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迫不得已
她不能拿她儿子的安全冒险。
对不起，南宫瑶。
“我说，你今后如果再想怀孕，几率很小。”
朱殷的声音明明足够她清晰地听见，可是她只能看到朱殷的双唇一张一合，之后说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耳边隐隐有嗡鸣声在作响，整个世界似乎在眼前旋转。
若不是朱殷及时上前扶住她，南宫瑶怕是能当场从病床上一头栽下来。
在失去最后一丝意识之前，南宫瑶的眼角沁出一滴泪水。
她以后……再也不能当妈妈了吗？
……
警局。
由于局长和南宫振东是旧相识，自然不会过多为难他唯一的孙子。
所以南宫瑾只是在审讯室里被例行问了几个问题就被放了出来，而另一边的程之绪就没那么好运了，警方不仅将他暂且拘留在警局，期间还盘问他一些关于非法买卖以及他虐待妻子的相关事情。
“现有线索表明，你有涉嫌进行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的行为。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解释？”
面对警察提出的问题，程之绪表现得很是真诚：“这怎么可能呢？警察同志，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可是良好公民，每年都会参加慈善活动，捐助贫困地区的儿童等等，你随便出去打听打听都有我的事迹。”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他们身为警察，或多或少自然有听说过一些慈善活动。
程之绪确实是如他所说的那样，每年都会积极参加慈善活动，这样一个富有爱心的人，会是那个丧失了良知，走上违法道路的男人吗？
“那有证人举报你虐待妻子，关于这件事，你又有什么要解释的？”
面对警察抛出的第二个问题，程之绪并没有急着开口解释。
他先是幽幽地长叹口气，表现得十分心痛：“你们是不知道啊，我的妻子她有严重的精神病，而且已经出手伤人了。为了不让她继续伤人，我只好想办法将她控制起来，无奈才送进了精神病医院。我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根本就不是什么虐待呀。”
两名警察唏嘘不已，认真将程之绪的口供全部都写到纸上，又盘问了其它的一些相关问题。
另一边，身为局长的钱国梁为表歉意，亲自把南宫瑾一直送到了大门口。
“钱叔，您先回去吧。”南宫瑾停下脚步，示意钱国梁不必再送自己了。
钱国梁摆了摆手，长叹一口气：“当年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孩子。时过境迁，没想到这一转眼，你都已经长成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南宫瑾沉默了下来，是啊，时间匆匆，昨日还满是欢声笑语，今日却只是叹息。
“你爷爷于我有知遇之恩，这份恩情理当记一辈子。”
钱国梁用力拍了拍南宫瑾的肩膀：“如果你小子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就来找叔，叔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
南宫瑾的面色多了几分动容：“谢谢叔。”
一份知遇之恩，能够在这个车水马龙地繁华世界被人记了二十多年，实属难得。
“对了瑾小子。”就在南宫瑾准备离开时，钱国梁忽然喊住了他。
南宫瑾以为钱国梁还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转过身来看向对方：“钱叔，还有什么事吗？”
“最近我在调查非法买卖组织的事情，我们怀疑程之绪就是嫌疑人之一。目前我们也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我相信啊，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他绳之以法。”
看着钱国梁志得意满的神情，南宫瑾的脑海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咱们之间不说这些生分的话。”
钱国梁故意板起脸，装作生气的模样：“你要是再和叔这么见外的话，叔可就生气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继续客气反而只会弄巧成拙。
“那我就明说了。”
南宫瑾把自己想要拜托钱国梁帮忙的事如实说出：“我想拜托叔帮忙调查一下蒋方雅的下落。”
上一秒还和颜悦色的钱国梁，下一秒表情就变得相当凝重。
“怎么了叔，很困难吗？”
南宫瑾眉头微不可见地皱起，又接着继续往下说道：“蒋方雅是被程之绪带走的，程之绪为了能得到蒋方雅手上的那笔她爷爷留给她的遗产，用了许多令人发指的手段想要逼迫她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她现在很有可能在程之绪手上受酷刑。”
钱国梁的表情比先前更为凝重，不过还是对南宫瑾做出保证：“瑾小子，你放心。叔一定尽快想办法向上级申请搜查令，早日将蒋方雅救出来。”
……
