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重生了_分卷阅读_78
第61章 两难的抉择
对方没有做出自己预计的反应,项识有种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情，很无奈地道，“你要坚持,那我也没有办法。”
他好心劝说好友却反被好友误会，很委屈地说,“到时候你没地方坐,可千万不要来找我哭诉。”
看他的表现,孔天微差点都要信了，总不可能是他事先就安排好了吧？
不，她就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我就先过去啦，不然她们等的有点着急了。”孔天微像是没有察觉出项识的沮丧和暗示。
反正装糊涂什么的,谁不会呢？
项识眼看自己都暗示到这种地步，她还是坚持,又立即改变策略,“反正我还有好一会才上场,你这样过去,又听不懂她们说话，我跟你一起过去，好歹能帮你翻译一下。”
孔天微无所谓地摆摆手，很认真地道，“这样太麻烦你了，其实只要在必要的时候稍微翻译一下就可以了！不然你以为我跟奥利尔平时是怎么交流的呀，手机翻译软件虽然偶尔也会出错,但是也不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啦！”
项识心里啧了一声，表面上还是那副老好人的样子，“那可不行，好了，不多说，快点过去吧，她们好像等的有点着急了。”
两人一前一后找到了那几个女生所在的位置，这几个女生觉得孔天微很合眼缘，一眼见到就很想跟她交朋友，但是一直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明她们的意思，所以也一直觉得很着急。
孔天微跟回应她们，跟她们打招呼，她们高兴的好像已经跟孔天微成为了好朋友一样，见到孔天微过来就热情地招呼她坐在她们的中间，基本说的都是“你好你好，快来坐在这里！我们专门为你留的座位！”
孔天微心里暖暖的，更加坚定地不能让项识破坏她本该拥有的友谊。
她不能表现出听得懂她们全部的意思的样子，但是可以表现出友好的姿态，让这几个女生知道她其实不抗拒跟她们成为朋友。
但项识不会让她如愿，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超其中一个女生温柔地笑了笑。
孔天微反倒有些看不懂项识此举的目的，只是发现那个女生的脸渐渐红透了，看起来很害羞，一副见到了心上人的模样。
见到了心上人？
孔天微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
紧接着，她听到项识对那个女生友好又温和地询问道，“你好，我是项识，我的外语名字叫做布莱尔，你可以叫我布莱尔。我是这位美丽女孩的好朋友，我可以坐在她的旁边吗？”
脸上红扑扑的女生是一个白种人，肤色原因导致她脸红的时候看起来尤其明显，就好像是喝醉了酒。
她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叫做萨尼，很、很高兴认识你！其实我以前就听说过你！你跟微居然是朋友，真的太好了！可以的，你坐吧！”
萨尼局促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笨拙地让到一旁，余下的三个女生见此都在掩嘴偷笑，把萨尼笑的更加不好意思了。
孔天微只觉得有点不妙。
摸不准项识这又是改变了什么策略，下一步又打算怎么做。
“你们一定都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和微微一起过来吧？微微还听不懂外语也不会说，章老师回去之后，就由我来为她充当翻译。老师的请求我实在无法拒绝，当然，微微也是很可爱的女孩子，为她做这些事情也是应该的。”项识就借助着自己的外语能力比较好，很容易就跟那几个女生谈到一起。
孔天微坐下后才突然回过神，这椅子没有问题，并没有坏。
等会她要看看项识怎么圆这个谎。
通过项识跟她们的对话，孔天微也认识了这几个女生的名字，脸红的女生是萨尼，头发天生棕红色的女生名为埃拉，一头金色卷发的是米兰达，棕色短发的是海蒂。
四个女生每一个长得都各有特色，萨尼是甜美系女生，长得很可爱；埃拉看起来很高冷，打扮比较成熟；米兰达看起来比较开朗，好像是大大咧咧的那种性格；海蒂则给人一种非常温柔的感觉，不说话的时候好像也在笑。
她们虽然也不抗拒跟项识聊天，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想跟孔天微正式认识，所以没聊一会，她们就开始问项识，“可以帮我们告诉她吗？我们各自的名字，还有我们真的很想跟她认识。”
