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爱妻请克制 第4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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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两个字消去了陆行厉大半的火气,他又心软了,对盛安安气不来,牵上她的小手,踏着回家的路。
  “重吗?”
  “不重。”盛安安紧紧抱住这个熊猫娃娃,宝贝得不行:“这是你辛苦送我的礼物,以后它就是我的宝贝。”
  陆行厉失笑,又义正言辞道:“你把我当宝贝就行,这算什么东西。”
  盛安安就说他连一个娃娃的醋都吃,真幼稚。
  可她更幼稚,喜欢这样幼稚的他。
  回到家后,陆行厉把这个巨大的熊猫娃娃抱到上楼卧室,盛安安则把买回来的冰淇淋放去冰箱冷藏。
  她顺手把安眠药,藏到橱柜下面。
  然后,陆行厉就下楼来了。
  “今晚想吃什么?”逛了一下午,陆行厉都饿了。
  “你做主。”盛安安笑道。
  快到吃螃蟹的季节了,今天送菜的人送来一箩筐新鲜的螃蟹,陆行厉就煮了螃蟹粥和清蒸螃蟹。
  盛安安吃得舍不得下饭桌,小嘴油嘟嘟的,看她吃得那么开心,陆行厉也胃口大增,两人晚饭都吃多了,饱得不行。
  他们去花园走了几圈消食。
  睡觉时,盛安安调了两杯蜂蜜水,一杯她的,一杯给陆行厉,“养养嗓子,我喉咙疼。”
  “怎么疼的?”陆行厉问。
  “你说呢?”盛安安瞪了眼他,“你那么粗暴,讨厌死了。”
  陆行厉挑挑眉,知道她说今天帮他纾解欲望的事。
  “是你太娇贵了。”他笑道,把蜂蜜水喝完。
  盛安安默默闭了嘴。
  今晚陆行厉特别困,几乎一沾床就有了睡意,盛安安侧躺在他怀里,环着他的腰,听他平稳的心跳声,她则睡不着。
  等到差不多,盛安安轻轻挪开陆行厉的胳膊,他没有反应,显然已经熟睡。
  盛安安起身看着他的面庞,小声喊他:“陆行厉。”
  “嗯?”陆行厉梦呓一般,眼皮重得睁不开。
  “对不起。”盛安安跟他道歉,低下头亲吻他的薄唇,“陆行厉,我爱你。”
  她的眼泪掉到陆行厉脸上,滑进他嘴里。
  第659章 盛安安不知去向
  盛安安走的时候带走了一样东西陆行厉送她的熊猫娃娃。
  别墅的指纹感应锁,已经破解掉,外面的保镖全部被放倒,深夜凌晨的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盛安安一出去,席九川的人马上就接应她,把她带到车上,迅速转移下一个地点。
  凌晨三点钟,盛安安在下一个地点见到了席九川。
  他正倚在车前抽烟,周身青烟袅袅,脚下全是他扔的烟头。
  可想而知,席九川等得有多焦急,他更焦急心里的事情。
  一见到盛安安,席九川就把手里的烟扔掉,让自己的手下先回去,他有话要单独问她,剩下的路,他亲自送,越少人知道她的去向越好。
  事后,也好掩盖。
  席九川来到盛安安面前,许久不见,席九川恍然间,似乎在她清丽的眉眼上,看到一种熟悉的气质。
  和他心上人,很像。
  犹豫了下,他先问:“陆行厉呢?”
  “他睡着了。”盛安安道,“五点钟肯定会醒。”
  还有两个小时,席九川眸光精锐,他对盛安安说:“你在电话里说过,会告诉我盛安安在哪的。”
  盛安安颔首,她是说过的:“九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问。”
  盛安安问:“你为什么要找盛安安?”
