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看得出来。
闻言，俞小楠心脏狠狠一跳，下意识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家奶奶啊，算了，当我没说。
伏泠道：表里不一？
你知道？俞小楠惊讶。
话说都是照看我长大的人，我能体会不到？小楠，我的感觉没那么迟钝。伏泠道，我母亲总说，祖奶奶很严格，她说的话总是说一不二，不容反抗，很是霸道。尤其是伏娴触犯族规，赶她出伏家的时候，当真是残忍，冷酷无情。
但我觉得，最冷酷、最无情的人，是奶奶。
老太太才是最冷酷的人。
她并不是无能，在伏媛因为伏娴不受管教时要接受更多的惩罚，她没有为伏媛说过一句求情的话。
同样的，当伏娴被赶出伏家的时候，她也没为伏娴说一句话。
在伏媛怀了一个又一个男孩到拿掉一个又一个男孩，她由始至终，都冷眼旁观着。
直到伏媛怀上了可能是最后一个孩子的伏泠，老太太才出手。
这个要是再不留下，那伏家就真的断了血脉了。
一个延续了几千年的大家族，竟然是因为血脉伶仃而衰落
她只要这么一想，都觉得丢人。
俞小楠，
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觉得，我母亲自尊心都那么强，身为天之骄女的伏娴自尊心会不强？
至于为什么会把从族谱上除掉的名字又加了上去，估计是心虚吧。
第144章 您绝对承受得起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太太不说，谁也不能知道。虽然族谱上显示这伏娴已经死了，但根据伏媛的感觉，当年肯定有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庄野跟伏娴肯定有关系，只是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到目前为止，庄野并没有特意去针对过伏家，但是老太太为什么对伏娴避而不谈，真的很令人费解。
伏泠道：我听五阴将说，最近阴间大门关闭了，我怕把老祖宗们都请上来回不去所以就一直没请。
俞小楠明白了，有句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鬼也一样，请上来后，被两百位多位祖宗围着转
估计饶是伏泠也受不了。
伏娴的事，暂时追究不了，俞小楠倒是想起了有件事他还没和伏泠提起。
哥你昨天让子峰去我医院布置阵法？你是不是卜算到什么？
伏泠道：昨天发生了奇怪的事？
俞小楠点头，对，死了的人突然诈尸了，还力大无穷，见人就杀！啊，杀人也不一定准确，我看到的是那死人在吸活人的精气！
伏泠皱眉，还有其他古怪的地方吗？
有，一名病患的家属，跟我怼了几句估计心存怨恨，然后也跟那死人诈尸差不多的反响，只不过是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死人。
俞小楠细细回想：我倒是觉得，他们好像是被控制住了，我能感受得到他们身上有一股很强很强的怨气。
两人对视一眼，是后卿。
也不一定是后卿，后卿的灵魂在他死的时候就已经四分五裂，就算现在还存在，也不一定还能保持意识清醒，我们应该往事情最坏的方向想，是犼控在用后卿的身体。
犼变强了，那后卿身上的怨气，也就更强了。
不单能让死人变成了力大无穷的僵尸，还能影响活人，找共鸣的对象，然后激发那人内心最负面的情绪，激发人类的潜能。
把活人
提前消耗完自己的生命燃料，变成真真正正的活死人。
伏泠咬了咬唇，这样下去，等我们知道庄野他们的所在地，估计整个g市都要沦陷了。
负面情绪会传染，这样的话，后卿的怨气就会越来越强，越来越多的人受到影响，那时候
就是人间炼狱。
伏泠道：不行，还是得把伏娴的灵魂先给找出来，要不然不知道庄野的信息，根本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
俞小楠立刻明白伏泠是想要招老祖宗的灵魂了。
他不由得有点担心，那一堆老祖宗，回不去怎么办？
