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锦绣之医女当家 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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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着吃起来的时候,知府端着酒杯让人拉了凳子坐在余生的跟前,“余大东家。”听着舌头有些打卷,“小儿也到了问亲的时候,东山有块地我一直瞧着不错,想用来给小儿做立家的产业,听说是余家名下的,就不知道余大东家舍不舍得割爱?”
  因为男女席是坐对面,再加上知府也没刻意压声,对面的喜弟也听的真切。
  先是余生冲着黄埔安发难,后来余汝算是戏耍了黄氏,虽说宋嫣然出生好,可闹这么一出后怕也找不了什么好人家了,即便是有念想的,一琢磨是灵县的温家不要的人,估计也都打消了念头。
  宋知府这是故意要与余生要补偿。
  余生的视线却始终在喜弟身上,而后轻轻的一笑,“我不并舍得。”话,回的干脆利索!
  就这么一句堵的知府脸都变成了酱色,“既余东家是这般态度,我心里也有了数。”
  不过即便是再愤怒,对余生到底也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
  外头的人不知道知府与余生说什么,只看着他们开始走动了也都纷纷效仿,一时间声音此起彼伏倒是随意。
  喜弟本来拉了一下招弟,有些个话总是想问出来。
  不过因为对宋府不熟悉,也没敢走远,出了院子朝右一拐便等着招弟。
  所幸的是现在天冷还又刮着凉风,院子里也没个人说话自然方便。
  “温夫人!”只是没等来招弟,却看着宋嫣然拎着裙摆款款的朝她走来。
  “宋姑娘!”喜弟冲着她点了点头,自认也没什么交情,便也没有攀谈的必要。
  宋嫣然走到喜弟跟前放下裙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虽是冬日严寒,可宋府的亭台楼阁却也有不少的看头。”
  看宋嫣然这是有话要与自己说,喜弟回头瞧了一眼招弟还没有影子,便给身后带来的人使了个眼色,让她在这等着招弟自己片刻就回来。
  宋嫣然走的很慢,像是真在领着喜弟瞧着宋府的模样!
  不得不说冬日的荒凉并不属于宋府,朱红色的亭台楼阁将伸出的枯枝都映衬着有些生机。
  终于到了亭子跟前,宋嫣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喜弟先进去。
  喜弟倒也不客气,既然宋嫣然是主动与她攀谈,那便是有求于她。
  “我请温夫人过来是有事相求。”待喜弟站稳后宋嫣然直接挑明了说道,“我希望温夫人能答应让我入温家的门。”
  “哦?”喜弟微微挑眉倒是有些好奇,“若是我瞧的不错,宋姑娘好像并不喜欢进我温家的门。”
  宋嫣然轻轻点头,“我是不喜欢,平妻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个体面的妾,作为女人想来温夫人也明白,最惨不过为人妾,且我也更不愿意让人摆布成为旁人的棋子。”
  宋嫣然这么说倒是让喜弟刮目相看,这宋嫣然也是有骨气的,“既如此宋姑娘还为何要求我?”
  宋嫣然的眼眯了起来,“因为我想要,自己控制我的人生。”
  便将从前的事说了出来,果真宋嫣然并不是黄氏生的,早些年她自己的姨娘得了重病离世,因为她是府上唯一的姑娘,也算是稀罕便由宋老太太做主让她记在黄氏名下做了嫡女,给她高贵的身份也算是安慰她的丧母之痛!
  黄氏待她虽没有说像亲娘那般牵肠挂肚,可也算是中规中矩该给的月例银子也没少过,倒也挑不出打毛病来。
  宋嫣然本来想着以后总会孝顺黄氏,可直到这件事才明白,养娘终究比亲娘差的远。
  州城的人都知道,黄埔安游手好闲还又贪图女色可碍着知府的面别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可谁知道黄埔安无法无天不知道收敛,正好余汝从州城路过的时候,有个婢女让黄埔安给睡了。
  余汝当时倒没把黄埔安怎么样,却直接给知府施压,让知府送个姑娘给温父落喜弟的脸。
  当时黄氏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还是知府觉得不妥一直没应这事。
  偏偏就在昨日,黄埔安没事跑去守门又把余生给得罪了,这姐弟俩都跟府里有了过节,黄氏一给知府吹枕边风,闹的知府也同意了。
  提起这事宋嫣然的眼神愈发的冰冷,在她的及笄礼上就跟货物似得让人推来推去,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这便是她的亲生父亲,嫡母所办的事。
  昨日她也闹过,黄埔安闯下的祸事为何要让她承担,当时黄氏便直接来了句,“因为你身份卑贱!”
  就算是抬了嫡女,也永远是一个妾所生!
  说完这些宋嫣然猛的擦了擦眼角,“既没人把我当人瞧,那我也不必顾念什么亲情情分。”
  宋嫣然将自己所想全数告诉喜弟,喜弟听后不免觉得佩服,对旁人狠容易可对自己狠却很难。
  “多谢温夫人。”两人说定后喜弟转身离开,宋嫣然对着喜弟的背影将该尽的礼数都尽到了。
  喜弟头也没回也不知道招弟有没有等着急,便匆匆的离去。
  只是快到的时候喜弟隐隐的听见有什么动静,寻着声音看去,却瞧见李木子的背影,似乎正压着一个女子。
  而瞧那衣角,分明就是招弟。
  喜弟的脸猛的一红,紧走了几步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有身孕
  等到了席间喜弟才反应过来,应该出点动静让她们克制一下。
  可思来想去的又觉得怎么办也不妥当,万一出动静被招弟或李木子知道了是她,那将来俩人见面也不知得多尴尬了。
  喜弟歪着头看着对面的余生,在想着是不是她想的严重了,要是招弟真的与他有什么关系,李木子应该不会这么迫不及待。
  烦躁的抿了一口茶水,看着跟前的菜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余汝咬着唇那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才慢慢的挪到王璿的跟前坐着。
  喜弟撇了余汝一眼,“就看你想让我多真了。”
  余汝一咬牙,“五间商铺!”
