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象他很冷淡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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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晗玥也没有像其他母亲那般对离家的孩子各种叮嘱。
  那天陆漓“相亲”回来,张晗玥只看了他几眼,陆漓没有提起相亲的结果,她便也没问,似乎对陆漓交女朋友这种事并不在意,那天只是她心血来潮而已。
  陆漓锁了门就往外走,迎面而来的太阳光刺得他眯了眯眼,八月末的太阳依旧毒辣,尚未走出家门口多远,他的额头上就沁出了汗水。
  就在这时,有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从对面走了过来,陆漓看了一眼,正对上他的目光。
  两人的眼神接触了几秒,陆漓首先移开了目光,眼看着两人即将檫肩而过,却不想被这个小男孩拦下了。
  小孩子的身高还未到他胸口,一只手斜着往上抬,正好到陆漓胸口处,另一只手提着几个梨子。
  陆漓站定,俯视他。
  在陆漓的目光下,男孩显得有些怯懦,他抬着头,看起来就像是在直视陆漓,但是他的眼神却始终不敢落在陆漓脸上。
  男孩回想着老太太是怎么教他说的,磕绊着开口:“那个,陆哥哥,那天晚上谢谢你送奶奶回来,这些是,谢礼。”说完这些话,他松了口气,把手里提着的梨举到陆漓面前,有礼地向他鞠了个躬。
  已经有人在往这边看了,陆漓没搭理这个小孩,绕过他走了。
  对于“雨夜送老奶奶回家”这种不对心的小事情,陆漓觉得没有收礼的必要,而且,他也不值得这些东西。
  许是被陆漓的举动刺激到了,男孩一改之前的怯懦,快步跑到陆漓身前,再一次把他拦了下来。
  男孩那举着袋子的手都快要戳到陆漓的胸口了,这次他对上了陆漓的视线,然后他的勇气似乎在这个时候用完了,男孩低下头,即使低了头,他的手还是举着不动。
  陆漓却没有多少反应,他只淡淡说了句:“别跟上来了。”就又绕开对方,往前走去。
  这一次,男孩定定地站在原地,过了片刻,才把提着袋子的手放下来,看着陆漓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
  二楼窗户处,张晗玥穿着睡衣,看着陆漓的一举一动,目送他走远,陆漓没有回头。直到良久,她才收回目光,脚步僵硬地离开窗边。
  陆漓的车票是软卧,按他来说,软卧硬卧、软座硬座没有什么区别,之所以选择了软卧是来源于陆高扬的叮嘱,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舒适。
  他到达车厢房间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了,那人四五十岁的颓废大叔样,穿着一条黑色裤子和一件看不出是深灰色还是绿色的上衣,胡子邋遢,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很是猥琐,陆漓和他打了个照面,绕过了他。
  上铺是他的铺位,陆漓看了看在他的下铺上搁着的一些行李,脚步顿了顿,把背包放在了上铺,若无其事地在下铺上坐了下来。
  就在他脱鞋的时候,这位中年大叔在铺位的另一头坐了下来,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对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陆漓加快了脱鞋子的速度,很快就上了床。
  那中年大叔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像得了多动症似的,在这狭窄的车厢房间内走来走去,片刻不得消停。
  陆漓默默掏出耳机,翻出书来看。
  时间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又有人进来了,是一个中年大妈,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大妈稍微发福,眉眼间有着哭泣过的痕迹,那小姑娘懵懵懂懂地在车厢房间内观望,她们俩的位置是在另一个下铺。
  最后一位进来的人是个青年,穿着迷彩背心和迷彩裤,比陆漓壮了一圈的肌肉显得他并不好惹。他在另一边的上铺。
  自这位像是正在参军的青年进来后,中年大叔总算是消停了不少,直到晚餐时间都没有太大的动静。
  陆漓中午翻书包的时候才发现书包里多了一瓶用保温杯装着的开水,难怪背包会比平时更重些。
  这开水倒是方便用来泡方便面。
  泡面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青年选择了出去外面吃餐饭,大妈则是和小女孩分吃带来的食物。
  只有中年大叔抽动鼻子,坐立不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他站在下铺位上,盯着陆漓手中的泡面,双手不断搓动,问道:“这位同学,你还有泡面吗?”