伏泠蹙眉道：那就送去跟霉神作伴打麻将吧。
俞小楠，
伏家的老祖宗特殊，她们有功德在身，可以忽略来自阳姐的招魂令。伏泠也没尝试过主动招她们，以前都是她们自己来的。现在要招，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招上来，一次能招多少。
见伏泠竟然要开坛，俞小楠道：很难请吗？
伏泠道：不知道。
隆重一点也无妨，就算他是金龙转世，但现在肉身跟伏家血脉相连，没有她们，就没有现在的伏泠。
就肉身这层关系，恭敬一点，也不会出错。
俞小楠看伏泠忙活着，不如去祠堂招吧？
伏泠准备果盘的动作一顿，祠堂？
俞小楠道：那群老祖宗不是能通过控制油灯灯芯来表达自己的意愿吗？我想，她们在下面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方法来跟伏家子孙保持联络。
伏泠看了俞小楠一会，笑了。
你真是一个宝藏。
俞小楠道：是你最近压力太大吧？
不过也可以算我是旁观者清！俞小楠补充道。
去祠堂招老祖宗的魂这事很快就被伏媛和老太太知道了，并且都赶到了祠堂。
当然，她们会知道也是因为娟姨打小报告。
俞小楠知道有不少女人都很小心眼，但没想到上了年纪的女人心眼更小。
瞧着娟姨得意洋洋的模样，俞小楠道：哥，要是将来有一天我跟你结婚了，能把这位不把主人放在眼里的菲佣炒掉吗？
娟姨脸色一变，我的主人是老太太！我也不是菲佣，我是小少爷的奶娘！
俞小楠转向伏泠，你喝她的奶？
伏泠嘴角一抽，不知道。
伏媛也对娟姨没大没小并且不把伏泠放在眼里的态度不满，道：以后你只需要照顾母亲就好了，阿泠的事，你不要管。
娟姨皱眉，我这是听老太太的话。
伏媛沉下脸来，是我给你发的工资。
老太太不悦的看了俞小楠一眼，自你来了，家里净是一团糟，你当真是瘟神。
谁知俞小楠却咧嘴一笑，嘿，终于承认你不喜欢我了？这样多好啊，明明不喜欢却偏偏装作喜欢，明明无情冷漠的要命却偏偏装作和蔼可亲，重感情。你做戏不累，我都看累了。
老太太沉着脸，你滚，这里是伏家！
就在这时，祠堂里的油灯灯芯突然忽明忽暗，仿佛在说着什么。
老太太和伏媛也看到了这一幕，但两人的神态并不相同，前者脸色苍白，后者一脸惊讶。
不过就算没看到那些老祖宗，俞小楠也能感觉得到这些老祖宗好像很生气？
但绝对不是生他的气就是了。
虽然不知道这些老祖宗为什么会给他撑腰，但看着老太太被老祖宗们吓得脸色难堪，俞小楠也有点被安慰到。
没想到除了伏泠，他还有一堆伏家人撑腰！
伏泠道：奶奶，别闹了。
伏媛也道：母亲，现在当家做主的是阿泠，小楠是阿泠的爱人。
然而，老太太在灯芯恢复正常后，脸色倒是没那么难看了。
听到伏媛这话，老太太冷哼，前些日子你不是把伏泠逐出伏家了么？怎么现在又便成他是家主？
伏媛缓缓的道：您可以把祖母逐出的伏娴加回到族谱上，那我为什么不能把自己逐出的儿子又带回来？
俞小楠也没想到伏媛竟然会呛老太太，原以为像她这么严肃守规矩的人，会把尊重长辈，长辈错的、无理取闹也是对的，绝对不能忤逆这一条遵守到底呢。
老太太把拐杖重重敲打在地上，阿娴是你妹妹！难道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伏媛轻声道：我没有，要是容不下，我也可以再除一次名。
老太太盯着伏媛，好、很好！如果不是阿娴死得早，你以为就你那点水平能当得上伏家家主？
俞小楠龇牙，这老太太
当真是拉仇恨值的担当啊！
伏媛都已经一把岁数了，而且对自己的实力也有自知之明，自然也不会被老太太激怒。
而且，她都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偏心。
我是比不上伏娴，但事实上，之前伏家家主是我伏娴死得早，也是她的命。
屁的命！老太太脱口道：阿娴的资质是千百年来最好的，只要她想，她就能改命！如果她不是没察觉到伏家的诅咒，她的儿子
哦？老太太忽然笑了起来，目光冰冷的看着伏媛，我就说你怎么那么火急火燎的把伏泠逐出家，现在又叫回来呢，原来你不怕伏家的诅咒了？不怕伏泠走上跟阿娴的孩子一样的路，死得不明不白？
伏媛脸色变了变，我相信小楠。
俞小楠莫名其妙，我？
