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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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1是《秦王破阵乐》的编舞描写,来源参考《唐朝穿越指南》以及百度百科《秦王破阵乐》词条。
  2是《秦王破阵乐》中的歌词。秦王指李世民。
  3劝酒唱词,出自白居易《赠梦得》,参考书籍《唐朝穿越指南》。
  4劝酒唱词,出自《长命女》,参考书籍《唐朝穿越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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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要让大家失望了,重要的事情不是掉马,是我们的薛都护生了旖念,终于被掰弯。
  暂且请个假,猫的病又反复了,明天依然要去医院输液。明晚0点不一定能按时更新,实在抱歉。
  第51章
  当夜的月色十分得好, 将长长一排军帐照得威武壮观。
  嘉柔回自己帐子沐浴过,换下湿衣,穿上一件风流倜傥的缺胯薄袍。
  立刻就往军帐方向去, 是忆及她和薛琅落入河中后, 他一人忽然匆匆离开,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
  思来想去,能紧迫到那般份上,也就是因着他那伤了。
  总不能是因为尿急吧。
  那得多急啊!
  只她原本要追过去, 可那时全身湿淋淋, 若被人瞧见, 万一提醒旁人薛琅身体有恙、方引得她那般慌张, 反倒坏了事。
  可若不追去, 又因此让人疑惑她与薛琅之情再生嫌隙, 又会生风波。
  她贤惠的经验实在太少, 得拿出过去十几年同她阿娘斗智斗勇的心得, 在浴桶里翻来覆去搅了一阵水花,决定将自己打扮的玉树临风,面含微笑, 不疾不徐迈着方步前去,才能起到个一石二鸟的作用。
  此时远处如龙的篝火已熄了好几段, 民众们皆簇拥着往各自帐中去。只消再过一夜, 第二日日出后乘车驾马离去, 也不算提前离节, 尊享敖包节上香火的神灵们不会介意的。
  她前行了一半,忽又忆起篝火盛会上, 薛琅并未用多少吃食。既是要演与他有情有义的断袖兄弟, 自是该再体贴一些。
  如此又拐进厨帐, 搜摸了些白日用剩的炊饼,用干净巾帕包了,恰到好处露出一点边角,以备民众们发现和赞美。
  再向军帐而行,果然便有数位白日赛场上得了她的彩头的壮士一一同她打招呼:“潘夫子,可是去见薛将军?”
  她晃了晃手中的炊饼,“给他带些吃食过去,万一他夜间饥饿……”
  “夫子果然与将军伉俪情深,这般细致周到。”
  嘉柔收到这般的评价,顺坡上杆:“我不替他操心,又有谁能操心呢。可惜我与他遇上的迟,让他一人冰锅冷灶了许多年。”
  壮士们见她虽为夫子,却能生出厨子的感悟,又纷纷赞她多才。
  在敖包节结束前的最后一夜,嘉柔再次巩固了“潘安与薛琅的断袖情深”。
  她对这结果很是满意。
  军帐已到眼前,卫所的兵卒却未立时放她前行,而是派人前去通传。
  未几脚步声响起,她回过头,等来的却是个方脸的郎君。
  她心下一阵紧张,连忙迎上去,压低了声音:“可是薛琅的伤严重了?”
  王怀安出来时受了交代,自是回她:“并未,将军无碍,夫子不用挂心。”
  竟不是伤痛?
  那他似见了鬼一般从河里离开,难不成,真是因为尿急?
  纵是尿急,过了这般久也该尿完了呀。
  王怀安低声道:“是袭杀将军的细作一事有了眉目,将军要忙此事……”
  她怔了几怔,恍然大悟,长长“哦……”了一声。
  怪不得今夜篝火盛会上,薛琅坚持要出席,而好几个副将的面孔未曾瞧见,原来是行的“将军在明、副将们在暗”的兵法。
  她又忆及在河中时,周遭确然啾啾鸟叫声不断,其中定然是有隐在暗处的副将发出的暗信。
  其收获定然也是十分得大,才引得薛琅走得那般匆忙。
  她在心中将这条逻辑圆得十分契合,知晓这般大事的内幕自不是她该过问的,便将手中炊饼递过去,“他查案查饿了,正好能填肚子。替我叮嘱他,要听军医的话,该换药歇息就不能强撑。”
  帐子里,薛琅正坐在胡床上,刚回来时是何模样,现下仍是何模样。
  他身上的黑甲尚未解下,半个身子仍是潮湿。
  面上神情是他一贯的沉肃。
  而身为薛琅的近卫,王怀安却有好些日子未曾见过将军这般旧表情。
  尤其是提及潘安时,将军从来都是如沐春风的。
  只眼下却不知生了何变故。