  喜弟摇了摇头。
  “十间商铺!”余汝噶清脆又加了一半。
  喜弟再次摇头。
  “三十间商铺!”余汝一狠心干脆将能给的都说出来。
  可喜弟还是摇头。
  “常氏你别太过了,我能拿出来的只有这些!”余汝气的直接站了起来,她就没见过胃口这么大的人。
  喜弟不紧不慢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余大姑娘不要激动,我是个庄户出生没你们那么大的野心,既然不敢得罪权势也不敢得罪富贵,思来想去既然宋夫人有意抬举我也不好推辞,所以想请余大姑娘做个中间人,就说宋姑娘我做主收了。”
  “不,你怎么会同意?”余汝想也没想就惊呼出来,这世上或许有人羡慕泼天的富贵,可只有女人了解女人最想要的不过是,丈夫的人和心。
  若不是情非得已谁愿意给丈夫跟前送人,尤其还是这么开心的接受。
  “我怎么不会同意?”喜弟摊开手有些好笑的看着余汝。
  因为余汝的嗓门大,人家都好奇的看向她们,刚才喜弟不同意纳宋嫣然余汝那么生气的威胁,现在喜弟好不容易同意怎么成余汝不敢接受了
  “你,你可想清楚了?”大庭广众之下余汝不好把话说的太过了,只能将话说慢些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别有深意。
  “这是自然。”喜弟笑着应承,直接冲着主位上知府端起了酒杯,“刚才是我年轻气盛不懂得好赖,万望大人莫要计较,赐温家贤妻。”
  本来宋知府在被余生落了脸坐在那生闷气的时候,喜弟突然这么一妥协好赖不说总算有一处的气顺了,“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当我宋府是什么地方?”不过面上还是得训斥一句。
  喜弟赶紧对知府做了个万福,“大人息怒是民妇不知好歹辜负了大人的美意,我在这里给大人赔罪。”
  看喜弟态度诚恳知府这边便就没再说什么,毕竟今个闹了这么一出将来宋嫣然寻的夫婿怕是一定比不上温家这个去处,与其到时候寻个没有前途倒不如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嫁了。
  无论如何宋家总算是有了喜事了,场面也才真正的热闹起来。
  “那我什么时候能去找你?”余汝现在只关心自己的身子,再次凑到喜弟的跟前。
  “等着我州城的生意顺当的做完。”喜弟自认不是什么是君子,更何况是余汝先算计自己的,利用利用她也无妨。
  余汝连连点头,“好,我许你三日内全部谈完,三日之后我去客栈寻你!”
  了了心思余汝激动的回去准备准备,提起离了宴会。
  而余生的视线始终在喜弟身上放着,眼里带着笑容只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他想的什么。
  招弟终于从外头回来,一边走一边擦着唇怕让人瞧出什么端倪来。
  喜弟拍了拍招弟的手背,“我有话要问你。”
  喜弟与知府说一句要回去准备下聘的礼,也提前离席。
  “你心里可放的下不该有的人?”一上马车喜弟便忍不住问了句。
  招弟的心一咯噔,不过转念一想喜弟这么聪明今日的事情这般明显被她看出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招弟的唇微微的动了动,“我努力忘记他。”
  然后再努力的往前走。
  喜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你与木子是和好了”
  招弟轻轻的摇头,手忍不住放在唇上,在宋府的李木子粗暴的对她只有发泄,甚至她能感觉到李木子对她有一点恨意。
  喜弟轻轻的揉着眉头,“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招弟摇了摇头,误会这东西好像是越来越深了。
  “你们和离吧。”思量片刻喜弟也只能这么劝了。
  若是没有感情的两个人或许可以心平气和的商量着以后怎么过,可偏偏李木子动了真心,除非一辈子见不到余生的面不然这将是她们永远的梦魇,挥之不去!
  与其这么痛苦的彼此折磨,倒不如就此别过各自安好,也省的将来谁受不住成魔,做出一些个无法挽回的事来。
  “不!”招弟下意识的反驳,她不想离开李木子,不想让别人去猜她的心思。
  “那你与余大东家之间?”这个时候喜弟不得不多问一句,在这里没有哪个男人不在乎这些。
  “我们是清白的。”招弟急切的解释,“可。”思量再三招弟还是将新婚夜没有落红的事说出来。
  这一点喜弟倒没觉得有什么受不了,虽然说手术一般不会伤到招弟那个地方,可凡事没有绝对的。
  再加上他们是庄户人出生平时做农活的时候也不一定会碰到哪里,不定小的时候就伤到过。
  再则,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人长着长着那个自己就没有了,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的。
  “若你接下来能保证去爱李木子,这个事我会想办法与他解释。”即便是让李木子进手术室也成,“只是若不能做到全心全意去爱,便不如放手省的彼此折磨。”
  招弟突然扑在喜弟身上低低的哭了起来,“姐,我想要有个家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招弟这么一说将喜弟的心全都打乱了。
  她们的娘死的早,人都说娘了后娘就有后爹也确实是这样的,常大山那个人算不上什么明白人,明里暗里不定让招弟吃了多少亏。
  就是喜弟也是从她来之后才跟招弟亲近的,以前也受胡氏的蒙蔽不定让招弟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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