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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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老单在场,估计必然得撇撇嘴嘲讽一声:“这一架打得毫无章法。”。叶萧凌自己也觉得自己打得十分随性,而在刚才更是顺手就挥出了那一棍,结果就出了问题。
  或许是因为太过托大,他原本觉得自己可以依靠长度去击打吕昭阳的持刀的手腕,就算再不济,在中道变招也总还算来得及。却一时间没有想清楚,实际上吕昭阳现在的真气比他只强不弱,如果他要以更快的速度去做一些反应,叶萧凌还真是没有办法去压制的。
  到底是经验不足。叶萧凌自嘲地看着手上断了半截的木棍,其实即使断了半截,依然要比吕昭阳手上的军刀长个一倍,然而这只是不明白的人才会这么觉得。他和吕昭阳之间的打斗,本身就因为他没有刀而要吃亏一些,毕竟木棍就算再坚硬,在吕昭阳手上那把锋利军刀面前,也只是一次找到着力点的碰撞的问题。
  在之前,他手上的木棍可以一柄长剑来发挥距离优势,通过不与军刀硬碰硬的方式周旋。而现在,这种距离,只超过军刀一倍长度的木棍,实在发挥不出什么用处。而想来他如果现在要再“现做”一根木棍出来,吕昭阳也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或许是自作自受,叶萧凌嘲讽吕昭阳是伐木工,于是这个“伐木工”就只是在一个回合之间就斩断了叶萧凌的木棍,这有些像是礼尚往来。只是在这种时候,他们之间并不是那种相见寒暄的温情脉脉,而是照面分生死的残酷死斗。
  叶萧凌只是略微尴尬地笑了一声,吕昭阳阴森的眼神就已经叮住了他。
  空气中再次传出尖锐的声音,军刀划破空气,在叶萧凌的周身盘旋,好像是一只狼嘴里的利齿,不断地在叶萧凌的身上寻找着下口的位置。
  而叶萧凌也不至于真的为了一根木棍束手待毙,但手上这根木棍到了这种长度,面对吕昭阳的军刀非但没什么优势,而且反而是个累赘,于是他顺手就对着吕昭阳的面门甩了出去。
  吕昭阳冷冷地军刀一挥,把那剩下的半截木棍在两刀之中劈成了四段,散落在地面上,左脚换右脚,在地上连跺三脚,贴上了叶萧凌的身体,刀锋如跗骨之蛆一般不断地粘着叶萧凌的眼睛!
  在这样的速度中,叶萧凌感觉到刀锋距离自己的眼睛只不过是五六厘米的距离,只要再进一步,这柄军刀就可以把他的眼睛戳得稀巴烂。但他等的也正是这个距离!
  没有了木棍的长度优势,他就必须要把自己处于险境,而目的,正是为了拉近足够的距离,想办法夺刀!
  吕昭阳狰狞地把军刀往前一送,想要把叶萧凌的眼珠子从他的眼眶里挖出来。但叶萧凌的双手已经交叠,在这样近的距离,他恰到好处地把手推进到了吕昭阳握着军刀的手腕上,屏息之间,双手如同生铁浇铸,硬生生地拦截住了那柄接近自己眼睛的军刀!
  而军刀迟迟不能向前推进,吕昭阳另外一只手在同一时间动了起来,他抵住军刀的尾端,力量涌动之间,军刀再度向前推送了三个厘米!
  如此一来,军刀距离他眼睛就只剩下不到三个厘米的距离,刀尖几乎已经快要碰到他的眼球。
  应激反应让他忍不住闭上了一只眼睛,换做是龙组里的人,即使跟叶萧凌现在通常的处境,恐怕也能眼睛不眨,一瞬之间,变招把吕昭阳打得不成人形。但他毕竟不是那种刀尖到了眼睛旁都能够不眨眼的战士,否则他今天就不会被吕昭阳这样以一把军刀压制。
  吕昭阳多加了一只手的力量,仍然没能把军刀推到合适的位置,但他闷哼一一声,体内的真气就好像一台轰鸣的发电机,不断地咆哮运作,他双脚一跺,军刀再进两厘米!
