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置死地而后生
夜，正深。
冰火城西城门外的大军驻扎地。
柳昌原正在大帐中来回的踱着大步，脸上神情十分焦灼。
帐中还有一名年轻将士，是此次随他一同前来川北的霍北海，候在一边，欲言又止。
柳昌原终于坐到了上位，揉着太阳穴，头疼而暴燥的说道，“本将军得到皇上授命，要将瘟疫扼止在冰火城。两日过去了，火攻的火球才只完成了这么小部分，再挨下去，凉王定会想出法子应对。”
“两日前，凉王殿下的侍卫来过，据他所说，瘟疫疫情已有所好转，凉王似乎找到了解决之法。”
柳昌原一拍桌案，“本将军所受的羞辱，定将数倍还给凉王与星月公主，川北之境只有一个出入口，那片无边的流沙无人能闯过，这么好的机会，本将军岂能放过？”
“大将军，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霍北海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打算开口。
“说。”
“大将军可还记得，二皇子所带来的那只奴隶队伍，也在北城门外。”
“当然。”
“属下觉得，大将军要做好两手准备，以防万一。”霍北海道，“若火攻之事出了差池，传到百姓耳中，定会招来大祸，毕竟，就算凉王殿下染了瘟疫，需要扼止在冰火城中，但大将军可别忘了，二皇子殿下也染了瘟疫，此时正在我们的营地中修养。”
“说下去。”
“属下认为，大将军可派一队人马入城，祥装要与府主，以及凉王殿下商谈交涉，暗地里，却大开方便之门，将北城外的奴隶秘密送走，这奴隶队伍在凉王殿下的眼皮子底下跑了，放走奴隶之罪，可是大罪，纵使凉王殿下圣名尚在，此大罪，也是不可饶恕的。”
听了霍北海的提议，柳昌原瞬间两眼放光，“放走奴隶之罪的确不轻，北海，将详尽的计划说来听听。”
“是......”霍北海点了下头，压低了声音道，“奴隶们向来期盼脱离掌控，能离开，是他们求之不来的好事，大将军只需稍稍放出话去，与他们中的领头人接个头，他们必当言听计从。”
“嗯，然后呢？”
“当然是先放后杀，如此，大将军才能凭一口之词，坐实了凉王殿下的放走奴隶之罪。”
柳昌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霍北海见柳昌原感兴趣，眸底滑过了丝意味不明的深意。
“放走奴隶一事，乃大罪，若皇上怪罪下来，怕也会牵连至本将军身上。”
“大将军，那些奴隶，不过就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身上的戾气早被磨平了棱角。”霍北海安抚道，“再且，凉王放走奴隶，大将军追击灭杀奴隶，一个大罪，一个大功。”
“好！”柳昌原憋屈了许久的阴霾终于一散而光，“这次，本将军一定要让他们死。”
霍北海出了营帐，隐到一处暗地。
一声轻微的口哨声后，一名黑衣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事情办妥了，你去通知族人，准备撤离。”
“嗯。”
“再安排人接应，将人都平安带离。”
“是。”
黑衣人再度飞身而走，霍北海四下张望了一番，拍拍盔甲上的灰，信步朝自己的营帐而去。
两人皆离开后，又从暗处出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是朱影，另一人，则是混在大军中赶来川北的无风。
“朱影，此事不小，这两日，柳将军的军营储备分布图，我们也画得七七八八了，你先回去向主子回报此事，我继续留在这，充当内应。”无风小声开口道，一些时日不见，他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不止一圈。
“你的身体还未复原，注意安全与掩蔽。”
“我会的。”无风拍了拍朱影的肩，“这几日不太平，照看好主子。”
“嗯。”
两人分两个方向隐入黑暗中后，深夜再次回归寂静。
初冬的风刮得凛冽，像刀子，一点点割着万物。
最中心的营帐中，君夜枫正卧在软铺上，咳得连连呕血。
大夫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互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跪着做什么？快给二皇子殿下治病啊，若二皇子殿下有何意外，你们都得死，连同你们的家人、九族，不留一个活口。”原隆气极冷斥。
几名大夫闻言，身体抖得更是厉害了。
“二皇子殿下饶命啊，在下几人，确实是尽力了......”
“算了。”君夜枫淡漠的挤出两个字，吐完血后的他，脸色差到了极点。
君夜枫虚弱的看了眼原隆，漠然的眸底有无数的情绪涌过，最后，只淡淡说道，“我若不在了，父皇定会念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将我母妃放出冷宫，原隆，你跟我时间最长，也最知我心，如今，我只盼着还能见一见她......”
