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艳妾(重生)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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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侯爷在,妾心才安,如若妾回到幽北营中,遥遥相隔数百里,妾不知侯爷安危,自无法心安。心不安,身安又如何?更何况您如今伤势未愈,妾怎能离开?妾做不到,”北歌看着萧放,渐渐美目微红:“侯爷,您别赶妾走好不好?”
  萧放瞧着北歌通红的眼,心头微微酸涩,他的傻和安,他又怎舍得让她离开,只是如今战事处于劣势,他不忍私心留她于危险之中。
  萧放眼见着北歌的眼泪掉下来,他叹了口气:“也罢,若孤狼城起战事,本侯届时送你离开也不迟。”
  “过来,”萧放让北歌凑近,他含住她面上的泪珠,一滴一滴含入口中,似是低声轻哄:“莫哭了。”
  *
  连祁从孤狼城领兵救驾前,留了一队兵马驻守孤狼城,三日后萧放带兵抵达孤狼城后,直入城府。
  城府中一应事物俱全,屋舍也比营帐更暖和几分。三天的奔波,萧放胸前的伤口开始泛红,叶老连忙配了消炎的药,生怕萧放发热。
  北歌按照叶老的吩咐,同从前一样,继续每次三次替萧放伤口上敷凝香膏。
  北歌匆匆沐浴后,将身上穿了三天的中衣换下,她来不及将长发擦干,连忙从药箱中拿出凝香膏回到床榻前。
  萧放缓了些精神,正在看积压的军务,他听见脚步的声响,一转头,便见北歌赤着脚从浴室中跑出来,她乌亮的长发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一滴滴落在她雪白的中衣上,晕染开。
  她跑到床榻边,带着一股馨香,将周遭的空气都熏染得好闻。
  “怎么不穿鞋?”萧放合上手中的折子,他的目光落在北歌的玉足上,顿了一顿,接着看向她的小脸。
  “您累了几日,妾想让您早些休息,一着急便忘了。”北歌说着低了低头,她抬手撩动裙摆,将她粉白的小足遮住。
  萧放瞧着北歌“欲盖弥彰”的举动,抬起手中的折子点了点她的琼鼻:“下回不许再赤足跑,听到没?”
  北歌刚沐浴过,白雪的肌肤本就透着粉,鼻尖经过折子的触碰,更是随着耳唇一同红了起来,她乖乖点头。
  萧放放下手中的折子,北歌慢慢凑上前去,她抬手解开萧放腰侧的系带,将他的中衣敞开,刚回来时,北歌已经替萧放擦拭过身子,期间伤口无意沾了些水,如今红肿的更严重几分,北歌看着,有些自责。
  凝香膏清清凉凉的,涂抹在肌肤上有淡淡的刺痛感,凝香膏虽名凝香,却无色无味,北歌俯在萧放怀中涂药。
  萧放稍稍低头,呼吸间满是北歌的发间香,萧放忍不住抬手,他五指穿过她一缕缕丝滑、微.湿的发,顺着她低下的长颈滑至她寝衣的领口。
  北歌察觉到萧放的动作,身子忽得一僵,仅是片刻,她便迫使自己放松下来。
  北歌专心致志的替萧放涂药,尽力忽略他微烫的掌心。
  萧放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修长的手指拨.开平整的衣襟,划过那截精致的锁骨,停滞在那颗朱砂痣上。
  萧放喜欢北歌身上的那颗朱砂痣。
  那鲜红的一点,落在她毫无瑕疵的洁白玉.体上,像是千年雪上的翠翘,妖冶的夺目。
  如同她这个人。
  “和安,”萧放的声音略带沙哑,他的指尖轻轻勾住她颈后的那根系带,稍有用力的一扯。
  北歌只觉得身前一凉,有风透过衣料,钻入不再贴合的缝隙,吹过她的肌.肤。
  北歌缓缓抬起头,待她瞧见萧放此刻眼底的神色,忍不住轻咬了咬唇。
  “您的伤…妾害怕……”北歌试探的开口,她明白萧放所想,面上已不由自主的泛红。
  北歌被萧放拦腰扣入怀中,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肩头,突然北歌身子忍不住一颤。
  萧放低头咬.住北歌粉红的耳朵,他嗓音低哑的在她耳边诉说着什么,接着他的吻落在她的侧脸上,嗓音似哄似诱:“乖,听话。”
  北歌死咬着粉唇,她小脸烫的通红,她不敢抬头,只是柔软的小手慢慢移动,她探.到被.子.下,被褥间的温度,似乎比炭盆中的火,更为.灼.人。