南宫瑾放心不下独自在医院的南宫瑶，离开警局后第一件事就是驾车赶去了医院。
只是他刚踏入医院，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女人径直朝他的方向走来。
虽然在敏锐的反应下，南宫瑾以最快的速度躲开了迎面撞来的人，但两人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肩膀。
双方经过这么一碰撞，因为惯性，女人惊呼一声眼看着就要朝身后倒去。
出于好心，南宫瑾拉了她一把，而女人头上的鸭舌帽却没有避免掉落到地上的结局。
帽子掉落到了地面，露出了女人在帽檐下的那副黑色墨镜。
她很快站直了身体，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随即对着南宫瑾点了点头，似在道谢，又像是在道歉。
不知为何，南宫瑾觉得对方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就仿佛他们曾是故人。
“我们以前，是不是哪里见过？”
女人转身准备离开的一刻，南宫瑾的声音倏地响起。
女人的身形只是顿了片刻，微微勾了勾唇，并未回答南宫瑾的问题，径直向南宫瑾视线尽头的方向走去。
南宫瑾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动身想要去追。
然而女人走得很快，只是一个拐弯的功夫，那个戴着帽子的女人便已消失在了南宫瑾的视线范围内。
胸口这股莫名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南宫瑾再度找寻了一番，确实在人群中找不到那个女人的身影才离开。
殊不知，他离开没多久后，一间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许秀雯望着南宫瑾远去的背影，唇角轻勾：“南宫瑾，我会让你重新记住我。”
507病房。
南宫瑾轻轻转动把手，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南宫瑶已经醒来，她两眼空洞，呆愣地坐在床上，像个没有生气的傀儡娃娃。
“阿瑶？”南宫瑾隐隐察觉到南宫瑶的不对劲，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
“……”
南宫瑶对于男人的呼唤置若罔闻，甚至都没能掀起她眼底一丝的波澜。
“阿瑶？你怎么了？”
南宫瑾开始慌了，他坐在她的身旁，强行将她的脸掰向自己：“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不好？”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就算她在得知真相的时候，虽然痛苦绝望，却至少还有感情。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满脸麻木，毫无生气的模样，就像是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壳的躯壳。
“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喂些吃的好不好？”
南宫瑾将自己带来的食盒放在桌上，他将盖子打开，里面盛装着的是她爱喝的皮蛋瘦肉粥。
主要她现在情况也特殊，朱殷也叮嘱过她现在的饮食最好偏清淡一些，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
南宫瑾舀出一勺尝了下温度，刚好能被下嘴。
他又再次舀出一勺，并喂到南宫瑶的唇边：“来，吃点粥吧，你不是最喜欢喝皮蛋瘦肉粥了吗？”
就在南宫瑾刚要将那勺粥递到她的唇边时，南宫瑶忽然将头偏向另一侧。
南宫瑾保持着喂粥的动作不变，眼底有极快的悲伤闪过，随即将粥放下，轻笑着抚摸她的长发：“是不是今天没有胃口喝粥？那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买好不好？”
南宫瑶抿了抿唇，良久后轻吐出两个字：“不吃。”
“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你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南宫瑾苦口婆心地想要劝南宫瑶回心转意，可任凭南宫瑾之后快要把嘴皮子磨破也是表现得无动于衷，再没有说过半个字。、
见南宫瑶态度坚决，南宫瑾清楚她的脾气，选择退一步：“那这样好不好，我把粥先放那，我们等一会再吃怎么样？”
南宫瑶仍然没有理会，直接将身旁的男人视作一团空气。
她完全地将自己与外界隔离了起来，同时也在拒绝别人的靠近。
“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来洗脸，你乖乖坐着等我回来知道吗？”
南宫瑶不出意外地还是没有回答，当然，南宫瑾知道她听到了，遂拿起病房内摆放的一个空盆出了门。
“啪。”
身后的门被打开又合上，病房又重新只剩南宫瑶一人。
她麻木的双瞳忽然有了焦距，以极慢的速度从床边站起身走至角落，想要提起摆在地上的热水壶。
水壶里盛装的水很慢，南宫瑶的身体本就很是虚弱，又加上她醒来后根本没有进食任何食物，体力也没有得到一丁点的补充，一个水壶的重量对她来说很是吃力。
