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等等我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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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讲队来了许多新人,也走了许多老人,负责演讲队的刘老师说要赶在期末以前开最后一个会,确定下学期的干部,同时在假期里通过邮件的方式检查大家每天的音频训练。
  队里过去的president是一个大四的师姐,带着我们披荆斩棘,非常优秀,而今她也毕业了,自然不能再承担这个职务。
  刘老师看着我们,笑着问了一句:“有没有人愿意争取这个职务?”
  我们都知道按照她的惯例,如果没有争取,那么就会由大家来推举平时表现突出的队员。
  一片沉默里,我忽然侧过头去看见了沈姿自信的眉眼,身侧的女生在小声地对她说:“沈姿,你举手呀!”
  沈姿没举手,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好像president对她来说已是囊中之物。
  我记起了她曾经在寝室里对朱琳说过,等到大四的师姐一退下去,她一定要接手这个职位——她就是这样的人,骄傲而强势,永远对第一名有着不容忽视的执念。
  这一刻也不知是什么念头驱使着,我忽然间举起手来。
  我从来都懦弱胆小,不曾为自己主动争取过什么,可是陆瑾言说了,如果连我自己都没有勇气,命运又怎么送我它为我准备好的礼物?
  我喜欢陆瑾言,所以我终于从蜗牛的壳里探出头来,慢吞吞地打算爬向他。
  我喜欢演讲、喜欢法语,所以区区一个沈姿又能阻止我什么呢?
  刘老师望着我,忽然间笑了,像是很欣慰。
  她愉悦地说:“祝嘉想接手president呀?很好,你这个学期进步很大,以前就是胆子太小,上台放不开。这次去参加外研社杯给我们学校争了光,表现也非常好。”
  在沈姿骤然投来的针一般的眼神里,大家都纷纷鼓起掌来,似乎对于我承担这个职务都表现出了认同与赞赏。
  因无人举手,我的主动争取就变得弥足可贵起来,当老师的毕竟都希望担任干部的人是出于自愿,而因我那温和无害的待人处事的方式,很快便得到大家的一致通过。
  一个半小时的会议在刘老师对于假期的作业安排里结束了。
  我急于去找陆瑾言,于是背着小包包很快往走廊尽头的楼梯跑去。
  沈姿忽然间追了上来,在三楼拐弯处对我气急败坏地吼道:“祝嘉,你故意要跟我争是不是?你明知我想当president,所以就犯贱要来抢我的位置,你做人怎么贱到了这种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陈寒就这样了,不是坏人但也不见得全无过失,这样的他比较符合普通人的标准,于情理之中。
  纠结了好几章啦,接下来是激情与甜蜜的时代,听说强吻啊扑倒啊神马的都会有。
  另外,与沈姿的较量也会由此开始,没有血腥暴力,只有在陆叔叔指点下的智(撕)商(比)大战。
  ☆、第37章
  我顿时停了下来,从楼梯上向她望去。
  她长得清秀漂亮,总有一股白莲花的气质弥漫于周身,而对我来说也确实如此,她总是善于以一副天下人负她的姿态来指责他人。
  以前我总是忍气吞声,想着以和为贵,包子得不像话。
  然而这一刻我忽然笑了,平静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沈姿,这个世界不是你一个人的,没有谁规定了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以你的意愿为中心。”
  她沉着脸对我说了极为粗鲁的一句话:“听你放狗屁,你技不如人就耍心眼,别以为我不知道!”
  耍心眼?我必须十分坦白地承认,和她的心眼比起来,我简直是个白痴。
  但凡我有半点心眼,就不会被她耍得团团转,为了陈寒和她那虚假的恋情跟个白痴一样死去活来。
  所以我轻快地笑了,“不好意思啊,对我来说你还没那么重要,费不着我花什么心眼去对付。陈寒也好,演讲队也好,我争取是因为我喜欢,放手也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了,跟你——”
  我拖长了声音,笑得肆无忌惮,“屁,相,干。”
  不管她在我背后气急败坏地说些什么,我理都不理,头也不回地飞快往楼下跑。
  沈姿,陈寒,演讲队,president,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陆瑾言还在等我认清自己的心。
  我急吼吼地买了只面包,一边往公交车站跑,一边神游天外地幻想着一会儿见到他,我该说些什么。
  “陆瑾言,我的心已经空出来了,你要不要?”
  啊啊啊,不行,太矫情了!O(gt;﹏lt;)o
  “陆瑾言,我和陈寒摊牌了,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干嘛老提陈寒呢?这种时候我应该说点和正主有关的话才对。
  “陆瑾言,我来给你正名分来了!”
  这样想着,我忍不住弯起了嘴角,翘首以盼地等待着半小时一趟的332公交早点到来。
  ***
  再次抵达陆瑾言居住的小区时,已经是傍晚七点过了,我在楼下按了半天门铃,结果都没人应声。
  我摸不准他究竟是出门去了还是不想应门铃,于是打电话给他。
  可是一通两通,很多通电话都拨过去了,最终也无人回应。
  我有点慌了,站在原地直跺脚,还好一旁的小餐馆里有个老太太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休息,见我一脸着急的模样,好奇地问了句:“小姑娘,你找谁啊?”
  我迟疑地说:“我找十三楼的陆瑾言。”
  她笑眯眯地说:“哦,原来是来陆医生呀!我就住在他楼上,下午在这儿歇脚的时候,看见陆医生出门去了呢!”
  我有些沮丧地咬了咬唇,“这样啊……”
  “不然你在这儿坐坐,等他回来?”老太太笑得一脸慈祥,朝我招招手。
  于是我就厚着脸皮坐到了她旁边,得知这家小餐馆是她儿子开的,她有事没事就在这儿帮帮忙。
  老太太很爱说话,不断问我一些问题,比如我和陆瑾言是什么关系,比如我常来这里吗,以前怎么没看见我……我支支吾吾地答话,面上一片通红。
  是在夜幕低垂的时候,陆瑾言才回来的。
  他从餐馆前经过,步伐沉稳,手里拎着只塑料袋,目不斜视地往大门处走。
  我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朝他跑了过去,嘴里叫了一声:“陆瑾言!”
  他一顿,诧异地回过头来,双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我回头对老太太道谢,然后腆着脸皮低头对陆瑾言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没回去?”他回过神来之后,没有急着开门。
  我担心他这举动是不让我去他家的意思,于是着急地催促他:“你开门呀,上去再说行不行?”
  他看了我两眼,没说话,刷卡开了大门,带我走了进去。
  电梯里空空荡荡的,明亮的灯光和镜子将我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照得一清二楚。
  我忽然间局促起来,不安地从镜子里望着他,小声说:“陆、陆瑾言,你还在生气吗?”
  他的神态有些疲惫,声音也略微暗哑,直接问我:“祝嘉,你想说什么?”
  我一下子胆怯起来,咳了两声,嗫嚅道:“我和陈寒都说清楚了,今后和他再也没什么关系了……”
  陆瑾言没说话,从镜子里静静地与我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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