  席九川微笑,而在他笑的时候,盛安安好像看到他眸光深处,莫名闪动的光芒,和陆时言说起盛安安时的样子很像。
  她微愣。
  席九川说:“盛安安是我朋友。”
  盛安安心里怪异,总觉得席九川说的这句话,话里有话。
  她没时间深思了,把心里头的怪异抛却脑后,对席九川说:“把你的手给我。”
  席九川看她一眼,亭亭玉立的女孩儿,抱着一个大娃娃,更衬得她纯美稚嫩。
  他把手伸了出去。
  盛安安在他手心上,一笔一划写下一个字,然后抬头,看向一脸难掩震撼的席九川,说:“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这些年也越来越好了。”
  席九川不敢置信,脸上是一种很深的震惊,他混乱的看着盛安安,阵脚全乱了,心里掀起狂风暴雨。
  “谢谢你把我当朋友。”盛安安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席九川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仍站在暴风雨中心,等他稍微回神时,盛安安已经不知去向,而他则一片狼藉,凌乱的消化这个荒唐事实。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
  她怎么会知道,当年盛安安在他手上写下的这个字。
  她不可能知道,除非她就是,
  席九川狠狠抽了一口气,这个想法一旦在脑子里形成,就无法再有力否认,因为他很清楚,这个事,只有他和盛安安知道。
  旁人,窥探不到这个秘密。
  当年席九川之所以一心要洗白,不过是盛安安的一句规劝。
  一念之差,造就了席九川今日的成就。
  盛安安在九龙城寨救下他之后,他仍被仇家追杀,多亏盛安安够仗义,没把他扔出去,反而用她的人保了他一段时间,他才有机会摆平仇家的追杀令,一路反杀上位。
  席九川有问过盛安安,为何要帮他。
  盛安安反问他:“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还要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吗?”
  席九川怔忡。
  他自懂事后就是这么活过来的,这种日子没有多好,但至少能吃饱肚子,不用穷困潦倒。他这种人,只有拳头和一条烂命,能过一天是一天,他没打算过以后的事。
  席九川压根不认为自己有将来,也许某一天死在哪个巷口里,就是他的归宿。
  盛安安则不这么认为,她在他手掌心上,写了一个善字。
  她说席九川是一个聪明人,他会懂这个道理。
  她劝席九川洗白。
  她还说:“现在还来得及,等以后香冮的法律定下来后,你就难以抽身了,还不如趁现在多为自己将来打算。”
  席九川恍惚。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问:他真的有将来吗?
  盛安安对他充满信心的眸光,让他也有些向往他的将来。
  他不是天生的坏人,如果有得选择,他也不愿意干这一行。
  盛安安的这个善字,写在席九川手上,没有痕迹,却深深刻在席九川的心里。后来,诚如盛安安所言,席九川是一个聪明人,他开始试着筹划,试图给自己留一条可退的后路。
  于是,席九川结交上陆行厉,开始自己的洗白之路。
  如果说,陆行厉是席九川的大贵人,那么盛安安就是第一个推动席九川做这件事的大恩人。
  这两个人,对席九川都很重要。
  所以这么多年,席九川的心里一直没放下盛安安。
  知道陆行厉憎恨盛安安,席九川沉默无言;知道盛安安失踪,席九川焦急万分。
  而今天,他以这种方式见到盛安安,是席九川怎么也没想到的。
  盛安安原来一直就在这里。
  他竟然毫无察觉。
  席九川扶住额头,再也无法冷静。
  盛安安已不见踪影。
  那天之后,没人知道盛安安去了哪里,席九川没去调查,他也许能查到,也许查不到,但他不敢查,假装无事的过了几天,陆行厉来了。
  席九川这几天卧病在床,他一直在想盛安安的事情,想得心头烦闷,脑袋昏沉,今天身体才略微好转,管家却告知他,陆行厉来找他。
  席九川并不意外,料到陆行厉一定会找他。
  陆行厉那么精明,他能瞒个几天,已经是极限。
  只是这一次,他确实不知道盛安安在哪里。
  “厉少,坐下来喝茶。”席九川笑道,“我这几天病了,今天才好起来,你来得还算是时候。”
  两人面对面而坐,陆行厉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她在哪?”
  席九川喝了口热茶,淡淡摇头:“我不知道。”
  “是你把她带走的,你能不知道?”陆行厉暴戾敏锐,显然不信,“我是不是该问你一下,我的女人,你也敢窥觊?你找死?”
  和陆行厉作对的下场,注定很惨烈。
  席九川会权衡利弊,所以一直没有明说他和盛安安的关系,现在则不得不说:“如果要分一个先后,我比你更早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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