对不起，南宫瑶。
“我说，你今后如果再想怀孕，几率很小。”
朱殷的声音明明足够她清晰地听见，可是她只能看到朱殷的双唇一张一合，之后说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耳边隐隐有嗡鸣声在作响，整个世界似乎在眼前旋转。
若不是朱殷及时上前扶住她，南宫瑶怕是能当场从病床上一头栽下来。
在失去最后一丝意识之前，南宫瑶的眼角沁出一滴泪水。
她以后……再也不能当妈妈了吗？
……
警局。
由于局长和南宫振东是旧相识，自然不会过多为难他唯一的孙子。
所以南宫瑾只是在审讯室里被例行问了几个问题就被放了出来，而另一边的程之绪就没那么好运了，警方不仅将他暂且拘留在警局，期间还盘问他一些关于非法买卖以及他虐待妻子的相关事情。
“现有线索表明，你有涉嫌进行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的行为。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解释？”
面对警察提出的问题，程之绪表现得很是真诚：“这怎么可能呢？警察同志，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可是良好公民，每年都会参加慈善活动，捐助贫困地区的儿童等等，你随便出去打听打听都有我的事迹。”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他们身为警察，或多或少自然有听说过一些慈善活动。
程之绪确实是如他所说的那样，每年都会积极参加慈善活动，这样一个富有爱心的人，会是那个丧失了良知，走上违法道路的男人吗？
“那有证人举报你虐待妻子，关于这件事，你又有什么要解释的？”
面对警察抛出的第二个问题，程之绪并没有急着开口解释。
他先是幽幽地长叹口气，表现得十分心痛：“你们是不知道啊，我的妻子她有严重的精神病，而且已经出手伤人了。为了不让她继续伤人，我只好想办法将她控制起来，无奈才送进了精神病医院。我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根本就不是什么虐待呀。”
两名警察唏嘘不已，认真将程之绪的口供全部都写到纸上，又盘问了其它的一些相关问题。
另一边，身为局长的钱国梁为表歉意，亲自把南宫瑾一直送到了大门口。
“钱叔，您先回去吧。”南宫瑾停下脚步，示意钱国梁不必再送自己了。
钱国梁摆了摆手，长叹一口气：“当年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孩子。时过境迁，没想到这一转眼，你都已经长成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南宫瑾沉默了下来，是啊，时间匆匆，昨日还满是欢声笑语，今日却只是叹息。
“你爷爷于我有知遇之恩，这份恩情理当记一辈子。”
钱国梁用力拍了拍南宫瑾的肩膀：“如果你小子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就来找叔，叔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
南宫瑾的面色多了几分动容：“谢谢叔。”
一份知遇之恩，能够在这个车水马龙地繁华世界被人记了二十多年，实属难得。
“对了瑾小子。”就在南宫瑾准备离开时，钱国梁忽然喊住了他。
南宫瑾以为钱国梁还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转过身来看向对方：“钱叔，还有什么事吗？”
“最近我在调查非法买卖组织的事情，我们怀疑程之绪就是嫌疑人之一。目前我们也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我相信啊，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他绳之以法。”
看着钱国梁志得意满的神情，南宫瑾的脑海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咱们之间不说这些生分的话。”
钱国梁故意板起脸，装作生气的模样：“你要是再和叔这么见外的话，叔可就生气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继续客气反而只会弄巧成拙。
“那我就明说了。”
南宫瑾把自己想要拜托钱国梁帮忙的事如实说出：“我想拜托叔帮忙调查一下蒋方雅的下落。”
上一秒还和颜悦色的钱国梁，下一秒表情就变得相当凝重。
“怎么了叔，很困难吗？”
南宫瑾眉头微不可见地皱起，又接着继续往下说道：“蒋方雅是被程之绪带走的，程之绪为了能得到蒋方雅手上的那笔她爷爷留给她的遗产，用了许多令人发指的手段想要逼迫她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她现在很有可能在程之绪手上受酷刑。”
钱国梁的表情比先前更为凝重，不过还是对南宫瑾做出保证：“瑾小子，你放心。叔一定尽快想办法向上级申请搜查令，早日将蒋方雅救出来。”
……
南宫瑾放心不下独自在医院的南宫瑶，离开警局后第一件事就是驾车赶去了医院。
