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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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佑宝顿时咬牙切齿:“聂-倩-倩!”
  程佑宝犯了难,她也知道得把话说明白,可重点是要她怎么说啊,人家又没有明确在追求自己,问了以后他来一句你想太多了,她不就丢脸丢大了?
  不过上天很快送来了一个可以找寻真相的机会。
  程佑宝看着聂倩倩递来邀请函,还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啊?阮澄是谁?”
  聂倩倩摊手说:“阮澈早上送过来的,说这个周六是他妹妹生日,请我们去玩一玩。”
  程佑宝仔细看了一眼,生日会的地点在京郊的高尔夫球度假村。不过她们和阮澈只有一面之缘,怎么这邀请函就请到这里来了?
  “别想了,放过你那小脑袋吧,这不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三叔和他们家关系好,到时候肯定会去,你要不想去和他碰面的话,我帮你推了就是。”聂倩倩提醒着说。
  可程佑宝一反常态,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为什么不去?事情总得解决的,你不也说了,我还能躲他一辈子?”
  聂倩倩拍拍掌鼓励:“嗯嗯,程同学,好魄力!加油!”
  接到聂倩倩确定去生日会的电话,阮澈偏头看了坐在一边的好友。
  聂维扬已经沉默很久了,又晾了他半天才开尊口问结果:“她答应了?”
  “答应了,不过我真没想到咱堂堂聂司长也有吃瘪的一天啊?”阮澈好不容易抓到他的小辫子,就毫不客气地揶揄,“只是听赵秘书说这位程小姐才二十,你这不老牛吃嫩草嘛,聂司长,请接受采访,有没有摧残国家幼苗的感觉呢?”
  聂维扬挑眉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好说,二十就到国家法定结婚年龄了,也不小了。”
  没想到他会提到结婚这个词,阮澈显然有些意外:“老天,你这回是来真的?”
  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这他可以理解,只不过他原以为好友是图个新鲜,可是看他表情,又好像不像只是玩玩而已,亦或是……被沈阿姨逼得太急了点儿?
  果然,聂维扬想也不想就说:“如果处得合适,结婚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转眼就到周六,这天天晴气朗,郊区的天空像被水洗练过的湛蓝。
  程佑宝和聂倩倩拿着烫金的邀请函去度假村,一路畅通无阻,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住进了围着花园而建的独栋温泉小屋,屋子的后背是一个人工湖,与隔壁的屋舍相隔很远,又有绿化设计,形成一个很私密的放松空间,游客还可以在露天的小型温泉池里泡一泡。
  所以说糖衣炮弹是世界上最甜蜜的武器。
  她们两人泡完温泉后,几乎就以为自己来这儿是纯度假的,而不是摊牌。
  被泉水的热气氤氲,程佑宝的脸一直红扑扑。
  聂倩倩玩心一起,拿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像痞子似的调戏着:“瞧瞧这标致的小模样,哪个爷们见了不心动?不怪三叔动凡心,只叹美女太迷人。”
  “丫丫的,你还玩上瘾了是不?看我的宝宝流星拳!”程佑宝又气又急,追着她打了过去。
  生日会安排在晚上,在安静的温泉小屋还不觉得,等她们来到度假村的酒店中心才发现今天来的人很多。
  程佑宝认得,有好些大人物上次宴会都见过,这么隆重的排场,不由得好奇阮澈的妹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她们也没等多久,司仪搞活了气氛后,一双璧人携手走到了台上。
  男的穿了一身黑色正装,表情稍微冷淡一些,不过胜在长得英俊,女的及肩短发又直又亮,显得她年纪很轻,居然没戴任何首饰,只一袭珍珠色的曳地长裙就成了全场的最大亮点。
  聂倩倩努努嘴:“喏,那就是阮澈的妹妹,很漂亮吧。”
  程佑宝刚解决完一块蛋糕,目光一直盯着台上,点头说:“是很漂亮,你看那些男的看得眼睛眨也不眨就知道了。”
