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你被挖墙脚了！_分卷阅读_622
只是还没等他来得及得意，他忽然感觉心脏一阵刺痛。
“啊！”他呻吟一声，低下头去，却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军用匕首插在了自己的心脏处。
“我当然不可能会让你去跟他说，我又不蠢，”程伯钊表情平静地看着他，“我只知道，让人闭嘴最好的办法，是让他永远都开不了口！”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宋医生瞪大眼睛看着他，因为剧烈的疼痛，让他站立不稳，他后退两步，将身体支撑在桌面上，才不至于倒下去。
“我说过，有时候知道得越少，反而对你越好。你偏不信邪，这是你逼我走到这一步的。”程皓天杀了人，脸上却一点都没有恐惧的神色，反而还有一种嗜血的兴奋。
“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觉得我今天来找你……就没有想好退路吗……我已经把我们之间的交易证据放到一个……一个安全的地方了……如果我有事……那些证据就会……移交到警察局那里……到那时……你也会锒铛入狱……”宋医生威胁他。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吓到我？”程皓天得意地看着他，“看在你今天马上就要死的份上，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一点好了。警局那边都是我的人，就算你把所谓的‘证据’交到那边，也会被我的人给截下来，而且送证据去的人也会跟你有同样的下场。”
“你……你不可以那样做！”想到自己的儿子，宋医生露出惊吓的表情。
他死了也就算了，他不能再让儿子有事！
“谁让你这么不识抬举，非要跟我狮子大开口呢？”程皓天回道。
“我……我错了，我什么钱都不要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把我知道的说出去的你快救我……”宋医生卑微地向他求饶。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放心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吗？”程皓天笑着反问。
他的脸上虽然在笑，但却让人不禁生出一阵心寒。最可怕的人不是平时板着脸的人，而是那种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但其实内心却城府极深，攻于算计的人，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这种类型的典型。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阅历比他丰富，完全可以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却没想到，最后他还是栽在了他的手里。
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显的是要置他于死地。
“你不能在这里杀了我，你父亲还在，你妹妹也在，你别忘了，她可是总统夫人，要是她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你也别想好过！”他威胁道。
“这就不必你费心了，我那个妹妹是永远都不可能会知道这些的，至于你，”说到这里，程皓天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然后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去死吧！”
说着，他就把插在宋医生胸口处的匕首用力地拔了出来。
就在他拔出的那一刹那，血水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一身。
“啊！”宋医生惨叫一声，再也无力支撑，一下子摔倒到地上。
程皓天拿着带血的刀，拿舌头舔了一下，腥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很享受这种杀人带来的快感，简直比赚了一亿还让他感觉到兴奋。
“刚刚不是还很得意十足吗？”看着地上脸色惨白得惊人的人，他问道。
宋医生伸出带血的手拉住他的裤腿：“救……救我……”
“你说说看，对待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对我构成威胁的人，我为什么要救他？”程皓天笑着反问。
第1084章 1084 一场心理的博弈
“我……我不敢了……只要你……你救我……我保证……我一定会消失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宋医生是真的怕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了，现在，他什么都不想了，只想活下去。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死人的嘴更牢靠的了。”程皓天的眼里泛着嗜血的光。
在他看来，所有威胁到自己的人和事，他都必须想办法铲除掉，就算是阎王爷也不例外！
宋医生知道他是肯定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了，此时，恐惧占据了他的所有思考。他挣扎着一点一点往门口的方向爬去，每一步，都带着他的血。
只是没爬两步，他就再也没有力气了，睁着眼睛，不甘心地断了气。
程皓天丝毫都没有畏惧之色，只是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将手上、脸上的血渍都轻轻拭去。
“真是不自量力！”看着地上被自己杀死的人，他恶狠狠地说道。
看到这里，门外站着的顾云憬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了。
亲眼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消失，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在她眼前，程皓天是那么温文尔雅，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竟然是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慌乱之下，她不小心踢到了门口摆着的大花瓶。
