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说它想认识你_分卷阅读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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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间宿语气忽然正经,近乎于播音,“我不是故意骚扰你,”
  “是我的耳朵,”他咬字清晰干净:“跟我叫嚣了一天一夜。”
  “它说,”他停顿的恰到好处,引人入胜,“它想认识你,如果你愿意,希望你能抽空给它个答复。”
  “谢谢你。”
  蒲桃:……
  她人发傻,一时半刻反应不过来,接连眨眼。
  如果她没听岔,是她的微博私信?
  粉丝们在热火朝天地刷屏队形:
  【啊啊啊啊啊我的耳朵也说想认识你】
  “倒是礼貌,”云间宿不假思索说:“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到底是你的耳朵想认识我,还是你想认识我?”
  他的语气,掺杂着些微刻意为之的困惑。就是这种刻意为之,最为要人命。
  她被公开处刑,行刑者就是这个看似轻描淡写的嗓音。
  蒲桃脸红透,羞赧之中难掩窃喜,彻底从一粒葡萄变成红提,不,圣女果。
  ……
  ……
  蒲桃都不知道怎么过完接下来的二十多分钟的。
  她只知道,从云间宿念完她私信并作以点评开始,她整个人就如同身置岩浆渡劫那般煎熬。
  一等他下播,她就破功去找他。
  她的“非常6+1”计划在实施的第一天就宣告结束,实在是憋不住。
  她有话要问,还振振有声:为什么要读我私信?
  云间宿反应在她预想之中:哪条?
  装,继续装。
  蒲桃:我不信你不知道噗噗噗萄是我。
  毕竟他们曾共同出现在一张名单上。
  云间宿:不知道。
  他的冷漠回应并没有击退她: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现在要正式回答你了,你听好,都有。
  蒲桃:不管是我的耳朵,还是我,都想认识你。
  云间宿静默片刻,问:听我直播了?
  蒲桃:嗯,我发现我还是更适合当迷妹。
  她酸巴巴道:当你的万千迷妹之一,就不用望眼欲穿巴望着你回消息,不用想方设想找话聊,只要被你念私信示众当你的直播工具人就可以了。
  云间宿:我没这个意思。
  蒲桃:那你什么意思。
  云间宿:读私信是我直播传统。
  蒲桃:我知道,我就是无理取闹,谁让你刚好念到了我的,我就来碰瓷了。反正我已经坐在你车前盖上了,怎么处理你看着办。
  云间宿大概是笑了:你能别这么逗吗?
  蒲桃认真:我没有。
  云间宿:好,麻烦你先下来,我们好好沟通。
  蒲桃不依:我不,你先告诉我,我算认识你了吗?
  云间宿:怎么不算。
  他回好快,阴霾散尽,蒲桃心里一下子是艳阳天,百花园。
  蒲桃用手指掐掐笑肌,试图让它们松弛:怎么证明?
  云间宿:还要证明?
  蒲桃:对啊。
  云间宿问了与她一样的话:怎么证明?
  蒲桃:你刚才下播前说晚安了对吧。
  云间宿:嗯。
  蒲桃:你私底下再跟我说一句晚安,我就信你同意我认识你了。
  云间宿:晚安。
  蒲桃:不是!
  云间宿:[语音消息]
  看,这人坏的要死,明明心知肚明她需求,还跟她搁这欲扬先抑。
  蒲桃双手按了下耳机,点开这条语音。
  “晚安,”
  一秒停顿:
  “信了吗?”
  天呐。
  好认真啊。
  与他广播剧里那些男主无异。
  要不是怕隔壁或楼下业主举报,蒲桃绝对要狂跺脚加跑圈。
  她下意识探了下额头,怀疑自己在发烧,病源是云间宿。
  蒲桃死抿了下唇,要堵住那些泡腾片溶化一样恣意翻涌的笑意:信了。
  她态度一下子弱化一百度,仿佛刚才那个趾高气昂耍赖皮的人根本不是自己:那……我以后每天都可以听到吗?
  云间宿:我叫交警了。
  蒲桃:别啊。
  她适可而止:晚安。
  反正,也不急这一天,明天她再想新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草(一种植物)
  我真是喜欢这种暧昧期
  第9章 第九句话
  翌日,蒲桃又起了个大早,准备便当,还花心思摆拍下来。
  这个做作习惯已经持续小一阵了,好不容易凑齐九张美图,她一次性po到了朋友圈,仅对云间宿可见。
  她开辟出一片荒草地,精心打理,把它变成只对云间宿开放的私人花园,他推开窗就能看见。
  可惜的是,盼了一早上,蒲桃都没等来云间宿动静。
  不知是有意无意,她都要走去他窗前一问究竟。
  午休时分,她直接给他发消息:吃饭了吗?
  云间宿回的不算慢:还没。
  蒲桃顺理成章道:我在吃自己便当。
  云间宿:我看见了。
  蒲桃失语了一下,想问他不值得留评点赞吗,如此大费周章的九宫格,就只是他沿途一闪而过的平凡风景吗。但她忍了忍,最后只无辜说:啊?看见什么了。
  云间宿:看见一棵大蒜。
  蒲桃秒懂:……干嘛。
  云间宿:不适合你。
  蒲桃原形毕露: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云间宿:有话直说不好么。
  蒲桃:可便当就是我亲手做的啊,不是网络盗图。
  云间宿:我知道。
  蒲桃心漏一拍,因为他忽而认真起来的语气。
  当然,这种语气可能只是出自她脑补,对面不过是稀松平常回了句“我知道”。
  蒲桃忍不住要贪得无厌了,她搁下筷子,问:那你看完九张图,有没有一丝丝小心动。
  云间宿:我存了一张。
  他答非所问,清清白白说着暧昧不清话。
  蒲桃胸口骤紧:哪张?
  云间宿:有猫头饭团那张。
  蒲桃仰头猛蹭两下椅背,好像要削去一些她无法承载的偌大欣喜:是我头像这种猫头吗?
  云间宿:大条那种猫头。
  哼。
  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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