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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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利[尔康手]:我并没有开玩笑啊。
  “那凶手是谁?”千慧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深呼吸几次后,才心平气和地问,“凶手是谁?”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指甲的佑子小姐,和搂着自己妻子的怜央先生。
  “这位凶手,”莫羡平铺直叙地说,“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不仅如此,ta和西野小姐关系很好,从西野小姐那里学来西野家独门的驯鸽技巧,是的,ta的作案手法就是——鸽子!这一切的一切,毛利叔叔都已经把真相告诉我了,”她朝目瞪口呆的毛利凝重地点了点头,“因为毛利叔叔觉得这四个案子太过残忍,心有不忍,所以全权拜托我揭露真相。”
  毛利:……我找到了真相?我不忍心?我拜托你揭露真相?我一定是假的毛利小五郎。
  “是的警官叔叔!”柯南天真可爱地跑出来补了一刀,“毛利叔叔真的好聪明哟!他还特地让我把书房里的证据保留下来,就是这个,”柯南在衣兜里掏了掏,摸出一张包好的纸巾,朝大家秀了秀,“这里面有很重要的证据哟,毛利叔叔说,是会揭露凶手作案手法的重要证据呢!”
  莫羡朝柯南递了个默契的微笑,“这个案子,要从十八年前说起——”
  第90章 长不大的小学生30
  十八年前,佐伯先生第一任夫人静香因听闻佐伯先生出轨的事情自杀身亡,她就死在这个岛屿上,这就是昨天四起案子的动机所在。
  “凶手非常聪明,她先用鱼线和门锁上的划痕转移毛利叔叔的注意力,让他以为凶手是用这种方式反锁书房的门,但实际上房门是从外面反锁的,”莫羡站在咖啡色皮质沙发旁边有条不紊地述说道,“凶手杀害佐伯先生之后,用那把厂家定制独一无二的钥匙将门反锁,然后用某种方式放回钥匙,这样,就能嫁祸给千慧小姐了。”
  至于怎么放回钥匙,柯南早就在桌上摊平纸巾,露出纸巾中间染血的小米粒,“这是叔叔在书房的书桌上发现的。”
  警官和佐伯家人们闻言围着桌子,几个黑色脑袋凑在一起打量这颗血红色小米粒,“这是……鸽食?”
  “是鸽食没错,你们还记得书房有一扇小窗是打开的吗?尽管人无法通过,但鸽子却轻而易举,”莫羡靠着沙发双臂抱胸,“佐伯先生死后,凶手在他桌上撒一些鸽食,用钥匙反锁门,绕道书房背面的窗户旁,让鸽子衔住钥匙飞入书房,鸽子看到食物,便会自然而然地张嘴去啄,这样一来,鸽食被鸽子吃掉,钥匙好好地放回桌上,便不会有人怀疑到钥匙身上。”
  [播主好棒!]直播间的观众不吝啬自己的掌声和打赏,[这也能看得出来!][我突然觉得好羞愧,自己什么都没发现。][好厉害,我只能说好厉害。]
  [难怪莫莫看到鸽子后恍然大悟,原来真相是这样。]“第二件美树夫人的死,则要简单的多,只需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毒药放入她的药瓶,就能在外面坐等她的死亡,”莫羡说,“难的是第三件案子,挂在杉树林半空中的佐伯大地先生,他距离地面足有两层楼高,树干和树枝却没有爬过的痕迹,那么他是怎么被吊上去的呢?”