只是他刚踏入医院，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女人径直朝他的方向走来。
虽然在敏锐的反应下，南宫瑾以最快的速度躲开了迎面撞来的人，但两人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肩膀。
双方经过这么一碰撞，因为惯性，女人惊呼一声眼看着就要朝身后倒去。
出于好心，南宫瑾拉了她一把，而女人头上的鸭舌帽却没有避免掉落到地上的结局。
帽子掉落到了地面，露出了女人在帽檐下的那副黑色墨镜。
她很快站直了身体，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随即对着南宫瑾点了点头，似在道谢，又像是在道歉。
不知为何，南宫瑾觉得对方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就仿佛他们曾是故人。
“我们以前，是不是哪里见过？”
女人转身准备离开的一刻，南宫瑾的声音倏地响起。
女人的身形只是顿了片刻，微微勾了勾唇，并未回答南宫瑾的问题，径直向南宫瑾视线尽头的方向走去。
南宫瑾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动身想要去追。
然而女人走得很快，只是一个拐弯的功夫，那个戴着帽子的女人便已消失在了南宫瑾的视线范围内。
胸口这股莫名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南宫瑾再度找寻了一番，确实在人群中找不到那个女人的身影才离开。
殊不知，他离开没多久后，一间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许秀雯望着南宫瑾远去的背影，唇角轻勾：“南宫瑾，我会让你重新记住我。”
507病房。
南宫瑾轻轻转动把手，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南宫瑶已经醒来，她两眼空洞，呆愣地坐在床上，像个没有生气的傀儡娃娃。
“阿瑶？”南宫瑾隐隐察觉到南宫瑶的不对劲，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
“……”
南宫瑶对于男人的呼唤置若罔闻，甚至都没能掀起她眼底一丝的波澜。
“阿瑶？你怎么了？”
南宫瑾开始慌了，他坐在她的身旁，强行将她的脸掰向自己：“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不好？”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就算她在得知真相的时候，虽然痛苦绝望，却至少还有感情。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满脸麻木，毫无生气的模样，就像是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壳的躯壳。
“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喂些吃的好不好？”
南宫瑾将自己带来的食盒放在桌上，他将盖子打开，里面盛装着的是她爱喝的皮蛋瘦肉粥。
主要她现在情况也特殊，朱殷也叮嘱过她现在的饮食最好偏清淡一些，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
南宫瑾舀出一勺尝了下温度，刚好能被下嘴。
他又再次舀出一勺，并喂到南宫瑶的唇边：“来，吃点粥吧，你不是最喜欢喝皮蛋瘦肉粥了吗？”
就在南宫瑾刚要将那勺粥递到她的唇边时，南宫瑶忽然将头偏向另一侧。
南宫瑾保持着喂粥的动作不变，眼底有极快的悲伤闪过，随即将粥放下，轻笑着抚摸她的长发：“是不是今天没有胃口喝粥？那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买好不好？”
南宫瑶抿了抿唇，良久后轻吐出两个字：“不吃。”
“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你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南宫瑾苦口婆心地想要劝南宫瑶回心转意，可任凭南宫瑾之后快要把嘴皮子磨破也是表现得无动于衷，再没有说过半个字。、
见南宫瑶态度坚决，南宫瑾清楚她的脾气，选择退一步：“那这样好不好，我把粥先放那，我们等一会再吃怎么样？”
南宫瑶仍然没有理会，直接将身旁的男人视作一团空气。
她完全地将自己与外界隔离了起来，同时也在拒绝别人的靠近。
“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来洗脸，你乖乖坐着等我回来知道吗？”
南宫瑶不出意外地还是没有回答，当然，南宫瑾知道她听到了，遂拿起病房内摆放的一个空盆出了门。
“啪。”
身后的门被打开又合上，病房又重新只剩南宫瑶一人。
她麻木的双瞳忽然有了焦距，以极慢的速度从床边站起身走至角落，想要提起摆在地上的热水壶。
水壶里盛装的水很慢，南宫瑶的身体本就很是虚弱，又加上她醒来后根本没有进食任何食物，体力也没有得到一丁点的补充，一个水壶的重量对她来说很是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