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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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得了荣华夫人青睐,却也无用。皇上并没有因此宠幸她,反而沈家女刚进宫,就被皇上封了贵妃,当夜就招了对方侍寝。
  此事让京城百姓津津乐道好几日。
  林晓一开始不知晓沈家是谁。后来还是她娘给她科谱,她才知晓这沈家是江南大族。
  沈贵妃的亲祖父在内阁当首辅,她是真正的豪门贵女。怪不得刚入宫就被封为贵妃。这样的家世就连皇后都要退避三舍。
  第197章
  不知不觉到了该发工钱的日子, 郑氏推门进来,将份例拿给奶奶看。
  李秀琴从上至下瞧了一遍,没什么问题, “行, 就照这个发吧。”
  拿到工钱的下人们, 每个人都喜气洋洋。
  只桂香找到她,面色有些涨红,手里正捧着一个小银元宝, “干娘, 我们拿着不合适。”
  本来就在这儿白吃白喝,她就够惭愧的,每月还有月钱,那就得寸进尺了。
  李秀琴见她窘成这样,想着,到底是两家子, 还是分开,便点头应了。
  桂香这几日正愁怎么跟她开口呢, 此时正好借着这机会开口,“干娘, 我到底是嫁出去的闺女,一直待在娘家蹭吃蹭喝有些不合适。要不然从明日开始, 我们就单独开火吧?”
  她咬着嘴唇, 眼底一片青黑, 显见是琢磨好几天了。
  李秀琴蹙眉问,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青文?”
  “是我们两个的想法。我知道干爹干娘一直照顾我们。但我毕竟已经成家, 本来厚着脸皮, 借着晓晓妹妹的光进了国子监读书, 已经是大恩了,再白吃白喝,就有些不合适。您别生气,我不是跟您见外,我就是……”
  李秀琴闻言笑了,摇头,“既然你们想单独开火,那就随你们。总归得让你们自在。”
  李秀琴想了想,让郑氏把东侧的小门给开了,又看向桂香,“你们若是出去,也可以直接走小门。”
  她看了眼桂香,“只你到底一个女子,出去行走还是要注意些,不如添两个下人吧?出去买菜也方便些。”
  桂香细算了下手头的钱,打算买个丫头和婆子。
  李秀琴想了想,“那你从今儿开始就跟郑氏学管账吧?”她给透了底,“兴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全家可能就要搬走了。”
  桂香疑惑,“搬到哪儿?”
  李秀琴抿嘴一笑,“晓晓给找了门路,兴许能让她父亲当个官,具体派到哪,我也不太清楚,总归不会是京城。”
  京官可是肥地,那些大户人家抢着留在京。他们小门小户可轮不到。
  桂香有些不舍,“若你们离开,我们住在这儿就不合适了。要不然我重新找个住处吧?”
  李秀琴细细一想也对。刘青文毕竟要国子监读三年书,一直住在这儿,欠了萧世子很大的人情,他还不起。
  李秀琴想了想,便让葛婆子把葛有福叫过来。
  葛有福是外院管事。外院老爷都在外读书,根本不在家,他多数时间都待在铺子那边盯着那些木匠做活。
  这是刚忙完,回来吃饭呢,听到奶奶叫他,火急火燎扒完饭,扔下筷子就来了。
  李秀琴让他抽空去找个宅子,“离国子监不太远就成。最主要租金要便宜,周围住户要好一些。不要太吵闹。”
  葛有福点头记下。
  李秀琴又问起店里布置得怎么样了?
  “好着呢,架子都搭齐了。而且也按您的要求做了很大的藤筐。”
  李秀琴点头,“下个月初六就是好日子,到时候咱们开业。你要好好盯着那边。”
  葛有福点头。
  林家的铺子还没有开业,倒是迎来了跨马游街。
  之前林满堂会试落榜,林晓就一直没关注过,听说能看到状元跨马游街,她也来了兴致,非要去看热闹。
  这点要求,李秀琴哪有不允的,她自己也想去看看这传说中热闹的场面。
  李秀琴原本想包下二楼,可她让葛有福去打听,却没想到好位置都被大户人家包了。
  林晓疑惑,“咱家不是有铺面吗?”
  “跨马游街走的都是大道,咱家的铺面在吃食街,路太窄,队伍不经过。”
  林晓有些可惜。
  到了正式游街这日,下人小心翼翼护着两个主子,可他们的主子却连状元长什么模样都没瞧见。
  只见成千上万的花朝那三人身上砸,那三人不得不拿袖子挡脸。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过去了。
  林晓气得连跺脚的功夫都没有,到处都是人,挤得东倒西歪,要不是抓住喜鹊的胳膊,她都有可能撞到旁边的墙上。
  这游街看得扫兴。
  回府后,林晓和李秀琴弹掉身上的沾到的花瓣,看着对方灰头土脸,又忍着笑。
  等两人笑够了,林晓才想起来问,“今年中进士的人中有咱们新陵县吗?”