  “是怎么吊上去的呢?”目暮警官下意识地重复着莫羡的话问道。
  莫羡转向那位埋头苦想的冈山市警官,“在此之前,警官先生提醒我,西野家的驯鸽技巧十分出众,为马戏团训练许多鸽子用来表演,绕圈也不在话下,这让我想起了树枝上缠了许多圈像一个茧一样的绳子,”她随手从桌上拿两支铅笔,一支递给小兰一支递给柯南,两支笔呈九十度如树干和树枝一样摆着,又用刚才做证据的鱼线做道具,“凶手在佐伯大地脖颈后面打了个死结,”她用鱼线在中间系上笔帽打了个结,“得到由绳结延伸出来的绳子两端,绳子很长,两边的绳子都可以从树枝落到地上。”
  她接着给鱼线两边尽头打一个结,“像这样,我得到一个圈,现在,让鸽群抓着绳结套在树枝上,然后拉动绳圈,就能把尸体运到半空树枝旁边,另外,我需要在树枝上打一个结固定住尸体,”说着,她将鱼线两端的结解开,一端绑在当作树干的笔上,“用这边的绳子绑在树干上,固定尸体的位置,这也是树干上绳子勒痕的来由,另一边的绳子,让训练已久的鸽群在这边的绳子上套一个结,这样,尸体就成功挂在了半空的树枝上,不过鸽子自然掌握不好绳结的距离,所以当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发现尸体和树枝的距离足有半米之长,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云里雾里,听莫羡继续用鱼线一圈一圈绕着笔说,“但这还没完,绳子太长,太引人注目,很容易让人发现尸体,怎么办呢?——可惜这位凶手还不能训练鸽子使用剪刀,不然我们就真的推理不出真相了——她只能指挥鸽子抓着绳子两端,像转圈一样把绳子绑在树枝上,所以,我们看到了被绑了很多圈、像茧一样的绳结。”
  [原来如此,]连一向给莫羡智力支持的严理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莫莫已经成长为一个细心又强大的侦探了呀。][这部剧谁写的,编剧简直六六六啊。][编剧个毛线,这是真的!]
  [莫莫真的进步好大,第一个案子的时候还要和柯南商量,现在都可以自己解决了,啊,我也要去准备第二次考研了【哭唧唧】]莫羡拿起大功告成的铅笔在众人眼前转了一圈,递给冈山市警官,“这个杀人手法,最重要的还是鸽子。”
  “对啊!”毛利一掌拍向自己的大腿,“第四个案子,佐伯敦的沙滩密室谋杀案,凶手用气球和鱼线把尸体运到沙滩上,然后戳破气球……”
  “等等,”目暮警官听到这里打断道,“为什么要用鱼线呢?绳子更方便些吧。”
  “不,绳子与沙子的阻力太大,而且尸体胸腹腿上细细密密的痕迹,都说明凶手用的是细线,和易断的棉线比起来,鱼线自然要坚固得多。”莫莫补充一句,在毛利的怒视下讪讪地给他打一个手势示意继续,毛利才清清嗓子,作起一副名侦探的派头,“然后戳破一边的气球,这样另一边的气球就会带着细线和气球碎片飘走,我还捡到了一个红色气球碎片呢,对吧柯南。”
  柯南无奈地点头,“是这样子的哟!叔叔!那么气球是怎么被戳破的呢!”还是提醒他一句好了。
  “是鸽子!”第二次被抢话的毛利怒瞪恍然大悟的目暮警官一眼,好像有人跟他抢一样飞快地说,“是的,我想凶手用两种颜色的气球训练鸽子,这样一声令下,鸽子尖锐的爪子和鸟喙就能将颜色相同的一边气球戳破了!”
  “至于凶手是谁,”莫羡慢条斯理地说,“只要想想佐伯先生死的时候,谁刚从沙滩上回来,佐伯大地死的时候,又是谁说要去沙滩上躺一躺,还有佐伯敦死去的晚上,谁没有吃当天掺有安眠药的晚餐,就一清二楚了。”
  众人的目光随着她的话语,慢慢投向一边玩手指的佐伯佑子小姐,她放下手,高高地抬起下巴,镇定自若。
  “是的,就是你,佐伯佑子小姐。”莫羡的话一锤定音,佐伯家人们倒抽一口冷气,不约而同地朝后退了一步。
  “证据呢?”她不甘示弱,“没有证据,我告你们诽谤!”
  “证据就挂在你的脖子上,佐伯佑子小姐,”莫羡的手直直地指向她脖颈间一串一串的颜色鲜艳造型独特的项链,“请把你的项链解下来。”
  佐伯佑子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自己的项链,冈山市警官眉头一皱,走过去朝她伸出手,“女士,请解开你的项链,让我们看一看。”
  她双手颤抖着绕到脖子后面解下五串项链,交到警官手上,这一刻,佐伯佑子的脸色灰败而惨白,仿佛项链吸去了她所有的生命力。
  拿到犹带有佑子体温的项链,冈山市警官先是自己凑到眼前打量一番,才皱着眉头递向毛利小五郎,毛利一瞬间立直了身体,摸着后脑勺打个哈哈,“哈,哈,哈哈,对!证据!项链!”
  莫羡咬住两边腮肉,努力让自己不要笑,“毛利叔叔,你不是跟我说过吗?训练鸽子要用到哨子,你看,这个哨子造型的项链,不就是你说的鸽哨吗?”