弄出了动静，她赶紧捂住了嘴，下意识地朝门内的方向看去。
透过门缝，她看到一个身影往门口的方向走来！
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声，刚换了一身衣服的程皓天立刻警觉起来。眼睛里那股骇人的杀气还没有褪去，他拿着刀朝门外走去。
如果那个女人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那她也绝对不能再活着走出这里了！
就在他打开门的一刹那，顾云憬抬手，把额头上吓出来的汗水抹去，然后抬起手，把手机放到耳朵：“你那边的竞选还没有结束吗？需不需要我现在过去给你加油助威呢？好吧，那我们一会儿见面再说吧。”
说完这些，她挂上电话。
开心地笑了一下，她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然后转身，装作惊讶的样子看着面前的人：“咦？程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你在打电话？”程皓天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她的表情和反应。
“对啊，今天我先生参加总统竞选，我本来是想过去看他的，我妈听说程伯伯病重，所以就先过来看看他。不过我先生让我马上过去。”顾云憬假装镇定地回道。
她这句话给出了几点暗示：首先，她刚刚一直都在通电话，对于其他的事情都不知晓；第二，傅斯年知道她在这里，他不能轻易动她；第三，她有正当的理由必须现在就离开这里了。
担心他会看出破绽，她把自己发抖的双手藏到了身后。
虽然她是一国之母，也带了几个保镖过来，但眼下，她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从刚才他对那个宋医生狠辣态度来看，如果他察觉她刚才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她相信他绝对会让她和母亲都走不出这里的。所以，就目前的形势来说，并不适宜硬碰硬。
“所以你这是要走了吗？”程皓天问。
“嗯，本来我是打算在这边多待一会儿的，但是我先生那边催得急。本来我今天就准备直接去竞选现场的，就是因为我母亲担心程伯伯，我也很想先过来看看他，所以才决定先过来一趟。”顾云憬解释道。
她并没有把程伯钊单独把母亲留在房间里谈事情这一点说出来，因为她现在猜测，程伯钊也有可能已经知道一些什么了，所以才把她支走的。
从现在的形势来看，不能让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她已经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否则必然引来杀身之祸。
程皓天观察着她的表情，似乎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不过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就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的了解来看，她也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不排除她已经知道真相却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可能。
他是一个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的人，但那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眼前的这个女人要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杀掉也就算了，但关键她是傅斯年的妻子，如果她在这里失踪，傅斯年那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他也不好向那边的人交待。如果她真不知情，倒是可以把她放回去的。
“好吧，既然你有事，我也不便再多留你了。”略思考了片刻，他回道。
听到他放行的话，顾云憬在心里暗松了口气。
“好，那边结束后，我会再找时间过来看程伯伯的，看他的情况并不乐观，程先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谢谢关心，我知道了。”程皓天向她表示感谢。
“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去忙好了，我回去看看我母亲他们谈完了没有。”顾云憬想把他支开。
她想赶紧回到程皓天的卧房，把程皓天的阴谋全都告诉他，避免让他受到更大的伤害。
从刚才她偷听到的内容来看，程皓天似乎是想今天就害死他父亲，造成他病逝的假象，所以她得争分夺秒，在事情演变到最坏那一步之前通知到他。
“我这边已经处理好了，我正好也要过去看我父亲，那我们一起过去吧。”程皓天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把她放走。
他是一个警惕性极高的人，在没有完全确认她对刚才的事情不知情之前，他是绝对不可能把她放走的。
“好吧。”顾云憬知道现在再拒绝他，只会更让他起疑，只得答应下来。
“顾小姐似乎跟我们的总统先生感情很好啊？”回程伯钊卧房的路上，程皓天看似随意地聊起天来。
“嗯，其实我们之间也经历过很多风雨，能走到今天实在是很不容易。他真的对我很好，虽然结婚这么久，但我们却一天比一天更恩爱。他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没有之一。”顾云憬强调。
第1085章 1085 终于打消了他的疑心
程皓天笑起来：“你这样强调你们感情好，是担心我会挖他墙脚吗？”
“程先生说笑了。”顾云憬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来回应他。
天知道此刻她是要用多大的意志才不会让自己崩溃到大哭啊！
亲眼目睹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杀害，可她却还要跟杀人凶手并肩走路，还得装作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的样子，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和挑战。
