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每天找我改剧本_分卷阅读_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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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枣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陶晚捏了下她的脸。
  “没什么。”陶枣捧着本子,皱了皱眉头,“就是感觉林冬雨好笨。”
  “他哪里笨了,他聪明着呢。”
  “哎,你不懂,你也笨。”陶枣装模作样地也叹了口气,换来陶晚更大力的捏脸。
  下午的时候程鹤楼给陶晚布置了任务,让她去跟B组,陶晚没什么意见,忙忙碌碌到了天黑才回到了A组这边。
  结果一眼就看见不远处林冬雨和陶枣站在一块,两人正聊得开心。
  程鹤楼从她身后冒了出来,拍了她一下:“别看了。”
  “没看。”陶晚回过头,“今天能按时收工吗?”
  “能。”程鹤楼抬手捏住了陶晚一缕头发,“这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陶晚抬手摸了一下,没摸着头发,摸到了程鹤楼的手。
  众目睽睽之下,陶晚有些害羞地收回了手:“你是说冻住了吗?刚才拍小池塘的戏,溅上的。”
  “嗯。”程鹤楼应了声,然后用手指搓啊搓,硬是把那缕头发给搓解冻了,“今天晚上收的早,我要去盯后期。你跟我一起走。”
  “好嘞。”陶晚没犹豫应下了。然后程鹤楼突然笑了笑。
  “笑什么呢?”陶晚问。
  “爱笑就笑。”程鹤楼凶巴巴的。
  “得得得,您老大。”陶晚小声嘟囔了一句,换来一个熟悉的脑门崩。
  跟程鹤楼去了临时建立起来的剪辑室,陶晚才算是彻底搞清了这一整套的流程。
  拍《水乳》的时候,程鹤楼白天盯拍摄,晚上顺一顺镜头就可以了。拍《二十一日诫》这人直接白天拍戏,晚上制作。
  除了熟悉的后期直男三人组,还多了好几个人,一个个虽然是室内工作,熬得也跟剧组的人一样,打眼望去,就粗糙得不得了。
  这种粗糙是一种全身心投入的状态,除了工作,没有其他。所以头发油不油,衣服臭不臭,都不重要。
  而且这里不是华天,没有严格的禁烟,空气里各种气味弥漫,陶晚一脚踏进去,差点直接拐个弯就出去了。
  程鹤楼没先看片子,她先过去开了窗。数九的冷风刮进来,澹州最近到了晚上总是会飘雨,飘着飘着就变成小雪粒,一股脑夹杂在风里,瞬间就让房间里的空气换了个过。
  房间里的人都穿得少,这会集体打了个寒颤。
  “都把外套穿上。”程鹤楼皱着眉道,“清醒点。”
  这个清醒方式十分有用,接下来程鹤楼检查片子的时候,大家精神抖擞,回答问题都回答得十分敏捷。
  陶晚能做的,依然是认真地看着,只在偶尔程鹤楼问她的时候,说说自己的想法和意见。
  等到这边结束,离第二天的拍摄又没几个小时了。她们回了酒店,陶晚怕打扰到陶枣睡觉,便没有回自己的房里,很顺路地又进了程鹤楼的屋子。
  两人都困得厉害,说睡就睡,被程鹤楼抱着暖洋洋的,陶晚很快便可以进入梦乡。
  这样连轴忙了几天,程鹤楼突然给大家放了假。陶晚听到消息的时候有点蒙,身边的小场记提醒她:“陶姐,过年了啊。”
  “啊,是。”陶晚差点忘了这事,剧组里忙得日夜颠倒,她这边也没个亲戚需要她去关心走动,年味实在是太淡了。
  假期只有三天,离得近的回家过年,离得远的就留在澹州,程鹤楼在最好的酒店给大家订了年夜饭,还给不能回家的每个人都准备了红包。
  陶晚问了陶枣的意见,陶枣表示不用回去,她们两个人在一起过了那么多个年,还没能这么多人在一起热闹过。
  陶晚想想也是,不管怎么样,两个人的年总是太过冷清,而且每逢佳节倍思亲,在跟着春节联欢晚会一起倒数时,整个世界热热闹闹的,她心底总是有些难过。
  今年肯定不会难过了吧,剧组的这帮人啊,都是些人才。
  果然,这帮人才不仅把他们租的酒店宴会厅收拾得跟要办个跨年晚会似的,还将大年夜的流程安排得满满的,领导讲话,领导发红包,各种小游戏,抽奖砸彩蛋,当然礼品还是领导出。还有穿插其中的节目表演,一个个随性发挥都能爆笑全场。
  陶晚陶枣和程鹤楼坐一桌,这一桌都是剧组里的熟人。陶枣扒着她的胳膊笑得开心,陶晚乐得不行的时候,便也扒扒程鹤楼的胳膊。程鹤楼窝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模样,在她靠过去的时候,偶尔会趁机摸下她的手。
  陶晚看她,程鹤楼便垂下眼睑瞄她一下,得意洋洋。
  真是幼稚死了。陶晚一边嫌弃一边时不时装作不经意地把手伸过去。
  大家玩到半夜,一起喊了倒计时,窗外炮声连连烟花绽放。
  欢呼过后,各自抱着手机,打电话的打电话,发信息的发信息。
  陶枣手机响了起来,陶晚有些惊讶,竟然是视频通话请求。
  陶枣没有接,拿着手机往外走去,直直走出了大厅,看来是要去外面走廊上接。
  陶晚很好奇,便跟了出去,结果出了大厅,根本不知道陶枣去了哪个方向。
  她转了一圈,也没找着人,拐了个弯,看见了正在打电话的林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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