“属下明白，属下会想尽办法，将星月公主请来。”原隆心疼的攥了攥拳头，“二皇子殿下，您一定要撑住，外面传言，凉王与星月公主已寻到了瘟疫的解决之法，只要属下将星月公主请来，二皇子殿下必定会好起来的。”
“请来......请来......”君夜枫两眼一闭，隐入沉沉的昏迷之中。
原隆朝跪在地上的大夫踢了一脚，“还不快些过来替二皇子殿下稳住病情？”
“是是是。”
......
朱影久经波转，在凌晨时分顺利回到北城门外。
九月与君夜凉被惊醒，挑亮了烛火，静听朱影禀报。
“主子，这是布防图。”朱影将一卷宣纸在桌案上展平，“粮草食水都有重兵把守，制作火球的工兵在此，火油的仓库属下实在没办法接近，数量有多少，暂未查明。”
“嗯。”君夜凉凝眉，聚精会神的盯着布防图看着。
“柳将军带来的能人不少，白日里属下行动不便，只能在晚上行动，故而花了两日时间。”朱影顿了一瞬，接着道，“属下还遇上了无风，他病好些后，便混入了柳将军的大军中，一齐到了冰火城外。”
“无风？他身体恢复好了？他怎么没跟着你一起回来？”九月打心眼里高兴，不由的连问了两个问题。
“发生了件紧急之事，无风决定留在柳将军宫中做内应，由属下回来禀报事态。”朱影脸上浮起了急色，“柳将军麾下有一名叫霍北海的小将，此人似乎是凉人，一直潜在柳将军身边，深得宠信。”
九月与君夜凉皆是一愣，最终，还是九月一字一句的说了一句，“我几乎都要忘了容止派了人来......”
朱影接着将所听到的所有，都说与了九月与君夜凉听。
两人听完，均沉默了半晌。
帐篷内只有烛火在跳动着，再无半点声晌动静。
良久，九月才叹了口气，望着君夜凉，“容止的人有意要将凉人带走，顺便还要将大罪安在你头上，阿夜，你是不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睁，任凉人离开？”
君夜凉抿了下薄唇，视线淡淡的投在虚空，“得知我可能会被派来川北，母妃便央求我将凉人救走，他们恨我，怕是轻易不会信我，既然如此，任他们随容止的人离开，也算是间接成全了母妃的心愿。”
“可是......”九月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没有考虑过后果？放走奴隶的大罪，你怎么担？”
“这是唯一能让他们得到自由的机会，我不会失信于母妃，更不想错失这个良机。”
“阿夜......”
“小九，父皇想要光明正大的置我于死地，就算没有这次的放走奴隶的罪名，下次也会有无数莫名的罪名安在我身上，倒不如，以计攻计，置死地于后生。”
九月心尖一紧，顺而喃喃道 ，“置死地于后生？”
君夜凉沉默着，这个说词，他不过是说来安慰她的。
只是......
九月瞳孔中瞬间绽放出晶亮的光，她一拍脑门，轻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小九......”
“阿夜，多亏了你的提醒，咱们这次就陪柳将军玩到底，要让他自认为赢了的时候，再输得连裤衩都不剩。”九月眨眨眼，被阴霾沾染的心，刹时豁然开朗起来。
“王妃是有何主意了？”朱影问道。
“当然，有我这颗智商超一百八的脑瓜在，一定要让牛鬼蛇神的阴谋诡计有来无回。”九月信心满满的一拍桌案，“朱影，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我决定，交给你去完成。”
“王妃，这......”
