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祖师爷_分卷阅读_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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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里坐满日常训练回来的护卫军。弟子们打饭时,照样受到排挤,有人被绊倒在地,汤汤水水洒了一身,都没力气计较,疲惫地清理掉污迹,重新排队打饭。
  “瞧这怂样。”一个外国兵哥啧啧直叹,一顿体罚就让这些小子老实了。
  不断响起摔筷声,吵得兵哥们饭都吃不舒坦,瞪着连筷子都握不住的弟子们,骂骂咧咧,满嘴威胁。
  有兵哥瞧他们满手背的血口,想到回来方向是会长养宠物的草场,“他们是给会长喂宠物去了吗?!”
  “难道多发的钱是给他们补血的?”兵哥们胡思乱想,觉得这脑洞太符合弟子们娘们的人设,笑倒一片,“啧,真是这样,我倒有点可怜他们。”
  等弟子们从餐厅离开,就多了一个“血粮”的外号。
  弟子们不承认军资是用来补医药费的。
  下午,陆寒霜让弟子们逐个上前与巨蜥蜴结印,被瞬间化为暴蜥蜴的大家伙揍得浑身青肿、肥头大耳。晚上洗漱时,睁着肿成细缝的眼睛,瞪着镜子里连妈都不认识的脸,不得不开始怀疑。
  掌门“并无不妥”的意思,真是给他们补医药费的。
  夜里,弟子们窃窃私语,也有一些敏感聪慧的,隐隐察觉到结契的深意,眸中微微发亮,闭上眼睛一遍遍回忆绘制的图形,力求下次一气呵成。
  翌日早上,网络上风起云涌。
  不过酝酿一日,亚南诸贫困小国求援,理事会趁火打劫一事吹遍网络,矛头直指陆寒霜。
  即使有水军煽风点火,华夏网民都气势汹汹,燃起火把涌向赫尔德与唐迪斯尼的社交号下。
  “说!是不是你这个小婊砸想黑我陆掌门!”
  华夏人多势众,让两人社交号沦陷,想替两人说话众网友才冒出个头,就被一群脑残粉摁死在地,让围观外国群众不得不叹。
  “华夏人不去官网查证吗?陆会长不点头,底下能越过他要钱?官方认证的事,非说旁人处心积虑黑人,啧啧。”
  “这还好,华夏还有一部分是讲道理的,求同存异。你们要去非罗、婆娑、虔南那十三个受灾国逛一圈就知道,那才是不许说陆会长一句不好。别说指责,连保持‘观望’态度都被掐得厉害,全网一片吹嘘崇拜,歌功颂德,粉得跟个黑似。”
  “可不是,别管是军需问题还是敲诈事件,都是‘陆会长自有深意不懂别哔哔’。官方下去控场导风向,居然都被掐回来,不敢再冒头,转载理事会的新闻,还遭遇黑客攻击,快跟邪教一样了。”
  ……
  亚南诸小国领导接到理事会发来的“保护费”催款单时,很是懵逼了一会儿,听着远处传来的阵阵兽吼,一个哆嗦。兽临城外,状况焦急,也无心讨价还价,立刻乖乖上缴。
  只求理事会快点派人过来,别管是修士,还是巫师,来点能顶用的就行。
  领导人顶着黑眼圈,来到办公室,打开视频,投影出昨夜各处传回的前线画面。
  动物们也不知吃了什么,有些动物增肥数倍,有些尺寸正常却更让人惊悚。
  小小雨燕的尾羽有的如剪刀展开,有的如一排锋利钢针,鸣声刺耳,每次一俯冲,都能把士兵暴露在防护服外的皮肤戳出一排血窟窿。
  临时拉起的隔离网,拦截住一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型猛兽,不小心撞上去便跌作一团,晕晕乎乎好一会儿。
  旁边身型瘦长的树狗像一颗黑漆漆的炮弹,刺溜一下,敏捷跃过网格空隙,在军人间脚下灵活穿梭,若是不小心碰到它黄色的体腹与四肢内侧,树狗蓬松的毛发会立刻炸开,失控一般甩着长尾,所过之处土壤塌陷,竟能控土。
  晕乎乎的猛兽反应过来,或大或小,或震怒嘶吼或气哄哄蹬腿跺脚,吐水吐火,让人瞠目结舌。
  隔离网通了高压电,触电的动物浑身只有酥麻闪过,抖动两下甩甩脑袋,继续闷头往上面撞。
  武装部队隔着电网射击,一些动物快如闪电能瞬移,根本没法瞄准;扔弹,有些铜皮铁骨居然只受了点皮肉轻伤,用唾液舔几下,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面向雨林封锁的将近二十条通路口,被尽数截断,每处不过百来只动物来袭,便让几支百人部队应接不暇。
  领导人满心焦躁,全国四分之一的兵力应付暴走的野兽,剩下的安抚国内慌乱的民众,镇压趁乱作恶的暴徒已是焦头烂额。
  自前日接到理事会通知,他便耐心等待,一夜过去,无救援部队赶来。
  好吧,集合兵力一路赶来都需要时间,继续等着熬着扛着,临近雨林的城镇,困在城内的居民人心惶惶,想逃到他处。
  领导人顶着一片骂声,封锁了当地机场,毕竟谁知道那些变异的空中飞鸟会不会攻击飞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昨日领导人频频张望远方,来回踱步,等得耐心尽消,仍然无人赶来救援。
  来电催命一样响个不停,秘书一一接听,是临近雨林的城镇,政府大楼被居民围得水泄不通,当地官员求助中央。秘书转达了情况,领导人揉着额头,同样一遍遍催促理事会,那边的回复是一成不变的:“请耐心等待。”
  领导人摔了电话。
  秘书又接了一个电话,突然惊道,“来了!!!”
  领导人愣了一下,脑子清醒过来,喜道,“救援的?”
  秘书点头,领导人匆匆赶去总指挥部,里面传出一片松口气的声音。各偏远城镇传来画面,遥见一艘飞舟驶来,悬空停泊。想必,知道华夏修士存在的人都不陌生。
  然而,飞舟甲板上一片愁云惨淡。
  一大早被灵舟运来的外门弟子们,刚跟没见过市面的村汉一样摸着船体参观,冷静下澎湃的心。
  往船下张望。
  一个被单独拎出来的弟子,扒着栏杆,瞪圆眼睛,望着底下扎堆的野兽,双腿发软。
  “……我、我、我、我、我?就我一个人下去?!”
  弟子的挣扎没持续太久,被巨蜥蜴咬着衣服往下一抛。
  等人掉到野兽堆里,巨蜥蜴张嘴咬断绳子,本想攀着绳子爬回舟上的弟子脸一垮,生无可恋跌落在地。
  野兽们盯着从天而降的食物,惊奇片刻,目光幽幽,磨牙霍霍。
  弟子的“绝望”感染到总指挥部,领导人望着飞舟连衣袖都不挥一下,潇洒远去,喜色顿消。
  飞舟风驰电挚,转眼便把受袭的各隔离带转了一圈,甲板上五十人,下饺子一样,一个通路口扔一个。
  要不要这么寒酸!
  “他们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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