埃拉双手交握，很期待地说，“我觉得微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她看起来年纪好小，可能是我们年龄中最小的吧？”
“对对，我也觉得，她看起来好瘦，就像我十岁的妹妹那样。”海蒂也补充道，“不过我的妹妹可没有微这么厉害，她现在还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孔天微在心里暗想，原来海蒂真的是姐姐啊，难怪看起来比较会照顾人。
她现在只装作对她们的话听得半懂不懂，偶尔也会蹦出一两个单词，但是不能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她看起来很好奇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现在又只能依赖项识的翻译，所以看来看去，最后目光还是落在项识的身上。
项识喜欢这种被对方依赖的感觉，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觉得孔天微孤身在外，只能跟他走近的感觉让他感觉很舒服。
他对这几个外国女生礼貌地回道，“当然可以了，我跟她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充当翻译，但是……”
“但是什么？”那几个女生立即问。
项识轻叹一声，“我不知道她的意见，她似乎有点仇视不同人种，就是……嗯。”
孔天微心想我怎么知道我还会种族歧视？
她回忆起高玉树所说的办法，语速飞快地道，“我刚才听得其实有一点点懂，我可以先试着跟她们打招呼吗？如果有不对的，你再纠正我！就这么说定了！”
她不等项识的阻挠，立即对萨尼等人扬起一个最友好的微笑，“hello！my nane is……”
孔天微这示好的反应跟项识所说的完全相反，那几个女生一来很高兴孔天微并没有表现出某种歧视，但心里也很疑惑，为什么微的反应项识提供的信息不一样？
当然她们也注意到对方很努力地说出了外语，就是为了跟她们互相认识，而且她们更注意到天微的发音居然非常标准！
项识有些恼怒，有种孔天微总是超出控制擅作主张的感觉，他也注意到孔天微的外语发音，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一个初学外语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标准的发音？就好像……
不不，不可能，她没有学过外语，姜老师那边给出来的资料是不会出错的。
孔天微磕磕绊绊跟萨尼等人问好之后，这才转头邀功一般问项识，“我说的怎么样？她们好像听懂了，我今天下午跟着学习机学了好久！”
“跟学习机？这要怎么学啊？”项识好奇地问。
“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笑我，其实就是很笨拙的办法啦，就是单词谐音啊，我又不太懂这些语法之类的东西，所以只能死记硬背了。”孔天微说完又嘿嘿地不好意思挠挠头，“只是背了一些日常用语，你们说的那些其实我也有很多都没有听懂。”
项识所有所思，看样子可能是他想多了，这种突击办法确实可以在时间比较着急的时候先顶上。
她练习很多次，也就只是会说那么几句话，这倒是很正常的。
这样一想，项识就放下刚才的疑惑了，板起脸有些不高兴地道，“下次你还是不要这样了，你又没弄明白之前我们在说什么，如果你背下来的那些句子不应该用在这种场合要怎么办？不就产生误会了吗？”
“我只是太着急了，我真的很想跟她们交朋友，她们是好女孩吧？”孔天微眼睛亮闪闪地紧接着问，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项识别过脸，“嗯，她们确实挺好的，今天中午可能是我听错了，抱歉，差点让你误会了她们。”
既然不能在她们刚认识的时候离间她们的关系，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孔天微善解人意地回，“没有关系的！幸好我这次坚持过来打招呼，这才没有错过。”
毕竟如果换做是她一直向某个人示好，那人却没有任何反应的话，她渐渐的也会放弃的。
不过项识在这里说出这话，也就说明他应该放弃了继续阻扰她和萨尼她们建立友谊。
也就说明高玉树的办法确实起作用了。
七点半到了，舞台上主持人正在主持开场白，孔天微和萨尼等人立即闭嘴，不再说话。
在看表演的时候不认真是对舞台上表演者的不尊重。
开场第一个节目就是著名乐团的交响乐演奏，孔天微在欣赏音乐的时候，会摒弃心里所有的杂念，轻轻合上双眼，用心去聆听。
有时候可能身体会出现一些下意识反应，比如说手指会有节奏的跟着演奏敲击椅子扶手，脚也跟着抖起来。
萨尼她们就没有这么专心了，虽然也会好好听，但是没有孔天微这么专心。
