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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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佼站在镜子前很忧伤,最近被郑淮君投喂得脸上长了肉,晚上开始偷偷躲着不吃饭。刚开始家人也没在意,连续着几天晚饭的时候都不见余佼出来,大家才注意。细问下原来是要减肥,这还得了!在家人严格的监督下,反而又胖了。
  中午,学校食堂。
  余佼越想越觉得心情抑郁,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饭粒,眼睛一转,把眼前的餐盘推开,发起脾气:“我不要吃!”
  郑淮君早几天就注意到他的异样,闻言抬头看他一眼,余佼嘟着嘴,眼睛透亮。
  把他爱吃的菜夹进他的碗里,平静的回复:“好。”
  明明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余佼却莫名感到委屈,鼻子一酸,跑出食堂。
  郑淮君顿了几秒,惊讶于他的反应,连忙追出去。
  余佼停在一棵树下,茂密的枝叶搭成一方小天地。郑淮君转身进入食堂旁边的小商店,出来后大步朝少年走去。
  少年背对着她,耷拢着脑袋。脚踩在干枯的梧桐树叶上,啪吱一声,碎的好像是自己的心。
  郑淮君弯腰,放低了声线,柔柔地问:
  “我们的小余佼今天怎么了呢?”
  少年右脚在地上画着圈圈,语气里透着委屈,糯糯开口:
  “君姐姐不觉得我最近太胖了吗?”
  郑淮君识相地把嘴里的三个字吞进肚子里。抬起他的头,视线扫过他微微泛红的眼睛,认真地左看右看:
  “这张小脸好像是长大了一点。”
  余佼一喜,眼巴巴地看着她。
  郑淮君心软,
  “这样吧,我明天给你制定一张食谱,让我们家小余佼既不饿肚子,又不会发胖,可以吗?”
  余佼狂点头,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可以瘦瘦的,又能喂饱肚子吗?”
  “可以可以!”
  嘴上愉快的答应了,郑淮君苦笑,上个学期的营养课是怎么说来着?
  郑淮君把他带到椅子上,从怀里取出一盒牛奶递给他。
  余佼摇头,讨好地说:
  “君姐姐,我要喝酸奶!”
  郑淮君也摇头:
  “不行,酸奶太冰了,还是喝牛奶吧。”
  少年狡辩道:
  “可是牛奶也是冷的。”
  郑淮君心里暗笑,把吸管插好,放进他的嘴里:
  “没事,我刚才帮你捂热了。”
  少年苦哈哈地咬紧吸管。
  教师办公室,郑淮君手里拿着“公共营养师”的书本,向老师虚心请教。这个问题懂了后,赶紧问:
  “老师,配餐的软件在哪里购买呢?”
  老师赞赏地点头,
  “女孩子,很好嘛!难得见到像你这么爱学习的学生!下周我帮你买了带过来!”
  “谢谢老师!”
  听到自己学生被夸奖,班主任骄傲地开口:
  “我们班的郑淮君嘛,一直都是很好的!听话又懂事,上课从来都认真听课嘛!”
  少女不好意思地笑。
  “对了嘛!学校今年有争取到XX国际有限公司实习名额嘛,老师这边有推荐你去哦!”
  “年轻人,我看好你哦!”
  郑淮君欣喜道谢。
  “XX国际有限公司啊!确实不错,恭喜了!”陈灵莺通过上次的接触觉得郑淮君这个人不错,也有能力,想邀请她参加自己家公司的面试,没想到她已经定了,暗自可惜。
  眼看毕业季来临,槐连高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改变了郑淮君接下来的生活轨迹。
  事情是这样的,高一新生里面有个胆子大的女生,经常去骚扰红房子那边的少年。比当年的陈灵莺有过之而无不及。引得全校少女愤怒,特别是以陈灵莺为首的少女们的攻击。
  没想到对方是一个浑不怕的,偷偷地又去了几次,不仅语言调戏,还行为放荡。红房子里面的少年岂是那么好惹的,特别是余佼,也是一个胆大的,自己冲上前去就敢甩巴掌。学校顶不住家长的压力,决定开除少女。
  少女的家长闹过几次更加坚定了学校开除她的决心。
  没想到少女怀恨在心,暗记下了余佼想要报复,不想郑淮君一直守在他身边。
  余佼歪着头站在小花园的阶梯上。
  “君姐姐,你下学期就要毕业了呀?”