  此时,别墅外的海风呼啸,发出类似哨声的尖锐声响,正是这风声给佑子小姐的鸽哨声打了掩护,若不是这个季节和天气,岛上平白无故响起哨声,想必会十分引人注目吧。
  毛利果然在一群花里胡哨的装饰中找到一个哨子造型的,他拿起来正要放到嘴边吹试试,便被佑子小姐尖叫着阻止,“不要动我的哨子!”
  周围的人惊异地看向她,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尖酸刻薄看起来胸大无脑的女人,居然就是四条命案的制造者。
  “是我杀的,”她平静地说,“我全都承认。”
  她的哥哥,怜央先生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压抑着喉咙里的愤怒,“为什么。”
  佑子小姐闭口不言,无论他怎么问都不说话,直到警官将她带走,在场人还是无法得知她会选在这个时候报复的原因。
  当毛利几人离开船只,在停车场坐上自己的车时,莫羡才半掩半露地猜测道,“西野正太郎先生自杀的时候,佐伯佑子小姐还小,驯鸽技巧只能是西野小姐教她的,那枚她那么宝贝的鸽哨,估计也是西野小姐留给她的吧。”
  “而且,”柯南转过头来补充道,“西野家和佐伯家关系曾经很好,据说佐伯佑子小姐的母亲还和西野桃太郎先生谈过恋爱呢,还有,佐伯先生怀疑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的,不一定就是佐伯大地先生吧。”
  莫羡摇摇头,迎着从窗户缝隙吹来的清风轻轻一叹,“你忘了,佐伯佑子小姐,从没交过男朋友。”
  当然,也有可能是当年母亲死时佑子小姐年岁还小不懂报复,长大后复仇之火愈炽的缘故,但无论是什么动机,恐怕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第91章 长不大的小学生番外
  最近这几天,柯南和莫羡都有点怪怪的,毛利躺在躺椅里,双腿搁在办公桌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剧。
  没有他们两个在,侦探所还真有些寂寞呢。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在离毛利侦探事务所还不到两条街的距离,莫羡在街上的绿树阴影下披着一层碎光走走停停,时不时地看一眼沿街商店的广告牌,她视线的右下角,一条金色闪光的弹幕穿过[播主,有人在背后跟踪你。][是柯南这小子吧,]不用有关部门多说,直播间的观众也自然而然地意会了,[真讨厌,是不是把莫莫当成黑衣人了。]莫羡这几天在街上巷里转悠着寻找网吧的时候,直播间的弹幕前所未有地和谐,让资深观众们都不大习惯,在他们只言片语的透露下,莫羡逐渐明白柯南跟踪她的原因,[据说他的远房表哥被一个黑衣人灌毒药杀害,]观众们如是说,他们的确也没说错,“工藤新一”是死了,留下来的是工藤新一的远房亲戚“江户川柯南”,[所以柯南很踊跃地想要找出黑衣人组织,大概是看你最近行迹不明,他开始起疑心怀疑你。]莫羡对此只能摊手,从佐伯先生的岛屿上回来后,她自觉密室谋杀的手法已经掌握得差不多,对破案的热情也衰减下来,考虑到曾经答应过观众们的承诺——她的确说过在这边改变些什么对观众的世界一点影响都没有,但他们反而很乐意松了口气的样子——她着手给这边华国政府发送预警的准备工作,其实也无需她准备什么,屏幕那头的观众们早就将岛国几十年前的地图翻出来,给她定位网吧的位置,之所以还会在街上逗留那么长时间,完全是因为网吧里的摄像头所致,为了她的人身安全着想,观众们希望能给莫羡找一个没有监控的网吧。
  [其实给我十分钟,可以直接黑进网吧的监控系统,]装满电脑的小黑屋里,叶雨时有些焦躁,他作为华国顶尖的“洗白”黑客,必须要和团队在屏幕前二十四小时待命,尽管他们还可以换班,但精神紧张依然导致他心理上的急躁不安。
  毕竟他们要改变的,是屏幕里面的一整个世界,尽管专家学者们还不能确定这种改变是卓尔有效的,但光是一个微小的希望,就足以让他们激动得睡不着觉了。
  该怎么取信屏幕那边的华国政府呢?“预言,”陈参谋这么说,“先用小一点的事件引起他们的关注,这样在遭遇到大事件的时候,本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也能避免一些损失。”
  试探出莫羡身后那个能带她穿越的不明组织想法后,陈参谋团队推翻之前的一些想法,增添一些念头,当然,这些宝贵的资料将作为绝密档案一代一代流传下去,或许将来有一天,地球接触到地外生命的时候能有所帮助。
  此时,所谓的改变世界计划看起来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不过本着认真负责的心态,陈参谋还是组织起一批电脑高手,有始有终地帮助播主完成她的“预言”。
  “同时监控我们的历史,”做两手准备的他叮嘱他的助理,“有一切细微的动静都必须停下。”
  “真的可以吗?”左拐右拐成功把柯南甩掉,莫羡走进一家没有监控的网吧,在观众叮嘱下戴上帽子和墨镜的她还是有些担忧地在脑中问系统,“喂,你真的确定吗?”