“你怕什么？”九月让智脑将好几部新手机送了出来，全摆在了桌面，她拿了其中一部，开了机，“朱影，这玩意叫手机，你看这，只要长按此处五息左右，屏幕就会亮起，再等一会，便是开机完成了。”
朱影一脸天然呆的看着一桌子的手机，自家王妃，这是要闹怎样？
君夜凉饶有兴致的盯着九月手上的动作，“莫非，你的主意与手机有关？”
“那是当然。”九月将手机完全开机后，看了下电容量，初始电量有将近一半，大概连续使用四五个小时是没题的，“朱影，将你的眼睛伸过来，看好了，我教你如何用这东西。”
“是。”
九月点开照相功能，又指了指录像键，“这样打开后，手机就会开启自动录像功能，会将你想录下来的一切画面，原样不动的全保存在手机当中，日后好当作呈堂证供。”
说话间，九月示范性的将摄像头对准了朱影，然后保存，按了播放键，将方才录下来的画面，原封不动的放给两人看。
“就算柳将军会在夜黑风高的深夜放走奴隶也不怕，这款手机的摄像头是有夜视功能的，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拍不到人。”九月挑眉，得意洋洋的望了眼两人，“现在，你们可以把张大的嘴收一收了，咱们要做一个见过世面的古人，知道么？”
冰火城西城门外的大军驻扎地。
柳昌原正在大帐中来回的踱着大步，脸上神情十分焦灼。
帐中还有一名年轻将士，是此次随他一同前来川北的霍北海，候在一边，欲言又止。
柳昌原终于坐到了上位，揉着太阳穴，头疼而暴燥的说道，“本将军得到皇上授命，要将瘟疫扼止在冰火城。两日过去了，火攻的火球才只完成了这么小部分，再挨下去，凉王定会想出法子应对。”
“两日前，凉王殿下的侍卫来过，据他所说，瘟疫疫情已有所好转，凉王似乎找到了解决之法。”
柳昌原一拍桌案，“本将军所受的羞辱，定将数倍还给凉王与星月公主，川北之境只有一个出入口，那片无边的流沙无人能闯过，这么好的机会，本将军岂能放过？”
“大将军，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霍北海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打算开口。
“说。”
“大将军可还记得，二皇子所带来的那只奴隶队伍，也在北城门外。”
“当然。”
“属下觉得，大将军要做好两手准备，以防万一。”霍北海道，“若火攻之事出了差池，传到百姓耳中，定会招来大祸，毕竟，就算凉王殿下染了瘟疫，需要扼止在冰火城中，但大将军可别忘了，二皇子殿下也染了瘟疫，此时正在我们的营地中修养。”
“说下去。”
“属下认为，大将军可派一队人马入城，祥装要与府主，以及凉王殿下商谈交涉，暗地里，却大开方便之门，将北城外的奴隶秘密送走，这奴隶队伍在凉王殿下的眼皮子底下跑了，放走奴隶之罪，可是大罪，纵使凉王殿下圣名尚在，此大罪，也是不可饶恕的。”
听了霍北海的提议，柳昌原瞬间两眼放光，“放走奴隶之罪的确不轻，北海，将详尽的计划说来听听。”
“是......”霍北海点了下头，压低了声音道，“奴隶们向来期盼脱离掌控，能离开，是他们求之不来的好事，大将军只需稍稍放出话去，与他们中的领头人接个头，他们必当言听计从。”
“嗯，然后呢？”
“当然是先放后杀，如此，大将军才能凭一口之词，坐实了凉王殿下的放走奴隶之罪。”
柳昌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霍北海见柳昌原感兴趣，眸底滑过了丝意味不明的深意。
“放走奴隶一事，乃大罪，若皇上怪罪下来，怕也会牵连至本将军身上。”
“大将军，那些奴隶，不过就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身上的戾气早被磨平了棱角。”霍北海安抚道，“再且，凉王放走奴隶，大将军追击灭杀奴隶，一个大罪，一个大功。”
“好！”柳昌原憋屈了许久的阴霾终于一散而光，“这次，本将军一定要让他们死。”
霍北海出了营帐，隐到一处暗地。
一声轻微的口哨声后，一名黑衣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事情办妥了，你去通知族人，准备撤离。”
“嗯。”
“再安排人接应，将人都平安带离。”
“是。”
黑衣人再度飞身而走，霍北海四下张望了一番，拍拍盔甲上的灰，信步朝自己的营帐而去。
两人皆离开后，又从暗处出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是朱影，另一人，则是混在大军中赶来川北的无风。
“朱影，此事不小，这两日，柳将军的军营储备分布图，我们也画得七七八八了，你先回去向主子回报此事，我继续留在这，充当内应。”无风小声开口道，一些时日不见，他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不止一圈。
“你的身体还未复原，注意安全与掩蔽。”
“我会的。”无风拍了拍朱影的肩，“这几日不太平，照看好主子。”
“嗯。”
两人分两个方向隐入黑暗中后，深夜再次回归寂静。
初冬的风刮得凛冽，像刀子，一点点割着万物。
最中心的营帐中，君夜枫正卧在软铺上，咳得连连呕血。
大夫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互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跪着做什么？快给二皇子殿下治病啊，若二皇子殿下有何意外，你们都得死，连同你们的家人、九族，不留一个活口。”原隆气极冷斥。
几名大夫闻言，身体抖得更是厉害了。
“二皇子殿下饶命啊，在下几人，确实是尽力了......”
“算了。”君夜枫淡漠的挤出两个字，吐完血后的他，脸色差到了极点。
君夜枫虚弱的看了眼原隆，漠然的眸底有无数的情绪涌过，最后，只淡淡说道，“我若不在了，父皇定会念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将我母妃放出冷宫，原隆，你跟我时间最长，也最知我心，如今，我只盼着还能见一见她......”
