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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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他的妻子真纯安抚着两个被他吓哭的孩子,语气焦急,“快别说了。”
  “我要是想让他死,”佑子小姐反而冷笑一声呛道,“早在十八年前就下手了。”
  十八年前?莫羡听到这个字眼好奇地望过去,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
  “佑子,”看着愈发震怒的佐伯敦,怜央板着脸朝佑子小姐摇摇头,“二弟本来就是个很容易生气的性子,你何必去招惹他呢,敦,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我和佑子没有任何理由要杀自己的父母和大地。”
  “怎么没有理由,”吸了吸鼻子,千慧冷静地回头说,“我没记错的话,父亲的遗产是按人数分的,大地死后,他的遗产就会平摊到其他兄弟姐妹头上。”
  “我对父亲的遗产没有任何兴趣,”佑子抱着双臂站起来说,她高昂着头,不屑地嗤了一声,“这种不干净的钱,我才懒得要。”说完就往楼上走,“我去休息了。”
  “你还没吃晚饭呢,”怜央皱眉喊道,然而佑子小姐理都不理,径直走上了楼。
  今晚这一番动作,莫羡饥肠辘辘,又累又饿,只是其他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她也不好说开饭煞风景,索性去厨房找找有没有能垫垫肚子的边角料,就在她离开客厅摸上厨房的木门时,门里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小弟弟,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啊?”
  “是毛利叔叔让我来问的!”莫羡一听就是柯南熟悉的声音,“他想知道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管家爷爷,你就告诉我吧。”
  莫羡推门的动作一顿,悄无声息地藏在角落的阴影中静静聆听,管家经不起柯南的缠磨,总算吐露了这桩经年旧事。
  原来,佐伯先生的发家史并不光明,他的第一任妻子静香是大财阀的独身女,娶到这位妻子后,他逐渐蚕食岳家的财产,甚至气得他的岳父吐血身亡,静香夫人要与他离婚,却被他软禁在这座岛屿上,与此同时,他勾搭上第二任妻子美树,在静香死后,便扶正美树。他们所说十八年前的事,就是静香得知美树存在后上吊自杀而亡的事。
  [这么一来,第一任妻子留下来的两个儿女,佑子和怜央的嫌疑大大增加了,]凡是有点脑子的观众都看出了这一点,[父亲是迫害母亲的仇人,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啊。][没错,动机很充足,这两人很值得怀疑。][嘿,别忘了第二任妻子的儿女动机也很充足啊,还记得那位西野先生吗?而且,佑子小姐说的没错,要是他们想杀人的话,十八年前为什么不动手?十八个年头都没有动手,为什么要现在杀呢?][而且我还是觉得西野小姐的死应该是个突破点,是她刺激了凶手。][前面的别走,我感觉凶手是个男的,是为了西野小姐报仇,西野很可能是被佐伯先生杀的。][有漏洞啊,想一想,毛利是前天收到委托的,昨天西野才死,如果凶手因为西野的死而杀人,那便条该怎么解释?][除非写便条的人和凶手不是同一个人。]这个案子实在太过复杂,莫羡不知不觉抿起了唇,两任妻子,昨夜死去的少女,佐伯大地房间里的照片,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根本找不到结点在哪里。
  “晚餐已经热好了,”只听管家这么说,“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想吧。”
  莫羡立刻三步并两步跑回客厅,佐伯大地的尸体已经被搬到外面屋檐下,他狰狞的脸孔盖上一层白布。餐桌上数十根蜡烛的橘色光芒照得黑漆漆的餐厅亮堂堂,除了饭菜的香味,空气中还有蜡烛燃烧的气味,大家默不作声地在餐桌上就坐,只听得到刀叉、筷子碰到瓷盘的声音,热过一遍的饭菜有点涩涩的味道,莫羡一边往自己嘴里送食物,一边心不在焉地思考佐伯大地的死亡原因。
  如果这三件案子是一人所为,那么凶手的动机是什么?如果是两人同谋,谁最有嫌疑呢?
