲壳虫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艾薇儿治疗奴隶矿工。
在它看来，艾长老没必要这样做，那只是一群奴隶矿工而已，没有资格享受这种高级待遇。
黄金长臂甲壳虫是虫族，天性凶残冷血，这些奴隶矿工没被斩尽杀绝，已经是艾长老仁慈，然而艾长老还要为他们治疗。
冷血的黄金长臂甲壳虫，此刻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似乎人性增长了一丝。
“多谢大人！”
“大人仁慈！”
“女神降临！”
“膜拜女神！”
……
下一刻，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响起，无数人热泪长流。
这些奴隶矿工进了矿洞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活着为那些高高在上的宗门挖矿，要死之前被炼制成血气丹，这一生只能是这样的悲惨结局。
谁知道突然被解放出来，还得到了治疗。
即便这些奴隶矿工里面有一些真正穷凶极恶的人，此刻也满怀感激，对艾薇儿顶礼膜拜。
艾薇儿不是要人膜拜她，而是出于善良才施展治疗光辉，谁知道得到无数人的尊崇。
忽然之间，艾薇儿发现那些奴隶矿工的膜拜，产生一种神秘的能量，丝丝缕缕灌注全身。
艾薇儿悚然一惊，这是信仰的力量！
艾薇儿听归元庆讲过，有一些修士，便专修信仰之力，由此而产生宗教，广纳信徒，收取信仰之力。
但归元庆也说过，让艾薇儿千万别修信仰之力，即使这样能让艾薇儿更快修成神圣之力也不行！
想到此，艾薇儿连忙运动，将信仰之力逼出身体。
但数万奴隶矿工聚集的信仰之力越来越多，竟让她有一种无法抵抗之感。
艾薇儿连忙开口说道：“各位不要谢我，要谢就谢炎黄宗，如今炎黄宗取代天心门入主西接归乌洲，将会营造一个更公平正义的世界。如果各位愿意，可以继续留在矿洞工作，但我们会进行有序管理，合理开发矿洞，你们也将享受合理的待遇，享受休息时间和修炼时间，宗门也会根据每个人对宗门做出的贡献，给予相应的修炼资源。”
轰！
奴隶矿工们炸锅了。
炎黄宗竟会给予他们待遇，这种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
“炎黄宗万岁！”
“炎黄宗万岁！”
“炎黄宗万岁！”
……
欢呼声直冲云霄。
艾薇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信仰之力不再困扰着她。
同时，在炎黄宗内，归元庆和许白然在一座山峰顶上的凉亭里喝茶。
当然不是悟道茶，归元庆就一点点存货，已经被许白然喝掉了。
归元庆看向远方，有一丝一缕的云彩在汇聚，在向炎黄宗飘来。
归元庆笑着说道：“宗门的气运开始聚集，看来她们做的都不错。”
许白然一边和小傻子楚飞燕下着五子棋，一边说道：“她们能顶住信仰之力的诱惑，将之转化为宗门气运，归先生教导有方啊！”
归元庆道：“她们都是难得的天才，连这点诱惑都抵挡不住，那才是怪事。”
这时东方效果上山，对许白然和归元庆说道：“几位长老带领虫族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拿下几十处矿山矿洞，我们用〈现代企业管理〉培训的弟子已经不够用了。”
许白然笑道：“这是你这个宗主的事情，找我们诉苦也没用。”
东方效果明显是很开心的，找许白然和归元庆哪里是诉苦，简直就是报喜。
东方效果说道：“真不知道许先生从哪里找来的人才，完全就是亿万中无一的妖孽，同境界对决，几乎都是秒杀对方，我甚至怀疑她们能够越级战斗。”
归元庆摇了摇头：“越级挑战而胜不大可能，但她们虽是元婴期，但从元神期手里逃命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东方效果惊叹不已：“这已经是奇迹了，元婴期能够从元神期手里逃命，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不过，”东方效果还是有些担心，“两位先生，我们还是要小心些为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宝器宗、宝药谷、地煞门和驯兽宗不按我们的套路出牌，悍然派出元神高手围攻我们的几位长老，那该如何？我就怕救援不及，造成几位长老损伤……”
许白然一笑：“我已经说过了，有归先生在，一切无虞，东方宗主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东方效果看了看归元庆，欲言又止，他还是怀疑归元庆能不能保护好几位长老的安全，毕竟归元庆人坐在这里，那几位长老却在十万八千里之外啊，如果真有事，哪里还来得及？
归元庆看出了东方效果的心思，算了，也不吊着他的胃口，免得这位宗主胡思乱想。