  “他们看也没用,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你看见她身边的那个有点酷的男人么?他叫盛时乾,也是一牛人,他曾经说过,阮澄如果要嫁,只能嫁给他。”
  “好霸道……”程佑宝惊讶地眨眨眼,又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
  聂倩倩没好气地点点她的额:“都说了阮家和聂家是世交嘛,我也姓聂的,稍微知道一点。”
  程佑宝本来还想再八卦点豪门秘辛什么的,结果那位不苟言笑的盛先生居然开口了,全场都安静下来。
  没想到声音还出奇的好听。
  只听他有条不紊地说:“谢谢大家赏光来到这里,今天是阮阮的生日,也是我们俩订婚的日子,在此请大家做个见证。”
  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盛时乾低头吻了一下他怀里的阮澄,嘴角带着柔软的笑容。
  接着就是戴订婚戒指的仪式。
  程佑宝就纳闷了:“倩倩,我怎么觉得那位阮小姐好像不是很乐意订婚啊。”哪有人订婚会苦着个脸,一点幸福的笑容都没有。
  聂倩倩觉得口干,抿了一口果汁才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闹别扭了吧。”
  程佑宝“哦”了一声。
  中途阮澈过来邀舞,不过程佑宝不会跳,聂倩倩就跟着阮澈转出舞池了。
  也有几个人来和程佑宝搭讪,她都笑着婉拒了。
  而聂维扬就在舞池的另一边,依旧众星拱月般被人包围着,不过说话间时不时会往她的方向看过来,她终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着:“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
  可她很快就后悔了,那边聂维扬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动作,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远远地朝她举了举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程佑宝眼里被解读成:小样儿,敢瞪我,你等着!
  程佑宝一下子郁闷了,她不停地深呼吸,努力地想把紧张的情绪消下去,不过效果不好。转过身不再看压力源,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发现面前的长桌上摆着一杯杯颜色缤纷的饮品,有了上次的教训,她特意问了侍应生,这些都没有芒果和猕猴桃,只是普通的鸡尾酒。
  程佑宝心想酒能壮胆,自己酒量也不差,喝两瓶啤酒还能走直线,怕什么。
  她以为这不过是酒精度很低的鸡尾酒而已,于是试喝了一杯,觉得甜甜的挺好喝,酒味也不重,又喝了一杯。
  不知不觉,她面前多了几个空杯子,紧张的神经是和缓了,不过意识也开始迷离了,小身板扶着餐桌晃啊晃的。
  这时聂维扬终于从应酬里抽身走过来,赶紧上前扶着她,见她脸上带着红晕,因为歪斜着身体,他的角度还能看到她胸前起伏的风光,他的呼吸一紧。
  幸好只是自己见到了,这种想法在他脑海里突然冒出来。
  他微微眯起眼睛,表情略显严肃地说道:“怎么喝那么多酒?”
  程佑宝抬起头,眼里看到的人影是一双的。
  她还没醉完全,认出来是聂维扬,她特不喜欢他的语气,推搡着他说:“关、关你什么事啊?我就爱喝,咋地了?”
  聂维扬不知该气还是
  该笑,轻声说:“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程佑宝把食指伸到他眼前摇了摇,坚持道:“我……我没醉,你慢着,我有个事情要问你。”
  聂维扬忍俊不禁:“好,我们一边走一边问。”然后半哄半抱地把她带出场外,为了让她们住的舒服开心,温泉小屋也是精心挑选的,所以他知道方向,离他住的不远。
  程佑宝虽然喝迷瞪了,可心心念念的正事还是想起来了,是以也就毫不客气地抓着他的衣襟问:“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佑宝,你喝醉了。”聂维扬正经的语气里带着无奈,他可不认为现在是说这个话题的好时候。
  可程佑宝不依不饶,非常执拗地要答案:“快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嘛……”
  如果她还清醒着,指不定会一掌把自己拍死,这什么语气啊?
  而且她整个人几乎就靠在他身上,跟棉花似的软乎乎的,呼吸掠过他的耳侧,带着酒精的味道,再加上这样撒娇求爱的语气,谁会说一个不字?
