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我们之间可以发生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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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西利亚玫瑰是一种很特殊的玫瑰花。它是由红白两色的花瓣绽放而成的,艳红的花瓣翻开来,里头是雪一样的洁白。一如它的花语:优雅的外在,纯白的心。这也正是所有光辉党人心中的向往。
  但,这句话或许适用于邓恩·霍克,却不一定适用于艾金·李希斯特。他的颜色与奥西利亚玫瑰是截然相反的。他向外显露出温和纯净的白,内里却是被一根根心刺扎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的红。
  如果那场大火真的烧死了他,说不定反而是一件好事。
  艾金闭着眼休息,心中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荒谬的想法。可是邓恩留下的那封信,却让他不得不继续往前走。
  他太累了,世间的一切都令他觉得疲惫不已。
  兰德尔迈进医务室时,看见艾金正弓着背坐在床上,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他敲了两下房门,才将艾金惊醒。
  清秀的omega看向他的瞬间,朦胧的双眼里尽是悲凉的死意。他看上去就像严冬里落下的最后一片枫叶,受尽了凛冽寒风的折磨,干枯到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满地。
  兰德尔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像自从艾金被关进了维克辛大狱,他就时常遇到这样的情况,这太反常了。
  “警视厅来人了,要求提审和这场大火相关的所有人。”兰德尔道。
  “何必呢。”艾金笑了一声,带着些许轻蔑,“反正他们又不可能真的打首相大人的脸,倒不如自己编个故事报上去,还能省不少事。”
  看起来,艾金心里是十分明白的。兰德尔问:“你知道是他做的?”
  “除了查理,我想不出还有谁恨我到巴不得让我死在狱里。”艾金耸了耸肩,“这个老东西就是典型的a权主义者,从我升任法务副大臣的时候就看我不顺眼了。”
  兰德尔忍不住蹙起眉,不过并非是因为艾金当着他的面指责了他的父亲,而是因为对父亲的失望。
  查理·弗格斯是个有手腕有心计的政治家,却不是个好人。
  “不过,你和他完全不同呢,兰德尔。”艾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把鬓边的碎发拨到耳后。自从入狱之后他就没有剪过头发,现在略微有些长了,细碎的发梢落在细嫩的颈侧皮肤上,黑白双色的对比太过分明,不断地吸引着兰德尔的注意力。那个独属于omega的腺体就藏在他的黑发之下,只需要在那里咬上一口,用尖牙刺穿他的皮肉,就可以轻易地让面前的omega染上另一种信息素的味道。
  艾金看了他一眼,嘴角挂起不甚明显的笑意:“你有能力,也足够正直,所以我才会放心地把维克辛大狱交给你,而不去介意你是查理的儿子。”
  “你就没有想过,我和他可能是一伙的?”兰德尔反问。
  “如果你们是一伙的,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吧。”艾金把手臂搁在病床上的小桌子上,撑着脸看他,“既然我还活着,那就说明,你是可以信任的。”
  艾金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他得去接受警视厅的审讯了。
  “对了,我还没有感谢你帮我买到书的事呢。”艾金停下了步伐,在兰德尔的面前站定,朝他勾了勾手,“低头。”
  兰德尔想起上一次艾金向他表示感谢的方式,眉毛微微一挑:“又是要用吻颊礼表示感谢?”