于是归元庆说道：“东方宗主，听说宝器宗的山门是一件极品灵器，也是他们护山大阵的阵眼；还有宝药谷有一株宝药，生长了上万年，已经有了灵性；另外地煞门的地煞泉是炼体神水，一滴难求；驯兽宗的护宗灵兽是一只白孔雀，其尾羽洁白无瑕。”
东方效果一愣，不明所以，只是讷讷道：“归先生所言甚是。”
归元庆呵呵一笑，看着许白然。
许白然无奈，将手里棋子放下，说道：“归先生，莫装逼过头，把人吓着就不好了。”
归元庆：“……”
东方效果：“……”
前者对许白然无语，是因为许白然不让他装逼；
而后者无语，是根本听不懂许白然的话。
许白然大煞风景地对东方效果说道：“没听懂我的话吧？没关系，我告诉你，原本归先生是打算在瞬息之间把这些东西取来，让你看看他的手段，免得你老在他耳边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但是我怕归先生吓着那些家伙，不敢和我们炎黄宗作对，我们就失去了练兵的意义，所以东方宗主你明白了吗？”
东方效果更懵逼了。
归元庆可以在瞬息之间把四个二流门派的镇派之宝带来？
东方效果怎么都不相信呢？
忽悠！绝对是忽悠！
看着东方效果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许白然觉得不能寒了人家东方宗主的心。
于是诚恳地对归元庆说道：“归先生，要不……你现在把星辰剑宗傅红剑抓来，让东方效果开开眼界？”
归元庆：“……”
东方效果突然发现，许先生可能脑子有毛病。
要知道星辰剑宗在南离朝火洲，隔着西接归乌洲遥远的星空距离，就算最好的飞上几天时间，许白然竟然让归元庆把星辰剑宗的傅红剑抓来？而且是立刻马上！
许先生，你确定你的脑子没被驴踢坏？
正在东方效果怀疑许白然脑子有没有被驴踢坏的时候。
宝器宗，段金锋正在怒不可遏。
“炎黄宗欺人太甚！当真以为我宝器宗怕他？！”
一旁，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实际已经三百多岁的道装男子，淡淡说道：“炎黄宗不过是一帮奴隶造反罢了，他们仗着原来天心门的护山大阵抵御围剿，侥幸逃脱惩罚，如今竟然派人抢夺矿山，还大言不惭不许四宗派元神高手，我倒想领教一下炎黄宗那个神秘高手有多厉害！”
宝器宗太上长老段烘炉捋着胡须说道：“炎黄宗属实欺人太甚，若他们好言相求，我们四宗退他一些矿山又何妨？但他们不宣而战，夺我宝器宗数十座矿山，这就很过分了，必须要给他们一些教训。”
太上长老都这么说了，这让段银锋更有底气：“那我就去炎黄宗，会一会那神秘高手。”
段金锋却说道：“这件事情也不能让我们一家出面，要联合宝药谷、地煞门和驯兽宗，一起去炎黄宗讨个公道。”
段银锋却嗤之以鼻：“李青衣等人胆小如鼠，当日吴青树的话已经把他们吓到了，他们哪里敢去炎黄宗？”
段烘炉沉吟片刻，然后说道：“银锋，你那神符只有一枚，若是用掉，哪怕杀了炎黄宗的神秘高手，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亏本生意，不如等其他三个门派调集好人马，去乱空之地大陆碎片上寻宝回来再说，若是多寻得几枚神符，我们不但可以灭掉炎黄宗，其他三个宗门也一并吞掉，这西接归乌洲便彻底落在我们的手里。”
段金锋击掌道：“还是太上长老谋深算，正该如此！”
段烘炉点点头：“那便暂时让炎黄宗嚣张，索性把远一些的矿山矿洞放弃，把我们的长老弟子撤回来，避免不必要的损伤，这件事情我来做，金锋和银锋，你们带人去和其他三个门派汇合，早日把大陆碎片上的宝贝都拿下来。”
段金锋起身道：“好！我和银锋立刻带人出发！”
炎黄宗。
还是在山峰顶上。
东方效果看着眼前的傅红剑，以为见着鬼了。
傅红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回到星辰剑宗以后，老老实实，连做梦都怕看到归元庆。
没想到这一日，傅红剑正在和他最喜爱的女徒弟双修，然后一道掌印从天而降，吓得他闭上了眼睛。
然后睁开眼睛以后，又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归元庆。
傅红剑的腿再次吓软，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归元庆，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这位杀神。
正在傅红剑以为自己小命不保之时，归元庆却笑着对东方效果说道：“你看看这是不是傅红剑？”
东方效果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完全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都怪自己啊，为什么要怀疑归先生呢？
此时此刻，东方效果开始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