  李秀琴怔愣了下,她还真没问。她男人也没留意这点。
  李秀琴便让葛有福去打听。
  葛有福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说是今年新陵县没有人中进士。
  林晓和李秀琴以为他们家不会与族长的大儿子有什么交集,毕竟整个京城号称有一百万人口,人海茫茫,哪那么容易就碰到。
  没想到林满堂还真就碰到了。
  说来也是巧,林满堂和刘青文到了国子监一直兢兢业业念书。
  这两人是靠关系进来的,但他们却不是勋贵圈子,人家也不承认他们。
  他们便只能跟那些靠品学兼优进来的贫家子们相交。
  这些人交友广,得知这两人来自新陵县,便说自己也有一个朋友是新陵县的。
  双方一介绍,原来认识,竟是族长的大儿子刘轩。
  无论他们与刘家有何不愉快,在外人面前他们是一块的,就得表现出亲昵。于是便请对方代为引荐。
  双方见面后,林满堂倒是对刘轩多了几分好感。
  这刘轩与他父亲完全不是一类人。
  他父亲张扬霸道,刘轩坦诚老实,一见面就关切地问刘青文情况,又代父亲致谢,“上回他写信,虽没有明说,但我察觉出他生了悔意。你莫要怪他。以往他写信给我,总是夸你有多聪慧,读书天份有多高,还让我弄些书给你。他对你倾尽太多精力,只他不懂得分寸。家里也没人能劝诫他,你莫要怪他。”
  面对这样一张善意的脸庞,刘青文还能说什么,只能摇头,说自己不怪。他也有错云云。
  林满堂想试探这人脾气,便故意问他这么多年也不回家。
  刘轩苦恼,“非是我不想,而是父亲不让,他说除非我考上进士才可以回家,否则到了家门口,他也要将我撵回去。我父亲对我倾注太多,是我太让他失望了。”
  这刘族长行事霸道是不分人的,甚至越亲的人,他越想控制,美其名曰:为你好。
  林满堂竟是无话可说。
  刘轩却问了林满堂关于家父的问题。
  林满堂倒是实话实说,“你父亲身体不怎么好。族中又没有可以帮衬的人,他脾气还跟从前一样。”
  刘轩低低一叹,好半天没说话。
  还是林满堂看不下去,问他现在在哪儿读书。
  刘轩浅笑,“在凤栖书院。”
  凤栖书院是京城大儒开的书院,听说每年都有不少举人中进士。名次还都不低,颇有些名气。
  跟名气相对应的是这书院束脩颇高。一个月至少也要四五吊钱。一般人家可进不去。
  刘家在新陵算得上有钱,可这样的家境竟能在京城供他读了十年的书,这有些匪夷所思。
  刘轩似乎知道他所想,忙解释,“之前拜了个私塾先生为师,这一年才被凤栖书院收了。”
  林满堂恍然。
  刘轩羡慕得看着他们,“听说你们在国子监读书,那里都是名家大儒讲课,真是好福气。”
  林满堂谦虚几句。
  刘轩看了眼天色,要回去念书。
  林满堂便约他,休沐那天带妻女去他们的住处玩。
  刘轩也没客气,记下地址,就匆匆离去了。
  等他走后,林满堂便让顺安跑一趟回家。
  李秀琴听知三日后休沐,要将刘轩一家来府上坐客,也是有些惊讶。
  他们家跟刘家不是闹僵了吗?他怎么又跟人家大儿子走得这般近?还请对方来家里,这不就是要跟人家长久来往的意思?
  林晓猜测,“可能是那刘族长行事太霸道,他大儿子反倒是个谦逊懂礼的人吗?”
  当父母的要是太霸道,孩子一般都会唯唯诺诺。
  李秀琴细想了下,她闺女这话倒还真有些道理。
  一般不作为的父母,孩子才会早熟呢。
  那被父母宠爱的孩子才会长不大。就像她闺女。
  三日后,林满堂和刘青文休沐,林家接待刘轩及他的家人。
  刘轩的妻子姓关,名文淑,他们的闺女今年九岁,叫刘锦凝。
  大人们在厅堂说话,李秀琴让女儿带刘锦凝去屋里玩。
  林晓便带她到自己的院子里。
  刘锦凝年纪小,却一点也不闹,反而很安静内敛,瞧着也很文静。
  她好奇地打量着林晓的书架,“你这里竟有这么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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