  出了三件谋杀案,在座各位的心情和食欲都不是很好,没过多久,千慧小姐第一个放下刀叉,往后一推椅子,轻声说了句,“我吃饱了,”她旁边的男友福井跟着放下刀叉,“大家慢用。”
  当莫羡放下碗筷,客厅里只剩下毛利、小兰和柯南,管家先生等她吃完后麻利地收拾碗筷,她两手拿了两根烛台,放在沙发围绕着的茶几上,往柔软的咖啡色沙发里一坐,靠在上面不想说话。
  “爸爸,”闪烁的烛光照亮小兰清秀的脸,她一手托腮,“明天警察就会来了吧。”
  毛利“嗯”了一声,翘着个二郎腿摊在沙发里,似乎在回忆案件细节。
  “叔叔,刚才管家爷爷跟我说,”柯南将他从管家处打听到的消息事无巨细地告诉毛利,毛利听完顿时来了兴趣,直起身子摸着下巴,“这么说来,佑子小姐和怜央先生的嫌疑很大啊。”
  莫羡第三次揉了揉眼睛,不知为何,她仿佛回到了高中课堂上,老师在讲台前说一些让人昏昏欲睡的知识点,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或许是耗费太多精力和体力的缘故吧,毛利也连连打哈欠,一边伸懒腰一边说,“反正明天警察就要来了,我们先回房间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说。”
  “说起来我也困了,”小兰无精打采地说,像一朵蔫蔫的花,“柯南、莫,我们上去睡觉吧。”
  他们各自带一根蜡烛,便走上楼梯去管家先生准备的客房睡觉,还没来得及梳洗,莫羡一头栽进柔软的棉被,鞋一脱就沉沉睡去,甚至还来不及关直播,闭上眼睛之前,她的心里突然咯噔一声,紧接着就被突如其来的睡意带入香甜的梦境。
  [哇塞,秒睡,牛逼!]
  [播主你忘记关直播啦,难道你要直播睡觉?我是没意见,但是我担心你醒来之后有意见啊。][黑漆漆的连播主的睡姿都看不到,妹纸你为什么要吹蜡烛!][不吹蜡烛会着火的吧,不过,播主睡那么快,怎么觉得有点不正常呢?]是不正常,很不正常,半个医生的法医陆帆玄的手在键盘上停了半分钟,才提出一个猜想,[以前播主再累再困,都要关掉直播才睡,我怀疑今天的晚餐有问题。]的确有问题,当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莫羡的脸上,她不厌其烦地睁开眼睛看一眼时间时,已经上午九点半了,旁边床上的小兰还在梦中,她打算拉上窗帘继续睡,不过当她走到落地窗前,一手伸向窗帘,眼风瞟到杉木林后的沙滩时。
  她僵在原地。
  [那人,是死了吧?]右下角颤颤巍巍地滑过一条弹幕。
  第88章 长不大的小学生28
  莫羡从落地窗前看到沙滩上的人状物,第一时间叫醒了小兰,让她在房间里看着沙滩,这样任何人走近就能收入眼帘,她套上鞋子匆匆洗了把脸,冷水扑在脸上冷冰冰的,刺激她昏昏欲睡的大脑,再三交代让小兰注意安全后,莫羡便去走廊对面敲毛利和柯南客房的门。
  [那是尸体吗?]因为镜头离得较远,包括她在内直播间观众只能看到一个趴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的人影,好在早晨的观众不多——毕竟要上班嘛,加上镜头一转而过,没有给观众们造成什么不适和反感,[算上这个,就是第四个人了。][是啊,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警察们快要到了吧,都九点了。]
  [目暮警官看到这幅场景,该有多崩溃啊。]换好衣服的毛利和柯南一听莫羡的话,马上穿上鞋子悄悄下楼,楼下客厅空无一人,大概是昨天晚餐的原因,大家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三人一边朝沙滩走一边交谈案情,“毛利叔叔,昨天我们的晚餐是谁做的呀?”