“属下明白，属下会想尽办法，将星月公主请来。”原隆心疼的攥了攥拳头，“二皇子殿下，您一定要撑住，外面传言，凉王与星月公主已寻到了瘟疫的解决之法，只要属下将星月公主请来，二皇子殿下必定会好起来的。”
“请来......请来......”君夜枫两眼一闭，隐入沉沉的昏迷之中。
原隆朝跪在地上的大夫踢了一脚，“还不快些过来替二皇子殿下稳住病情？”
“是是是。”
......
朱影久经波转，在凌晨时分顺利回到北城门外。
九月与君夜凉被惊醒，挑亮了烛火，静听朱影禀报。
“主子，这是布防图。”朱影将一卷宣纸在桌案上展平，“粮草食水都有重兵把守，制作火球的工兵在此，火油的仓库属下实在没办法接近，数量有多少，暂未查明。”
“嗯。”君夜凉凝眉，聚精会神的盯着布防图看着。
“柳将军带来的能人不少，白日里属下行动不便，只能在晚上行动，故而花了两日时间。”朱影顿了一瞬，接着道，“属下还遇上了无风，他病好些后，便混入了柳将军的大军中，一齐到了冰火城外。”
“无风？他身体恢复好了？他怎么没跟着你一起回来？”九月打心眼里高兴，不由的连问了两个问题。
“发生了件紧急之事，无风决定留在柳将军宫中做内应，由属下回来禀报事态。”朱影脸上浮起了急色，“柳将军麾下有一名叫霍北海的小将，此人似乎是凉人，一直潜在柳将军身边，深得宠信。”
九月与君夜凉皆是一愣，最终，还是九月一字一句的说了一句，“我几乎都要忘了容止派了人来......”
朱影接着将所听到的所有，都说与了九月与君夜凉听。
两人听完，均沉默了半晌。
帐篷内只有烛火在跳动着，再无半点声晌动静。
良久，九月才叹了口气，望着君夜凉，“容止的人有意要将凉人带走，顺便还要将大罪安在你头上，阿夜，你是不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睁，任凉人离开？”
君夜凉抿了下薄唇，视线淡淡的投在虚空，“得知我可能会被派来川北，母妃便央求我将凉人救走，他们恨我，怕是轻易不会信我，既然如此，任他们随容止的人离开，也算是间接成全了母妃的心愿。”
“可是......”九月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没有考虑过后果？放走奴隶的大罪，你怎么担？”
“这是唯一能让他们得到自由的机会，我不会失信于母妃，更不想错失这个良机。”
“阿夜......”
“小九，父皇想要光明正大的置我于死地，就算没有这次的放走奴隶的罪名，下次也会有无数莫名的罪名安在我身上，倒不如，以计攻计，置死地于后生。”
九月心尖一紧，顺而喃喃道 ，“置死地于后生？”
君夜凉沉默着，这个说词，他不过是说来安慰她的。
只是......
九月瞳孔中瞬间绽放出晶亮的光，她一拍脑门，轻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小九......”
“阿夜，多亏了你的提醒，咱们这次就陪柳将军玩到底，要让他自认为赢了的时候，再输得连裤衩都不剩。”九月眨眨眼，被阴霾沾染的心，刹时豁然开朗起来。
“王妃是有何主意了？”朱影问道。
“当然，有我这颗智商超一百八的脑瓜在，一定要让牛鬼蛇神的阴谋诡计有来无回。”九月信心满满的一拍桌案，“朱影，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我决定，交给你去完成。”
“王妃，这......”
“你怕什么？”九月让智脑将好几部新手机送了出来，全摆在了桌面，她拿了其中一部，开了机，“朱影，这玩意叫手机，你看这，只要长按此处五息左右，屏幕就会亮起，再等一会，便是开机完成了。”
朱影一脸天然呆的看着一桌子的手机，自家王妃，这是要闹怎样？
君夜凉饶有兴致的盯着九月手上的动作，“莫非，你的主意与手机有关？”
“那是当然。”九月将手机完全开机后，看了下电容量，初始电量有将近一半，大概连续使用四五个小时是没题的，“朱影，将你的眼睛伸过来，看好了，我教你如何用这东西。”
“是。”
九月点开照相功能，又指了指录像键，“这样打开后，手机就会开启自动录像功能，会将你想录下来的一切画面，原样不动的全保存在手机当中，日后好当作呈堂证供。”
说话间，九月示范性的将摄像头对准了朱影，然后保存，按了播放键，将方才录下来的画面，原封不动的放给两人看。
“就算柳将军会在夜黑风高的深夜放走奴隶也不怕，这款手机的摄像头是有夜视功能的，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拍不到人。”九月挑眉，得意洋洋的望了眼两人，“现在，你们可以把张大的嘴收一收了，咱们要做一个见过世面的古人，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