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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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良玉却十分嫌弃,道:“群主你的年纪太大了,练不出什么了,我收徒是有要求的。”
  被嫌弃的苏夷光赶紧道:“我没想变成什么绝世高手,我只想强身健体,面对危险情况能够有些反击之力,毕竟我还有秦姐姐的红包。”苏夷光还是很爱美的,她只是想要练练形体,强身健体,没想要把自己变成什么身材高大的绝世高手。
  秦良玉觉得苏夷光说得对,她还有自己的红包,于是道:“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的技巧。”
  同昌公主和苏夷光相处这么久,一眼就看出了苏夷光的诉求,说道:“群主若是想要强身健体还不如去练练舞蹈,不仅能锻炼身体对身材也好。”
  苏夷光听后有些动心,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她前世看那些学舞蹈的小姑娘确实都十分漂亮,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对着同昌公主道谢。
  和群里的人讨论完后,苏夷光又看了一会儿手中的游记,之后便入睡了。
  而太子在回到太子府后,便拿到了让人从宣平侯那取到的带有安字的令牌,第二日便在早朝结束后,召见了吏部侍郎。
  安国公府姓薛,吏部侍郎名唤薛培,被太子突然召见,倒是没有太过惶恐,身为吏部侍郎和太子打交道的时间并不少,所以被传唤时,薛培本以为太子有什么公务要找他,所以不敢怠慢,赶紧从衙署往东宫赶。
  见到太子后,薛培赶紧给太子见礼,被叫了起后便站在一边等待太子的问话。
  太子也不兜圈子,直接让人将令牌放在薛培面前,对着薛培道:“今日找薛大人来,是想让薛大人看看这个令牌是否认识?”
  薛培连忙将令牌拿起查看,看到上面的安字,以及令牌上的花纹,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样子,迟疑地对着太子问道:“这是兄长的令牌,是用来调遣安国公府的亲兵的,也是历代安国公的信物,此令牌已经随着微臣侄女遇害丢失十几年,殿下是在哪里找到的?”
  第48章 确认
  若是在平时, 薛培是做不到这种反问太子的行为的,毕竟太子是君,积威也深,只是现在他实在是太惊讶了, 他想不出来他兄长安国公在十几年前就丢失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太子手中。
  他倒是没有往自己的侄女身上联想, 毕竟安国公府都已经默认小侄女已经逝世, 他大嫂还给小侄女立了长生牌。身为吏部侍郎, 薛培在朝堂浸淫多年,首先想到的是有人找到了这块令牌做文章, 想要陷害安国公府, 陷害他兄长。
  安国公府同气连枝,薛培心中很是着急, 赶紧解释道:“殿下明鉴, 臣兄弟三人对陛下和大魏忠心耿耿, 若是有人拿此令牌做文章, 一定是居心叵测, 还请殿下明察。”
  太子摆了摆手, 对着薛培安抚道:“薛家对父皇和大魏的忠诚,父皇和孤都清楚,薛侍郎不要着急,这枚令牌是孤从宣平侯那得到的。”
  “宣平侯?”听到太子安抚的话, 薛培悬着的心放下了些,然后疑惑道:“薛家和宣平侯府并没有什么交情, 兄长的令牌如何会在宣平侯府那儿?”
  太子将令牌拿在手中, 缓缓道:“那是因为宣平侯当年被手持这令牌的人所救, 这令牌是他在救他的两个护卫打扮的人身上找到的, 而且和这两个护卫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婴。”
  薛培听到太子这句话, 也顾不得臣子之礼,抬头看向太子道:“殿下此话当真?”