  “是管家,”再次踏入杉木林柔软的泥地,毛利沉声说,“但管家没有理由杀人啊。”
  “不,你们忘了吗?在发现佐伯大地先生失踪后,我们分散开来寻找他,凶手可以趁那时候给食物下药,”莫羡从另一个方向着手,“而且,先不论谁下的药,最后没有吃晚餐的人才最有嫌疑不是吗?”
  “你是说,佑子小姐?”毛利一脚踩空,踏入一个小泥坑,嫌弃地将陷入泥土中的脚拔出来,也不顾溅在鞋子上的小泥点继续往前走,“这太明显了吧,佑子小姐完全可以坐在餐桌前不吃啊。”
  这样更明显好吧,莫羡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不吃晚餐还可以找借口,坐在餐桌前不动,任谁都会怀疑食物是不是有问题。
  走出杉木林,他们居高临下地看向沙滩,这是一块没有开发过的沙滩,在洁白而细腻的沙子上,一个男人静静地卧在上面,从他的衣服上,莫羡认出了他的身份。
  佐伯敦。
  “等等,”毛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似这样就能看得更远似的,突然惊叫道,“沙滩上没有脚印!”
  “我去看看,”柯南小小的身体就往沙滩跑,毛利伸手抓不急,恨恨地叫了一声,“小子!你给我停下!”便也朝沙滩跑去。
  佐伯敦的尸体在沙滩中间,四周没有脚印,莫羡三人停在尸体七八米远的地方观察佐伯敦旁边的沙地,周边不仅没有脚印,也没有脚印经过然后被抚平的痕迹,莫羡百分之百地确定,佐伯敦是凭空出现在沙滩上的。
  “尸体离海面足有两三米远,不可能是涨潮的时候冲上来的,”毛利摸着下巴沉思,“看来,这又是一桩密室杀人案。”
  “我带了相机!”柯南嫩声嫩气地举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毛利叔叔,拍下现场后我们就可以接近佐伯敦先生了吧。”
  “没想到啊柯南,”毛利喜得一巴掌拍了柯南的脑袋,粗暴地接过相机,对着现场咔擦咔擦几下,等他拍了足有二十多张照片后,三人便小心翼翼地、一个踏着一个的脚印走向尸体。
  果然是佐伯敦先生,毛利检查完背部后,便将正面翻过来,佐伯敦的脸顿时印入他们眼底,莫羡避过他的死相,眼尖地指着他身体下的痕迹,“你们看,这是什么?”
  在尸体下方的沙滩上,有宽宽的拖痕,莫羡甚至看到一小块红色碎片,她和柯南眼巴巴地看着毛利戴上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手套将碎片拿起来仔细打量,“这是,气球的碎片啊。”
  他紧接着将佐伯敦的衣服解开,果然在他胸前腹部发现被线勒出的细密的红痕,莫羡和柯南对视一眼,明白凶手是以什么手法将尸体凭空运到沙滩上的。
  “是气球,”莫羡右手搭在眉间,向刚才他们居高临下观察的地方眺望,“凶手在那里,先裁出无数条鱼线,然后把尸体放在鱼线上就像担架一样,鱼线两端绑上几十上百个气球,直到能带着他浮起来,等尸体被吹到这片沙滩上空,凶手就用不知名的手法将一端的气球戳破,这样,另一端的气球就能带着鱼线顺着风力飞走了。”
  [我去,这也能行?气球可以带人飞?]
  [事实上,新闻有报导,九十个氦气球就能带人飞到2400米的高空,如果只是想从莫莫说的那个地方飘到沙滩上,也许用不着九十个。][这个杀人手法简直绝了,鱼线呢?鱼线能把人吊起来?][只要线够多,排得够密,当然可以,别忘了布也是用线织的。][这要反复实验的吧,测风力啊、多少个气球能飘起来啊之类的。][难怪要给你们下药,没有充足的时间根本做不到。]“问题是,凶手是怎么戳破气球的呢?”毛利盘坐在地上冥思苦想,“射箭?”
