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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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死丫头,我叫你这么长时间,你没听见吗?就会装死是不是!”白里香在一阵嚎叫中醒来,她抬起头一看,熊美玲正站在门口,一个房间里充满了很重的酒味。
  “你喝酒了?”白里香揉着眼睛问道。
  “我喝不喝酒和你有什么关系?我问你,我叫你,你为什么不答应?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熊美玲手里拿着半瓶没喝完的酒,指着白里香问。
  “我刚才睡着了,真的没有听见。”白里香说着连忙下床,穿上拖鞋,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睡着了。”
  熊美玲不依不饶的说:“你就是过意的!”熊美玲把酒瓶举得很高,然后重重的把酒瓶往下砸下来,边砸边说:“我让你装睡!让你装睡!你敢不理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拖油瓶,你个扫把星!要不是你,你爸爸也不会被克死!你爸爸不死,我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怪你,都怪你!”
  熊美玲的酒瓶没轻没重的砸向白里香,这回的白里香被打的通哭起来,为自己的命运,为夜未泽误会,总之白里香哭的歇斯里地,熊美玲被白里香的哭声吓住了,她出来没见过白里香会这样的痛苦。
  门外的邻居奶奶听见白里香的房子了发出了哭声仔细听了一会,她听出了是白里香的声音,难过的说道:“作孽啊!”然后摇着头走回了自己的小超市中去了。
  停下手的熊美玲楞在那里,吓得酒醒了一半,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瓶,又看了看鼻青脸肿的白里香,她额头上,眼角上,手臂上已经流出了鲜血,酒醒后的熊美玲忽然有些后怕,但是为了面子,熊美玲把酒瓶直接扔到地上,大步的走了出去,甚至连个道歉也没有。
  白里香挣扎着起身,用手擦了一把额头,把手翻过来见是血,白里香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走到床边从新躺在乐床上。白里香大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不动不喝,甚至有些绝望的躺着。
  第二天清晨,熊美玲悄悄的推开白里香房间的门,见白里香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不眨一下,吓得熊美玲连忙用手在白里香的眼前晃了几下,然后又去推白里香,“阿香,阿香,你别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有忍住啊,阿香!”
  熊美玲差点哭了起来,但是很快她发现白里香的眼角流下了一行眼泪,熊美玲知道,白里香还好好的,她哭着对白里香说:“阿香,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喝了酒,没忍住啊。”
  “你走吧。”白里香忍着疼翻了身,把背留给了熊美玲说:“你走吧,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命不好。”
  “阿香,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酒的,但是我难受啊。”已经完全清醒的熊美玲连忙去打了盆温水,放在白里香的椅子上,用毛巾给她擦去脸上和手臂上的血,“阿香,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连个念想都没了,可怎么活啊。”
  熊美玲难过了一阵又给白里香洗干净血迹之后,离开了白里香的房间,很快白里香在疼痛和饥饿中睡着了,连熊美玲叫她吃饭她都没理,白里香就这样睡了两天,直到乐夕来到家里找她。
  乐夕来的时候,是熊美玲开的门,后来白里香从熊美玲的嘴里听说,她见没口站着个小胖子,就问是找谁的,谁让小小胖子说:“是老师让我路过的时候来看看,白里香好了,要是好了的话,就上学去了,快高考了,缺课总是不行的。”
  熊美玲让乐夕站在门口,自己去叫白里香,当白里香穿着睡衣出现在乐夕面前的时候,乐夕强忍着眼泪看着白里香全身都是淤青和伤痕,装的很淡定的说:“我们上课去吧,不然老师会家访的。”
  熊美玲一听家访说道:“你等等阿香,前两天她摔了,你和她一起去吧,有个照应。”
  乐夕看到熊美玲压抑着心中的恶心,甜甜地叫了声:“阿姨,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阿香姐姐的。”
  白里香洗漱之后,摇摇晃晃的在乐夕的搀扶下走到了巷口,乐夕叫了一辆车强行把白里香带到医院,医生开完药之后,让白里香回去休息,乐夕想了想,直接把白里香带到了自己的小窝,他觉得白里香在这里才能很安静的休息。他觉得自己和白里香在这里不是很合适,就给悄悄的给夜未泽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阿香回到小窝的事情。
  此时的夜未泽正和江宴在小树林抽烟,“泽,那天阿香的事情,你真的误会了,我没给阿香钱,那天是阿香肚子疼,我要送她去医院,阿香怕花钱,就没有去,过了几天,我在厕所门前看见阿香才突然想起来,就问她用不用钱,用的话从我这里拿,我真的没想到欧妮会和你说另外一个版本,我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信了。”
  夜未泽看了看江宴:“你那天为什么不和我说,过了这么多天了才告诉我。”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事吵架啊,乐夕昨晚和我说起这个事的时候,我才想起来的。”江宴抽了口烟说。
  夜未泽刚想说,电话响了起来,夜未泽听了一句,扔下烟头,对江宴说:“我请假,走了。”
  “你为什么请假啊?”江宴喊话的时候夜未泽已经跑出了很远了,当他来到乐夕小窝的时候,乐夕悄悄说:“刚睡着,我正给香香姐姐熬粥呢,你和我去厨房吧。”
  夜未泽看着睡熟的白里香眼泪很快流了下来,他慢慢的走过去,轻轻地把白里香抱起来,说:“阿香,对不起,是我听了欧妮的挑唆才会错怪你,你一定要原谅我啊,阿香,你要好好的啊,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阿香!”
  夜未泽把脸附在白里香的脸上,痛苦的哭着,乐夕走过来拉了拉夜未泽低声说:“泽哥哥,阿香刚吃过药睡着了,尽量不要吵醒她,不利于伤口,我们去做饭吧。”
  夜未泽听完乐夕的话,轻轻的把白里香放在了床上,和乐夕一起走了出来。
  两人来到厨房,乐夕搅着锅里的粥说:“香香姐姐两天都没吃饭了,我们给她熬点粥吧。”
  “还是那个女人打的?”夜未泽问。
  “空腹的话只能喝粥,不然对胃不好。”
  “我问你,是不是那个女人打的。”
  “泽哥哥,你知道又能改变什么呢?阿香最终不还是要回到那里吗?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照顾好她,等伤好了,我们在想下一步。”
  白里香在乐夕的小窝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夜未泽和乐夕也把她照顾的很好,只是,白里香拒绝了别人的帮助,最终还是回到那个经常挨打的地方,白里香说:折磨也好,痛苦也罢毕竟那里是家,一个她出生生长的地方,她不能离开那些支撑着她生活下去的回忆。
  夜未泽和乐夕见拦不住她,只得让她重回了那个她无法摒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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