  “你应当听说宣平侯府真假千金的事情吧?”太子看着薛培又惊又喜的样子,心中点了点头,看来薛家果然还是惦记这个女儿的。
  薛培不是内宅的妇人,平日里并不太关注这些,他每日政务都忙不过来了,不过宣平侯府的事情闹得太大,他确实也听自己夫人说过一些,“听内子说过一些,不过只记得似乎涉及永嘉郡主,旁的臣就不太清楚了。”
  他是外臣,又是当朝大员,虽然每年宫宴上都会见到永嘉郡主,但离得也远,并没有太过关注过这位郡主,他只记得永嘉郡主在天花上的贡献,以及自己妻子提过几句永嘉郡主,说永嘉郡主生在宣平侯府可惜了,旁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永嘉郡主便是宣平侯当年从那两个救他的护卫手中接过的女婴,那两个护卫临死前将女婴托付给宣平侯,当时宣平侯的女儿正好丢失,宣平侯便将这女婴充作自己的女儿,直到几个月前宣平侯府的亲生女儿找上门,这事才开始慢慢浮出水面。”
  薛培听到太子的话,神情更为激动,对着太子道:“殿下,若这令牌真的是护送永嘉郡主的护卫所持有的,那永嘉郡主便是当年臣的侄女,臣恳请殿下召宣平侯,臣要当面向宣平侯问清楚。”
  太子看着有些激动的薛培,道:“孤已经命人去传宣平侯了,孤前两日已经问了当年事情的经过。”
  薛培听到这话赶紧对太子行礼道:“恳请殿下将当年的事情告知臣。不瞒殿下说,当年兄长准备死守虎门关,写信回京,将侄女托付给臣和臣的母亲,后来侄女没有回京,臣是追查过的,一直追查到兴平县都是能查到蛛丝马迹的,只是兴平县后,臣就再也找不到护卫的踪迹了。”
  当年这件事他探查了好久,兴平县是离京都三百里的一个县城,是从北疆来京都的必经之路,从兴平县骑马来京都,就算带着婴孩,最多三天也就到了。所以当时,他们当时都十分不解,这三百里的地方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最多的猜测就是突围成功的两个护卫又遇到了刺杀,和敌人同归于尽,或者是两人身受重伤,在中途不治身亡,只是现在看来并不是他们猜测的样子。
  太子听到薛培的话,将他从宣平侯那里得到的经过告诉了薛培。
  薛培听后,只叹道:“臣当初也是听说了宣平侯遇袭一事,却并没有记在心里,是臣当年疏忽了。”这一刻薛培的心中悔恨极了,他当初太过想当然,觉得安国公府的护卫不会这么傻,不知道躲避土匪,他也不觉得这两件事会有牵连,毕竟当初宣平侯向京兆尹报备的时候只说了自己一行遇袭,并没有其他人。
  此刻,薛培既恨自己也恨宣平侯,就在这时,宣平侯走了进来。
  还不待宣平侯行礼,就对着宣平侯质问道:“宣平侯你当年为何要隐瞒还有其他人遇袭一事?”
  宣平侯刚进来,就被薛培质问,一时间有些懵,皱眉道:“这关薛侍郎何事?”
  薛培怒气道:“关我何事?你致使我大哥骨肉分离十几载?还问关我何事?”薛培此刻既恨自己,也恨宣平侯,安国公府阳盛阴衰,这一代除了他三弟有一个庶女还早早嫁人了外,并没有其他的女孩,他是拿侄女当作女儿看的,当初他没有接到侄女悔恨不已,心中对隐瞒真相的宣平侯自然更加怨恨。
  宣平侯被薛培的话吓了一大跳,他何时和安国公府结怨了?安国公府如日中天,他想要跟安国公府交好都没有门路,哪里会跟安国公府结怨?
  不过宣平侯也不是傻子,薛培开口就问他当年遇袭的事情,又说骨肉分离,再加上这几日太子追问他苏夷光的身世,还有他那交上去的带有安字的令牌,这些事情结合在一起,不难让人想到苏夷光和安国公府之间的关系。
  但凡当初宣平侯说出一点线索,或者是找人询问那令牌的来历,他都能找到自己的侄女,也不至于让侄女在宣平侯府委屈了这么长时间。
  薛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侄女在宣平侯的日子究竟如何,但是在他看来自己侄女出身安国公府,却在没落的宣平侯府长大,这便是委屈自己侄女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大嫂为了女儿丢失的事情,十分自责,精神都有了问题,整日恍恍惚惚,这让他大哥一家的日子都过得十分不好。
  而这一切都和宣平侯脱不了干系。
  宣平侯可不想和安国公府结仇,赶紧道:“薛侍郎这话就不对了,我并不知道夷光是你们的安国公府的千金,当初我也是为了永嘉好,我本以为永嘉是哪个小门小户的女儿,我收养她,隐瞒她的身世,便是想要将她当作亲生女儿养大,不想传出什么闲言碎语,这对永嘉也不好,我这也是为了永嘉考虑啊。”
  对于宣平侯叫委屈的样子,薛培气道:“胡说!你若是真的正大光明收养了永嘉,说他是你救命恩人的孩子,就算是我安国公府找不到她,她也不会受什么委屈。你分明是私心作祟,不想让人知道救命之恩的事情,又想要拿永嘉维护你们和齐国公府的婚事,你当你这些小心思别人都不知道?”
  薛培能做到吏部侍郎的位置,绝不是凭借安国公府的地位,他一切的升迁都是凭借自己的政绩,这么多年,他早就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了,宣平侯这样人的小心思,他一眼就能看明白。宣平侯府和齐国公府的婚事闹了十几年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被薛培这样当面揭穿自己的小心思,宣平侯脸上也不好看,一脸铁青,他本以为若苏夷光真是安国公府的女儿,他抚养了苏夷光那么多年,还让苏夷光得了郡主的爵位,怎么着安国公府都应当感谢他才是,却没有想到这薛培如此不讲道理,反而怪罪于他。
  只是这在太子面前,宣平侯不敢发怒,只能转移话题对着太子道:“殿下今日召微臣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微臣?”