她们还会分心好奇地看孔天微听音乐时候的样子，觉得很新奇。
项识的表演是排在第五，他听完了这场演奏就要去后台准备了，因为有表演他也没有心情去专注听，倒是从头到尾都关注着孔天微的反应。
他一开始觉得孔天微这么投入就好像是装出来的，他对音乐也是很认真的，可不见得他就这么专注，他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破绽，想证明她其实根本就只是装装样子。
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甚至他通过关注她的手和脚，发现她的节拍踩的很准，没有错漏。
是真的非常专注，如此投入，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了，认真地令人嫉妒。
对，就是令人嫉妒。
项识感到嫉妒，为什么她能这么投入？她难道没有察觉周围的好几个人都在看她？
她一定是故意的吧？
直到第一场交响乐最后一个音符停止，孔天微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样子就好像是灵魂在音乐世界里翱翔了一番，整个人舒畅无比。
周围几个朋友的注视让她诧异的问，“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在看着我？”
项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大概是因为你太专注了吧。我要去舞台后台了，你知道的，我今天有表演。”
孔天微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她佩服的是项识现在看起来还很平静，一点紧张情绪都没有。
“你看起来好像不紧张？”她试探着问。
她上次在汇演上演奏，为了不让自己更加紧张，上去的时候都不敢看向观众台。
项识现在要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演，这次的排场虽然没有汇演的大，但是很明显，台下的观众几乎都是懂音乐的，如果他有点什么缺点也都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就犹如公开处刑吧。
如果是她，她一定会非常紧张，会害怕在这些懂音乐的人面前演奏不好，有过上次的失败，孔天微现在对在观众面前表演，产生了阴影。
她热爱着钢琴，喜欢音乐，可是……
项识云淡风轻地笑道，“有什么紧张的，又不是第一次表演了。好了，我先走啦。”
他说完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无声走出去，没有影响到其他观众。
孔天微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观众头后方，这才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又用手机翻译软件跟萨尼她们说了一两句话，接着听下一个表演。
这次上台表演的居然是孔天微中午在草坪上看到的那个拉小提琴的学姐，学姐穿着简单地洁白吊带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扎起来，看起来很随意，但是你不能说她不美。
孔天微看着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个学姐本身就带着一种神秘的气质，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孔天微的印象中，小提琴的音色有些凄婉，其实就类似于二胡，拉出来的曲子似乎怎么都跟轻快、喜悦搭不上边，可是这个学姐拉出来的曲子却悠扬轻快，好像能想象出一副一个人调皮地轻笑的画面。
听着听着，孔天微觉得她的情绪好像也被调动了，整个人好像轻盈了许多，烦恼都被轻快的曲调带走了。
甚至舞台上的学姐也迈着轻盈的脚步轻轻跳跃着，就好像音乐不是她拉小提琴拉出来的，而是她踩出来的。
学姐的表演结束后，孔天微久久无法回神，只听到萨尼她们好像在好奇她看起来心情好像突然变得很好。
她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脸上的笑容都会收不回来了。
拉小提琴的学姐……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不知道章老师对这个人有没有了解。
她给章老师发了消息，章老师回她等会再介绍那个学姐，现在她正在跟奥利尔说话。
其他人的表演，孔天微都能专注又投入地去听，而项识上台后，她没办法专心。