伏媛没有回答，阿泠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死。
这个俞小楠倒是可以保证，放心阿姨，泠哥就算只剩下一口气，就算把我的命给他，我都会把他救活！
好大口气，你以为你那点雕虫小技就能抵得过伏家的诅咒？我看你
够了，伏如云。
老太太皱眉，睡在叫我字随着老太太朝四周看去时直接消音。
她们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两位漂亮的姐姐，当然，这些姐姐都是灵体，并且眉眼间，跟伏泠，跟伏媛都有三四分的相似。
俞小楠猜想，她们大概就是伏家的先祖了。
老太太当然知道她们是谁，其中那位站在右边的那位，就是她的母亲，伏媛的祖母伏雪仪。
此刻伏雪仪正冷冷的看着老太太。
跪下。伏雪仪道。
冰冷的语气，让俞小楠打了个冷颤。
他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伏家的冷酷或许真的是遗传。
一个如此，两个如此，三个还是如此，能不是遗传么？
老太太心里纵然不满，但还是跪了下去。
伏雪仪和另一名先祖走来，她们无视了伏媛，先看了伏泠一眼，然后在俞小楠面前，躬了躬身。
伏媛和老太太见状，都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更是不可置信，她非常不喜欢的人，竟然能得到先祖的恭敬对待？
俞小楠侧了侧身避过她们的礼，呃，我好像也没伟大到可以接受您们的礼吧？
伏雪仪道：您绝对承受得起。
俞小楠顺嘴问了一句，为什么？
伏雪仪却摇摇头，一切等您想起来的时候，所有事情就会明晰。
俞小楠，
另一名先祖则对伏泠道：您现在转生为我们伏家的子孙，理应遵守伏家的规矩，即使您身为男儿身，但已经修习了伏家的道术，就要履行天师的职责。
伏泠道：我从未推卸过。
先祖点头，她对伏泠的态度从出现到现在始终是平等的，您招我们上来，目的我们已经知晓。伏娴确实身死，但魂体并不在阴间。而庄野，是伏娴那的孩子。
第145章 找到
两位老祖宗离开了，老太太被自己严厉的母亲教训了一番，已经有点精神不振。
老太太再偏心再无情，到底还是自己的母亲，伏媛把老太太扶回房，并对伏泠他们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伏泠也没客气，我会的。
祠堂一下子空旷了下来，俞小楠道：真的令人想不到啊，庄野竟然是你小姨的儿子。
伏泠点头。
这事确实让他意外。
不过，不是说那小孩在七岁左右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吗？我记得姜先生说他是一个成年男人，死人的身体也能继续成长？俞小楠抖了抖，这未免也太吓人了点。
伏泠皱眉，不知道，得看过他真人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绝对不可能是活人，他用的符箓，是死人才能用的。
这也能说得清，为什么五阴将身上会残留黑色符箓的残渣。
俞小楠点点头，说得也是。
庄野到目前为止，都是一个只活在他们嘴巴里的男人，他们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他本人。
所以，我觉醒了僵尸的本源力量，也有庄野的手笔。
他和犼合作，那肯定有。
犼想完全复活，将臣的身体是不能少的，毕竟只有它自己强大的躯壳，才能承受得起它强大的魂魄。
一时间，气氛有点安静。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庄野是伏娴的孩子之后，伏泠心里有点不安。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忽略了。
知道了庄野是伏娴的孩子，那庄野的生辰八字就很容易到手。
伏泠要把庄野现在的所在地算出来。
俞小楠好奇的道：你不是说过，未来的卦象已经算不出来了吗？
伏泠气定神闲，那是别人，但我可以，只是需要费一点功夫。而且我也不是在算未来。
不是算未来，那算什么？