  余佼在哪里,郑淮君的视线就在哪里。
  “怎么,小余佼舍不得我吗?”
  余佼嘟嘴,俯视她柔和的眉眼。
  “舍不得。”
  郑淮君眉眼展开,嘴角扩大,露出了白亮的牙齿。
  “我也舍不得小余佼,以后小余佼可以来看我呀!”
  余佼第一次发现郑淮君原来有酒窝啊,好可爱呀!
  “好吧,不过太远我可不去。”
  郑淮君笑容越灿烂,酒窝越大,嘴里回道:“不远不远。”心想,XX国际有限公司,离你家五分钟的车程,确实不远的。
  余佼也不管她笑得古怪,只管抱着她的头研究她嘴边的酒窝。
  突然从后面冲出一个人,用力在余佼背后一推,余佼尖叫着往前倒。郑淮君只来得及抬眼和后面一双阴狠的眼神对上,迅速抱紧了余佼的头,后退几步踉跄接住了向自己扑来的余佼。
  感受着在自己怀里惊魂未定的少年,郑淮君万幸刚才自己把他往阶梯下面拉了两步,自己踩在平地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眼见着没有得手后,眼神凶恶的少女抓起一根棒子,一下子跳过阶梯,向余佼的背部挥去。
  “咔嚓!”
  郑淮君抱着余佼转身,木棒断裂在她的背上。郑淮君脑袋抵在余佼的脖子上发出闷哼声。余佼仓皇抬头,正对上来人的眼睛,尖声叫道:
  “方凝!”
  郑淮君拍拍余佼的背,轻轻推开他,转身冷漠地盯着被叫做方凝的少女。方凝扔掉断开的木棒,对她轻蔑地笑,眼神投向余佼,带着不怀好意。
  郑淮君眼神暗沉,捡起地上的断棒朝方凝的腿砍去,方凝躲开后朝她扑过来,郑淮君被推倒在地,挨了几拳,趁对方放松警惕,抓住她的头发往地上掼。
  方凝的力气不小,架不住郑淮君死命下黑手,头撞到水泥地上几下,她怕了,这是要死人的!
  郑淮君不理会方凝的还击,仿佛感觉不到痛,只一心把方凝的头往地上花台上撞。
  看着郑淮君脸上都是血,余佼眼泪涂了满脸,双手抱紧自己,嘴里叫着她的名字,“郑淮君!”“郑淮君!”
  郑淮君听到他的呼唤,看向他。
  方凝趁机挣开她,拔腿就跑,郑淮君翻身起来,拿起花台上的木棍死命向她的腿挥去。方凝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郑淮君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块砖头,慢慢朝方凝走去,方凝惊恐望去,望进她阴冷的眼睛,不禁哆嗦。
  眼看郑淮君手里的砖头就要朝方凝的脑袋掼去,余佼尖叫着跑过去,抱住她的腰,眼泪瞬间就浸湿她的后背:“郑淮君,你会死的!杀了她,你会死的!”
  郑淮君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不住抖动的少女,一字一字地说:“方凝,记住。余佼不是你能动的,如果还有下次,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冰冷的话让方凝寒进心里,她感受到了,为了这个叫余佼的男人,这个不要命的女人,是真的会弄死自己的!
  刚才的动静过大,早已被告到老师那里,余佼扶着郑淮君出来的时候,恰好撞上进来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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