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男主的孩子[穿书]_分卷阅读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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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想着,心揪起来。
  不…
  现在的她,已经根本不可能接受这种可能。她的人生中,要是没有他,那会是什么样子?一想到那个情形,她差点窒息。
  或许,他在自己的心中,开始越来越重要,重要到自己都没有发现。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情绪,不会的。这一世他们再也不会是陌生人,他们是夫妻啊,他们将要为人父母,怎么可能会分开?
  试探着伸出手,用食指勾着他的手指,一下两下。他身体先是一僵,然后一把将她的手抓住,紧紧地包在他的大掌里。
  他掌心传来的热度,是那么的让人有安全感。
  她嘴角微微地翘起,明明心里甜蜜着,可是却想流泪。
  第49章 婚期
  回去的路上, 车子拐进老城区街道时, 被堵在一个路口。看着有些人在搬着桌子凳子, 一个个地摆在路两边,韩理才明白过来。看来今天是有人家办喜事, 在门口办流水席。
  在她的印象中,江市的老市民, 无论婚丧嫁娶,都爱摆流水席。后来人们越来越追求更好的生活体验,流水席慢慢被酒店订席所取代。
  在江市人的心中, 无论是嫁还是娶, 只有在家乡办过席面,才算是真正的结婚。
  她怔愣的这一会儿, 赵时律一边打着方向盘调头,心里若有所思。
  他们回去后,杜若梅正忙着准备中午的饭菜。一家人吃过中饭,赵时律叫上韩理, 看样子又要出去, 韩数有些纳闷, 但也没有多问。
  她现在比不上以前,老是犯困。这会不想动了, 就想睡上一觉。
  一个半小时后, 赵时律和韩理到家的时候,她还在睡着。
  赵时律看了一会她的睡颜,她在睡梦中或许是觉得有些热, 哝咕一声。他没有调高风扇的档,而是拿出一把蒲扇,轻轻地替她扇起来。
  他的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看着她的脸,熟悉的眉眼,刻在心里的长相。时过多年,终于可以如此近距离地好好细看。
  隔壁的屋子里,韩理喝了好大一杯水,才算是慢慢消化了心里的震惊。
  “妈,你可知道我刚才跟我姐夫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
  杜若梅一边说着,一边又给他倒了一杯晾好的白开水。
  “我们去的是江枫大酒楼,就是那个我们江市最贵的酒楼。我姐夫说了,他和我姐的婚礼会在南城举行,但他们江市是在长大的,巷子里的街坊们很多都不知道他们结婚的事情,他想办个酒席。让大家都知道他们结婚的事,也算是给请街坊们吃个饭。只要大家带嘴来,不收礼。”
  韩理一说,韩东和杜若梅就明白了。
  “这是好事,我之前没提,怕他们嫌麻烦。老一辈的人都说,只有在家乡摆了席面,才算是真的结婚。你姐夫想得就是周到,我正好认识做席的人,我去和人家说,保证办得妥妥的。”
  说完,杜若梅就要起身,被韩理一把拉住。
  “妈,你没听到我说,我刚和我姐夫去江枫大酒楼了。我姐夫已经和人家酒楼的人谈好,让他们酒楼出人出菜出家伙,到我们这里来给大家做一道席。”
  韩东吃惊地张大嘴,请大酒楼的人去巷子里做饭?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听说过这里面的菜贵死人,当年开业的时候就听大人们议论过,说是一桌席1888。现在过了好几年,肯定不止那个数。
  “韩理,你姐夫真的和人说好了?咱们巷子里谁家办事之类的都是请的专门做流水席的,花不了多少钱。江枫酒楼的菜太贵,划不来。”
  韩理恍惚一下,何止是贵,简直是贵得离谱。
  “爸,妈,姐夫给人家钱了,你们猜多少?”