上次项识表演似乎还保留了实力，这场表演他才是马力全开，弹的很好，音乐远很好，她甚至听到周围的人在说，这个曲子是项识谱写的。
对方没有做出自己预计的反应,项识有种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情，很无奈地道，“你要坚持,那我也没有办法。”
他好心劝说好友却反被好友误会，很委屈地说,“到时候你没地方坐,可千万不要来找我哭诉。”
看他的表现,孔天微差点都要信了，总不可能是他事先就安排好了吧？
不，她就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我就先过去啦，不然她们等的有点着急了。”孔天微像是没有察觉出项识的沮丧和暗示。
反正装糊涂什么的,谁不会呢？
项识眼看自己都暗示到这种地步，她还是坚持,又立即改变策略,“反正我还有好一会才上场,你这样过去,又听不懂她们说话，我跟你一起过去，好歹能帮你翻译一下。”
孔天微无所谓地摆摆手，很认真地道，“这样太麻烦你了，其实只要在必要的时候稍微翻译一下就可以了！不然你以为我跟奥利尔平时是怎么交流的呀，手机翻译软件虽然偶尔也会出错,但是也不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啦！”
项识心里啧了一声，表面上还是那副老好人的样子，“那可不行，好了，不多说，快点过去吧，她们好像等的有点着急了。”
两人一前一后找到了那几个女生所在的位置，这几个女生觉得孔天微很合眼缘，一眼见到就很想跟她交朋友，但是一直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明她们的意思，所以也一直觉得很着急。
孔天微跟回应她们，跟她们打招呼，她们高兴的好像已经跟孔天微成为了好朋友一样，见到孔天微过来就热情地招呼她坐在她们的中间，基本说的都是“你好你好，快来坐在这里！我们专门为你留的座位！”
孔天微心里暖暖的，更加坚定地不能让项识破坏她本该拥有的友谊。
她不能表现出听得懂她们全部的意思的样子，但是可以表现出友好的姿态，让这几个女生知道她其实不抗拒跟她们成为朋友。
但项识不会让她如愿，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超其中一个女生温柔地笑了笑。
孔天微反倒有些看不懂项识此举的目的，只是发现那个女生的脸渐渐红透了，看起来很害羞，一副见到了心上人的模样。
见到了心上人？
孔天微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
紧接着，她听到项识对那个女生友好又温和地询问道，“你好，我是项识，我的外语名字叫做布莱尔，你可以叫我布莱尔。我是这位美丽女孩的好朋友，我可以坐在她的旁边吗？”
脸上红扑扑的女生是一个白种人，肤色原因导致她脸红的时候看起来尤其明显，就好像是喝醉了酒。
她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叫做萨尼，很、很高兴认识你！其实我以前就听说过你！你跟微居然是朋友，真的太好了！可以的，你坐吧！”
萨尼局促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笨拙地让到一旁，余下的三个女生见此都在掩嘴偷笑，把萨尼笑的更加不好意思了。
孔天微只觉得有点不妙。
摸不准项识这又是改变了什么策略，下一步又打算怎么做。
“你们一定都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和微微一起过来吧？微微还听不懂外语也不会说，章老师回去之后，就由我来为她充当翻译。老师的请求我实在无法拒绝，当然，微微也是很可爱的女孩子，为她做这些事情也是应该的。”项识就借助着自己的外语能力比较好，很容易就跟那几个女生谈到一起。
孔天微坐下后才突然回过神，这椅子没有问题，并没有坏。
等会她要看看项识怎么圆这个谎。
通过项识跟她们的对话，孔天微也认识了这几个女生的名字，脸红的女生是萨尼，头发天生棕红色的女生名为埃拉，一头金色卷发的是米兰达，棕色短发的是海蒂。
四个女生每一个长得都各有特色，萨尼是甜美系女生，长得很可爱；埃拉看起来很高冷，打扮比较成熟；米兰达看起来比较开朗，好像是大大咧咧的那种性格；海蒂则给人一种非常温柔的感觉，不说话的时候好像也在笑。
她们虽然也不抗拒跟项识聊天，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想跟孔天微正式认识，所以没聊一会，她们就开始问项识，“可以帮我们告诉她吗？我们各自的名字，还有我们真的很想跟她认识。”
埃拉双手交握，很期待地说，“我觉得微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她看起来年纪好小，可能是我们年龄中最小的吧？”