  “薛侍郎有事想要问你。”太子不理会宣平侯铁青的脸色,对着薛培道:“薛侍郎还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问吧。”
  薛培收敛了怒气,想起自己要见宣平侯的本意,道:“当初那两个救了你的护卫葬在哪里?他们当初穿得是什么衣服?两人长得是何模样?”虽然这件事已经十有八九是确认的,永嘉郡主应当就是他大哥的女儿,他的侄女,只是十几年了,事关整个安国公府,特别是他大嫂现在的样子,到时候如果认错了人,空欢喜一场就不好了。
  “那两人被葬在京郊,如果殿下和薛侍郎想要看的话,臣带路。”宣平侯虽然不想和薛培说话,但是他现在也看出来太子是站在薛培这一边的,他就算不情愿也没办法。不过想想,苏夷光是安国公府的女儿也好,宣平侯府也是能趁机和安国公府搭上关系那是再好不过。
  虽然薛培现在对他有怒气,但是他相信他养了苏夷光那么多年,苏夷光对宣平侯府总是会有些感情的,而且这些年他对苏夷光也不错,只要哄好了苏夷光,他相信他一定能和安国公府搭上关系。
  “至于那两人长得什么样,十几年了,臣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救了臣的那人左脸有一道疤,一直从嘴巴延伸到眼角,还挺吓人的。”宣平侯回忆道。
  薛培听到后更加兴奋,“殿下,臣兄长的亲卫中有一人名叫王卫,左脸就有这么一道疤痕,永嘉郡主一定是臣兄长的女儿。”说完后又对着太子行礼道:“臣想要见永嘉郡主一面,还请殿下允许。”
  第49章 禅让
  太子听到薛培的请求, 却道:“郡主如今在宫中,你身为外臣,不方便入内宫,母后已经派人去你府中宣召尊夫人了, 还是请尊夫人入宫见郡主, 薛侍郎若是想要见郡主, 不妨等过上几日郡主出宫再说。”
  薛培想要反驳, 但是看到太子不容置疑的神色,只能躬身应是, 他现在心情激动, 他回去后就要给大哥去信,告诉大哥这个好消息。
  他现在想要回家去, 和自己夫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于是对着太子告辞。
  薛培告辞后, 太子也不愿意再看到宣平侯在自己面前晃悠, 对着宣平侯摆了摆手, 示意宣平侯退下。
  之后太子又对着旁边的宫人吩咐道, “去看看郡主什么时候下课,郡主下课后便将郡主请到东宫来。”随后又对着自己身边的贴身内监洪福道:“你亲自去接郡主。”小姑娘自出了五公主的那次事后,警惕得很,不认识的人是不会跟着走的。
  这点太子还是十分满意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单纯的人大家都喜欢, 但是太过单纯那就是蠢了, 只会让人厌烦。
  洪福赶紧应是, 别人不知道, 他是知道永嘉郡主在太子心中的地位的, 整个大魏,太子最关心的两个女眷也就是皇后和永嘉郡主了,也不知道以后的太子妃能不能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比永嘉郡主高?
  今日刘元在给她讲解尧让位于舜的事情,这都是故事苏夷光从前世到今生听过很多遍了,不过在刘元讲来这一切似乎又生动了许多。
  最后刘元给她布置了今日的作业,“郡主回去后可以多多翻阅各种记载的史书,就此事写一篇文章,明日交给我。”
  苏夷光恭敬应是,起身恭送自己这位先生。送走刘元后,旁边的五公主等人也下课了,五公主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诗经,又看了眼苏夷光手中的史书,眼中晦暗不明。
  不过苏夷光没有注意到五公主的眼神,她正被走进来的洪福夺走了注意。
  “郡主,殿下请您去一趟东宫。”洪福先是对着文庆宫中的贵女们行了礼,然后对苏夷光说道。
  “有劳洪公公走一趟了。”苏夷光点头应道,随后对着身旁的众人一礼,便随着洪福离开,在礼节这样的小事上,苏夷光从来不让人挑错。
  五公主看着和洪福说说笑笑的苏夷光,眼中更加阴晦,她早该想到苏夷光和太子搭上了关系,当初要不是太子,苏夷光早就死在了河里,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让她这个公主活成了笑话。
  只可惜,自己母妃告诉自己让自己等一等,不然,她早就向苏夷光动手了。她被关在宫中三年,没有踏出过宫门一步,这种耻辱,她要让苏夷光拿命来偿还。
  另一边,苏夷光并不知道五公主的想法,她坐着辇轿已经到了东宫。
  苏夷光对东宫并不陌生,小时候太子教导她,或者是她求太子办什么事都会来东宫,进了东宫后,被告知太子还没有议完事,所以苏夷光在偏殿中等了等。
  看着面前的豆沙糕,苏夷光吃得十分开心,说起来她似乎每次来东宫都能吃到最喜欢的豆沙糕,虽然东宫的厨子不如平阳长公主的手艺,但也比她平日里吃得好吃太多。
  等她用完了豆沙糕,洪福便来通知她进去,苏夷光踏入太子的书房,对着太子行了礼。
  “起来吧。”太子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对着苏夷光道:“坐吧。”
  苏夷光笑着应是,她本以为太子会告诉她身世上的进展,毕竟这是这几日她最关心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太子会首先问起她的功课,“今日刘元都讲了些什么?”
