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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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方睿也没有告诉容泰,这中慢心锁的人,就是他自己。
  嘱咐了这件事情之后,方睿连夜赶出了皇宫,赶去大理寺,身上所受拳伤,虽说痊愈一半也是不可能的,可皇宫中没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药,但灵丹妙药也不少,就是没好上一半,也好了三分之一。
  大理寺除了沈玉外,没有人知道他现在不在大理寺中,他白日不能招摇回去,也只有趁着夜色潜进去。
  到了大理寺,已经是深夜子时,在离大理寺很远的地方就把马给赶走了,到了大理寺后在围墙为听了半响墙内的动静才翻墙进去。
  与暗卫有相互交流的暗号,几声互重忽低的蝉鸣声,在夏季,有蝉鸣声,再也正常不过。
  就几声的蝉鸣声对于方睿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听到声音的暗卫很自觉的退位让贤。
  声音细不可闻的打开了窗,跳下来之后又轻手轻脚的把窗户给阖上了,丝毫没有吵到向来睡眠浅的沈玉。
  方睿看了眼过去,即使是光线很暗,他还是能看到从帐子露出来的一角被子与他回去前的那一床被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沈玉还真的是嫌弃了他,方睿有些哑然失笑,看来,自己真的是还不够了解沈玉,竟然还不知道她有洁癖这事。
  走到了床边,掀开了帐子,视力极好的方睿不受光线的影响就坐在了床边上,静静的看着沈玉。
  睡着的沈玉多了份平时没有的娴静,她本来就白净,再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更像一尊瓷玉娃娃,感觉一碰就碎。
  因为天气热,沈玉身上盖的被子就只到腰间,方睿的视线从沈玉的额头到小巧的鼻子,再到颇为红润的嘴巴,再是白皙的脖子上面耶,一路往下移。
  目光就停在了沈玉的胸前。
  方睿:“……”
  方睿拧着眉,视线不动,略有所思。
  就算是躺平了,但看这弧度,一点也不像是有解开束胸该有的弧度。
  沈玉没有缠束胸该有的弧度他不仅见过,还感受过,按照他这些日子来对女人构造的恶补,这沈玉躺下来了之后,应该是……
  方睿一时间找不到能比喻的物体,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默默看了眼自己的胸膛,对了就是这种感觉。
  沈玉躺下来就应该比自己平时挺着胸膛这样的,目光再回到沈玉的身上……这勒得比他的都要平了很多。
  这样就睡了,难道就不怕憋坏了?
  默默的伸出了手,伸到了沈玉的肩旁上,拍了拍。
  沈玉嘤咛了一声,微微的睁开了一条眼缝,在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自己床边的时候,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正要张口尖叫一声,一只手更快的把她的嘴巴给捂住了。
  “别叫,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玉的眼睛瞪得更大,就好似在说——我更怕的是你!
  方睿松开了手的那一瞬间,沈玉猛的拉上了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一副防备的样子,生怕面前的男人在这深夜兽性大发。
  方睿嘴角抽了抽,他刚刚就不应该把人给拍醒,比起把人给叫醒,他其实更想亲自动手,亲自动手给沈玉把束胸给解了,只是要在解开束胸的情况下还不会弄醒沈玉,不点睡穴是绝对不可能的。
  点了沈玉睡穴,然后脱下沈玉的衣服,解开束胸……这种念头只是浮现在脑海里面,他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要是有哪个女人,当然这个女人除了沈玉外,在他熟睡的情况之下,把他的贴身衣物给脱了,他觉得他要是不弄死这个女人,他这皇帝可能就是白做的。
  “你怎么会在这?!”沈玉的防备分毫未少,被子还捂得更紧。
  “回来了,当然在这,不然我能去哪?”方睿这话就好像是告诉沈玉说:你是不是傻,我本来就应该在这里。
  这种理直气壮的语气,让刚刚被吓了一跳的沈玉气结,抬起手指向门口的方向,低声喝道:“你给我滚!”
  沈玉的气势再强,也吓不退脸皮忒厚的方睿,方睿纹丝未动,看着沈玉,语重心长的说:“晚上睡觉就别束着胸了,呼吸不顺畅,晚上容易做噩梦。”
  闻言,沈玉脸色难看,拿起枕头就往他的身上招呼去:“出去!”