  其实她是有一点后悔的,毕竟这件事听起来就不太靠谱的样子。
  “放心吧,”系统不厌其烦地重复道,“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会一点事都没有呢?莫羡心里不说,但对眉头的的确确皱了起来。
  从前没有用到它的地方,所以它的存在对莫羡来说更多的是一个会说话的摆设,当她第一次、第二次用的时候,虽然觉得系统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一点,也没有多想,反正自己是它的宿主,她要是死了,系统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可她此时此刻,的确感受到些许寒意,这是对未知世界的害怕、对陌生事物的警惕、和对自己生命的担忧,她交完钱,穿过大厅,走进一间电脑包间。
  这个包间很小,仅能容纳一人坐着,电脑放置在一个红木质地的格子里,屏幕对面是黑色的电脑椅,整个空间充满一股未散去的烟味。
  莫羡坐在电脑面前,这是一台笨重的、显示器四四方方的白色电脑,她在观众们的帮助下开机,电脑屏幕的白光打在她脸上,若隐若现,她在脑海中对系统说,“你发誓,你永远都不会伤害我。”
  她的脑海中响起一段陌生的语言,她从未接触过这类语言,却不知为何清楚地知道,这是一段协议,一段智能系统永远不会伤害人类的协议,尽管她内心深处仍怀着些许犹豫,此时还是将心放下了一半。
  “我该怎么做?”她问直播间的观众们。
  “好古老的配置,”叶雨时贪婪地看着这台完全可以称之为古董机的电脑,“win95的操作系统啊,机箱还是横式的,可惜这时候很多程序都没有,得自己写,要费点功夫,”他这么说着,双手飞快地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打字,不一会儿,一行行代码便新鲜出炉了。
  只是难为了莫羡,足足上百行代码,她可以说看得头晕眼花,这还是直接进入的成果,如果换成漏洞攻击或是其它什么攻击手段,光打字都要好几个小时。
  [这些代码复制下来就可以入侵电脑了吗?]在直播间观众不约而同双手离开键盘以示清白的时候,有几条弹幕立刻吸引了有关部门的注意,[我没想试啊,我就问问。][喂,查水表!][笨蛋,人家入侵的是二十年前的网络,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你倒是复制粘贴试试啊,别作死反而把自己电脑搞死机。][你们这是在干嘛?不是直播破案吗?怎么直播入侵网络?我是不是走错了片场?][以我浅薄的电脑程序知识来看,这段代码后面的人对黑客技术十分精通,可惜叶雨时这个名字太多人用,不然警察蜀黍你们摸过去看看,网线背后肯定是个超级黑客。][说别人是黑客的那个人,你自己也暴露了。][叶大你们都不知道吗?十年前就洗白上岸了,现在圈子里还流传着他的传说呢。][说圈子里传说的那个,你在圈子里,是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啊【偷笑】]时间在弹幕的插科打诨中一点一滴过去,好不容易将代码符号一字不差地打上去,回车过后,莫羡活动手腕,对照另外一条金色弹幕用国际流传的摩尔斯电码以点(。)、划(—)和停顿的方式起草这封或许可以改变世界的邮件。
  “亲爱的不管是谁反正是华国政府一员的你,你好,这里是二十年后的总参三部。”
  在远隔东海的大陆那边,华国中心帝都的某个角落,参谋部,正在办公室电脑上打字的某个参谋目瞪口呆地瞪着自己的电脑屏幕突然出现一行摩尔斯电码,他下意识地去拔电源,却被信上的开头吸引了注意力,他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电话,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部长!粗大事了!”