  更何况,聂维扬本身就有些喜欢她的。
  他摸摸程佑宝的头发,把她搂得更紧了些,还顺势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带着宠溺的语气微笑着呢喃:“喜欢呢,我的小丫头。”
  麻烦
  一般这种特别的时候,被表白的女孩儿都是或羞涩或尴尬或直接拒绝的,可程佑宝却偏偏独树一帜,这头刚把人家的情绪撩拨起来,那头又直接昏睡过去了。
  这让还平心静气等着她回答的聂维扬哭笑不得,可叫醒她又不忍心,索性伸出手轻松把她横抱起来,健步往门口走去。
  因为到温泉小屋要跨越一整个高尔夫球场,所以在酒店门口有电瓶车接送。聂维扬是阮澈的好友,又是这里的常客,工作人员基本都认识他。
  在门口候客的侍应生见到他抱着女士出现时怔了一下,不过因为训练有素,他很快调整了表情,替聂维扬开好车门,微笑着问:“请问聂先生要去哪里?”
  聂维扬睨了他一眼,动作轻柔地把程佑宝放到车里,然后用食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才跟着坐了进去,侍应生会意地消音。
  聂维扬环着程佑宝的肩,让她舒服地窝在自己怀里,坐好后才轻声吩咐:“回温泉小屋。”
  电瓶车是复古老爷车的设计,座位舒适,开在路上也很平稳,基本没有噪声,徐徐向目的地前进着。
  虽然开始入夏,可是晚上还是有些凉意,聂维扬想了想便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程佑宝身上,只不过一会儿时间又被她随手拂开,估计是喝了酒全身燥热难耐,她反而觉得聂维扬身上凉凉的很舒服,于是就把整个脸往他胸前蹭了蹭,几乎半边身体都贴着他。
  削肩的小礼服穿bra不太方便,佑宝只贴了胸贴,两团嫩白的绵软毫不设防地靠在自己胸前,不时地挤压摩擦……这下连聂维扬都觉得热了,薄唇抿得紧紧的,拇指在她手背上一下下摩挲着,视线却往车外的夜景看去,仿佛这样就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很快就到了温泉小屋,聂维扬下了车,把佑宝抱到她住的小木屋前,又在她小包里拿了房卡开门进去。
  里面没有光线,聂倩倩还没回来。
  聂维扬开了灯,又佑宝抱到房间里,弯腰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床上,刚要离手,佑宝却紧紧攀住他的手臂不放,他愣了一下,还没回神,她居然还得寸进尺地在他的耳根处舔了一下。
  也许这只是她无意识的动作,可偏偏那里是聂维扬的敏感带,这么一小下就让他浑身颤粟,神色滞了好一会儿,全身都绷成了一条弦,血液都冲到了某个部位。
  偏偏程佑宝还不知死活地继续舔了第二下,第三下……
  所谓事不过三。
  聂维扬也喝了点酒,凸起的喉结滚了滚,大脑几乎已经没办法思考,也许夜色太迷人,也许温泉太暖人,也许佑宝太招人……他情不自禁地俯下来,吻住了她不安分的红唇。
  和聂维扬娴熟的技巧相比,程佑宝就像一只青苹果,尽管青涩,却更容易诱人犯罪。
  他在她口中探索着,或吮或含,清洌的纯男性的味道窜进她的喉间,她一开始有些不适应,扭摆着身体挣扎着,可聂维扬紧紧压着她,她的扭动只是把火燃得更旺。
  在聂维扬的诱导下她渐渐地软了下来,双手无力地扶着他的肩膀任他为所欲为,欲望一点点地被挑起来,而她的嘤咛声,就是最好的催情药。
  聂维扬太久没有过这样忘情的时候,要不是佑宝这傻丫头不会换气,他甚至舍不得离开她的小嘴儿。他轻咬了下她的唇瓣,然后沿着秀气的下巴一路吻下去,纤细的脖颈,美丽的蝴蝶骨,诱人的酥胸,他丝毫不愿放过目之所及的每一寸每一分美好的地方。
  因为程佑宝扭动的关系,削肩的礼服已经被弄得皱巴巴的,肩带也滑了下来,胸前一起一伏的小白兔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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