  “多少?”夫妻两人同时问着。
  韩理慢慢伸出二根手指头,晃了两下。
  “二万?有些贵,咱们这里一趟席下来,挑最贵的谋面,摆上个四十桌,最多一万多。不过人家到底是大酒楼,贵些也应该的。”
  “什么二万?是二十万!包下人家酒楼一天,而且订的全是酒楼里最贵的菜。你们没看到,酒楼老板的脸都笑开了花,把姐夫当成送财童子,一直低头哈腰地把我们送出来。”
  韩理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二十万哪,怎么在姐夫的嘴里就跟二十块钱似的随意。他看过那家的菜单,他们现在最贵的一席是2888。
  他算过账,他们巷子不算长,撑死二十席,怎么算也都是不到六万。
  听姐夫和那老板谈的意思,是按照八十席的量来准备的,打了折扣。现在是天气热,是婚嫁的淡季,那酒楼现在一天的流水并不多,猛然来这么一个大客户,能不高兴吗?
  “二十万?那是多少钱哪?”
  杜若梅呐呐着,看着韩东。韩东也是一脸震惊,手上的烟都差点掉了。他们累死累活干了一辈子,说句不害臊的话,现在家里连两千块钱都拿不出来。
  韩理从提回来的塑料袋出拿出几个鼓鼓的信封,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杜若梅问了一声,打开一看,吓得心突突直跳。“你这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妈,我姐夫给的。他让妈找几个相熟的人,明天帮忙招呼一下。另外再让咱们多买些瓜子水果之类的零嘴,让那些街坊们的嘴别闲着。”
  “那…那也要不了这些钱哪?”
  韩理坐下来,点点头,“这里是五万,当然要不到这么多钱。可是姐夫刚开始给的是十万,我好不容易才推掉五万的。”
  “这买瓜子水果的要几个钱,咱们家出就是的,怎么要你姐夫的钱?好歹也是咱们韩家嫁女儿,不能什么都不出啊?”
  杜若梅一把包起钱,就要去还。
  韩理拉住她,“妈,你没明白姐夫的意思吗?我觉得他是想变相帮我们,又怕伤我们的自尊心。”
  “那也不能要!”
  “妈,姐夫不会收的。他可是说了,十万我不要,五万我还不要,他就要生气了。要我说,咱们以后在其它的地方找补,总会有机会的。”
  韩理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找个机会,把这份钱找补回去。他听妈说,姐姐已经怀孕了,他以后可以把钱用在小外甥的身上。
  韩东终于抽完一根烟,摁灭在烟灰缸中。老实巴交的脸上皱纹还是一道道的,却看上去没有那么深了。
  “韩理说得没错,以后会有机会的。”
  杜若梅拿着那包钱,人还有些愣愣的,“那…这钱…”
  “造吧,找些勤快的人,给别人工钱,然后水果瓜子什么的,挑好的买。关键是别让人捣乱,咱们得看好,别给孩子们丢脸。”韩东说着,站了起来。
  一转头,看到老婆还在发呆,“走啊,找人通知街坊们,买瓜子水果,赶紧弄起来啊。”
  “哦 ,哦。”杜若梅忙拿上一些钱,把其它的藏好,急急忙忙地跟着韩东出去,后面还跟着韩理。
  不到半个小时,整个巷子都知道老韩家的闺女要嫁人。
  到哪都能听到杜若梅的大嗓门,“我家数数和时律要结婚了,说好是在南城办。可是孩子们孝顺哪,说是要请大伙儿吃顿饭。明天哪就在咱们巷子里摆席,大家都来。不要送礼,就带一张嘴来,全家都来,我们时律请的是江枫大酒楼的厨子,人家酒楼里的人来给咱们做饭。”
  “韩理他妈,真是江枫大酒楼的厨子?”有人探头问着。
  “那还能有假,我们家时律亲自请的。你们尽管敞开肚子吃,什么好吃的都有,保证让你们每个人都吃个够。”
  冯莲在屋子里也听到她的声音,脸色阴阴的,嘴撇着,“看把她狂的,还大酒楼?要不是有个好女婿,我看她吃个屁?真是气死人,怎么让韩数那个丫头碰到好事?”