  “当然,二十年后的我们还没有掌握能穿越时空的技术,所以不用怕,这只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打到这里,莫羡翻了个白眼,“普普通通的信,哈,哈,哈。”
  然而沉浸在激动气氛中的资深观众们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这是真的?我感觉像在做梦一样。][哈哈哈我也不太信。][不过还是挺激动的hhh]
  [希望我大种花家能强大起来,早日实现兔子们的华国梦!][别说了,我要哭了。][或许这封信无法改变什么,但我们还是衷心地希望它能有所改变,]弹幕同步翻译莫羡电脑上摩尔斯电码的观众不耐烦起来,[直入正题啊,别瞎墨迹了。]“以下是取信你们的方式,1996年2月10日,香港八仙岭发生山火,造成5死13伤,4月9日,409毛纺厂女厕女尸案,如果阻止不了这起惨案,请记住呼格吉勒图不是凶手,真凶是赵志红,7月5日,第一只克隆羊多利诞生,7月27日,亚特兰大的奥林匹克公园发生爆炸案,111人受伤……”看到这里,把参谋撵走的部长深吸一口烟,颤抖着右手在烟灰缸里轻点几下。
  “……这便是我们所想要告诉你们的一切信息,这些经验和事件,全部是用人命换来的,尽管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但我们诚挚地希望你们能避免我们曾走错的路。
  致此
  敬礼。”
  第92章 黑暗中的密室2
  “啊诺……里面有人吗?”
  莫羡正好听到这句问话,她坐在马桶盖上,身体靠着白色花纹瓷砖铺成的墙壁,鼻尖萦绕一股玫瑰花清洁剂的浓重香味。
  外面细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可能是那个女生等不了太久,去另一个卫生间解决问题了。
  隔间里很安静,纷乱的记忆慢慢涌入脑中,学园祭、女仆咖啡馆、密室逃脱游戏、死在废弃小楼里的岩井君……是的,她回来了。
  看了一眼手表的金色指针,还是下午四点十分,和她离开时的时间一模一样,仿佛那段和毛利先生、小兰和柯南的相处过程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一样。
  莫羡猛地甩一甩脑袋,似乎想将这个危险的念头甩出去。
  还是先搞清楚岩井君的死吧,莫羡想,她不就是为了这个才动用系统的吗?
  她走出卫生间,站在小楼草坪斜对面的一栋教学楼走廊上,那栋废弃的小楼已被禁止进入,一圈黄线把小楼围起来,在阳光下分外显眼,尽管勘查现场的警察已经撤走,入口处依然留有两名警员看守。
  我需要帮助,莫羡皱着眉头望着入口处的那两名警员,福尔摩斯先生是苏格兰场的咨询侦探、莱特曼博士和bi合作、毛利小五郎是东京有名的侦探,而她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高中生,生活不是侦探,她无法虎躯一震叫人纳头来拜,是以她需要找个能带她出入犯罪现场的人。
  本来她以为未来姐夫浅田刑警可以提供些许帮助,可浅田刑警毕竟是一个大人,大人对尚在读书的小孩总有种神一般的优越感:小孩好好读书,这些是大人的事,你们不要管。哪怕火烧到眉毛了,他们也不疾不徐,仿佛什么都能搞定似的。
  而事实呢?
  想起水野的案子,莫羡弯起右边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笨蛋哪怕痴长几岁,也依然是笨蛋。甚至,褪去年龄的掩护,又笨又蠢的大人,比笨小孩更让人厌恶。
  当然,能考上警察的人自然比笨蛋聪明很多,只是大人的身份掩盖住他们的视界,把他们固定在框框架架之中,莫羡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浅田刑警是万万不可能同意她进入犯罪现场观察一番的,哪怕现在所有物品都被他们搬走、密室只留笨重的家具也一样。
  既有能力进入小楼,又需要尽快破案平复家长们的愤怒,还没有大人根深蒂固的偏见,莫羡很容易就想到了一个人选,她手伸进校服咖啡色外套的衣兜,指尖触到那张硬硬的纸票,略放下心来。
  “莫桑!原来你在这里!”和她一起去玩密室逃脱游戏的中谷桑从走廊另一端的卫生间朝她一路小跑,脚步声啪嗒啪嗒,外套袖子还溅上些许水滴,“我们赶紧回去吧,”她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好像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守在教室里的“女仆”们。
  对啊,她这么一说,莫羡突然想到,“岩井桑也选择了下午,她大概还没听到自己堂弟的死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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