  刀尖贴着叶萧凌的眼睛,他的脑海中转过无数个念头,但却都只能让自己尽量不要慌乱,就算知道吕昭阳只需要在前进那么一分一毫,他就可能在下半身变成一个独眼人,但他还是趁着气息。
  但吕昭阳却是在这一刻爆喝了起来。他的双脚如风,仗着自己真气尚且还比叶萧凌充足的优势,竟然是以这样持刀方式,不断地推着叶萧凌向后而去!
  叶萧凌感觉到自己的颓势,但却也无力阻止着自己的后退,林间地面并不平整,而在这样的后退起伏之中,那柄刀剑与他的眼睛几乎是几次擦身而过,他甚至怀疑自己那只眼睛已经被刀剑“亲吻”了几下。
  只是现在还没有剧痛传来,他依然还有转圜的余地!
  几乎是在五六秒钟不到的时间,叶萧凌的背后就是一颗避不开的大树。如果白天路过,所有人一定就能看见这颗大树下的树根盘根错结,因为风沙侵蚀都已经有很大一部分露在土地之外,像是一节一节的楼梯。
  叶萧凌心底暗骂了一声,连续走了几步,但却感觉到脚踝一个障碍物的阻挡,他整个人的身体就向是背后摔倒下去!
  不好!叶萧凌的头上的青筋爆出,他知道如果任由他这样摔倒,吕昭阳的军刀一定会顺着这点力量的帮助,硬生生地插进他的眼睛。甚至,这柄军刀会直接穿透他的头颅,让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黑暗的林子里。
  随着叶萧凌的倒下,吕昭阳的力量失去了支撑,但他爆喝一声,整个人没有收回力量去稳定身形,反而是借着这样的力量一个跳跃,借着下坠,从上而下地再加了几乎五成的力量!
  但叶萧凌同样也爆喝了起来,他知道此刻如果不出力,等会儿就没有出力的机会了。在真正摔倒靠在树干上之前,脖子咔咔咔地用力,竟然在这样的刹那间,硬生生地从刀尖挪开了一些。
  咄!地一声,叶萧凌感觉到脸颊冰冷,军刀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颊,深深地插入了树干之中。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一种刺痛的感觉,知道自己的脸上大概是被划破了一个小口,但相比较这样的皮外小伤来说,吕昭阳那张阴狠的脸和他手上不断涌入的阴森真气才是他真正的大患。
  尽管他刚才几乎是跟死神打一个照面,但这样的摔倒同样给了他一个反击的机会。吕昭阳在那军刀上用的力量实在太大,而一时间他竟然没法把军刀从树干里拔出来。而叶萧凌被他压这,脸上同样也露出了狠辣的神情,双手一错,几乎是以最暴烈的方式去跟吕昭阳以伤换伤。
  生死之间,只有把生死置之度外,才能赢下生存的权力!
  他知道这个道理,知道现在如果让吕昭阳拔出军刀,他后面还得面对刚才那样危险的情况。甚至更糟,而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为了刚才的扭转甚至已经有些拉伤了肌肉,他下次还能弄伤什么?手?腿?
  而他咬着牙齿,空气中响起如鞭子的噼啪声,吕昭阳为了拔刀而犹豫了一会儿,就直接被叶萧凌的一个半躺的近身技锤得倒飞出去!
  叶萧凌迅速地爬起来,伸手就要去拔那把军刀。
  只是在他刚刚拔出那把军刀的同时,吕昭阳也到了,叶萧凌只是刚刚想要把军刀举起来,就感觉到吕昭阳整个人以刚猛的力量撞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的胸口一疼,手上的军刀也被这样撞掉在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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