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二节 年少亦懂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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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四二节年少亦懂爱情
  刘强想说什么。
  独自生活很久,又和刘强认识多年的赵雪怡知道。
  轻轻将刘强抱在怀中:“傻弟弟,真傻。也罢了,姐答应你。”
  “真的!”刘强一脸的兴奋。
  “真的,但不是现在。你去告诉二哥,就说姐也要一个脸面,不图别的,姐也有作过穿婚纱梦。在这之前,你再敢有半点不规矩,小心我不客气。现在,滚!”
  说完,赵雪怡把刘强从池中扯出来,然后给解开了身上的麻绳。
  刘强正准备往外跑的时候,赵雪怡突然又在他背后喊了一句:“强子,回头。”
  刘强回过头,正看着一件泳衣向自己扔过来,又在水雾朦胧之中看到单手护在雪白胸口上那一幕,一转身就想扑过来,可只走了一步就停下了:“姐,我刘强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等我。”
  再次准备跑,赵雪怡又喊了一句:“回头。”
  刘强这次回过头,却看到赵雪怡另一只手摊开,手上抓着一把药粉,当着刘强的面扔在池旁的草丛中。
  刘强脸上抽了抽,一捂眼睛飞奔着逃掉了。
  赵雪怡笑着,把手上的药粉在舌头上舔了一下:“傻货,这次是田七粉。”
  找二哥,这是刘强这会满脑袋唯一的想法,四处跑着,终于问清了刘澈此时所在的位置,赶紧就冲了过去。
  刘澈正在忙着,屋内站在十几个人,都是神情严肃。
  刘强在被允许进入之后,看到这一幕赶紧停下脚步,站在角落里。
  刘澈退后几步,站在刘强身旁:“挑重点说。”
  “哥,雪怡姐要穿婚纱,她说她也要一份脸面。”
  “我知道了,不许再提这事,一切有哥在,就这样。”刘澈回答完,又走回刚才站着的位置,神情严肃的看着前面忙碌的几人。
  刘强相信,刘澈既然作了保证,肯定就会给自己办好,所以也不再提。
  往前走几,这才看清这些人在作什么。
  几架天平摆在那里,然后还有放在炉子上的热水盆。
  他们正在检测倭岛春蚕的质量。
  “大司马,百粒抽测,丝蚕比是百分之十九点七七三,丝长三百一十七丈五尺三寸,根据重量计算出来的丝纤度是一点三三,纇节低。”
  大明这个丝纤率与后世的不同。
  后世是西方纤维标准。
  而这个是大明的标准,以三百丈长茧丝重百分之一钱为标准。
  “还不错。”刘澈说了一句。
  “是,看这个丝的情况,属于勉强接近一等丝的级别了,老朽会吩咐各桑户再认真些,力争明年春蚕达到一等丝标准。”谢老掌柜已经有些掩饰不住脸的激动了。
  并不是因为安徽的农户们作出了成绩。
  而是他当初作的选择已经得到了结果,那就是跟着刘澈干,现在倭岛生丝产业已经开始。
  这里,只有生丝,那么丝绸呢?
  猛然间,谢老掌柜感觉到了一丝不安,走到刘澈身旁:“大司马,外面细谈几句。”
  “请!”
  两人到了屋外,谢老掌柜说道:“大司马,至今为止,苏帮那一跪,讨的是生路。而您并没有断了他们的生路,可为什么江南,啊不……”
  谢老掌柜重新换了一个说法:“江浙两省,会有三个商帮呢?”
  “您老继续。”
  “苏北,贫瘠。苏南却是富裕之地,可不止是苏南,洞庭苏帮的势力范围,应该是苏南与浙北,再说简单点,就是长江出海口这些个地方,南京、杨州、无锡、苏州、杭州几地。”
  “因为,宁波、龙游和他们不一样。”
  谢老掌柜应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且十大商帮,眼下八家都是纯商帮,我谢家是出了些入仕途的子弟,也只求自保。”
  “苏帮,是东林党的钱袋子,谢老是想说这个吧。”
  “对,近来听到两个传闻,一个是出了一个名录,叫东林点将录,原是魏忠贤所写,但东林却把其完善,就是打算与阉党不共戴天,而孙承宗大人也在其中。”
  “啊!”刘澈干笑一声。
  孙承宗算是东林吗?
  后世的历史杂书中,是把孙承宗写成东林党一员,可刘澈在这里却是明白,那怕他的学生袁崇焕是东林铁杆也罢,孙承宗不是。
  无论孙承宗是魏忠贤写进去的,还是东林党自己加进去的。
  这并不代表孙承宗自己的意志,只能说这是一种政治手段。
  如果说袁崇焕是一个有争议的民族英雄,那么孙承宗就是一个没有丝毫质疑,真正的民族英雄。
  东林,你还没有资格用你的名字污了这位老者。
  刘澈的拳头紧紧一握,此时他真的很想叫人公示天下,孙承宗是我辽东一员。
  可却不能,这样的告示一出,孙承宗会自杀以证自心,那怕他已经有些理解刘澈也一样。
  看刘澈神色有些不对,谢老掌柜赶紧说道:“还有一个传闻,因为辽东朝廷不用打仗,而后皇库充溢,万岁要减税,原本要减的是多征的那部分辽饷。”
  “不是说,去年就停征了吗?”刘澈有些糊涂了。
  谢老掌柜尴尬的笑了笑:“大司马,朝廷有了决断,这议再议,然后再细议,就议到现在了。”
  “啊!”刘澈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谢老掌柜也感觉真的很尴尬,辽东这边有了决定,可以说雷厉风行一般,朝廷太丢脸了。
  可这会说正事:“大司马,左大人上书,请停了商税。我私下打探了一下,今年头三个月,杭州、苏州、南京、扬州、无锡等九地,累计上交商税九百九十七两银子。”
  “九百,九十,七?”刘澈重复的问了一句。
  “是,而舒城交了商税两千九百四十三两。我徽州交商税,三万多两。”
  “舒城,就那么一点人,就那么一点工坊,真行。”
  谢老掌柜还补充了一句:“舒城大灾,雪厚一丈,这个朝廷是收到上报的,但户部批示没死人,这灾是否真实。”
  “别说了,到此为止。”刘澈已经生气了,而且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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