  陆漓抽空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火车的卧铺票价格堪比飞机票,能住上软卧的人是不缺钱到外面买餐饭的,至于这个中年大叔……陆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买到的软卧票。
  中年大叔在那站了一会儿,见陆漓始终没有搭理他,才不甘心地重新回到铺位上。
  ……
  凌晨四点钟,这是人睡眠最深的时候,白天喧嚣的车厢此时也静了下来,房间内隐约有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随着火车的晃动,忽明忽灭。
  陆漓所在的这个房间门是关着的,这时,有人从下铺起来,轻手轻脚地爬上了上铺位,这位行为诡异的中年大叔还没寻到一个稳定的姿势,火车就轻轻晃动了一下,他一脚在上铺位,另一只脚悬在半空中,好悬没被摔下去。
  等他另一只脚上来了,眼睛自然而然地瞄向陆漓的脸。陆漓的脸掩在黑暗中,无法看出他是否睡着。
  但是陆漓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十有八|九是睡着了,这人一边小心地害怕掉下去,一边伸手摸向陆漓带着的包,还要时刻注意着睡着的人有没有被惊醒。
  幸好这种状态他不用维持太久,陆漓送了他一脚。
  这人首先撞上了火车顶部,发出一声闷响,再摔了下去,撞到了另一张床的床边。
  陆漓踹人的时候,没有留劲。
  一米多将近两米的高度,这人被摔得头晕眼花,半响爬不起来。
  如果是这动静,火车车厢房间内的人还没醒,只能说那人是缺心眼了。
  另一上铺的青年在第一声闷响的时候已经开了小灯,探出头来,看了看状况,看向陆漓那头,问道:“怎么回事?”
  陆漓面对着墙壁,听到这声问话没有出声,似乎没醒。
  大妈迷瞪瞪地睁开眼。
  青年的话地上的人也听到了,地上这人呻|吟了两声,艰涩地开口:“没、没事,不小心摔下床了。”
  总不能等着上铺那人开口说自己欲行不轨吧?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青年脚劲这么大,下手这么狠。说实话,要是只有这个文弱的青年和大妈在的话,他说不定会和青年打上一架,但是,另一边的这个……
  他自认倒霉地爬上床,今晚是不敢再行动了。
  青年关了灯,车厢房间内重新恢复沉静。
  两个小时后,这中年大叔离开了房间,没有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敢回来了,还是下车了。
  陆漓端着书,原本以为他能安静地呆上一个早上,却不想,那大妈和小女孩开始吵了。
  那大妈音量不大,但是声音却一字一句穿透陆漓的耳膜,直冲他的神经。
  事件的前因后果他听了个大概,大概是大妈老家的某位长辈去世了,她带着女儿回来参加丧事。
  四五岁的孩子还不懂事,那大妈一遍遍叮嘱这小女孩一定要哭,不然会被人说成不孝。
  那大妈说着说着自己哭了,或许是被自己母亲的这副模样吓到了,小女孩也哭了起来。
  陆漓默默戴上耳机,调到最大声,把书本摊开遮住了脸,这哭声听得他厌烦。
  幸好,半个小时后,母女两人下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第章
  陆漓是在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下的火车,同房间的那个青年和他同一站下车。
  八月末九月初这几天正是上学的时候,火车站人多,多是学生。陆漓从人流中挤了出来,被闷出了一身的汗,他只觉得浑身都是汗味,忍不住想马上洗个澡,但是还要坐一段时间的地铁加上一段时间的公交车才能到达学校。
  地铁的现状不用想就知道是人挤人,因为是开学时期。
  陆漓想象了一下挤地铁和挤公交的情况,最后选择了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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