  “讲了尧禅让于舜的历史。”苏夷光笑着答道:“夫子还布置了一篇文章,让我明天交给他。”苏夷光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要告诉太子,她已经有作业了,希望太子能高抬贵手,给她一条活路,不要再增加作业了,作业多的孩子伤不起啊。
  太子哪里能看不出苏夷光的小心思,只觉得有些好笑,他给小姑娘布置的功课都是有原因的,他哪里无故给小姑娘增加课业过?
  “你对尧禅让舜这段历史有什么想法?”太子问道。
  苏夷光道:“禅让为美德,美德传世人。”
  太子听到苏夷光的说法,看着小姑娘不以为然的样子,笑道:“你有别的想法,说吧,孤不怪罪于你。”
  苏夷光听到太子的话,也不扭捏,她小时候很多观点都是太子纠正的,所以她从不介意自己在太子面前发表观点,太子这方面真的是她的老师,特别是有了太子的这句话后,苏夷光更胆大了。
  “关于禅让的记载,多存在于《尚书》,《论语》,《吕氏春秋》等记载中,《论语·尧曰》曾简括尧舜禹相继举禅云:‘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舜亦以命禹。’”
  苏夷光说完后话锋一转,又道:“但是有关否定禅让的说法也有很多,不仅是《韩非子》,《竹书纪年》中有记载舜逼尧,禹逼舜的事情,就是儒家经典《孟子》和《荀子》中也多有记载。”小时候她学习这段禅让制的历史,只觉得古人品质高洁,但是随着接触的历史越多,她才知道这件事也许远没有那么简单。
  在权力面前,哪里有什么美德可言?
  就是在现代,很多历史学家也对禅让制的说法重新产生了质疑,韩非子是法家之人,比起孔子对古代帝王的美化,韩非子是法家代表,法家可不会虚构什么理想社会。
  “儒家遵从礼治,特别是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儒家关于禅让的说法更加被遵从,反倒是这些质疑声音越来越被历史所淹没。”苏夷光说道。她说完后,心中是有些紧张的,就像学生等待老师检查作业一样。
  太子第一次正视面前的女孩,他觉得他对女孩的学识和想法似乎低谷了,又问道:“你想要说什么?是批判儒家篡改历史?还是提倡法家的言论?”
  苏夷光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儒家是对的,相反我也不觉得韩非子所言是对的。”
  太子听到苏夷光这句话,心中更为好奇,问道:“怎么说?”
  “因为我没有亲身经历过,而孔子和韩非子也都没有生活在三皇五帝的那个时代过,所以每个人所书写的历史都是从别人的书中或者是口中加上或不加上自己的想法写出的,我们都没有经历过这段历史,所以我无从说他们是对是错。”苏夷光说道。
  “那你想要说什么?”太子听到苏夷光的话有些惊讶,也有些赞赏,小姑娘远比他认为地通透聪慧。
  “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苏夷光说道:“历史上有刚正不阿的史官,但是更多的史官还是会屈服于帝王之威,就像百家争鸣中最后胜利的是儒家,所以禅让的言论便贯彻华夏千年,但若是最后胜利的法家呢?那《韩非子》一书中的记载是否又会得到世人的追捧,被认为是史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认为是不正确的野史。”
  太子听到苏夷光的这几句话更为惊讶,又问道:“既然史书都是不真实的,你还要不要学?”
  苏夷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即便是那些被歪曲的历史,我们从史书中总能找出蛛丝马迹,若是连史书都要嫌弃,那其他的书不是更没法读了?”
  “凡世有书流传于世,必然是有有其存下的价值,只在于我们能不能发现它们的价值,史书就是留给我们唯一可以窥探当年历史的瑰宝。”苏夷光说道。
  太子听到苏夷光的话抚掌而笑,大喜道:“永嘉今日之言,胜过朝中进士无数。”他觉得就以小姑娘的学识和见地,再过两年去参加科举,兴许真的能得个状元回来。
  苏夷光听到太子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她有班昭和蔡琰两个史学大家给自己补课,再加上自己前世的阅历,她有些作弊的感觉,十分不好意思。
  “不过这样的话,在孤这里说说就好,你给刘元的文章上可别这么写。”太子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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