现在。
闻言，俞小楠心脏狠狠一跳，下意识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家奶奶啊，算了，当我没说。
伏泠道：表里不一？
你知道？俞小楠惊讶。
话说都是照看我长大的人，我能体会不到？小楠，我的感觉没那么迟钝。伏泠道，我母亲总说，祖奶奶很严格，她说的话总是说一不二，不容反抗，很是霸道。尤其是伏娴触犯族规，赶她出伏家的时候，当真是残忍，冷酷无情。
但我觉得，最冷酷、最无情的人，是奶奶。
老太太才是最冷酷的人。
她并不是无能，在伏媛因为伏娴不受管教时要接受更多的惩罚，她没有为伏媛说过一句求情的话。
同样的，当伏娴被赶出伏家的时候，她也没为伏娴说一句话。
在伏媛怀了一个又一个男孩到拿掉一个又一个男孩，她由始至终，都冷眼旁观着。
直到伏媛怀上了可能是最后一个孩子的伏泠，老太太才出手。
这个要是再不留下，那伏家就真的断了血脉了。
一个延续了几千年的大家族，竟然是因为血脉伶仃而衰落
她只要这么一想，都觉得丢人。
俞小楠，
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觉得，我母亲自尊心都那么强，身为天之骄女的伏娴自尊心会不强？
至于为什么会把从族谱上除掉的名字又加了上去，估计是心虚吧。
第144章 您绝对承受得起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太太不说，谁也不能知道。虽然族谱上显示这伏娴已经死了，但根据伏媛的感觉，当年肯定有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庄野跟伏娴肯定有关系，只是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到目前为止，庄野并没有特意去针对过伏家，但是老太太为什么对伏娴避而不谈，真的很令人费解。
伏泠道：我听五阴将说，最近阴间大门关闭了，我怕把老祖宗们都请上来回不去所以就一直没请。
俞小楠明白了，有句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鬼也一样，请上来后，被两百位多位祖宗围着转
估计饶是伏泠也受不了。
伏娴的事，暂时追究不了，俞小楠倒是想起了有件事他还没和伏泠提起。
哥你昨天让子峰去我医院布置阵法？你是不是卜算到什么？
伏泠道：昨天发生了奇怪的事？
俞小楠点头，对，死了的人突然诈尸了，还力大无穷，见人就杀！啊，杀人也不一定准确，我看到的是那死人在吸活人的精气！
伏泠皱眉，还有其他古怪的地方吗？
有，一名病患的家属，跟我怼了几句估计心存怨恨，然后也跟那死人诈尸差不多的反响，只不过是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死人。
俞小楠细细回想：我倒是觉得，他们好像是被控制住了，我能感受得到他们身上有一股很强很强的怨气。
两人对视一眼，是后卿。
也不一定是后卿，后卿的灵魂在他死的时候就已经四分五裂，就算现在还存在，也不一定还能保持意识清醒，我们应该往事情最坏的方向想，是犼控在用后卿的身体。
犼变强了，那后卿身上的怨气，也就更强了。
不单能让死人变成了力大无穷的僵尸，还能影响活人，找共鸣的对象，然后激发那人内心最负面的情绪，激发人类的潜能。
把活人
提前消耗完自己的生命燃料，变成真真正正的活死人。
伏泠咬了咬唇，这样下去，等我们知道庄野他们的所在地，估计整个g市都要沦陷了。
负面情绪会传染，这样的话，后卿的怨气就会越来越强，越来越多的人受到影响，那时候
就是人间炼狱。
伏泠道：不行，还是得把伏娴的灵魂先给找出来，要不然不知道庄野的信息，根本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
俞小楠立刻明白伏泠是想要招老祖宗的灵魂了。
他不由得有点担心，那一堆老祖宗，回不去怎么办？
伏泠蹙眉道：那就送去跟霉神作伴打麻将吧。
俞小楠，