  “那需要很多箭,”莫羡盯着沙滩摇摇头,“而且箭会落到沙滩上,可是我们旁边没有箭杆的痕迹,等等,那是……”她右手小心翼翼地扒开尸体旁的一层浮沙,露出沾染上细碎沙粒的一根羽毛,柯南看到这根羽毛的一瞬间朝海边的鸽群看去,“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莫羡也跟着叹道,“羽毛的血迹,姑获鸟的传说,便条里指的是鸽子啊!”
  便条上的俳句“海风从陆上吹,羽毛染上血迹,午后的阴影掩映上杉树,润泽沙滩小贝壳”,第一句说的是案件发生的岛屿,第二句暗指作案手法鸽子,第三句预言佐伯大地的死亡地点,第四句说的是佐伯敦,原来凶手早就将案件明明白白地放在他们眼前了。
  “我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了!”她从地上站起来说,“佐伯先生在书房谋杀案,佐伯大地在杉树林的作案手法,我都明白了!我也知道凶手是谁了!但是,美树夫人的死,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美树夫人虽然死于投毒,但同样也是密室杀人,”毛利沉吟着说,“四起案子都是密室杀人,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
  莫羡摇摇头,拿不定主意。
  三人商议后,毛利留在沙滩上看着尸体不让其他人靠近,莫羡和柯南前去通知别墅里的人并等待补给船的到来,客厅里,听闻佐伯敦的死后,佐伯敦的妻儿踉踉跄跄地跑去沙滩,小兰从楼上下来去厨房帮管家先生做早餐,莫羡托着下巴看着客厅里大家一副悲伤的样子,突然听到柯南在耳边的悄悄话,“莫姐姐,我去杂物间的时候,发现你说的那袋气球果然不见了呢!”
  “是啊,”她手指敲了敲桌面,轻声问柯南,“我有个疑问,管家先生说西野正太郎在佐伯先生回来不久后因为家里生意跳楼而死,在那之前他们的关系都很好吗?”
  “没错,西野一家和佐伯一家关系非常密切,”柯南回忆了半天说,“据说,西野正太郎的哥哥西野桃太郎还和佐伯先生第一任妻子静香夫人谈过恋爱哟。”
  莫羡点点头。
  当客厅里大钟的时针指向12的时候,管家先生的午饭做好了,通知补给船后没多久,警察们便也出现在小岛上,冈山县属于冈山市,所以来的是两张陌生的面孔,不过还好目暮警官不知为什么也出现在岛上,让莫羡几人安心许多。
  警察们一到,便有条不紊地勘查现场录口供,莫羡也不能幸免,海风在窗外呼呼地吹,如同尖锐的哨声一般,吹得人分外心烦。
  “四具尸体,”目暮警官只是陪着冈山市警官们来看看,他没有掺和进案件中去,只是找毛利小五郎问,“毛利老弟啊,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啊?”
  毛利愁眉苦脸地摇摇头,倒是冈山市警官微笑着说,“我来之前,倒是找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线索?”录完口供的莫羡刚从楼上下来便听到那名陌生的警官说,“就在前天,被佐伯先生弄得家破人亡的西野小姐死了,紧接着,昨天佐伯先生被谋杀,你们说,是不是太巧了点?”
  什么啊,他们早就知道了,西野小姐的死亡现场柯南和毛利还在场呢。
  “没错,就是因为西野小姐死在东京市,所以听说小岛上发生的事后就急忙赶过来了,”目暮警官说出了他过来的原因,“西野小姐的死,佐伯先生有很大的嫌疑呐。”
  “这是为什么?”毛利挠了挠脑袋困惑地问,“有什么线索吗?”
