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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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
  面对面见着,沉清这个主人还未说话,对面看起来奄奄一息的人仿佛回光返照一样霎时声音都提了几个度,震得沉清都有一瞬间失神。
  她点了点互相倚靠着的两个女人,冲安舒竺示意:“你出去就给我捡回来这么两个玩意儿?”
  安舒竺眨了眨眼,缩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摩挲了几下,“我上山时听闻有人呼救,言辞间提及归仙宗,便将人领回来了。”
  啊,他真的是“领”回来的。
  光看这两个女人身上剐蹭的口子和安舒竺干净的衣衫,沉清都能想象“弱不禁风”的小判官是怎么把人带回来的。
  吼完一嗓子的甄渡歌仿佛行将就木般粗喘几声,缓过气儿后挣扎着就往外走,同时还扯着旁边的茜琪,口中嚷嚷道:“我甄渡歌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都不会住在这个妖女的屋子里!”
  旁边被扯动的茜琪咬了咬唇,回头看了看挑眉冷笑的沉清和站在一边望着自己的安舒竺,双颊飞红,嗫嚅道:“可是,可是今天好像会有雨......”
  甄渡歌身形一顿,攥紧了搭在茜琪肩上的手,“不过是淋点儿雨,你若是怕了就赶紧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茜琪被她说的双眼一红,低下头不敢再说话,眼神却不住往身后瞟,分明是对那位“柔柔弱弱”的小公子有想法。沉清在一边瞧着,心下冷笑几声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甄渡歌言辞确确,然而最终还是没能走成。
  沉清也不知道这天气是不是在线吃瓜,甄渡歌前脚刚要踏出去,这雷声就“轰隆隆”劈了下来,突如其来的雷声吓得茜琪一个趔趄,险些就要和甄渡歌双双摔个对头。
  旁边看着的安舒竺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关键时刻脚步一错,垫着衣袖的手就扶了对方一把,刚好稳住了两人身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没注意到身后沉清沉下来的脸色,借着这一扶开口道:“天色不早了,两位身上都有伤,灵力现下都使不出来,如此出门实在不妥,不若先在这里住些时日,将伤养好了再走也不迟。”
  甄渡歌对着这雷雨天也有些发憷,听见安舒竺这么一说又有些心动,但言犹在耳,这时她倒不好开口,只能拿手捅了捅旁边的茜琪示意她说话。
  茜琪早就被衣袖上虚幻的温度烫的心神发颤,这时又接到甄渡歌的示意,以为她是不愿意,于是立马期期艾艾道:“多谢您的好意,只是甄小姐似乎不太喜欢这里,我们还是......啊!”
  甄渡歌甫一听她开口就暗道事情要糟,当下立马掐了她一把截住话头,“既然你喜欢这里,我就当是陪你了,在这里住上几日也无妨。”
  被掐疼的茜琪眉头紧皱,咬着唇望向安舒竺,却见对方似乎没发觉异样般朝两人微笑道:“如此甚好,我这便带你们两人去客房。”
  沉清抱臂倚靠在门框上,看着安舒竺将两人默不作声地带到旁边的偏房。
  哦,没有默不作声,还对她说了一句话来着。
  “沉道友,劳烦让一让。”
  MD,让你大爷!
  沉清表面微笑,内心暴躁,盯着安舒竺的背影眯起了双眼。
  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
  晚上的晚饭自然是由安舒竺做成,一式四份,端进沉清屋子里的那份被她喂了墙角的一窝小鼠崽,一滴都未能进她口中。左右沉清也是不用进食的,安舒竺做的这些饭不过是喂饱他自己和那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横竖与自己又无甚关系,倒不如喂了这一窝看起来比外边那几个顺眼多了的小东西。
  沉清离开珩门时安舒竺是主动跟来的,鉴于某种特殊原因她并没有拒绝对方——可能拒绝了他也能跟上来,于是两人就落脚在了磨子庄中。这处小宅院原本有一间主屋和两间偏房,主屋自然是沉清住,安舒竺也不知发什么疯也非要住在主屋——咳,当然是打地铺,然而外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连今晚来的两个女人也以为安舒竺是住在拐角的偏房里。
  只是收拾好碗筷,打起井水洗漱之后,安舒竺却发现主屋的门从里面锁了起来。
  嗯,看来里面的人有些小脾气了。
  他站在门口半晌,因为没有灵力,所以自然也就看不到黑暗中端坐在帷帐之后腰身笔直的女修,也看不到对方盯着门扉的冷凝双目。
  安舒竺其实不太懂沉清为什么会不舒坦,她情绪的变化还是自己从种种细节中猜测而出的,他在吃饭时就思索了许久,最后估摸出是自己救了这两个并不得她喜欢的女修导致的。只是这两个女修与她关系甚大,有了她们或许自己就能推算出沉清命格奇特之处在哪里,所以才难得顺手救了回来。
  如果说果真是因为这件事,那他确实也没话说,只是念及每晚房间内漂浮着的浅淡气息,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安舒竺微微摇了摇头,脚尖一转就要往偏房走去。
  正好茜琪起身想要去如厕,看见主屋门口站着个人影先是吓了一跳,发现是安舒竺后又下意识松了口气想要开口叫人,结果甫一动作就见主屋门倏地打开,一只莹白的手揽着安舒竺就将人拉了进去。
  “安,安公子!”
  茜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紧跑两步过去,还未靠近正门就听见门内传出男子有些紧促的声音,“安某无事,茜姑娘还是早些歇息吧。”
  话音落下,屋内再没有一丝声音。
  茜琪知晓这是屋内的人撑起了结界,这会儿里面即便是地动天摇也传不出半点声响。
  可,可是......她思及那个暗青色长袍的人,心下微微黯然,行尸走肉般如厕后便躺回床上,一双眼睛半点神韵也无地盯着房顶。
  若是他有半点不愿,自己便是拼尽一身气力也要闯进去的,但是人家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被强迫的意味啊。
  若是,若是自己也像那个武蜀海的女修一般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她眸中乍然一亮,接着又暗淡下去,翻了个身合上眼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
  快开吃了啊,都准备好小板凳的麻溜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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