伏家的老祖宗特殊，她们有功德在身，可以忽略来自阳姐的招魂令。伏泠也没尝试过主动招她们，以前都是她们自己来的。现在要招，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招上来，一次能招多少。
见伏泠竟然要开坛，俞小楠道：很难请吗？
伏泠道：不知道。
隆重一点也无妨，就算他是金龙转世，但现在肉身跟伏家血脉相连，没有她们，就没有现在的伏泠。
就肉身这层关系，恭敬一点，也不会出错。
俞小楠看伏泠忙活着，不如去祠堂招吧？
伏泠准备果盘的动作一顿，祠堂？
俞小楠道：那群老祖宗不是能通过控制油灯灯芯来表达自己的意愿吗？我想，她们在下面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方法来跟伏家子孙保持联络。
伏泠看了俞小楠一会，笑了。
你真是一个宝藏。
俞小楠道：是你最近压力太大吧？
不过也可以算我是旁观者清！俞小楠补充道。
去祠堂招老祖宗的魂这事很快就被伏媛和老太太知道了，并且都赶到了祠堂。
当然，她们会知道也是因为娟姨打小报告。
俞小楠知道有不少女人都很小心眼，但没想到上了年纪的女人心眼更小。
瞧着娟姨得意洋洋的模样，俞小楠道：哥，要是将来有一天我跟你结婚了，能把这位不把主人放在眼里的菲佣炒掉吗？
娟姨脸色一变，我的主人是老太太！我也不是菲佣，我是小少爷的奶娘！
俞小楠转向伏泠，你喝她的奶？
伏泠嘴角一抽，不知道。
伏媛也对娟姨没大没小并且不把伏泠放在眼里的态度不满，道：以后你只需要照顾母亲就好了，阿泠的事，你不要管。
娟姨皱眉，我这是听老太太的话。
伏媛沉下脸来，是我给你发的工资。
老太太不悦的看了俞小楠一眼，自你来了，家里净是一团糟，你当真是瘟神。
谁知俞小楠却咧嘴一笑，嘿，终于承认你不喜欢我了？这样多好啊，明明不喜欢却偏偏装作喜欢，明明无情冷漠的要命却偏偏装作和蔼可亲，重感情。你做戏不累，我都看累了。
老太太沉着脸，你滚，这里是伏家！
就在这时，祠堂里的油灯灯芯突然忽明忽暗，仿佛在说着什么。
老太太和伏媛也看到了这一幕，但两人的神态并不相同，前者脸色苍白，后者一脸惊讶。
不过就算没看到那些老祖宗，俞小楠也能感觉得到这些老祖宗好像很生气？
但绝对不是生他的气就是了。
虽然不知道这些老祖宗为什么会给他撑腰，但看着老太太被老祖宗们吓得脸色难堪，俞小楠也有点被安慰到。
没想到除了伏泠，他还有一堆伏家人撑腰！
伏泠道：奶奶，别闹了。
伏媛也道：母亲，现在当家做主的是阿泠，小楠是阿泠的爱人。
然而，老太太在灯芯恢复正常后，脸色倒是没那么难看了。
听到伏媛这话，老太太冷哼，前些日子你不是把伏泠逐出伏家了么？怎么现在又便成他是家主？
伏媛缓缓的道：您可以把祖母逐出的伏娴加回到族谱上，那我为什么不能把自己逐出的儿子又带回来？
俞小楠也没想到伏媛竟然会呛老太太，原以为像她这么严肃守规矩的人，会把尊重长辈，长辈错的、无理取闹也是对的，绝对不能忤逆这一条遵守到底呢。
老太太把拐杖重重敲打在地上，阿娴是你妹妹！难道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伏媛轻声道：我没有，要是容不下，我也可以再除一次名。
老太太盯着伏媛，好、很好！如果不是阿娴死得早，你以为就你那点水平能当得上伏家家主？
俞小楠龇牙，这老太太
当真是拉仇恨值的担当啊！
伏媛都已经一把岁数了，而且对自己的实力也有自知之明，自然也不会被老太太激怒。
而且，她都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偏心。
我是比不上伏娴，但事实上，之前伏家家主是我伏娴死得早，也是她的命。
屁的命！老太太脱口道：阿娴的资质是千百年来最好的，只要她想，她就能改命！如果她不是没察觉到伏家的诅咒，她的儿子
哦？老太太忽然笑了起来，目光冰冷的看着伏媛，我就说你怎么那么火急火燎的把伏泠逐出家，现在又叫回来呢，原来你不怕伏家的诅咒了？不怕伏泠走上跟阿娴的孩子一样的路，死得不明不白？
伏媛脸色变了变，我相信小楠。
俞小楠莫名其妙，我？
伏媛没有回答，阿泠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死。