  作者有话要说:嘴甜一时爽,撩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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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孤狼会盟
  北歌陪萧放撤离至孤狼城已有半月之久, 萧放此番伤的虽重,但好在他自身底子强健,这半月来又有叶老和北歌细心照顾在侧, 如今身上的伤势已好了大半。
  昨日午后, 前线传来消息, 襄城失守, 连祁负了伤。
  连祁带兵赶回孤狼城,他来不及包扎身上的伤口,便急急赶来面见萧放。
  萧放召连祁和白寒之于城府正殿之中议事, 正殿之后隔着一个四廊环绕的小庭院, 庭院后接着寝殿。
  萧放见连祁受伤, 连忙召来正在寝殿同北歌一起煎药的叶老。连祁伤在手臂上,好在伤势不重,叶老先在伤口上敷了止血的药粉,随后替连祁包扎起来。叶老替连祁搭过脉,接着提起药箱退了下去。
  靺鞨攻下襄城后,并未急于南下, 而是在襄城集结各路兵马, 隐隐有准备一击拿下孤狼城之势。
  萧放等人如今驻守的孤狼城, 是河套南部最后一座主城, 因城内有山, 山形似大漠苍狼,固命名孤狼。孤狼城外地势环绕,其城地处高位, 易守难攻,亦是河套南部最后一个的关要。
  孤狼城若是失守,其后便再无退路,等同于整个河套之地落入靺鞨手中。
  萧放得知连祁身上伤势无碍,放心下来,他仔细询问了连祁,自他昏迷至今,军中兵士损伤的情况。
  连祁早命人整理好各次战役的伤亡情况,命下属将折子呈给萧放。
  白寒之先前来到军中后,便一直随在萧放身边,并未着急赶回幽北。自战事起,萧放便异于往常,一直处于防守状态,几个月来,大小城池接连丢了无数。
  白寒之一时不解萧放此番作战的策略,他看向主位上,正在看折子的萧放,拱手进言道:“侯爷,靺鞨如今虽然兵马强盛,可作战策略一如往常杂乱冲动,我们如今虽缺少战马,但若是智取,主动出击,输赢也未可知。”
  “且孤狼城周地势复杂,我们若好好加以利用,想要反击不难,也可借此挫一挫敌人的锐气。”
  白寒之话落,见萧放仍低头看着手中的折子不语,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连祁。
  连祁对上白寒之的视线,白寒之的提议,他心底也有几分赞同,连月的防守与战败,不仅助长了靺鞨的气焰,更是使得大周的士气渐渐低迷。
  连祁心底也害怕,再这般下去,孤狼城只怕也很难守住。连祁想了想,他从软席上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请命:“侯爷,属下愿带兵埋伏于城外,若不杀退靺鞨前锋,绝不归城。”
  萧放听着连祁的话,他先将折子上最后一列名单看完,随后合上折子慢慢抬起头,他看着跪地的连祁,淡淡开口:“你身上有伤,不宜作战。”
  “侯爷,属下这点小伤不足挂齿,还请侯爷赐属下一支兵马,同靺鞨拼死一战。”
  “本侯说过,只守不攻,谁也不可主动出城应战。”萧放将折子向桌案上一丢:“渤海关的教训都没记住吗?”
  萧放话落,连祁和白寒之一阵沉默,连祁想了许久又开口:“渤海关战败,多是因部将王堂冲动之举,并非我军实力不敌。如今我们且战且退,属下只怕会影响军心。”
  “靺鞨如今气焰嚣张,亦是它最漏洞百出之时,只要我们好好谋划,借助孤狼城的地势,属下以为,反击并不难。”
  “孤狼本是靺鞨疆土,论起地势的优越,你觉得谁更熟悉?”萧放看着连祁反问:“如今虽一路战败,但你自己整理出来的折子应该看过,靺鞨攻城损伤的兵士是我们的数倍。”
  “战马不足,我们只能保存兵力。你有誓死的决心,想带兵出城迎敌,但你可有算过,胜了如何?败了如何?”
  “胜了不过两败俱伤,若是败了,便是将这几月来积攒的兵力优势,消耗的一干二净。”
  萧放命连祁起身:“如今你有伤在身,一切事情都等你伤好了再议。”萧放说着朝一旁的军士抬了抬手,示意他上前扶连祁起身。
  连祁被人从地上扶起,坐回一旁的软席上。
  白寒之未想到萧放此番竟会这般坚持,虽然如同萧放所言,一直防守可以保存兵力,可这到底不是最佳的方案。
  白寒之看了看一旁,情绪略有低沉连祁,他思索片刻开口:“侯爷,防守虽可积攒兵力,但长久以来,我们的防守并不成功,如今的局势,我们唯剩孤狼这一座城池,再无处可退。在下以为,若攻辅于守,稍有牺牲,便能换来大的赢面。”
  “此事无需再议,”萧放从桌案前起身:“本侯已决定同靺鞨议和。”
  “议和!?”