这是一场心理的博弈，比的是谁的心理素质更过硬，谁就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她看得出，程皓天还是有几分忌惮她的“总统夫人”这层身份的，所以在不确定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面目之前，他应该还不会拿她怎么样。
“顾小姐，你很热吗？怎么额头上这么多汗？”程皓天说着，伸手就想去摸她的额头。
看到他的手朝自己伸过来，顾云憬条件反射地就把头移开了。
看出她眼里的害怕，程皓天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戾。
“啊，抱歉！好像我已经开成条件反射了，除了我先生外，我都会对别的男性下意识的回避。”顾云憬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没关系，怪我考虑不周到，的确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程皓天收回手。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有手帕，”顾云憬说着，拿出兜里的手帕给自己擦拭了几下额角的汗珠，“实不相瞒，其实我现在很紧张。”
“你很紧张？”程皓天的眼里迸射出一抹狠决的光来。
“对啊，”顾云憬笑了一下回道，“今天我先生参加总统竞选，我似乎比他还要紧张，你看我，手心里都是汗水了。”
说着，她把手摊开来给他看。
“要是被我先生知道我比他还紧张，他肯定要笑话我了。”
听到她的解释，程皓天眼里的狠戾才稍微收敛了一些：“你紧张什么？在我们大家看来，他当选总统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你太过奖了，其实我倒不是真的那么在意结果，就是习惯性的紧张而已，就像是小时候上学的时候上台竞选班干部一样，只是纯粹紧张要上台而已，与结果无关。”顾云憬解释道。
她的解释看起来合情合理，并没有什么破绽。程皓天开始相信，她刚刚的确是在打电话，并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书房里发生的那一幕了。
两人一起来到程伯钊的房间。
“云憬，你来了啊。”看到女儿，谢雯娜抹了一下眼泪，然后站起身来。
“妈，刚刚斯年来电话了，他让我们马上过去。”顾云憬故作轻松地说道。
“现在吗？可是你程伯伯……”谢雯娜刚想说，程伯钊有话想要单独跟她说。
顾云憬猜到母亲会说什么事情，于是赶紧打断她的话说道：“斯年那边挺急的，应该是要我以他夫人的身份过去给他助威，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过来吧。”
接着，她又转头看向床上的人：“程伯伯，我有急事得先去处理，等处理好了，下午再过来看您。”
尽管程伯钊直觉自己可能等不到她来了，可他也知道今天是傅斯年竞选总统的日子，于是只能点了点头：“好，你有事就先去处理好了，我等你。”
“好的。”顾云憬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又看向母亲，“妈，我们先去斯年那边吧。”
谢雯娜虽然还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起身拿起包。
不过到底，她还是不放心程伯钊，回头担忧地朝他看过去。
“啊！”他呻吟一声，低下头去，却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军用匕首插在了自己的心脏处。
“我当然不可能会让你去跟他说，我又不蠢，”程伯钊表情平静地看着他，“我只知道，让人闭嘴最好的办法，是让他永远都开不了口！”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宋医生瞪大眼睛看着他，因为剧烈的疼痛，让他站立不稳，他后退两步，将身体支撑在桌面上，才不至于倒下去。
“我说过，有时候知道得越少，反而对你越好。你偏不信邪，这是你逼我走到这一步的。”程皓天杀了人，脸上却一点都没有恐惧的神色，反而还有一种嗜血的兴奋。
“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觉得我今天来找你……就没有想好退路吗……我已经把我们之间的交易证据放到一个……一个安全的地方了……如果我有事……那些证据就会……移交到警察局那里……到那时……你也会锒铛入狱……”宋医生威胁他。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吓到我？”程皓天得意地看着他，“看在你今天马上就要死的份上，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一点好了。警局那边都是我的人，就算你把所谓的‘证据’交到那边，也会被我的人给截下来，而且送证据去的人也会跟你有同样的下场。”
“你……你不可以那样做！”想到自己的儿子，宋医生露出惊吓的表情。
他死了也就算了，他不能再让儿子有事！
“谁让你这么不识抬举，非要跟我狮子大开口呢？”程皓天回道。
“我……我错了，我什么钱都不要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把我知道的说出去的你快救我……”宋医生卑微地向他求饶。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放心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吗？”程皓天笑着反问。
他的脸上虽然在笑，但却让人不禁生出一阵心寒。最可怕的人不是平时板着脸的人，而是那种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但其实内心却城府极深，攻于算计的人，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这种类型的典型。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阅历比他丰富，完全可以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却没想到，最后他还是栽在了他的手里。
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显的是要置他于死地。
“你不能在这里杀了我，你父亲还在，你妹妹也在，你别忘了，她可是总统夫人，要是她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你也别想好过！”他威胁道。