“对对，我也觉得，她看起来好瘦，就像我十岁的妹妹那样。”海蒂也补充道，“不过我的妹妹可没有微这么厉害，她现在还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孔天微在心里暗想，原来海蒂真的是姐姐啊，难怪看起来比较会照顾人。
她现在只装作对她们的话听得半懂不懂，偶尔也会蹦出一两个单词，但是不能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她看起来很好奇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现在又只能依赖项识的翻译，所以看来看去，最后目光还是落在项识的身上。
项识喜欢这种被对方依赖的感觉，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觉得孔天微孤身在外，只能跟他走近的感觉让他感觉很舒服。
他对这几个外国女生礼貌地回道，“当然可以了，我跟她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充当翻译，但是……”
“但是什么？”那几个女生立即问。
项识轻叹一声，“我不知道她的意见，她似乎有点仇视不同人种，就是……嗯。”
孔天微心想我怎么知道我还会种族歧视？
她回忆起高玉树所说的办法，语速飞快地道，“我刚才听得其实有一点点懂，我可以先试着跟她们打招呼吗？如果有不对的，你再纠正我！就这么说定了！”
她不等项识的阻挠，立即对萨尼等人扬起一个最友好的微笑，“hello！my nane is……”
孔天微这示好的反应跟项识所说的完全相反，那几个女生一来很高兴孔天微并没有表现出某种歧视，但心里也很疑惑，为什么微的反应项识提供的信息不一样？
当然她们也注意到对方很努力地说出了外语，就是为了跟她们互相认识，而且她们更注意到天微的发音居然非常标准！
项识有些恼怒，有种孔天微总是超出控制擅作主张的感觉，他也注意到孔天微的外语发音，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一个初学外语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标准的发音？就好像……
不不，不可能，她没有学过外语，姜老师那边给出来的资料是不会出错的。
孔天微磕磕绊绊跟萨尼等人问好之后，这才转头邀功一般问项识，“我说的怎么样？她们好像听懂了，我今天下午跟着学习机学了好久！”
“跟学习机？这要怎么学啊？”项识好奇地问。
“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笑我，其实就是很笨拙的办法啦，就是单词谐音啊，我又不太懂这些语法之类的东西，所以只能死记硬背了。”孔天微说完又嘿嘿地不好意思挠挠头，“只是背了一些日常用语，你们说的那些其实我也有很多都没有听懂。”
项识所有所思，看样子可能是他想多了，这种突击办法确实可以在时间比较着急的时候先顶上。
她练习很多次，也就只是会说那么几句话，这倒是很正常的。
这样一想，项识就放下刚才的疑惑了，板起脸有些不高兴地道，“下次你还是不要这样了，你又没弄明白之前我们在说什么，如果你背下来的那些句子不应该用在这种场合要怎么办？不就产生误会了吗？”
“我只是太着急了，我真的很想跟她们交朋友，她们是好女孩吧？”孔天微眼睛亮闪闪地紧接着问，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项识别过脸，“嗯，她们确实挺好的，今天中午可能是我听错了，抱歉，差点让你误会了她们。”
既然不能在她们刚认识的时候离间她们的关系，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孔天微善解人意地回，“没有关系的！幸好我这次坚持过来打招呼，这才没有错过。”
毕竟如果换做是她一直向某个人示好，那人却没有任何反应的话，她渐渐的也会放弃的。
不过项识在这里说出这话，也就说明他应该放弃了继续阻扰她和萨尼她们建立友谊。
也就说明高玉树的办法确实起作用了。
七点半到了，舞台上主持人正在主持开场白，孔天微和萨尼等人立即闭嘴，不再说话。
在看表演的时候不认真是对舞台上表演者的不尊重。
开场第一个节目就是著名乐团的交响乐演奏，孔天微在欣赏音乐的时候，会摒弃心里所有的杂念，轻轻合上双眼，用心去聆听。
有时候可能身体会出现一些下意识反应，比如说手指会有节奏的跟着演奏敲击椅子扶手，脚也跟着抖起来。
萨尼她们就没有这么专心了，虽然也会好好听，但是没有孔天微这么专心。
她们还会分心好奇地看孔天微听音乐时候的样子，觉得很新奇。