这个俞小楠倒是可以保证，放心阿姨，泠哥就算只剩下一口气，就算把我的命给他，我都会把他救活！
好大口气，你以为你那点雕虫小技就能抵得过伏家的诅咒？我看你
够了，伏如云。
老太太皱眉，睡在叫我字随着老太太朝四周看去时直接消音。
她们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两位漂亮的姐姐，当然，这些姐姐都是灵体，并且眉眼间，跟伏泠，跟伏媛都有三四分的相似。
俞小楠猜想，她们大概就是伏家的先祖了。
老太太当然知道她们是谁，其中那位站在右边的那位，就是她的母亲，伏媛的祖母伏雪仪。
此刻伏雪仪正冷冷的看着老太太。
跪下。伏雪仪道。
冰冷的语气，让俞小楠打了个冷颤。
他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伏家的冷酷或许真的是遗传。
一个如此，两个如此，三个还是如此，能不是遗传么？
老太太心里纵然不满，但还是跪了下去。
伏雪仪和另一名先祖走来，她们无视了伏媛，先看了伏泠一眼，然后在俞小楠面前，躬了躬身。
伏媛和老太太见状，都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更是不可置信，她非常不喜欢的人，竟然能得到先祖的恭敬对待？
俞小楠侧了侧身避过她们的礼，呃，我好像也没伟大到可以接受您们的礼吧？
伏雪仪道：您绝对承受得起。
俞小楠顺嘴问了一句，为什么？
伏雪仪却摇摇头，一切等您想起来的时候，所有事情就会明晰。
俞小楠，
另一名先祖则对伏泠道：您现在转生为我们伏家的子孙，理应遵守伏家的规矩，即使您身为男儿身，但已经修习了伏家的道术，就要履行天师的职责。
伏泠道：我从未推卸过。
先祖点头，她对伏泠的态度从出现到现在始终是平等的，您招我们上来，目的我们已经知晓。伏娴确实身死，但魂体并不在阴间。而庄野，是伏娴那的孩子。
第145章 找到
两位老祖宗离开了，老太太被自己严厉的母亲教训了一番，已经有点精神不振。
老太太再偏心再无情，到底还是自己的母亲，伏媛把老太太扶回房，并对伏泠他们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伏泠也没客气，我会的。
祠堂一下子空旷了下来，俞小楠道：真的令人想不到啊，庄野竟然是你小姨的儿子。
伏泠点头。
这事确实让他意外。
不过，不是说那小孩在七岁左右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吗？我记得姜先生说他是一个成年男人，死人的身体也能继续成长？俞小楠抖了抖，这未免也太吓人了点。
伏泠皱眉，不知道，得看过他真人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绝对不可能是活人，他用的符箓，是死人才能用的。
这也能说得清，为什么五阴将身上会残留黑色符箓的残渣。
俞小楠点点头，说得也是。
庄野到目前为止，都是一个只活在他们嘴巴里的男人，他们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他本人。
所以，我觉醒了僵尸的本源力量，也有庄野的手笔。
他和犼合作，那肯定有。
犼想完全复活，将臣的身体是不能少的，毕竟只有它自己强大的躯壳，才能承受得起它强大的魂魄。
一时间，气氛有点安静。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庄野是伏娴的孩子之后，伏泠心里有点不安。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忽略了。
知道了庄野是伏娴的孩子，那庄野的生辰八字就很容易到手。
伏泠要把庄野现在的所在地算出来。
俞小楠好奇的道：你不是说过，未来的卦象已经算不出来了吗？
伏泠气定神闲，那是别人，但我可以，只是需要费一点功夫。而且我也不是在算未来。
不是算未来，那算什么？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