“这就不必你费心了，我那个妹妹是永远都不可能会知道这些的，至于你，”说到这里，程皓天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然后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去死吧！”
说着，他就把插在宋医生胸口处的匕首用力地拔了出来。
就在他拔出的那一刹那，血水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一身。
“啊！”宋医生惨叫一声，再也无力支撑，一下子摔倒到地上。
程皓天拿着带血的刀，拿舌头舔了一下，腥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很享受这种杀人带来的快感，简直比赚了一亿还让他感觉到兴奋。
“刚刚不是还很得意十足吗？”看着地上脸色惨白得惊人的人，他问道。
宋医生伸出带血的手拉住他的裤腿：“救……救我……”
“你说说看，对待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对我构成威胁的人，我为什么要救他？”程皓天笑着反问。
第1084章 1084 一场心理的博弈
“我……我不敢了……只要你……你救我……我保证……我一定会消失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宋医生是真的怕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了，现在，他什么都不想了，只想活下去。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死人的嘴更牢靠的了。”程皓天的眼里泛着嗜血的光。
在他看来，所有威胁到自己的人和事，他都必须想办法铲除掉，就算是阎王爷也不例外！
宋医生知道他是肯定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了，此时，恐惧占据了他的所有思考。他挣扎着一点一点往门口的方向爬去，每一步，都带着他的血。
只是没爬两步，他就再也没有力气了，睁着眼睛，不甘心地断了气。
程皓天丝毫都没有畏惧之色，只是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将手上、脸上的血渍都轻轻拭去。
“真是不自量力！”看着地上被自己杀死的人，他恶狠狠地说道。
看到这里，门外站着的顾云憬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了。
亲眼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消失，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在她眼前，程皓天是那么温文尔雅，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竟然是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慌乱之下，她不小心踢到了门口摆着的大花瓶。
弄出了动静，她赶紧捂住了嘴，下意识地朝门内的方向看去。
透过门缝，她看到一个身影往门口的方向走来！
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声，刚换了一身衣服的程皓天立刻警觉起来。眼睛里那股骇人的杀气还没有褪去，他拿着刀朝门外走去。
如果那个女人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那她也绝对不能再活着走出这里了！
就在他打开门的一刹那，顾云憬抬手，把额头上吓出来的汗水抹去，然后抬起手，把手机放到耳朵：“你那边的竞选还没有结束吗？需不需要我现在过去给你加油助威呢？好吧，那我们一会儿见面再说吧。”
说完这些，她挂上电话。
开心地笑了一下，她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然后转身，装作惊讶的样子看着面前的人：“咦？程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你在打电话？”程皓天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她的表情和反应。
“对啊，今天我先生参加总统竞选，我本来是想过去看他的，我妈听说程伯伯病重，所以就先过来看看他。不过我先生让我马上过去。”顾云憬假装镇定地回道。
她这句话给出了几点暗示：首先，她刚刚一直都在通电话，对于其他的事情都不知晓；第二，傅斯年知道她在这里，他不能轻易动她；第三，她有正当的理由必须现在就离开这里了。
担心他会看出破绽，她把自己发抖的双手藏到了身后。
虽然她是一国之母，也带了几个保镖过来，但眼下，她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从刚才他对那个宋医生狠辣态度来看，如果他察觉她刚才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她相信他绝对会让她和母亲都走不出这里的。所以，就目前的形势来说，并不适宜硬碰硬。
“所以你这是要走了吗？”程皓天问。
“嗯，本来我是打算在这边多待一会儿的，但是我先生那边催得急。本来我今天就准备直接去竞选现场的，就是因为我母亲担心程伯伯，我也很想先过来看看他，所以才决定先过来一趟。”顾云憬解释道。
她并没有把程伯钊单独把母亲留在房间里谈事情这一点说出来，因为她现在猜测，程伯钊也有可能已经知道一些什么了，所以才把她支走的。
从现在的形势来看，不能让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她已经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否则必然引来杀身之祸。
程皓天观察着她的表情，似乎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不过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就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的了解来看，她也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不排除她已经知道真相却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可能。