  王怀安躬身上前,将炊饼呈上去,低声道:“都按将军的吩咐,同潘安说过了。这炊饼是潘安令卑职转交将军,恐防将军夜中腹饿。”
  他等了足足好几息,方见薛琅抬手接过炊饼,只一言不发握在手中。
  王怀安一时有了些忐忑,硬着头皮问:“可要传军医?潘安担心将军的伤势。”
  待见薛琅点了头,他心中略略松一口气,忙退出去寻了军医。
  远处归帐的喧哗声与说笑声一阵一阵传来。
  薛琅捏着那炊饼,缓缓起身立于窗前。
  头顶一轮朔月向人间撒下清辉,数不尽的星子遍布苍穹。
  那颗黎明前后总出现在朔月周围的长庚星,却被群星掩住了身形,看不清模样。
  -
  嘉柔摇着纸扇、迈着方步回到帐子,躺在榻上,简短地回忆了一番这一日的经历。
  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她大不要脸、小不要脸都兼顾了,此后该再无人怀疑夫子与将军之间的真情,那些七公主与细作之流,应该如何也叮不进二人这颗无缝的蛋了。
  她又想到不久前去探薛琅时手持的那片炊饼,简直是神来之笔,收获途经民众的许多夸赞。
  她对她竟能考虑的如此细致周详,极其满意。可见她过了十七岁生辰后,行事果然有模有样。日后她回了长安,阿娘也会因此欣慰。
  她这一夜睡得很是踏实,梦中偶尔会想起薛琅受了伤,会分神提醒自己第二日再去探一探。
  然到了天明,她再往军帐一行,却未见着薛琅。
  此后的数日,依然未见。
  从前最少三五日便会见一面的薛琅,似忽然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只从时不时前来给她送东西的王怀安口中,她得知薛琅查细作一事忙得团团转,一整日下来常常连饭都不记得吃一口。
  “夫子放心,将军的伤势已见好,等脱了痂,就痊愈了。”
  嘉柔点一点头,她倒是记得儿时她阿耶每每遇上重要事,哪怕军营离家不过十几里路,却也常常一月两月不回府。
  薛琅是大都护,自也是一样。
  王怀安回了都护府,一直到夜间,将军忙罢,他方将此行之得回禀给将军:“潘夫担心将军伤势,询问的很细心。卑职自是如实告知,他方放了心。”
  薛琅连续数日忙碌不堪,正坐于胡床上闭目养神。
  这般忙碌并不少见,王怀安却第一次从将军身上看到了疲惫二字。
  他简短将今日所见回过,并未等到将军令他退下,他忖了忖,又补上一句,“临走前,潘安问卑职,可要他前来都护府一趟,省的外人又起了疑心。卑职回道暂且不必,不知可妥当。”
  他话毕,并未等到将军回答,只淡淡道:“去吧。”
  王怀安往门边去,到了门槛处,却又被薛琅唤住。
  夜风拂来,灯烛飘忽,薛琅的声音低沉:“你觉着,我可还要同潘夫子继续做戏?”
  王怀安心中诧异,忽地便对将军这些日子刻意减少同潘安的见面有所领悟。
  只是这般有人打幌子不是极好?
  他一时给不出个回答,却听薛琅已道:“将明日傍晚我同白山亲王的会面取消,去白银亲王的庄子一趟。”
  —
  时已暮色四合。
  白银亲王的庄子门前,白管事亲自将薛琅与王怀安送出来,躬身道:“潘夫子一贯有临睡前牵着她的驴于草原上溜达一圈的习惯,他外出又不喜带仆从,只有一个不爱说话的李剑郎君跟随在侧。将军不若再坐上一坐,庄子这就派人前去寻他。”
  “无碍,我等在外寻也一样。”
  白管事又忙道:“方才将军带来的那些厚礼,我先令人送到潘夫子的偏院去?”
  薛琅抬手一揖:“有劳。”
  傍晚的原野一碧千里,八月的绿草早已没了四月时的浅翠,一波比一波深沉。
  隔着一水之遥,安西军屯田处的几千房舍已亮起长长灯火。
  兵士们有了能安居的房舍,下一步要做的便是安置家眷了。
  在大盛有家眷的最好接来,无家眷的,都护府已与户部去信,尽快从获罪官员罚没女眷中挑选愿在边关成家之人,遣送到龟兹。
  兵士们只有成了家,才会成年累月驻守在龟兹,却不宜与龟兹本地的女郎结亲。
  除了此事,还有挖矿铸币、设置官学等若干事。
  龟兹百废待兴,这些都要一件一件来。
  马儿上了长安桥,他将这些事想了一阵,方问王怀安:“你在大盛可有心仪的女子?你也到了要成亲的年纪。”
  他也不过浅浅一问,王怀安却意外地露出了两分扭捏,“有是有,卑职看上了人家姑娘,可人家姑娘还不一定看上卑职……”
  “那姑娘还不知你的心思?”
  王怀安摇一摇头,讪笑道:“才识得不久,不好意思说。”
  过去一个月,他难得见着将军起了同人说闲话的兴致,连忙抓住这机会想开解将军,不由跟着问道:“将军呢?将军打算何时成……”
  一个“家”字尚未说出来,他就料到坏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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