  “不是哦。”艾金见兰德尔不配合,干脆直接踮起脚捧住他的脸,把唇凑了上去。
  因为刚刚的那场大火,艾金的嘴唇有些干涩了,但依旧十分柔软,不知为什么,好像还带着一点点隐秘的甜味。这个吻很轻,但却很长。兰德尔没想到他会直接这么吻上来,就这么呆呆愣愣地由着艾金吻他。
  “比起吻颊礼,你其实更想要的是这个吧?”艾金短暂地离开了他的唇,说完这句话后,又蜻蜓点水般的飞快地在兰德尔的嘴唇上又亲了一下。
  “你……!”兰德尔醒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被艾金牵着走了,心中涌起些许被玩/弄了的恼怒,一把抓起艾金纤细的手腕,“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好像该由我来问你。”艾金也并不挣脱,尽管有些疼,但还是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眼神里藏着玩味,“那天晚上加菲尔德这只蠢狗对我做了什么你都看见了吧,你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兰德尔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心跳也快得不正常。艾金亲口戳穿了他藏在心里的欲/望,令他无比难堪。他感到自己的舌头有些发麻,几乎有点说不出话来。
  艾金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他的身体轻轻地往前一靠,倚进了alpha的怀里,嘴唇贴上了兰德尔的耳廓,不住地摩挲着。他的嗓子被烧得有些嘶哑,不复平时的清悦,但在此时此刻,却诱/人得恰到好处:“兰德尔,只要你愿意,我们之间可以发生任何事。反正我在监狱里很无聊,可以从早到晚都待在你的房间里。”
  艾金抬眼望着他,又握住兰德尔僵硬的手,引着他用手掌去触碰自己平整的小腹:“我也不会怀孕,你想在里面留下多少东西……都可以。”
  “你在胡说些什么!”兰德尔被他的话勾得耳热,耳后的皮肤红了一大片。他用力挥开艾金的手,力道之大,令尚且虚弱的omega一个踉跄,倒回了床铺里。艾金囚衣的衣角因为惯性而向上掀起,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腰腹。
  他的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前些天另一个alpha在他身上掐出的青紫还未消退。
  兰德尔的视线扫过那片皮肤,竟然不可思议地冷静了下来。他想起他听过的那些关于艾金的桃色绯闻。厌恶艾金的alpha们无所不用其极地编排他,说他和诺菲林政府大多数高官都睡过,是个不要脸的婊/子,甚至有人用ai换脸把小视频的omega演员换成了艾金大肆传播。他们是怎么想的呢?他们在想,艾金明明是个omega,长得这么漂亮,他们却睡不到他,甚至不得不服从他的管理,因为艾金是位高权重的国务大臣,这可真是太可恶了。
  刚刚,艾金说出那番话的瞬间,兰德尔恍惚间觉得自己差点就要信了这些编造出来的谣言,差一点就要和那些低劣无耻的alpha们同化了。
  艾金并不是那样的人。这一点兰德尔心里明明再清楚不过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是个跟谁都可以睡的婊/子?”艾金侧着身陷进柔软的床铺里,黑色的碎发遮挡住了他的表情。
  “不……”兰德尔摇头。
  “不用骗我,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艾金用双手撑着床,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反正我也已经无所谓了。”他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兰德尔站在原地。
  艾金说的无所谓指的是什么?是说无所谓人言,还是无所谓跟谁发生关系?
  alpha揉了揉眉心,决定先暂且忘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还有十分重要的事去做。
  在警视厅的人来之前,兰德尔已经提前审过了涉及了这场大火的人:在天花板里的输水管道尽头附近被列蒂西雅抓获的181号,在埃文推着餐车去203号牢房的路上曾与他攀谈过的两名beta囚犯79号和53号。
  181号很干脆地承认他就是这场大火的主谋。他说,他已经找到了离开维克辛大狱的通道,为了让狱警无暇追捕他,才纵了火。他买通了管理办公室的一名职员,并让他替换了181号牢房里的监控录像,以便自己打通天花板的入口。在这个过程中,181号的行动被79号和53号撞破。181号欺骗他们说自己是看上了艾金,想在越狱之前尝尝这个omega的味道,并威胁他们帮助他下药,否则就割断他们的喉咙。79号和53号受了威胁,故意跟食堂员工伊芳说艾金睡晚了没有饭吃,等到埃文推着餐车去找艾金时,又借和埃文攀谈的机会,在粥里放入了181号给他们的安眠药粉末。
  但被询问到被水泥堵塞的输水管道时,181号却三缄其口。
  看来给181号大开方便之门的真正的策划者,是想用纵火越狱案来掩饰谋杀。如果艾金死在了大火里,那这也不过就是场不幸的意外罢了。
  一会儿警视厅审出来的东西,大概也与这无异。尽管181号的供词漏洞百出,但他们依旧会想办法把它圆成一个完美的故事,再录入到警视厅的档案里去。
  这件事情,加菲尔德却未必知晓。他明显对艾金这个旧情人仍有留恋,否则也不会专门到维克辛大狱里来找艾金的麻烦。
  兰德尔准备整理一份报告,交给他的新上司。加菲尔德与查理之间未必不存在裂缝,他要给加菲尔德一剂猛药,让他们之间埋下背叛的种子。
  这也是他对查理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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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区好冷清呜呜呜。想康康大家的反馈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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