  坐在她对面的,是黄赛月。
  黄赛月的脸色很难看,没想到赵时律真的要娶韩数。
  能请来江枫酒楼来办席,看来赵时律是真的有钱。这样有钱又长得帅的男人,怎么会喜欢韩数?为什么偏偏是韩数?
  母女二人没有出去,但心里却是越来越难受。没有别的原因,正是因为随着杜若梅的嗓门喊遍整个巷子,巷子里的男女老少都沸腾起来。
  其一因为能吃到大酒楼的好菜,其二是因为不用随礼。
  韩家人说了,只要带嘴,什么都不用带。白吃的好菜谁不喜欢,何况大家本来都不是什么富裕的人。
  走哪都能听到巷子里的人在议论韩家的事情,不过是因为吃人的嘴短。一听别人要请大酒楼的人来做好吃的给大伙儿吃,那是好听话跟不要钱似的,把杜若梅夸得合不拢嘴。
  这份喜悦一直延伸到第二天,看到江枫大酒楼来了几辆大车拉来桌椅,搭好凉棚,巷子里再一次沸腾起来。
  杜若梅找来好几位相熟的人,给每个桌子上都摆好瓜子零嘴和水果饮料。一次不多摆,等着吃得差不多再添。
  韩家的院子里堆满了东西,进进出出的人,嘴里说着恭喜的话儿。
  东西一摆好,巷子里的人呼拉拉的全部坐到桌子上,吃吃喝喝,聊着天,好不热闹。就算有人连吃带拿,杜若梅也装作没有看到。
  大价钱都花了,要是计较这些小钱,那不是给孩子们丢脸嘛。
  赵时律和韩数没有露面,就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着那些乡亲,听着他们嘈杂的说话声,还有那不时响起的恭维声。
  “谢谢。”
  “我说了,不要和我说这两个字。”
  赵时律不喜欢听到这两个字,他们是夫妻。婚事是两个人的,酒席也是两个人的,她何必对自己客气,还说什么谢谢。
  “我忘了,保证没有下一次。”
  韩数说着,拉了一下他的手。见他不为所动,主动勾着他的手指,摇了一下。她这般样子,就像是在撒娇。他心下一动,反握着她的手。
  九点后,各种各样的食材拉到巷尾的空地上。只听得一声声的惊呼,“哇,我看到那多的鲟鱼,还有龙虾。”
  “那算什么,我还看到大螃蟹了,特别大,比人脸还大。”
  “我还看到鸽子了。”
  随着一声声地惊呼,街坊们更是期待今天的席面。
  唯有冯莲母女,一直都摆着脸色,也不搭理别人。杜若梅看在眼里,什么话都不说,更加热情地和街坊们说着自己女儿女婿多么孝顺。
  “韩理他妈,你们家数数嫁得好,你们两口子以后就跟着享福吧。”
  “就是啊,真是命好啊。”
  “是啊是啊,以后你们去了南城常回来看看我们。”
  十一点过后,整个巷子的上空都飘着香气。这番热闹的景象把附近有些没事干的人都吸引过来,不花钱的好饭好菜,有人也想蹭蹭。
  反正也没人管。
  酒菜备得十分的多,到后来无论是不是街坊都可以吃,只不过没有桌子坐。
  韩数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似乎在她的记忆中,朱雀就没有这么热闹过。她眼睛尖,看到一个阿婆和一个老头各自拿着一只大海碗朝巷尾挤过去,眼神一黯。
  正是那天在小市场看到的讹别人菜的阿婆。
  赵时律深深看她一眼,“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不用在意。”
  是啊,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以前的她和那些人没有关系,以后她也不会和他们有任何的牵扯。
  她回望着他,笑了一下。
  酒席散后,巷子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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