  连祁与白寒之皆是大惊,他们紧跟着萧放起身。
  “侯爷,此时议和并非明智之举。且不说靺鞨可愿同我们议和,即便是愿意,必然狮子大开口。若是不愿,我们经此一事,定会影响士气,得不偿失。”白寒之说罢,直直跪了下去:“还请侯爷三思。”
  萧放看着跪地的白寒之蹙了蹙眉,嗓音略冷:“寒之,你并非本侯军中之人,军务之事,你还是少操些心为好。”萧放说罢,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白寒之闻言愣在原地,他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慢慢从地上站起身。
  一旁的连祁亦是愣住,他眼看着萧放的身影离开正殿,久久缓不过神来。
  连祁抬手扶了一把从地上起身的白寒之,随后向他俯身拱了拱手:“白庄主的心意,侯爷会明白的。侯爷一时气话,白庄主切莫放在心上啊。”
  白寒之对连祁回了一礼,他笑了笑:“是我太过心急,一时言语激动,不怪侯爷训斥。多谢连将军体谅,在下先告退了。”白寒之说罢,又对着连祁一礼,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了正殿。
  *
  萧放此番决心同靺鞨议和,次日便派了使者前往靺鞨军营。
  不知萧放提出怎样丰厚的议和条件,五日后,使者从靺鞨军营启程返回,先提前送回了小祚荣亲笔的书信,信上说同意与大周议和,并派其子多吉一道前来,与萧放具体商议议和条件。
  萧放会与靺鞨议和之举,亦是在北歌意料之外的。她听闻此番决策是萧放一人执意所为,并因此事重重训斥了进言的白寒之。
  北歌心上虽担忧,但有连祁和白寒之双双遭训斥在前,她又一向自知自己人微言轻,再加上如今双方已开始议和,北歌一时更不知该不该开口,该如何开口。
  今日,萧放于正殿设宴,招待代表靺鞨前来议和的小祚荣长子多吉。
  寝殿内,北歌服侍萧放更衣,她拿了软甲替萧放穿上,又将长衫套在外面。北歌思来想去,还是在萧放临行前,忍不住问了句:“此番议和,侯爷心底有几成把握?”
  萧放听着北歌的问,他抬手用指背蹭了蹭北歌的小脸:“军政上的事,你无需忧心,安心站在本侯身后便好。”
  萧放话落,不待北歌开口,径自出了寝殿,带着亲卫前往正殿。连祁和白寒之早早候在殿内,但使臣和多吉尚未到。
  萧放带人等了许久,约定的时辰已过,仍不见多吉的身影,连祁心底隐隐有了怒意,他开口:“时辰是他们订的,如今来迟的也是他们。”
  白寒之闻言,先朝殿外望了望,他心知萧放看重此番议和,他开口劝慰稍有燥意的连祁:“连将军稍安,多吉小王爷许是路上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多吉带着亲卫进入孤狼城后,并未直接前往城府,而是骑马在街上四处闲逛,手拿着马鞭指指点点,口中嚷着这都是他祖宗们留下来的基业,今日他必须让萧放那小贼还回来。
  使臣一路陪在多吉身边,他早领教过多吉嚣张的气焰,自是敢怒不敢言,任由多吉在城中瞎转。
  多吉去往城府时,已是下午时分,再过几个时辰,北地的天便要黑了。府外有萧放派来的军士迎接,直接将多吉引至正殿门前。多吉站在殿外,瞧着内里的烛火,眯了眯眼,却未进去,反而是先绕到了殿后,打算在城府中先逛上一番。
  正殿之后接连着萧放的寝殿,中间隔着一个不大的庭院,庭院四周绕着红漆游廊,将正殿与后面的寝殿联在一起。庭院中央立着个普通陈旧的六角凉亭。
  多吉绕到正殿后,环看一番,正觉无趣打算离开,便听见后面的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多吉转头去看,只见一抹纤弱的身影从门内走了出来。
  多吉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他仔细探看女子的容貌,片刻后竟是看呆了。
  多吉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只觉得呼吸被人牵制住,心跳乱的不受控制,他盯着女子,不由自主的跟上前去。
  北歌端着药炉从寝殿走出来,打算去一侧的小厨房替萧放煎晚上要喝的药。她走在前,并未向一侧看,去往小厨房,要路过庭中的小凉亭,北歌小心端着略有些沉的紫砂药炉,低头注意着脚下的台阶。
  北歌走上凉亭,她一抬头,脚步猛然顿住,她险些撞在来人身上。北歌急急向后退了两步,差点脚下踩空,从台阶摔下去。
  多吉方才远远瞧见北歌容貌时,已有些神魂颠倒,如今近距离一瞧,更觉心尖发麻。他早听闻中原的姑娘貌美,自己帐中也早有几个中原的舞妓。
  可他活了二十多年,自认阅人无数,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这天仙一样的人物。
  多吉本风流,可见到北歌,活活看成了呆子,他盯着北歌,眼中炽热的**明显,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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