  方睿手一抬就挡住了枕头,把枕头放在腿上,没把沈玉赶人的话当成一回事,继续劝道:“你若是担心有人突然闯进来,有我在你就别担心了。”
  沈玉怒瞪了他一眼:“别人我都不担心,我就担心你,就你一个会随时闯入我房中的!“
  就比如现在,她刚刚一睁眼就看到有一个人坐在她的床边,看那样子也不像是要杀她的,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她哪死去的爹回来看她了……
  但也真的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就是那么一瞬间她都差点被自己吓破胆,就算是她那死了二十年的爹回来看她了,她一样怕,更别说是一面都没有见过的。
  她不怕凶神恶煞的恶徒,不怕豺狼虎豹,就怕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她几乎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梦。
  现在知道自己完全是被这个人吓的,她怎么可能不气!
  沈玉有起床气,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沈玉以往起床的时候,都得坐在床上面发好一会呆,清醒一下头脑,然后起床那一会也总是板着一张脸,也不爱说话。
  见赶不走人,沈玉直接掀开被子越过方睿,跨下床,穿上了鞋子,心中有气的怒道:“你不走,我走。”
  屋内太黑,不是谁都有方睿这种视力能看清屋内的所有构造。
  方睿看着沈玉生气下了床,视线随着沈玉走的方向前看了一眼,看到沈玉前面的凳子并未放到桌底,灵机一动,起了坏心眼,人从床边上站了起来,仗这自己能看清楚屋内摆设,快速的走到了沈玉的前,刚走到沈玉的面前,沈玉就绊到了椅子,沈玉惊呼了一声,人就直接扑到了已经展开了双臂等到人扑进来的方睿的怀中。
  “你这么主动,我都有些吃不消了。”可这语气中没有半分吃不消,反而带着沾沾自喜,让沈玉气结。
  “放手!”沈玉的脸色一变,满脸通红,那浑球的手竟然放到了她的腰上!
  就是之前在太保府那次方睿就知道沈玉的腰细,上回在水中,感觉不够清晰,而这一回上一回清晰了非常多。
  现在……大概他是除了沈玉她自己之外唯一一个最清楚的,不仅仅是尺寸,就连手感是怎么样的都一清二楚。
  看着腰细,摸上却不像是皮包骨,反倒还有些肉肉。
  “啧,你这腰细像是从难民窟里面走出来的,难不成在太保府都没有顿饱饭吃?”方睿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
  说着话的时候,又捏了捏沈玉的腰间的软肉,几乎爱不释手。
  “你、你放手!”被捏了软肉的沈玉,脸色憋得更是通红。
  “放手……哈、哈哈哈……”沈玉从来就不知道自己这么怕痒,因为没有人有这种胆量敢捏她腰间的痒痒肉!
  沈玉的反应让方睿一愣,这颗躁动的心立马就不安分了,放在沈玉小蛮腰上的手跟这心一起不安分了,“你这笑这么欢,不像是要我放手样子。”
  “放……哈、哈哈……放手呀!”沈玉都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但却非常的憋屈。
  觉得闹得差不多的方睿便放开沈玉,笑到肚子疼的沈玉,捂住了肚子,瞪了一眼方睿,从鼻子中发出了冷哼一声,转过身背对了方睿,闭着眼睛一直深呼吸。
  不能动怒,不能动怒,这家伙还握着她的把柄,千万不能激怒他……
  可问题是他一直激怒她!
  沈玉自认自己的脾气够好了,但自从遇上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她根本就没有脾气可言!
  方睿走到沈玉的面前,带着笑意问:“这就生气了?”
  沈玉把头撇到了另外一侧,她不能激怒他,那她不和他说话不就成了。
  孰不知这赌气的模样落在方睿的眼里,却可爱得紧。
  作者有话要说:  沈玉:不能惹他,不能惹他,不能惹他,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方睿:“小玉玉,你的腰真细,胸真……”
  沈玉:“你给我滚!”
