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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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他吗?你之前非要那么做的时候,我就担心死了,可我也拦不住你,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看看你的手都青了。”
  安知意第一次看到南意棠被人埋伏袭击的时候,吓得半死,后面次数多了,渐渐的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不过之前大多时候都只是小打小闹,不过是给她点教训而已,但现在这一次是真的冲着南意棠的性命来的,怎么能让人不担心呢?
  “这次是大意了,以后我不会再给她伤到我的机会,我的命是留着杀他的,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南意棠揉了揉自己有些青紫的手腕,眸子里满是阴沉。
  “我送你去医院吧,好歹看一看照个片子什么的。”
  “不用了。”
  “那要不然回你家?”
  “安知意,今天是他的生日。”南意棠看着车窗外,眼睛有些红红的。
  “……”安知意愣了一下,看着南意棠,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半晌才开口,“要不然我送你去墓园吧!”
  每次秦北穆的生日,还有他去世的那一天,南意棠都会偷偷的过去,避开秦家的人,有时候能在那里待一天。
  花店里的花已经预订好了,一大束蓝紫色的风信子,风信子的话语是对不起,这也是一直以来南意棠想要对秦北穆说的,她不会原谅自己,每一次痛都让自己畅快淋漓。
  “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在这里等我。”
  “行,你有事就叫我。”
  南意棠走过去,这条大理石的路,她已经走过很多次了,有人因为这里的氛围过于阴森,经常不愿意过来,可是这里却是南意棠最想来的地方。
  轻轻的把花束放在秦北穆的墓碑前,南意棠蹲下身子,看着秦北穆的照片,五年了,不知不觉已经那么久都没有看过他了,唯有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还在。
  南意棠每天都在思念,她很怕自己会慢慢的淡忘秦北穆的记忆,很怕他的脸会在自己的记忆里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我很想你,秦北穆。”
  南意棠的睫毛颤抖的厉害,慢慢的垂下眸子,哽咽着说道,“生日快乐,秦先生。”
  她抬起颤抖的指尖,轻轻的还没有触碰到秦北穆的照片,就听到大喝了一声,“住手!不许碰他!”
  尚清秋冷着脸走过来,直接一把将南意棠给扯开了,冷冷的说道,“你为什么又过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许再来,不要再来,你根本就不配出现在他的面前。”
  “伯母,我……”
  “你闭嘴,马上给我消失。”尚清秋深吸了一口气,侧过脸去,“我不想看到你。”
  “对不起。”南意棠垂下眸子,轻声的说了一句,而后转身离开。
  “把你的东西一起带走,别脏了我儿子的地方。”
  她的那束风信子被扔在了南意棠的脚边,花瓣洒了一地。
  南意棠的脚步顿了一下,慢慢的蹲下身子,把那束花捡了起来。
  刚走出去没几步,安知意就跑了过来,抓着南意棠的手,一脸担心。
  “我刚刚看到秦北穆的母亲来了,她没有为难你吧。”
  “没事,走吧。”
  南意棠握着手机残落的花,目光暗淡,其实尚清秋做的对,迟来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他们不接受也是权利。
  “安知意,我们去皇庭吧,好吗?”
  “皇庭?你想喝酒啊?”
  “我好久没喝了。”
  “好,我陪你。”
  南意棠心里不痛快,却又很少能够找到一种发泄的途径,她太冷静了,除了秦北穆那场葬礼上的痛哭之外,安知意似乎再没有看到南意棠有过情绪的失控,可是她能感觉到南意棠是痛苦的,只是一直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而已。
  如今南意棠愿意发泄出来,反而是件好事,最起码发泄完了,心里会舒服一些。
  “你都好久没有来过了吧,是不是都不太认识了?”
  “我又不是天天闷在家里不出门了,应酬也难免会过来。”
  “你应酬都去的包间,没有灵魂,今天咱们就待卡座了,热闹。”
  安知意挽着南意棠的手,两个人点了酒就这样坐着,南意棠喝不了香槟,随便点了一瓶酒,倒着就开始喝。
  “你不能喝这么猛吧,会醉的。”
  “没事。”南意棠笑了笑,“我酒量很好的。”
  “那也不能这么喝,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都过去五年了,你没想过要放下吗?”
  “放下?”南意棠摇了摇头,看着安知意说道,“知意,我问你,你那么多年了,你放下了吗?”
  安知意忽然笑了一下,眼神里忽然涌现了一些复杂的情绪,拿起酒杯和南意棠碰了一下,说道,“我们,还真是好姐妹,一样的都放不下。当年你那样劝我,如今也轮到我来劝你了。”
  “今天谁也别劝谁了,好好的喝一杯吧,把那些事情都忘了。”
  南意棠拿着酒杯,将这一杯杯的液体往口中倒,尝不出别的什么味道,只觉得分外苦涩。
  “棠棠,你说,他为什么不回来?我等了好久好久啊。”安知意红着眼睛,伏在桌上,半边脸都被遮着,哽咽着问。
  南意棠垂着眸子,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等个屁啊。管他回不回来,我开心我自己的,我不管了,我不要再等了。”安知意忽然抬起头,大声的说道。
  南意棠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安知意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年轻的酒保,还一把将人拉了过去。
  “你……你……你有女朋友吗?”
  “啊,女士,请你不要这样。”那酒保也纯情的很,脸都红了,想要把人拉开,可又不好意思触碰到她。
  “为什么不能啊?”安知意伸出手,搂住了酒保的脖颈,凑上去,呵了一口气在他的脖颈上,酒保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说,“请别这样。”
  “安知意!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喝穿透人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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