  “因为他收到的那张便条,染上血的羽毛啊,”冈山市警官说,“他好像觉得这张便条是西野小姐寄给他的,所以就派了手下去吓唬吓唬她,但是佐伯先生是不是凶手,目暮警官还在调查中。”
  “为什么他会以为是西野小姐寄的呢?”毛利依然搞不清楚状况。
  冈山市警官叹了一声,“大概是西野家——特别是西野小姐——掌握着冈山县数一数二的驯鸽技巧吧。”
  第89章 长不大的小学生29
  驯鸽技巧?
  莫羡轻轻敲着桌板的手指蓦地一停,她收回手指托着下巴试探性地问这位陌生的冈山县警官,“西野家的驯鸽技巧?可以训练鸽子寄信什么的吗?”
  “不一样吧,”他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好像是马戏团的那种表演。”
  “马戏团的驯鸽表演?”莫羡眨了眨眼睛,双眸闪烁不定,“可以绕圈那样的吗?”
  “我倒是没看过,不过应该可以吧,毕竟西野家的驯鸽技巧那么厉害。”警官耸了耸肩,似乎在懊悔自己居然跟一个小女孩搭话期望从她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转向自己的下属,“口供问的怎么样了?”
  莫羡在他旁边听了一耳朵,顺便复习四名死者的死法和嫌疑人。
  佐伯先生是被铁锤敲碎脑袋而死,他身处从里面反锁上门、只留一个小小窗户的书房密室,特制的钥匙就在他的书房桌上,铁锤在怜央先生衣柜找到,佐伯先生的第二任妻子佐伯美树夫人,在锁上门的房间里吃了伪装成药物的毒药后立刻毙命,被女儿佐伯千慧发现尸体,同时毛利在千慧的书页里找到一根疑似开启密室的证物鱼线。
  佐伯大地在晚餐前被吊到杉树林半空,绳子在他脖颈后打了死结延伸出两根绳子,一根在树枝上打了死结,一根没有,但两根绳子如蜂蛹一般都厚厚地缠在他被吊死的树枝上,佐伯敦则是在大家吃完带有安眠药的晚餐后被海水溺死,然后凶手用鱼线和气球将他的尸体放到没有一个脚印的沙滩上。
  四起杀人案件,凶手和作案手法莫羡都已清楚,作案动机她隐约有些猜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证物了,而最重要的证物,就在凶手自己的身上!
  想到这里,她戳了戳柯南的后背,叫他出去说话,屏幕这边的观众只能看到他们在别墅墙外嘀嘀咕咕的样子,丝毫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内容,不由得抱怨起来,[神秘兮兮的,到底在说什么啊!][是不是找到凶手啦?]从维多利亚时期跟过来的观众们内心十分焦躁,[当初直播间还没那么多人的时候,线索啊动机啊我们都能帮的上忙,现在人一多,莫莫一避讳,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帮不上,嘤嘤嘤!【友谊的小狗死掉了】][你们那么执着干嘛,]新观众们冷嘲热讽,[不就是个直播吗,都是按剧本来的,好好看着就行了,还指望你们破案啊?搞笑。][没错,观众人数多了之后,直播间的氛围也变了,好烦,新人能不说话吗?][嘴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吗你。]眼看两边又要掐架,管理员管三表示很无奈,自从直播间破禁之后,莫羡的直播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掐,到了兴头就开始问候对方户口本,他得时时刻刻守着清人清弹幕,今天也不知道是第几天加班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个情况是上头故意放任的,莫羡的老粉丝们一路陪伴她过来,早就对这个直播间的秘密和上头的保护了如指掌,有种锦衣夜行的爽快感,新粉丝们呢,以为莫羡不过是个新剧的女主演,直播间上演的全是剧本内容。两者信息不对等,新观众看不惯资深观众们总是端着一股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资深观众们讨厌新观众们老把莫羡和其他播主相提并论,也不想想和辛辛苦苦穿越时空破案找真相的莫羡比,她们这群只会唱歌聊天卖萌卖笑要打赏的女播主们够格吗?