他是一个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的人，但那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眼前的这个女人要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杀掉也就算了，但关键她是傅斯年的妻子，如果她在这里失踪，傅斯年那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他也不好向那边的人交待。如果她真不知情，倒是可以把她放回去的。
“好吧，既然你有事，我也不便再多留你了。”略思考了片刻，他回道。
听到他放行的话，顾云憬在心里暗松了口气。
“好，那边结束后，我会再找时间过来看程伯伯的，看他的情况并不乐观，程先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谢谢关心，我知道了。”程皓天向她表示感谢。
“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去忙好了，我回去看看我母亲他们谈完了没有。”顾云憬想把他支开。
她想赶紧回到程皓天的卧房，把程皓天的阴谋全都告诉他，避免让他受到更大的伤害。
从刚才她偷听到的内容来看，程皓天似乎是想今天就害死他父亲，造成他病逝的假象，所以她得争分夺秒，在事情演变到最坏那一步之前通知到他。
“我这边已经处理好了，我正好也要过去看我父亲，那我们一起过去吧。”程皓天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把她放走。
他是一个警惕性极高的人，在没有完全确认她对刚才的事情不知情之前，他是绝对不可能把她放走的。
“好吧。”顾云憬知道现在再拒绝他，只会更让他起疑，只得答应下来。
“顾小姐似乎跟我们的总统先生感情很好啊？”回程伯钊卧房的路上，程皓天看似随意地聊起天来。
“嗯，其实我们之间也经历过很多风雨，能走到今天实在是很不容易。他真的对我很好，虽然结婚这么久，但我们却一天比一天更恩爱。他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没有之一。”顾云憬强调。
第1085章 1085 终于打消了他的疑心
程皓天笑起来：“你这样强调你们感情好，是担心我会挖他墙脚吗？”
“程先生说笑了。”顾云憬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来回应他。
天知道此刻她是要用多大的意志才不会让自己崩溃到大哭啊！
亲眼目睹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杀害，可她却还要跟杀人凶手并肩走路，还得装作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的样子，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和挑战。
这是一场心理的博弈，比的是谁的心理素质更过硬，谁就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她看得出，程皓天还是有几分忌惮她的“总统夫人”这层身份的，所以在不确定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面目之前，他应该还不会拿她怎么样。
“顾小姐，你很热吗？怎么额头上这么多汗？”程皓天说着，伸手就想去摸她的额头。
看到他的手朝自己伸过来，顾云憬条件反射地就把头移开了。
看出她眼里的害怕，程皓天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戾。
“啊，抱歉！好像我已经开成条件反射了，除了我先生外，我都会对别的男性下意识的回避。”顾云憬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没关系，怪我考虑不周到，的确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程皓天收回手。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有手帕，”顾云憬说着，拿出兜里的手帕给自己擦拭了几下额角的汗珠，“实不相瞒，其实我现在很紧张。”
“你很紧张？”程皓天的眼里迸射出一抹狠决的光来。
“对啊，”顾云憬笑了一下回道，“今天我先生参加总统竞选，我似乎比他还要紧张，你看我，手心里都是汗水了。”
说着，她把手摊开来给他看。
“要是被我先生知道我比他还紧张，他肯定要笑话我了。”
听到她的解释，程皓天眼里的狠戾才稍微收敛了一些：“你紧张什么？在我们大家看来，他当选总统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你太过奖了，其实我倒不是真的那么在意结果，就是习惯性的紧张而已，就像是小时候上学的时候上台竞选班干部一样，只是纯粹紧张要上台而已，与结果无关。”顾云憬解释道。
她的解释看起来合情合理，并没有什么破绽。程皓天开始相信，她刚刚的确是在打电话，并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书房里发生的那一幕了。
两人一起来到程伯钊的房间。
“云憬，你来了啊。”看到女儿，谢雯娜抹了一下眼泪，然后站起身来。
“妈，刚刚斯年来电话了，他让我们马上过去。”顾云憬故作轻松地说道。
“现在吗？可是你程伯伯……”谢雯娜刚想说，程伯钊有话想要单独跟她说。
顾云憬猜到母亲会说什么事情，于是赶紧打断她的话说道：“斯年那边挺急的，应该是要我以他夫人的身份过去给他助威，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过来吧。”
接着，她又转头看向床上的人：“程伯伯，我有急事得先去处理，等处理好了，下午再过来看您。”
尽管程伯钊直觉自己可能等不到她来了，可他也知道今天是傅斯年竞选总统的日子，于是只能点了点头：“好，你有事就先去处理好了，我等你。”
“好的。”顾云憬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又看向母亲，“妈，我们先去斯年那边吧。”
谢雯娜虽然还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起身拿起包。
不过到底，她还是不放心程伯钊，回头担忧地朝他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