项识的表演是排在第五，他听完了这场演奏就要去后台准备了，因为有表演他也没有心情去专注听，倒是从头到尾都关注着孔天微的反应。
他一开始觉得孔天微这么投入就好像是装出来的，他对音乐也是很认真的，可不见得他就这么专注，他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破绽，想证明她其实根本就只是装装样子。
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甚至他通过关注她的手和脚，发现她的节拍踩的很准，没有错漏。
是真的非常专注，如此投入，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了，认真地令人嫉妒。
对，就是令人嫉妒。
项识感到嫉妒，为什么她能这么投入？她难道没有察觉周围的好几个人都在看她？
她一定是故意的吧？
直到第一场交响乐最后一个音符停止，孔天微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样子就好像是灵魂在音乐世界里翱翔了一番，整个人舒畅无比。
周围几个朋友的注视让她诧异的问，“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在看着我？”
项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大概是因为你太专注了吧。我要去舞台后台了，你知道的，我今天有表演。”
孔天微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她佩服的是项识现在看起来还很平静，一点紧张情绪都没有。
“你看起来好像不紧张？”她试探着问。
她上次在汇演上演奏，为了不让自己更加紧张，上去的时候都不敢看向观众台。
项识现在要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演，这次的排场虽然没有汇演的大，但是很明显，台下的观众几乎都是懂音乐的，如果他有点什么缺点也都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就犹如公开处刑吧。
如果是她，她一定会非常紧张，会害怕在这些懂音乐的人面前演奏不好，有过上次的失败，孔天微现在对在观众面前表演，产生了阴影。
她热爱着钢琴，喜欢音乐，可是……
项识云淡风轻地笑道，“有什么紧张的，又不是第一次表演了。好了，我先走啦。”
他说完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无声走出去，没有影响到其他观众。
孔天微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观众头后方，这才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又用手机翻译软件跟萨尼她们说了一两句话，接着听下一个表演。
这次上台表演的居然是孔天微中午在草坪上看到的那个拉小提琴的学姐，学姐穿着简单地洁白吊带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扎起来，看起来很随意，但是你不能说她不美。
孔天微看着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个学姐本身就带着一种神秘的气质，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孔天微的印象中，小提琴的音色有些凄婉，其实就类似于二胡，拉出来的曲子似乎怎么都跟轻快、喜悦搭不上边，可是这个学姐拉出来的曲子却悠扬轻快，好像能想象出一副一个人调皮地轻笑的画面。
听着听着，孔天微觉得她的情绪好像也被调动了，整个人好像轻盈了许多，烦恼都被轻快的曲调带走了。
甚至舞台上的学姐也迈着轻盈的脚步轻轻跳跃着，就好像音乐不是她拉小提琴拉出来的，而是她踩出来的。
学姐的表演结束后，孔天微久久无法回神，只听到萨尼她们好像在好奇她看起来心情好像突然变得很好。
她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脸上的笑容都会收不回来了。
拉小提琴的学姐……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不知道章老师对这个人有没有了解。
她给章老师发了消息，章老师回她等会再介绍那个学姐，现在她正在跟奥利尔说话。
其他人的表演，孔天微都能专注又投入地去听，而项识上台后，她没办法专心。
上次项识表演似乎还保留了实力，这场表演他才是马力全开，弹的很好，音乐远很好，她甚至听到周围的人在说，这个曲子是项识谱写的。