  这也是为什么上头放任甚至鼓励他们掐架的原因,除开莫羡毫不关注直播间的掐架弹幕,还因为资深观众们知道太多了,尽管大部分人懂得看眼色保密,但万一一不小心泄露出来,真让人摸到直播间的底细,那该怎么说呢?连建国后成精都不许,还准一个直播间直播穿越?当然,说出来不一定会有人信,可观众基数太大,哪怕只有小部分相信,《八一八那个穿越时空的直播间》《外星人已经瞄准了地球,末日即将到来》《信主得永生》《政府不作为》……光想一想这些趁乱而起的朋友圈谣言,都够上头跑断腿的了。现在可好,老粉丝们和新粉丝们互看不顺眼,老粉丝们想说什么,怀着抵触和敌对心理的新粉丝们也断然不会相信。
  严理往企鹅群里一看,那位匿名的政客早已将直播间目前的局势分析得门儿清,其实一开始他们其实想与新粉丝们和谐相处、友善共存的,但架不住对方有奸细一直煽风点火啊,他们不是包子,不蒸馒头争口气,哪架得住对方蹬鼻子上脸,有关部门把人心算得妥妥的,他们这是不掐也得掐。
  “唉,”韩江雪气鼓鼓地打字,“这是把我们当贼防啊。”
  一时间,群里尽是意兴阑珊的叹息声,如果不是因为莫羡,他们才懒得受这鸟气,身处异国他乡的李时冷笑一声,揣着怒火气势汹汹地噼里啪啦一阵乱打,“我就等着看,有本事瞒一辈子啊!”
  “其实只要莫莫说类似掐架好烦不想直播的话,上头就不会这么搞了,毕竟和掩饰直播间的存在相比,让莫羡继续直播更重要一些,可是,”严理叹了口气,“她现在忙着找证据找线索破案,根本不在乎弹幕说什么。”
  没错,莫羡对屏幕那头的掐架知道一点,但没有过多地在意,岛上连死四人,她没功夫去调解矛盾,也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而有关部门相当狡猾,他们早已摸清莫羡的行为方式,在她忙的时候就多掐几句,闲下来时便引导弹幕讨论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营造一片河蟹景象,反正这粉饰太平的功夫对他们来说可谓驾轻就熟、得心应手。
  当莫羡和柯南说完话回到别墅里面的时候,佐伯家的人们早已挤满了客厅,他们或坐或立,焦急地看着两名警官,好像这样就能知晓真相一样,正好冈山市警官在说话,“具体情况我都已经了解了,关于凶手和作案手法……”他顿了一下。
  “千慧小姐,”毛利迫不及待地站出来,指向坐在沙发上的佐伯千慧,“凶手就是你!”
  不等千慧小姐回答,他便从衣兜里掏出装有便条和鱼线的文件袋递给旁边的目暮警官,“这根鱼线,是我在千慧小姐的书页里找到的,佐伯先生书房的门锁,还有鱼线的划痕,我猜测,千慧小姐就是用鱼线勾住门锁,”他把鱼线从目暮警官手里的文件袋拿出来,在一端打一个结,做一个相应的手势,“挂在门锁一端,关门的时候将鱼线一拽,就能顺利将门锁住。”
  “只是一根鱼线而已,”千慧冷静地站起来说,“谁都有可能用这种方法,还有,我的房门平时没有反锁,有人要栽赃的话很容易做到。而且动机呢?我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父母兄弟,”说到这里,她吸吸鼻子,红了眼眶。
  “这个……”毛利迟疑地说,“是因为遗产吧!没错!你把他们杀掉,你就能多拿两份遗产!”
  千慧小姐气得胸膛起伏,她指向另一边的怜央和佑子小姐,高声道,“如果我是凶手的话,为什么我不杀掉和我同父异母的他们两,反而要杀害和我同父同母的哥哥弟弟呢!如果说是凶手,他们更有嫌疑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千慧小姐,”莫羡从毛利身后转出来,微微一笑道,“其实刚才毛利叔叔只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他用一种比较直接的方式告诉大家,凶手的目的就是暂时把嫌疑引到你的身上,方便ta的第三次、第四次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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