  每天九点爬过――再爬――――
  ☆、第23章 闹小脾气
  沈玉和方睿一冷战,直接就是三天,期间无论方睿怎么闹她,这姑娘就是不理会他,一个字都不说,俨然把方睿当成了空气。
  方睿突然那么点后悔,明知道沈玉开不得玩笑的脾气,还这样闹她,但后悔该后悔,也没少回想摸着沈玉小蛮腰的手感,视线还时不时的落到沈玉的小蛮腰上面。
  次次方睿的目光放在沈玉的腰上面,沈玉都觉得这家伙想要在她的面前放一块大石头,绊倒她,好再次让她扑到他的怀里面,因为真担心这家伙会这么做,沈玉以前走路都不是直着腰目光往正前方,而现在都是看着地面走,以防万一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绊倒。
  沈玉戒备着方睿的同时,大理寺也传出来了一个谣言,说是给罪犯陈池行为非常的古怪,几天前还可以看清楚整个人,但不知突然是怎么了,这几天,送饭的人看到的都是一个披散着头发,盖住了整张脸的人,也不说话,奇怪得很。
  因为曾经有过罪犯为了逃走,让探监的人假扮成自己,替自己关在牢中的事情发生过,所以这一传十,就传到了沈玉的耳朵里面。
  传到沈玉恶如的流言版本可以说已经完全接近了现实——罪犯陈池很有可能被掉包了。
  沈玉刚刚听到这个谣言的时候,崔颢带着呼延锁云寻了过来。
  呼延锁云走在崔颢的身后,那走路的样子没见半分的不适,五天前,沈玉让自己的人来动手呼延锁云打了三十大棍,这棍棍都是用尽力气打的,听说当时呼延锁云连眉头没有皱一下,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个人昨天还被打过。
  沈玉大概已经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就算是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打开大牢的门,不然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崔颢看了眼没有半点慌乱的沈玉,心底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的不确定,可是一想到自己方才去了牢房,打开小窗口,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在牢里面的陈池,那点不确定瞬间就消失了。
  陈池披头散发的坐在石床上,根本看不清楚脸,他在门外喊了几声,里面的人只是摇头,除此之外就没别的反应了。
  陈池前几日看起来还算是整洁,突然变成了这样,再想想前几日呼延锁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把威胁传到了陈池那面,按理说都已经几天了,陈池也应该有所动作了,可现在就算陈池是在装疯卖傻,那也得想想他自家人的性命。
  一切都透露着诡异,分明就是有诈。
  关着陈池的牢房,那锁即便是神通广大的人也很难打开,而钥匙只有一把,在沈玉的手上,想到沈玉手上很有可能会有账册这一会事,崔颢更是怀疑陈池已经被她掉了包,藏在了别的地方。
  崔颢的脸上滴水不漏,把茶盏放到桌子上,带着轻松的笑意看向沈玉。
  “沈大人,不知道可否借一下陈池牢房钥匙?”
  闻言,坐在书案前的沈玉抬眼看向他:“难不成崔大人你也怀疑是我把钥匙给了别人,让别人把陈池给换走了?”沈玉可半分的回避之意都没有。
  沈玉说过最大的一个谎言就是说自己是个男的,说了整整二十年,差点连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是一个男的了,如果不是要每天脱衣服洗澡,也不会还记得自己是个女人。
  这一个谎言她都说了二十年这么久,所以说再干点别的什么事情,大概很难有心虚的表情。
  崔颢一听沈玉的话,连连摇头道:“沈大人,你可误会了,只是这大理寺中的谣言都对沈大人不利,谣言只会越传越大,届时传到了皇城内,也对沈大人你不好呀。”
  崔颢这一席话说得很是冠冕堂皇,沈玉打从心底就不信。
  都说有什么样的下人就有什么样的主子,自从有了呼延锁云袭击方睿的事情,沈玉连着崔颢也没了半分的好感,若是没有崔颢的信任,呼延锁云又怎么会胆大妄为到在她眼皮子底下,对她名义上面的下属大大出手。
  “别人不信我又有何惧,皇上相信我不就成了。”
  沈玉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自信,自信到崔颢看到这种表情,心里头非常的不舒坦。
  没有哪个人会乐意承认年纪比自己轻的人,比自己还要有能力,既然不承认,那自然是会眼红沈玉能力不比他强,可事事都受到皇上的重用。
  而被议论的主人公正在在沈玉的身旁,嘴角的弧度一直都没有拉平过,一直都是往上扬的。
  “沈大人,朝廷重犯,事关重要,若是出了意外,陛下兴许会信你,但是作为大理寺卿的崔大人,去难辞其咎。”
  “锁云,不得无礼。”崔颢斥责了一声呼延锁云,再对沈玉赔笑道:“江湖中人,难免不受礼数束缚,请沈大人见谅。
  沈玉冷眼看了一眼呼延锁云,冷嘲道:“也是,不然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对别人出手。”沈玉口中的这个别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一旁的方睿。
  其实……呼延锁云对方睿出手,方睿他一点也不理亏,呼延锁云没有认错人,只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方睿留有一手,没有伤口就没有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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